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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太子妃升职记-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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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敢翻了天去!”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我的眼泪总算是逼下来了。
  死去吧!我才不信自己在齐晟心中会有这样的分量,搞得好像临死前不见我一面,他就会死不瞑目一般。
  这里面的疑点太多了。
  首先,齐晟既然早就从杨豫那里知道了茅厕君的打算,就一定会严加防备,为何还会落了一个被刺中毒的下场?
  其次,就算这回是茅厕君侥幸得手,可齐晟既然没有立刻身死,为何没有治茅厕君的罪?密奏上甚至连提都没有提一下茅厕君?
  这里面太多不合理的地方了。
  我心里飞快地合算着,面上却故作坚强地抹了抹眼泪,毫不迟疑地点头道:“我去,我这就赶往漠北。”
  老太太看着我,点了点头,终于欣慰了。
  刚回到了兴圣宫,宋太后那边的消息也送了过来,齐晟确已遇刺中毒。
  直到此刻,我才是真的信了齐晟遇刺这件事。紧接着,我就开始考虑太皇太后与齐晟为何要逼我去江北。
  往好里想,齐晟是真想见我一面,交待我一些事情。可千里迢迢跑过去只为说几句话,这事太言情了,也不符合齐晟的性格。
  往坏里想,他们极可能是怕以后君弱母强,外戚弄权,所以要借着这个机会除去我这个太后。
  越是思量,越觉得“去母留子”才是他们的真实目的。
  为了这,齐晟还假惺惺地写了那极煽情的八个字,分明就是想来乱我的心志。我没看到的信上,这祖孙俩还不知道怎么算计我呢!
  那到底要不要去呢?
  去吧,很可能就是一条死路。可若是强拧着不去,这就等于是提前扯破了脸。且不说万一齐晟死不了,我一点退路也没有,就是太皇太后这里,我都没把握能斗得过,一个不好,怕是我还得走在齐晟前面。
  这老太太,都快成精了。
  我躺在床上足足想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起来,就见镜子里的那个人憔悴无比,面比黄花。
  写意瞧着十分地心惊,骇然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我没心思理会她,打发她去太皇太后那里问解毒药剂可是制出来了。
  写意前脚出门,我就又吩咐了小福儿去赵王府,给绿篱传了信。
  两天后,皇后忽感风寒卧床不起。太医诊断之后,言皇后病虽无大碍,却需静养。皇帝不在宫中,皇后又忽地病倒了,宫中就有点人心惶惶。
  关键时刻,还是老同志站了出来。
  太皇太后不但果断地全盘接管了宫中事务,还将皇子齐灏与公主齐葳俱都接入了自己宫中教养。有这样一尊老佛爷镇守,宫中顿时安定下来。皇后遵医嘱开始卧床静养,兴圣宫也随之闭门谢客。
  与其同时,我这个张芃芃已是女扮男装,带着贴身侍女写意,由二十余名武功高强亲卫护送着,暗中出了盛都往北而去。
  一路上扬鞭纵马,行速极快,不几日便到了宛江边上。早有船在江边等着,待我们这一行人下马登了船,便立刻扬帆向江北岸飞而驶去。
  过了宛江,一行人还是日夜兼程,沿泰兴、豫州、小站一线北上,打算经靖阳出关,然后直奔齐晟大军所在地,北漠平宁城。
  出靖阳关时已是十月十七,从离开盛都那天算起,我已是在马背上过了八天,别说两腿间早已是磨得血肉模糊,就连小命也都丢了大半了。
  中午在一片树林子边上歇完脚后,我就死活也爬不到马背上去了。写意从一旁用身体支撑着我,带着哭音说道:“娘娘,您再歇一会儿吧。”
  我甩开了她,用手抓着马鞍继续往上爬,再一次栽倒到地上之后,就听得护送
  我的亲卫队长轻声说了一句“得罪了,娘娘”,然后用手架住了我腋下,轻轻一托,将我放到了马背上。
  我双手握紧了缰绳,坐直身体,转头说道:“麻烦也帮一下我的侍女上马。”
  他二话不说,将写意也拎到了马上。
  一行人又拍马而去,又往前赶了百十来里路才到了一个小镇。按照往日的习惯,我们即便过城镇也不会住宿的,而这一回,那亲卫队长却策马到了我身边,小声而恭敬地说道:“娘娘,在这里歇一宿再走吧,大伙的身体都快熬不住了,而且出关后换马不便,得叫马匹也歇一歇。”
  我眼睛从队伍里扫了一圈,发现他说的这个“大伙”只包括我与写意两人。我迟疑了一下,还是纳谏如流地点了点头。
  当天夜里,我们这些人就宿在了这个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里。然后睡到半夜,有个黑衣人趁黑摸进了我的房内,一掌劈昏了起身阻拦的写意,然后用被子将我裹了裹,从窗口跃了下去。
  守夜警戒的人很快就警觉了,一声唿哨,顿时叫醒了所有的亲卫。黑衣人也不和他们纠缠,挥刀逼开一个挡路的亲卫后,抱着我跃上门外提前备好的骏马,扬长而去。
  亲卫们有人去后院牵马,有人飞掠而起,直接在后面追了上来。
  我从黑衣人的怀里探出头来,一面用力扭动着身体挣扎着,一面冲着后面疾呼道:“救命啊,救命啊。”
  黑衣人不耐烦地冲我撩了撩遮面的黑巾,“是我,杨严。”
  我没好气地翻了他一眼,“废话,不是你,我还不叫呢!”
  说完便又继续卖力演出被歹人劫持的女子的角色。
  杨严用一手搂紧了我,低声嘱咐道:“那你小心点啊,别真挠我脸上了。”
  我僵了僵,避开他的脸面,只装模作样地捶打着他的胸前肩膀等处。
  两条腿的毕竟跑不过四条腿的,又过一会儿,后面追赶人便都渐渐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我抓住一切能偷懒的机会,见既然都瞧不到人了,索性停止了挣扎,只嘴里高一声低一声地呼救。
  杨严终于忍受不住了,举起了掌刀与我商量:“来,咱们配合一下,你尖叫一声,我把你敲昏,省得你没完没了的叫。”
  我想了想,放开嗓子尖叫了一声,然后在杨严掌风劈下来之前,猛地截断了声音。
  杨严瞥我一眼,“算你识时务。”
  借着月光,我翘起头往他身后扒望,问:“他们不会再追上来吧?”
  杨严嘿嘿一笑,得意道:“不会,我提前给他们的马匹下了药。”
  我这才算放下心来,裹了裹身上的被子,在他身前寻了个舒服点地位置依靠,交待道:“我先眯一会儿,等到了安全的地方你在叫我。”
  说完不管不顾地睡死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是在溪水边上,天已经大亮,放眼看去四周都是粗粗细细的树木,像是已经进了山林深处。
  杨严正坐在火边上烤着干粮,见我醒了便凑了过来,感慨道:“你对自己也真够狠的,非得要出了靖阳关才叫我出手,若是依我的主意一过宛江就动手,你也能少受几天的罪。”
  我不理会他的聒噪,强撑着爬起身来,走到水边洗脸。
  杨严又在后面跟了过来,蹲在一边念叨:“我有点想不明白,既然九哥那里也传回信来说齐晟真的遇刺中毒,你干嘛还那么听那老太太的话来北漠,留在盛都等着做太后多好!你这样一走,反而是给那老太太腾出了地,万一她再起点什么幺蛾子,你应变都不及。”
  我不以为然,盛都有张放把持着,太皇太后再怎么折腾也翻不出天去,倒是齐晟这里,才是最为紧要的地方。
  我用衣袖胡乱地抹了抹脸,从贴身的内兜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来,问他:“知道这是什么吗?”
  杨严接过去仔细地看了看,又拔下瓶塞嗅了嗅味道,问:“解药?”
  我点了点头,“我若不亲自跑一趟,万一有人把解药送到了齐晟手上,怎么办?”
  说完,将瓷瓶从他手里拿了回来,口朝下地倒了过来。
  “哎!?”杨严急忙伸手堵住了那瓶口,有些惊愕地看着我,认真地问:“你可想好了?”
  可想好了吗?
  我又认真地想了想,还是坚定地把多半瓶豆粒般大小的解药都倒入了河水中。一粒粒漆黑的药丸瞬时就被水流带出去了老远,眨眼间就看不到了。
  都到这个时候了,我与齐晟之间已经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就别再矫情什么情啊爱的了,又不能当饭吃!
  杨严许久都没有说话,好半晌后才幽幽叹道:“张芃芃,你的心真挺狠的。”
  我情绪也有些莫名的低沉,怔怔地看着河水,口上应付:“多谢夸奖了。”
  杨严被我噎得没话说,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我觉得这会子多愁善感实在要不得,便又用手撑着腰,拖着两条半残的腿,走回到已经火堆旁,取了干粮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杨严叹了口气,问我:“接下来怎么办?”
  我摇头,“你先带着我躲几天,等一等北征大军的反应。若是大军悄悄地往关内收拢,则可以确定齐晟是真不行了,我们就联系张家的人马,由他们护送我进入军中,我来扶着齐晟的灵柩回盛都,到时候就是太皇太后也拿我无法了。可若是军中没有动静,或又是继续北征……”
  “那怎么办?”杨严问道。
  我笑了,“那就说明齐晟没死成,咱们俩个就真得私奔了。”
  杨严这回是真的傻眼了,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地上跳了起来,叫道:“你怎么不早说!”
  我口里叼着半张面饼,歪着头斜着眼瞄他,问:“有什么问题?”
  杨严却是忽地扭捏起来,用手挠着头,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早知道我就多带些银钱出来了,私奔也要钱的,不然哪能跑得远!”
  听了他这话,我一口面饼全卡在了嗓子眼里,差点没被噎得去见阎君。
  杨严忙过来用力替我拍着背,不停地问着:“要水吗?要水吗?这会子没茶水,来点河水怎么样?”
  我咳得满脸是泪,挡开了他的手抬头看他,恨恨道:“你怎么就这么记仇呢?你一直女扮男装的吧?”
  杨严蹲地上面对面地看了我片刻,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爽朗的笑声传出去老远,惊飞了山头林梢上的鸟雀。我被吓了一跳,忙扑上去捂他的嘴,低声骂道:“你作死啊?被人发现你就美了!”
  杨严还是闷声笑了许久才停了下来,不在意地推开了我,笑道:“没事,我已经把追兵甩得远了,没人能逮到咱们的。”
  他说得信心十足,我听得是将信将疑。杨严此人,一贯的不靠谱。
  第二天清晨,天上忽地飘下雪来。杨严大喜,叫道:“这场雪来的好啊,正好将咱们的行踪掩了个干净,齐晟的人若是能找到咱们才算神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下来,便问杨严能不能找个住在山间的猎户,也好讨口热汤喝上一喝。
  杨严拍着胸脯说没问题,结果领着我在山中转悠了好几日,愣是没找到一个人毛。
  我十分无奈,只好放弃了喝碗热汤的奢望,叫杨严带着我出山。既然已经甩掉了追兵,就要往靖阳那边走走,也好探听一下北征军的消息。
  杨严点了点头,又面容严肃地领着我在山里绕了两日,非但没能走出山去,还把路都给走丢了。
  我怒了,问他:“你不是说你自小就是在山间长大,闭着眼都走不错道吗?啊?”
  杨严面上有些尴尬,干笑道:“我那不是说的是泰兴城外的山嘛!”
  尼玛泰兴里这里足有几千里好不好!这山和山能一样吗?
  我气得肺疼,狠狠踹了他几脚之后,开始坐在地上喘粗气。
  杨严拍打着身上的雪,不忘安慰我:“迷了路也有好处,咱们都不知道自个眼下在哪里,追兵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这样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可事实很快就证明杨严非但人不靠谱,话也是要反着听的。
  他说了这话的第二天傍晚,追兵就到了。
  我当时正坐在树下数着皮囊里的面饼,爬树顶上登高望远的杨严从树杈上跳了下来,神色紧张地蹲在我的面前,小声与我说道:“现在有三件事得告诉你。”
  他说得这般郑重,我便把放在面饼的目光收回来放到了他脸上。
  “其一,追兵到了。”
  我一愣,手里抓的那张面饼就掉了下去。
  “其二,带队的人像是齐晟。”
  “啪”的一声,另只手上的行囊也落到了雪地上。
  杨严低头看了看,有些困难地说道:“其三,我打算自己跑。”
  我终于从地上蹦了起来,扑向了他,用手掐着他的脖子,骂道:“杨严!你大爷的!”
  杨严并不挣扎,只低声而快速地说道:“齐晟这回带的都是高手,我带着你根本逃不出去,而且他既然没事,那九哥那里一定是出了事,我得去救九哥。你松手,他们已经到了山脚,马上就要上来了。”
  老子的一条命和他九哥比起就这么微不足道!我心里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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