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落星芒-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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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
我一声大喝,凭空穿越青妖和两大麒麟兽的封锁,一只手深入了光柱,抓向黑网,抓向“两极果”。
“尔敢?”青妖一拳击出,灰芒奔腾,两大麒麟也吐出炙炎,一起攻向我的后背。
蒙面人此时根本不担心有人能破了他的魔力黑网,对我看出了他的阴谋也毫不在意,他暗想:那个碍手碍脚的臭小子是完了,自己借来的“重生魔力”至邪至恶,是不会放过一切与之接触的生灵的,青妖和麒麟已经不足为虑,剩下一个佛魔就好打发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色彩,一道寒芒乍起,黑气纵横。
佛魔是足够警惕,他骤然暴退,那寒芒划过他刚刚挪开的位置,疯狂的卷想了青妖和两大麒麟兽。
我嘿声出口,灵力喷薄护体,炎流祭出,我击退了两大麒麟兽,以后背硬抗青妖的一拳,同时我的手抓住了黑网。
一口鲜血喷出,我伤上加伤。
而麒麟兽被蒙面人的神兵“黑无极”斩落虚空,生死不明。青妖断了一臂,妖血横流之际,他全力回了蒙面人一脚,将他踢退。
黑网入手,我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是一种至邪至贵的力量,那是一种无法抵挡的力量,它一路吞噬着我的灵力,极快的游走至我金丹的外围,可它停下了,不仅没敢前进半分,反而要掉头逃窜,却被我体内的黑芒包围,并拽入了我金丹下方的云层,不见踪影。
一切仿佛从未发生,一切仿佛没有变化,黑网与我体内的黑芒是同源之力,谁被谁同化,都不足为奇。
一股沛然的灵力出现在我的手中,我要助“两极果”一臂之力,它独立抗过了天罚,虚空之门即已开启,就说明天地认可了它的道心,它应该去它该去的地方。
不能让“植灵”流血又流泪,不能让那些贪婪的人破坏它证果之路,否则天道沦丧,天理难容。
随着灵力的注入,“两极果”重新焕发了神采,重新绽放着七彩流光,它再次踏上征程,再次一格一格的升腾,飞向了虚空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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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命定第五十八章舍舆登舟
天空一片苍茫,大地陷入了黑暗,失去了光明的源头,这茫茫雪山变得死一般的寂静。
“两极果”在我的守护之下,正一步步的接近终点。
光柱的周围,佛魔还在寻机讨巧,目光阴晴不定。
蒙面人却如失魂落魄一般的喃喃自语,想来他是搞不清楚为什么他的黑网会无疾而终,为什么我会安然无恙。
青妖则是满脸的激动,“两极果”在证道的同时,也帮助他完成他的梦想。
一个声音再次从我的心底响起。
“谢谢你,孩子,我永远不会忘记你,永远不会忘记你我之间的缘法,我会等待与你重逢的日子,记住,‘此心无畏’,我我走了。”
“两极果”没入了虚空之门,那黑洞也随之关闭。
我长出了一口气,我终于帮助“两极果”完成了它的宿命,也完成自己的誓言。
“此心无畏”,是啊!此心若能无畏,人生将是一种多么丰盈的状态,将是一种多么真如的境界,哪怕修行千年,哪怕只有短短几十载,哪怕只是弹指一挥间,也没有什么不同,也没有什么遗憾。
我环视着天地的苍茫,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冲动,如果我可以改变什么,如果我可以让人间花开遍地,如果我可以让黑暗不再来临,我何不去做,我何不“此心无畏”的去做,“游鹍独运,凌摩绛霄”,即便死在途中,也无愧无悔。
“臭小子,报上名来,让佛爷知道栽在了谁的手里,异日也好再跟你盘桓一二。”
我闻言笑了,笑的无比的自信。
那个蒙面人跑了,而这个佛魔是在往回凿巴面子哪!有仇何不现在就报,还等异日,分明是想打“退堂鼓”了。
我一言不发的盯着他,直到他即将暴走的时候,才出声道:“龙翼人,北星。”
“哼!”佛魔恶毒的瞪了我一眼,一闪而逝。
我负手静立于虚空之中,脸上挂着苦笑,傻傻的望着遮星蔽月漆黑一片的群山发愁,发呆,我根本不辩方向,不知归路,这可怎么回去呀!
“谢谢谢你。”
青妖话说的唯唯诺诺,他仿佛不善与人沟通,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不是妖吗?你的胳臂不能重生吗?”
对于他我很好奇,才有此一问。
“妖哪有你想的那么神奇灵异,我们也不过是一种生命的形式,跟人类相比,也许我们是天生有些异力,可我们的出现极难,福缘机巧缺一不可,并且成长的条件苛刻,想修为有成更是千难万阻。”青妖的眼中闪过一丝寂寥,他继续说道:“我的这个胳臂,永远不可能复原了。”
从“两极果”的记忆中我知道了许多妖兽界修持的秘密,他说的没错,他们的确很苦,很不容易。
“它们三个没事吧?”
我在问那三个麒麟兽,尤其是那个小麒麟兽是被我击伤的,难免有所愧疚。
“应该没事,‘植灵’证道的七彩流光可治愈任何形式的伤痛,况且它们还有一些特殊的能力。”
话未说完,两大一小三个麒麟兽带着焕彩,如风而至,它们对我十分戒备,紧紧的把我围在了正中。
青妖一见就知道它们误会了,连忙以一种神识和密语双行的诡秘方式交流起来。
拥有“两极果”记忆的我,对于他们之间的交流不仅不陌生,而且我也会。
“神者,它们三个让我向你表达谢意。”
青妖和麒麟都很诚实,想来在他们的世界中,完全没有尔虞我诈那一说,爱憎分明,他们比人类活得更为干净。
“那个那个谢就不必了,我有个事想请麒麟帮忙,不知行不行?
“你说?”青妖闻言很意外。
“它们三个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果然兽,对这里应该很熟悉,不知道它们能不能能不能送我回果然山去,我我不认识路。”
青妖咧着一张大嘴,露出满口獠牙的看着我,他的神情怎么是哭笑不得,难道不认识路有罪吗!我这个别扭啊!
青妖把我的意思转达给了麒麟,它们三个同时大笑,那头小麒麟更是围着我绕了三圈,一通摇头摆尾。
“停,停,你们不能也不认识路吧?”
身陷窘境,不得不用点手段,使点激将法之类的。
“那怎么会,我们四个生于斯长于斯,对红尘不熟,对大山却是熟透了。只是想不明白像你这种有大神通的人,怎么会惑于如此幼稚的问题?”
这个愣头愣脑的青妖,他的这记无心的“锅贴”,让我面红耳赤,又毫无还击之力。
哼,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找回来的。
坐在小麒麟的身上,那叫一个风驰电掣啊!这小家伙活了一千多年,可还处于人类孩提的阶段,玩心很重,毛毛愣愣的,与它一番交流之后,我才知道偷同心结,给蒙难之人送草药尽出它手,果然兽有情的传说也因它而起。
果然山上,我与小麒麟兽分别在即,它一个劲的用它那大脑袋往我怀里拱,眷恋不舍之情弥漫在整个山顶。
望着早已消失无影的那抹金光,我的心泛起了一片迷茫。
万物生灵自有归宿,或是流水潺潺,或是山岩恒在,或是清风无影,或是浮云悠游,或是岁荣岁枯,或是弹指一瞬,或是经年方逝,或是大悲大喜,或是大仇大恨,所有这一切,真的有必然的定数吗?还是偶然的变数?我如果不修真,那又会怎样哪!娶妻生子,木艺手工,捕鱼摸虾,还是房前屋后,三三两两的聚而闲聊,于平凡之中享受天伦之乐,于平凡之中寂寞的等死。如果那样,青岚大陆绝对只是幻想中的画饼,神兽麒麟,证果“植灵”,獠牙青妖,这些遇合和缘法,绝对不可能存在。想到这里,我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感谢天道院?还应该恨天道院?没有它就没有后来的一切故事,没有它自己也不能亲人尽失,流落异土。
“大哥,你回来了?”
布扎的到来,打断了我的沉思,把我拉回了现实。
“有事?”这么晚了,布扎还没休息,我有点狐疑。
“大哥,魅尔是是女孩子!她她。”
魅尔是个女的,这大出我的意料之外,本来男女倒也无所谓,不过她遮遮掩掩的,反而令人疑窦丛生。再说以布扎的脾性,能让他欲言又止,进退维谷的事情不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沉默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今今天下午,我们三个在龙城闲逛,遇一不平事,魅尔仗义出手,对方是个魔修,功力很高,魅尔败了,身受重伤,当场昏了过去,我情急施救才发现的不对,她的胸部有那那个。”
“有哪个?”我这儿认真在听,全然没有多想的追问道。
布扎闻言脸色大红,好在是黑夜,少了不少尴尬,他明白了,自己的大哥也是个雏儿,比自己强不了多少。
好吗!两个不谙人事的愣小子,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山顶谈论女人的胸部,这要是传出去,神者的颜面一定会荡然无存。
“说话啊!哪个?”
“说什么说,就是就是属于女人独有的东西。”
布扎边说边用手在自己的胸口比划了一下子,我才幡然醒悟,暗骂了自己一声,啐了一口。这个臭小子,有话说一半吞一半,该揍,我怎么这么笨,愁死人了。
“继续。”
“后来后来‘降魔者’瓦德纳大师和梵尼等人闻讯赶到,可那个魔修早跑了,魅尔也醒了,但她不让任何人给她疗伤,一个劲说自己能处理,我们只好把她扶回了果然寺,谁知她一头扎进寮室,到现在也没有出来,急死人哪!”
布扎的言语间忧心忡忡,关切之情尽显,这个臭小子,什么时候多了这份细腻,难道。
我心中一动,似乎想通了某些关节,魅尔是个女的,这合理的解释了她身体有暗香的事儿,可布扎既然对她有情,有些事必须要弄清楚,不然遗祸无穷。
我缓缓的前行几步,立于崖边,我向布扎问出了我心中一直存有的疑惑。
“兄弟,黑天族,黑巫族,两者有何关联?”
布扎闻言身躯一震耸动,虎目精光四射,如果此时我回头,一定能看见他满脸的沉重,他陷入了极端的矛盾和艰难的抉择之中。
大哥,这世间只有你能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也只有布扎明白这问题背后隐藏的深意,你这是想帮布扎啊!可布扎有苦难言,有话却不敢说,如果告诉你黑天族就是黑巫族,那魅尔一定不能活着走出果然寺,可魅尔是那么的天真无邪,是那么的娇俏可爱,布扎何忍!
原来自从西行开始,布扎就藏了个心眼,他想一路暗查黑天族的阴谋,所以才故意接触魅尔,可小一个月的路程,他俩竟然彼此欣赏,臭味相投。当布扎得知魅尔是“贾公子”的时候,他的心由朋友情彻底的转化为男女之情,他不希望魅尔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即便明知魅尔要伤害他,也无怨无悔。
初恋是唯美的,两颗未经俗世污染的心碰撞在一起,那样的纯,那样的真,那样的梦回缠绕,那样的铭心刻骨。
爱过方知爱,爱过方知情,初恋或甘甜,或纯美,或苦涩,或伤逝,或心心相印,或梦断魂离,每一种感觉都深深的嵌入记忆,难以遗忘。
初恋,它在任何人的心中都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怀念初恋,正是怀念那颗萌动的心,怀念那种最初的最美,怀念那段记忆的源头。
人如此,神亦如此。
布扎恋爱了,正是因为爱让他举棋不定,正是因为爱让他选择了逃避,也是因为爱让他几乎命陨克拉底山脉。
“大哥,黑天族与黑巫族毫无瓜葛。”
我回头,看到布扎坚定的神情,我放心了,布扎不会和我撒谎的,再说大梵天也不会选一个鬼蜮之徒参与梵尼戡乱,我多虑了。
我走到布扎的身旁,抬手按住他的肩膀,语带伤感的说道:“兄弟,爱了,就全心全意,不要瞻前顾后,不要囿于外因,别等失去了,方知悔恨。”
“嗯,知道,回吧!不知女人那个的老大。”
“你个臭小子,讨打。”
星空下,两道人影,一个在追,一个在逃,嬉闹声划过夜空,惊飞了一树的倦鸟。
次日清晨,龙城南城外,我们六个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按梵尼的计划,我们要快赶三十几里,直抵憩龙湖畔的加阔渡口,然后舍舆登舟,横渡憩龙湖,远离基兰国土,踏上族群林立的,有“自由天堂”之称的加德谷地西南部。
梵妃雅没什么变化,孜摩也算平淡,她俩在前。德蒙紧随其后。布扎照顾着伤势略见起色的魅尔在中间,我老样子,缀在后边。
我也有伤在身,不过影响不大,闲着无聊,我不停的在消化着“两极果”的记忆,想起“两极果”,我自然而然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