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落星芒-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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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室中最忧心如焚的当属陀三和丹巴旺了,北星莫名其妙的被压了十几天,就算他故意为之,可其错在大逍遥天,他能善罢甘休吗?
一时间,众人的呼吸沉重无比,气氛异常的诡异,沉默成了主旋律,大眼瞪小眼,都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三大美女也彻底的老实了,连最不好惹的秋歌也没了言语,她们弄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大逍遥天最核心的神修大尊云集于这间不大不小的囚室,而且明显不是冲着她们来的,这太离奇了。
第三卷命耀第三十一章掷地有声
第三十一章掷地有声
“星,你的一切可是无恙?”
梵妃雅以神识信息向我传达着问候,我笑了。
“邪孩,住手”
我制止了欲出手轰破牢门的邪孩,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索性狠心拉脸,如果简简单单的就出去了,岂不是便宜了大逍遥天。
“大哥你你怎么怎么在这里?”
我没有理睬布扎的疑问,我把目光转到陀三的脸上,接下来,我需要一个交待。
清咳了一声,陀三没说话,他身后的宗巴却绕了出来,貌似急迫的说道:“北北星神者,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您您看看能不能到神殿。”
一向能言善辩的宗执事变得磕磕巴巴,也许曾经的记忆沉重如山,让他忌惮胆怯。
“啊”“北星你是北星”
秋歌、魅尔、达娃大惊失色,有一种哭笑不得被戏弄的感觉袭上心头。
“老大,真的真的是你吗?”
如今在基兰王国,如日中天,权倾天下的“伽河大公”桑跋的这句老大,令现场一片哗然,我的八位囚友全部退到了一边,看我的眼神复杂无比。
我没有一丝一毫理睬宗巴和桑跋的意思,更没有半点走出囚门的动作,这让陀三心底一凉。
“北北星神者,您。”
“闭嘴,纵容亲属欺压良善,横征暴敛,宗巴,你也配跟我说话,若非布扎是我的兄弟,你就是有三头六臂,此刻也早已尸体冰凉。”
噗通一声,宗巴跪在了地上,两眼坚毅,死志明显。
“北星大神,千错万错尽系宗巴一人,请您不要迁怒于大逍遥天,请您移驾,宗巴愿以死相求。”
这混蛋口齿突然伶俐了,置之死地而后生,他的火候拿捏的恰到好处,可惜他看错人了。
“哼你是该以死谢罪,不过这跟我无关,是你大逍遥天自己的事情。”
“大哥,你这是?”布扎有些不明所以。
“北星护法,老僧在此谢过你援手之情。”
陀三终于说话了,这老家伙到不废话,直指问题的核心,他称呼我为护法,意思明确,当我是自己人。
“呵呵,陀三,别套近乎了,我告诉你两个消息,一个是我找到了乌玛大神遗世的神兵‘断情刃’,它被龙翼最有前途的一个修者所得,可谓因果早定,传承有序;另一个是我传了他大逍遥天印,传承护法由他来做,名正言顺。怎么样,你满意吗?”
我戏谑的瞅着目光阴晴不定的陀三,我知道,只要“断情刃”现世,他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他也不敢拒绝。
“这个这个再议。”
“嘿嘿,消息传达完了,诸事已清,该说正事了,陀三,多谢你这么多年一直关照着师殊族,不过我作为师殊神使,我打算带领师殊族整体迁出宿卫星城,自立门户,就不多打扰了,具体事宜你尽快处理,总之师殊族不会欠你们大逍遥天一分一毫,包括年敬等等。”
陀三闻言大惊,他这才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了,可他沉默了,他不敢接我的话把。
“老大,桑跋是否有错,你何忍弃我而去。”
虎目泪花涌动,桑跋疾步向前,双手紧扣铁栏,他无法自抑,动情无比。
“唉桑跋,你我朋友一场,你与辛亚娜的大婚我没有参加,很是遗憾哪你们应该有孩子了吧?你没欺负辛亚娜吧?”
“老大,娜儿一切都好,就是时常念叨你,我们有一子一女,桑跋用情专一,不敢续妃。”
铁栏在晃动,我感受到了他浓浓的情义和激越的心情。
“好好好”一把闪烁着璀璨光芒的弯刀和一把秀气的小剑出现我的手中,照亮了整间囚室。
“桑跋,这一刀一剑是我送给你子女的礼物,他们如果踏上神修的道路,那这两样东西会带给他们很大的助力,否则权且当个玩具吧”
“这这,桑跋谢过老大。”
众人乃识货之人,这一刀一剑皆千无一见的上品神兵,把它们送给俩孩子,这太糟蹋了。
“好了,我该出去了,坐牢的滋味不太好受,呵呵。”
一小徒连忙打开了牢门,然后躬身退走。
缓步走出囚室,我冷冷的扫了一眼大逍遥天的众人。
“宗巴,你就跪在这里十天十夜,少一个时辰灭你满门,我北星的话掷地有声,不信你可以试试。布扎,把我的囚友都放了,大逍遥天,怎么连个容人的雅量都没有”
抬腿向外走去,一行人纷纷跟了上来,空空如也的囚室,只剩肠子都悔青了的宗巴,跪问苍天。
囚室外,两拨人马在对峙,妖兽那边有六七个,领头的赫然是孜摩和青妖,这个孜摩还真成了妖兽界最铁的朋友,真是世事难料啊
独角双翼法兽,九头鬼车鸟,四耳长右猿,小麒麟兽也在其列,我向青妖和小麒麟兽发出了神识信息,青妖很激动,小麒麟兽更直接,在一片惊呼之中,一头撞进我的怀里,乱拱不已。
“小家伙,你怎么还是老样子,你长不大吗?”
“切才二十年而已,麒麟每长一指都得几百年,等五指长齐才算初成,不过我很厉害的,我是三属性神兽,未来的王者。”
这小家伙絮絮叨叨,妖兽密语说的又快又急,我都有点跟不上了。
孜摩牵着达娃走了过来,向我深施一礼,我连忙闪开。
“北星,我代表妖兽界的朋友多谢你所做的一切,孜摩不才,以后你但凡有所召唤,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感受到了孜摩的诚意和变化,他现在活的很快乐,很自由,全然没有了纷争之心。
郑重的点了点头,这样的朋友我北星来者不拒,多多益善,从某一个角度上说,孜摩也是一个逆天之人,他脚下的路,同样会荆棘坎坷,磨难重重。
我没有理睬陀三和桑跋的邀请,带着梵妃雅,四大魔徒,还有青妖、小麒麟兽,凭空直奔师殊神庙而去。
“十日午后,我在星城西伽河边等着你和布扎。”
魅尔听到了这样一段密语,她开心的笑了,她感到大事可成。
大逍遥天神殿,三巨头,两位硕老,六大执事,十大弟子同聚一堂,场面很压抑,气氛沉重。
“师兄,北星太霸道了,当着你我的面儿呵斥神殿,惩罚宗巴,他根本没把大逍遥天放在眼里,咱们跟他再无牵扯,怕他作甚?”
丹巴旺吹胡子瞪眼,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二师父说的对,‘十大弟子’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但细细推敲,他跟三师父,跟桑跋大公的关系密切,跟宿卫星城的渊源极深,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不会真的与神殿掰脸,当然,就是真的打起来,咱们也无所惧。”
兰若侃侃而谈,分析的有理有据,气势威风八面。
陀三看着自己这个神采飞扬的弟子,心里一阵的烦躁,能如此简单就好了,尽说一些于事无补的漂亮话,事到临头方知凶险,有可能就晚了。
陀三在反思,十几二十年来,师殊族的达杰与大逍遥天唇齿相依,互帮互助,结成了牢不可摧的联盟,本以为这种关系可以一直保存下去,谁知三年前大量的师殊族人涌入星城,他们的思想单纯而质朴,一心执着于弘扬师殊传承,给大逍遥天带来了不小的冲击,加之大逍遥天的储金捉襟见肘,入不敷出,才盘剥到他们的头上,于是双方的关系渐行渐远,就差没撕破脸皮了。
宗巴的一切行为皆得到了授权,北星看透了这一点,他惩罚宗巴实际上在警告大逍遥天。
他找到了乌玛大神遗世的神兵,并让“兵印合一”,完成了大逍遥天印的责任,他说要带领师殊族撤出星城,这是想跟大逍遥天彻底的斩断缘法,不再往来啊可师殊族去哪里生存哪?
腾的一声,陀三骤然起身,大睁双眼,精光四射。
“师兄,你你怎么了?”丹巴旺悚然一惊。
“我想明白了,原是是这样,他好狠布扎,你怎么看这件事情?”陀三面色有些涨红。
一直蔫头耷脑的布扎闻言一愣,他瞅了瞅两个大师父,咧嘴苦笑道:“我没有看法,怎样抉择在于神殿,但是北星是我大哥,这一点任伽河水倒流也无法改变。”
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
“唉大哥的事儿我本不愿细说,但神殿面临的这种局面,我真不清楚,为什么?为什么就走到了这步田地?不过这样也好,我大哥已经成为龙翼修真界的公敌,也不在乎多一个大逍遥天,星城解围的事不用我多说,两位大师父心知肚明,我只说一点,极暗‘龙皇地煞’旗下四王中的平海王江峰,平翼王江山全部往生了,都死在我大哥之手,其中江山的死法最为悲壮,一招,大哥只用一招,当着极暗的‘龙皇地煞’,当着龙翼四大宗门,当着天下修者的面儿,挖心挖腹,挫骨扬灰,可为的,只是给一个素有善名的贫民报仇,我大哥血手佛心,至情至性,他是一个真正的大慈悲者,心里装着天下苍生,但愿但愿,我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布扎走了,扔下了一屋子目瞪口呆的神修大尊。
第三卷命耀第三十二章再铸辉煌
第三十二章再铸辉煌
热闹,非凡的热闹,星城西城沸腾了。
这几天师殊族喜事不断,先是师殊神使莅临,接着达杰长老在师殊神使的见证下再收九大门徒,最后星阁从海路的运金船到,每一个师殊族人都笑逐颜开,载歌载舞,仿佛宗族从此走向了光明,铸就了无上的辉煌一般。
拉鲁最开心了,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再也不放开。
直到三天后,连梵妃雅看我的目光都带着一丝诡异的时候,我才幡然醒悟,一脚把他踢开,勒令四大魔徒严密把他监控起来,坚决不允许他靠近我一丈以内,否则可以刀剑相向,往死里揍他。
拉鲁消停了,我这才得空跟达杰详谈,没想到我跟他想到了一块儿,师殊族必须另辟新居,才能有真正的发展,才可能再铸辉煌。
紧接着“伽河大公”桑跋携辛亚娜和基兰南部一些名门望族高官贵戚到访,布扎、魅尔、秋歌、孜摩、达娃也来了,流水席摆了一天一夜,尽管我没有出面,可我也懵了,不年不节的,这他**的为了什么?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帮子白吃白喝的,剩下的都是朋友和家里人,等我上桌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一个怪事,拉鲁竟然坐在了布扎和邪孩的中间,这三个货,脑袋顶脑袋,不时发出阴笑,怎么脊背生风哪难道邪孩这混蛋把我卖了。
觥筹交错间,我彻底的放开了自我,说了许多豪言壮语,也说了许多混话,兄弟间的一场大醉,酣畅淋漓。
次日醒来,灵力九转才驱尽酒力,恢复清明。
几个混小子进屋了,先是不哼不哈,故作深沉,接着就是一通爆笑,他们调侃的下话让我浑身冒出一层冷汗,尴尬的就差钻进地缝里去了。
酒能乱性,谁说的,真他**的对极了。
我竟然拉着梵妃雅的手就不撒开了,醉话连篇,这这如果是真的,我这张老脸哪
三拳两脚把他们打出屋外,我抚额沉思,以梵妃雅的个性她即便是一万个不情愿,也不会让我当场难堪,更不会怪我,但是以后见面就尴尬了,或者说我会尴尬,她到未必。
想通了这一层,我便释然了,人生有许多事不能太过计较,否则既伤别人也伤自己。
“老大,你非得要走吗?别忘了,我是‘伽河大公’,只要是基兰王国南线的土地都归我管,在哪儿不是筑城,为什么一定要到遥远的克拉底山脉北部,那里是蛮荒之地,民风彪悍不说,就师殊族本身的发展也大为不利,有现成的资源不用,何必舍近求远哪”
我跟魅尔,也就是跟黑巫族达成了初步的意向,师殊族准备去黑巫族的领地,在克拉底山脉北部,哈巴腊山脉西部,基兰王国的边城大屠外三百余里的一片沃野筑城,地方是偏了点,却很安静,很适合师殊族。
这不,消息小范围的传开后,第一个找上门的就是桑跋,他的心意我怎能不知,听他的语气,因为我,他对大逍遥天十分的不满,这很令我很是感动。
感动归感动,我如此抉择,有我不为外人道也的打算。桑跋的属地的确不小,但基本属于大逍遥天的势力,外来户根本插不进去,师殊族如果继续在此硬挺,与大逍遥天刀剑相向早晚不等,这跟我当初的设想完全背道而驰,我低估了利益,低估了人性的自私,十几年的光阴镜花水月,我坑得师殊族不浅,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