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落星芒-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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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明天明天雅儿能伴你飞翔吗?”
一抹神识信息传到,我沉默了许久,才回复说道:“晨起,小喀山山顶。”
我去拜唔“不老圣”水无极上师,带着梵妃雅,这好吗?
泽城,仍然老样子,只是有点冷清。
插天峰依旧巍峨高耸,巨大的葫芦形空间囊括天地,林立的屋宇倚壁逍遥,一切还是那样的飘逸出尘,那样的杳渺洒脱,那样的不在红尘
梵妃雅惊呆了,看得出来,她喜欢这里,喜欢这种避世幽居的生存状态。
魂桥之上,我与梵妃雅迎风而立,发鬓飞扬间,我竟有些恍惚,眼前之人发生了模糊的变化,她的脸变成另外一个人,变成了我的心中之人。
“柔儿”
呼唤脱口而出,浓情破体翻涌,我的心在虚空之中哀伤滚滚。
“天旋地转回龙驭,至此踌躇不能去,马嵬坡下泥土中,不见玉颜空死处。”
柔儿没死,我知道,可我的心就是有一种失去的感觉,一种身体空的,情感空了,灵魂空的感觉,不可遏制,无法扼止。
梵妃雅听到了那声呼唤,她心神摇曳般的注视着那个陷入了无边苦楚中的至情之人。
造化弄人啊为什么先遇到你的不是雅儿啊为什么你心如磐石,从来不给有情人一丝一毫的空间,哪怕仅仅是一声亲昵的呼唤
“星,你能放下一切吗?”
我骤然惊醒,我的头一阵剧痛,嗓子如风箱一般,整个人还没有从巨大的哀伤中走出。
“你你说什么?”我离奇沙哑的问道。
“星,如果你能放下仇恨,放下恩怨,放下责任,放下心结,那你就去吧越千山万水,跨日月星辰,飞到她的身边,飞入她的心灵,拉起她,不理凡间的一切,不理世俗的眼光,不理道德礼法,共眠天之尽头,共栖海之极点,生同衾,死同椁,全了这段华彩万方的情缘。你放心,身后事雅儿会为你一一办妥,我也会在大梵天梵尼静庵玉竹林为你们日日焚香祷告,有情恒存。”
我痴了,梵妃雅为我织就了一幅我最向往的无极画卷,那里有我梦想的全部,那里有我呓语的最美。
梵妃雅的心碎了,她平生第一次充满了迷茫,儿时艰苦卓绝的苦修没有让她退缩,“梵尼戡乱”直面生死没有让她退缩,可这一刻她失去了自我,失去了坚持下去的勇气。
师父说的不错,情是一杯毒酒,初饮沉酣,再饮迷醉,继而**,终而枯骨。
“不,她她不会要我。”
我完全的陷入了情惑的空间,我走不出来,我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过后,我知道,柔儿不单单是想不起来我的问题,而是她不会要我。
“什么谁不要你?”梵妃雅无比的震惊。
“不说了。”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目视魂桥外的天地,开始调整自己,向虚空发出了神秘的心灵邀约。
我的心灵邀约这里只有一个人能感知得到,他就是苦修的最强者,“不老圣”水无极上师。
一男一女,一个高大儒雅的金面人,一个小巧玲珑的银面人携手御空而至,完美的令人嫉妒。
推金山倒玉柱,我撩起衣摆,轰然叩拜。
“北星,不可,我非师,你非徒,水某承受不起。”
一股浑圆通透的灵力抬住了我,制止了我的下拜。
双膝开劲,我霸道的驱逐了一切妨碍,跪倒在魂桥之上。
一旁的梵妃雅大惊失色,她这时才明白我为什么为难带她前来,这两个是什么人啊竟然让北星如此傲岸的人低头俯首,屈膝叩拜。
可她来不及细想,她不敢僭越,也跟着拜了下去,不过水无极是不会让她如愿的。
一把拉起已经跪倒的北星,水无极心中感慨来万千啊昔日那个微不足道的毛头小子,今天居然可以跟自己分庭抗礼,真是不可思议。
“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已经是龙翼大佬级数的至尊修者,天地虽大,你皆可往”
“上师,弟子弟子想你了。”
记忆如潮水而来,迷图那个摆满神佛石像的洞穴,离水之毒,七彩龙珠,一切的一切,历历在目。
“北星,这个女子是什么人?你为何带她前来?”
这话问得我一愣,因为无极上师的语气很不善,排斥的意味十分明显。
“她她。”我有些词穷。
“哼她是你的女友,那水柔哪?你的种种处心积虑的守护岂不成了画蛇添足的笑话当年我曾让你照顾好你所爱的人,不要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你做到了吗?为了你卑微的尊严,为了你自私的情感,你懦弱了,你退缩了,你向强权低头,你从来没有站出来。水柔今天一切的罹难,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这个畏首畏尾的懦夫。”
一声尖细的笑声响起,水无极的妻子有些癫狂的喊道:“无情无义,寡廉鲜耻,你给我滚,再也不允许你踏入苦修界半步,否则我让你生死两难。”
“不我没有。”
连番的刺激之下,我疯狂了,我爆炸了,我完全迷失了自己,我的能量极不稳定,包括星空金丹都在摇晃。
我需要宣泄,我无所顾忌,抬手一掌挥出,浩瀚如天地一般的能量磅礴四溢,那能量根本不是我所能拥有的程度,我不知道它从何而来,又将去向何方。
风起云涌,天昏地暗,整个魂桥,整座驮山都陷入了一片璀璨的极光之中。
“不好碧儿小心啊”
水无极如暴风骤雨怒海狂澜中的一叶扁舟,他拼命的护住了他的妻子白碧和梵妃雅。
生死关头,他们三个不约而同的出手了,他们企图遏制住那满天肆虐的极光。
可跟那股能量相比,他们太弱小了,好在是四面八方的无差别攻击,否则三人必然往生。
滚滚雷动的轰鸣不绝于耳,天地肃杀,骄阳暗淡,生机泯灭,泽城之中,千百个苦修仰望苍穹,一颗迸射着万丈光芒的硕大的光珠镶嵌在**峰顶连接处,他们高呼“神迹”,他们相信,只有神,才能创造如此天象。
烟尘散尽,苦修界最引以为傲的至尊斗场没了,驮山两座插天峰之间的魂桥没了。
呼啸的风声,凄婉的歌声,荡气回肠的哀鸣声,天地这一刻沉寂了。
为什么?有情的人不能相守
为什么?流泪的人还要流血
为什么?杀戮永远不能停止
为什么?利益永远不能停歇
为什么?逆天之路充满凄苦
为什么?连死亡都不是归宿
。
第三卷命耀第二十六章再入青岚
第二十六章再入青岚
“这绝不是人间的力量”昏厥前的梵妃雅如此想到。
“碧儿,你你怎么样?”
插天峰峰顶,满嘴鲜血的水无极扶起了虚弱的白碧,爱惜之情不予言表。
“无无极,咱们这么做,是是不是错了?”
“不,那个孩子乃一个极其坚韧之人,这点磨难击不倒他的,为了苦修界,我我也只能如此了。”
挣扎的爬起,银面女子白碧轻声的叹道:“只是只是苦了那个孩子,我这一生最看不得至情至性的情种,如果可以,我宁愿成全他。”
“碧儿,我的心更不好受,我一直视北星为弟子,我何尝不希望与他把酒叙旧,纵情于天地之间,然而他与极暗已成水火不容之势,“极暗龙皇”,曾经的“刑天”江河,乃苦修鼻祖,人心思归,我必须做出选择。”
轻轻搂住水无极的臂膀,白碧柔情似水。
“碧儿,那个臭小子体内拥有一股天地至极的力量,神秘无比,沛然无敌,远非人力可挡,他情急失控,咱们三人能保全一命,实属异数啊”
水无极唏嘘不已,而白碧却痴痴的盯着那化为灰烬的魂桥,一抹伤逝之情充斥峰顶。
“你我情定三生的魂桥没了苦修的天要变了。”
“碧儿,你不用哀伤,此心可昭日月,此情感天动地,这世间还有什么比相守终生更令人铭心刻骨的哪?去吧去把那个异域的丫头救醒,累及她挨骂也就算了,再不及时救治,你我可太不厚道了。”
嗔怒的盯了一眼水无极,白碧飘忽而去。
“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如此逼迫北星,你们不怕他怒而焚毁你们的泽城吗?”
梵天剑骤然怒指,刚刚醒来的梵妃雅愤怒到了极点。
“你就是青岚大梵天神殿本届的梵尼?你管得太宽了,我们与北星之间的事儿,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水无极的声音异常的冷漠,他要把戏演得淋漓尽致。
嘡啷一声,梵天剑飞回了剑鞘,梵妃雅目光复杂的盯着金面人,“从先前北星向你施叩拜大礼,可见你曾有恩于他,但据我所知,龙翼让他念念不忘的的恩人绝对不超过三个,一者上师水无极;一者师殊族先知索甲;一者天道院昊空真人,后两者不可能是你,你又自称水某,那你只能是水无极。然而你太让他失望了,一个历尽苦难,无根无蒂的游子,他渴望的是回家,他渴望的是见到亲人。苍天无情啊你这个‘亲人’不仅没有给他‘家’的温暖,反而寡淡冷血,你让他已经破碎的心再也找不到归宿,你何忍。”
“住口,够了丫头,你要还不快滚,我会让你永远走不出这驮山泽城。”
好聪明的丫头好锋利的责问水无极不由一阵感慨。
“驮山泽城糊涂的人,你不明白,你如此对待北星是在玩火。他面冷心热,他对你还念着旧情,不然你的驮山泽城此刻早已经化作了废墟之地。我会滚的,不过你给我记住,北星无事也就罢了,他一旦有事,青岚的神修大军不日抵达,这里终究难逃浩劫。”
双目一凝,水无极怒了,“丫头,你在威胁我?”
“哼照你那么说倒也无妨,告辞。”
话音未落,梵妃雅腾身远遁,空旷的驮山插天峰上,只剩一金一银两个有些目瞪口呆的蒙面人。
一声悠然的鸣叫传来,云雾中,两只敛翼滑翔的苍鹰,回飞盘旋,直下渊底,一闪而逝。
我化作了一个石雕,盘膝坐在拉玛山脉深腹一处悬崖绝壁的边缘。
十几天了,我一动未动,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我一点都不怪水无极,实际上他说的很对,我的确没有站出来,我的确没有履行承诺,我的确没有坚持到底,天道、命数、强权固然可恶,可把一切归罪于此,我忽略的恰恰是自身的问题,我在逃避,逃避曾经的无知、懦弱和退缩。
青春的梦太美好了,我不允许它出现哪怕一丝一毫的瑕疵,当打击袭来,我惶恐了,我彷徨了,我无助了,我把情感遗失在天道峰上,永远都无法找回。
生命不可重来,与其苦苦追寻、挣扎在过去的记忆中,不如思考当下,守望未来。
腾身而起,我弹落身上的蛛网和灰尘,极目向西。
思维重新活泛,两个疑惑也随之而来。
魂桥上,水无极上师有些话对我明显不公平,大有借题发挥的嫌疑,他为何如此待我?难道他真的迫于种种压力,想要跟我绝情断交?
心灵疯狂的一刻,我的金丹突然开始摇晃,接着的那一掌,我全无意识,没想到爆发出惊世骇俗的威力,令众生色变胆寒。
我再也复制不出来了,我有这个明悟,但通过这件事情,我突然发觉自己的“星空金丹”多了人性的一面,不管是好是坏,总归是一个新的开始。
伤在心中,路在脚下,不管四大宗门、苦修界、魔宗如何待我,我北星只要不死,永远不会放弃颠覆强权的梦想。
至于个人的情感得失,我当它是修行路上的魔障,突不破这一层,“登顶”如戏言。
用情,问情,断情,我的心已经做出了选择。
鬼光走了,他去苦修界了,他只给焦急万分的奎赞、梵妃雅、布扎、大丫梅朵、邪孩等人扔下两个字,“等待。”
奎赞怒了,龙翼修真界的“血杀贴”传到了潮汐城,又恰逢我一去不回,他焦急万分,欲挥师苦修界,找“不老圣”算账。星阁的人马在紧急的调动之中,连布扎都燃烧生命力,发出了神者遇险的印记信息,请求神殿支援。
小喀山,达心湖畔的神秘庄园乱成了一锅粥,远远监视的玛族和密域的暗探惊心不已,他们不清楚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次日,这些暗探再次大惊失色,因为他们看到了诡异的一幕。宗门敕令重点监视的两个人物打起来了,而且场面波澜壮阔,硝烟弥漫。
光芒四射中,刚刚建起的庄园轰然倒塌,异域魔尊奎赞重伤,所属弟子纷纷逃遁,星阁组织公开声讨北星,并愿意与密域和玛族人全面合作。
当西拉玛的两尊大神得知这个讯息的时候,逍遥子的反应是疑惑,而玛族族长群佩多吉则大喜过望。
界山大慈悲天神殿,圣师亿耳结跏跌坐在一堆神佛金像当中,大慈悲天的“亚圣”亿凡双手簪花互握坐在下首的蒲团,空旷的大殿香雾缠绕,神圣而玄奥。
“这么说此次龙翼之行青岚一无所获了?”
“是纵观龙翼大陆的局势,极暗人貌似占据了主动,实则整体实力处于下风,龙翼修真界不和,众所周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