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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美娘来袭-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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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心中,他人前程还比不过这把破椅来得重要么?”

    说完一肚子没好气,满心里故意抬腿使力踢在椅脚上。随即转身冷哼着要走。

    玉翘愣了愣,瞅着一向疼爱自已的哥哥为了外人,竟甩起脸子来,不由又好气又好笑,便温言软语劝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周将军足智多谋,骁勇善战,如今任职晏京府少尹,能做到豪强敛迹,治安良好,且政清民和,那才是大大的有本事呢!如此文武双全,前途必不可限量,哪有哥哥所说之毁!”

    楚钰本僵硬的肩膀有了松懈的弧度,想着方才举止如孩童任性,有些汗颜的回身,果然瞅到玉翘唇边那抹取笑之意。

    于是便把眼眸微眯,语带深意的反击回去:“周将军上次见过妹妹,可起了心思。今夜我要与他及同僚把酒言欢,你方才所说的那番道理极好,我定要讲与周将军听,让他欢喜到心坎里去。”

    玉翘脸儿便如润透了的桃花般,她啐道:“哥哥酒还没喝呢,怎么就已混账话连篇了呢?”

    楚钰瞅着她羞恼不已,得逞的大笑,扬手掀帘离去。

    玉翘细细聆听着楚钰的笑声,直至竖起双耳再也听不见才休。心中有股热和暖意,融融流淌。这样讲义气、重情义的哥哥,前世玉翘无力乏天,如今再来一世,必拼尽所有,许他个安稳未来。

    她妥妥坐在这玫瑰椅上,微托起腮,歪着头思量着心事,直至采芙进来询问是否需用晚膳。

    玉翘招呼采芙近前来,低声轻问:“哥哥吃酒去,身边可跟了小厮?”

    瞧小姐面色凝重肃穆,采芙思索了下才道:“芸哥亲自陪了去的。在建东老街的醉颐楼吃酒,我听着他吩咐门子,要警醒着,不可一味贪睡误了给少爷开门。”

    “你附耳过来,我有事讲与你听,你依着我说的去做即可!”

    玉翘当下便交待了个清楚明白,采芙虽白了脸,倒还算镇定,咬牙应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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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膳后,玉翘把迎雪唤进房来,手捧着那件银白淡紫兰花羽缎斗篷,柳眉微蹙,闷闷道:“这斗篷刚才瞧着下摆子处烧了一块,想必是那日家宴后看烟花时,火星迸上所致。你从小就是个能干的,织补手艺无人能及,现就在我房里织补,明日我需穿着。”

    迎雪接过凑到灯前,细看了会,果然有拇指般大的烧洞。又是银白色,要想织的旁人看不出,是需颇费些功夫的,一时半会不见得能织补妥当。

    她今夜为了日后尊耀荣华,是要豁出去做件大事的。

    如此想来,便立时委婉推拒道:“小姐,奴婢仔细端详过,请恕奴婢手拙,实不敢揽此活,还是明日送去铺子里,让那能干的绣匠来做更为妥当。”

    玉翘板下脸来,冷眼看她,话中带着不容置疑:“迎雪,我素日待你如姐妹般,但我到底还是你的主子,吩咐做事岂有拒绝之理?今日这活你不做也得做了!”

    迎雪还从未听过如此重话,只得含着泪无奈应诺,端坐在灯下开始默默织补。

    采芙精心焚了一炉香,使劲嗅了嗅,才朝着立在书案前专心写帖的玉翘嘟囔:“这少爷说起来千金难买的番榴塔香,怎就一点香气也无?”

    玉翘低头,手依旧写着没停,语气虽平淡,却将话洒进她人耳里:“越是简单如常的,越容易藏着些不为外人知的隐秘来,这些隐秘就看你怎么用了!用得好就好,用到邪路上,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

    采芙呆了呆,总觉着小姐这次病后有些不一样了,多了份饱经世事的淡然从容,而性子,也一发不可捉摸。

    小厮旺儿在帘外传话,钰少爷醉酒的不轻,估摸着还有半个时辰,可以归家。

    当下无言各做各事,迎雪终究还是按捺不住,走至玉翘跟前行礼讨饶:“小姐,奴婢今日身子微恙,再无精力织补下去,还请小姐责罚!”

    “你当真要如此?”玉翘依旧不看她,任由笔尖淌下一滴墨,毁了幸苦半天写的字帖。

    “。。。。。。。请小姐开恩,容奴婢明日来继续织补!”迎雪去意已决,答的迅速。

    “既然如此,你下去歇息吧!”

    听着身后窸窣细碎的脚步声匆匆忙忙的离开,玉翘搁下笔,推开窗棂,怔怔看着这夜色朦胧,月如银盆的景,终下了决心般,毅然坚定地转身看向一边垂手等待的采芙:“李嬷嬷和曹嬷嬷是否候在廊下?”

 第十二章 丫鬟情殇(2)

    这番榴塔香果然是有妙处的。

    在房中尚不觉得,玉翘与采芙跨出门才至廊下,一旁两位嬷嬷早已提着红笼,等候多时。

    似嗅着什么,曹嬷嬷忍不住起了赞叹:“翘姐儿这房中焚的是何许香?老奴活了半辈子,各种熏香也品闻了八九不离十,倒从未闻过这味儿,实在稀罕!”

    玉翘心中有事,并未搭理,鼻息间却也嗅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味儿,好闻的很,萦绕绵延着,直向右侧回廊深处探去。

    “迎雪是朝那个方向去的么?”

    玉翘指指右侧回廊,问着嬷嬷,瞅着她们肯定点头。那并不是丫鬟休憩的方向,倒是可以走至哥哥房里的。

    她沉沉地盯着那黑暗迷蒙之处,一时眼波流转,透出股子清冷来,便不再多言,径直快步走至三人之前,踏着缭缭绕绕的香气,一路寻了过去。

    不多时,玉翘放缓了步子,越走越迟疑,终立在哥哥门窗紧闭的房前,停了下来。褐色木门上还贴着大红底鎏金烫字的春联,尤带着份洋洋喜气,

    屋内里未曾掌灯,倒是漆漆空寂。

    突然,她眼儿一跳,在鎏金烫字的一角,有丝浅浅的血痕,方才迎雪织补斗篷时,倒是银针戳了手指,流了些血的。

    玉翘心中最后一丝希望,如采芙手里握的红笼中,那爆开的一丁点星花,瞬间彻底泯灭。

    她伸出僵硬冰凉的纤纤玉手,指顶着门用力推出一丝裂痕,瞬间,有股甜腻异常的香味竟从缝中扑面而来,她立时用手中绢鲛帕子掩了口鼻,心中大骇而不敢置信。

    她上一世曾在碎花城那流春院呆过,花娘们为了留住出手阔绰的达官富贾,也会使些下作不入流的手段,俗称“点香”。

    房里香几上总会摆着铜炉,丫头在烧着龙涎香饼时,会神鬼不觉的混入迷情散粉,便衍生出催情的袅袅熏烟,即便花娘姿色平平,此刻在买*春*客眼里,那也是极其鲜艳妩媚,风流袅娜似神仙下凡般。

    李嬷嬷瞅着玉翘神情大变,疑惑的凑上前来,瞬间颜面失色,急以衣袖遮在鼻处,口吐恶言:“这个小浪蹄子,竟做出此等龌龊事来!抽筋扒皮也不为过!”

    玉翘抑住心头愤怒,声音也少了平日里清鹂柔婉:“这房中之事就麻烦两位嬷嬷了!稍转将迎雪带至我房里,我要亲自审她!”

    语毕,她便不愿再多呆一分,借着采芙手中那星点光亮,毅然转身离开,将身后“哐呛”破门声、嬷嬷胡乱叫骂声、女子尖细绝望喊声统统一股脑儿的远远抛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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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翘端坐在玫瑰椅上,腰背挺的直直的。她已寻到被楚钰坐裂的那道细纹,便总是不自觉的用手去来回抚触。

    面前的女子双手反剪捆在身后,下身仅着亵裤,精赤条条着一双白嫩嫩的玉腿,或许强行拖拽的缘故,腿上沾染着廊道上那片片雪渍及尘灰。上身月牙白的小衣大敞,露着锦茜红明花抹胸,乌发似被揪抓过,乱如蓬草,虽半垂着头,颊上赤红泛着血丝,是被嬷嬷狠狠掌掴残留的痕迹,看着尤其触目惊心。

    此时她就这样形容狼狈的跪着,抿着破碎肿胀的唇边,沉默不语。

    “看你这模样,似乎倒受了天大的冤屈。”玉翘将一个锦缎妃色荷包丢至她腿前,冷声问道:“这里装着何物你可知晓?”

    “奴婢从未见过此物,自然不认识!定是谁要陷害奴婢,请小姐明察!”迎雪艰难地开口辩驳,声音却似被砂砾打磨过般,粗粗哑哑的很。

    “小蹄子还不承认,这可是从你房中搜出来的。”立在一旁的曹嬷嬷狠声呵斥:“这种春楼花娘才用的腌臜东西,你也好意思弄进府里来?我们是怎样的人家,若被外人道了去,还指不定怎么戳我们老爷的脊梁骨呢!”

    玉翘见她依旧死撑着不认,怒极反笑道:“曹嬷嬷,烦你把廊下那小厮兴儿叫来。”

    兴儿也就十三四岁光景,是刚进府做事的小厮。平日里思量这迎雪虽是丫头,却被当成小姐般养着,便觉寻着了靠山,对迎雪多有阿谀奉承之举。

    今日迎雪事发,他被众人揭发出来,已是心慌意乱,再被带至房内,却见她模样凌乱,主子容颜震怒,自是没见过这阵仗,当即跪在那里,把迎雪欲勾引楚钰少爷,托他去市集购买迷情粉一事讲得巨细无遗,顺带还交待了她那些倚仗小姐宠护,欺压小厮,打骂丫鬟等恶劣行径。

    迎雪此时已无了方才强硬的气势,瘫软着身子,哆哆嗦嗦的移跪至玉翘腿前,流泪不止。

    “小姐,迎雪知道错了,不该使这下三滥的手段,妄想勾引钰少爷,实是因为奴婢真心爱慕少爷,并无其它贪念。还请小姐念在迎雪这贱命是夫人给的,看在夫人豁达慈悲的份上,就饶了迎雪这次吧!”

    玉翘淡淡扫过这哀哀求饶,浑身瑟缩的人儿。想着上一世,自个是把她当妹妹般,真心待着,甚至都比过了那三妹妹楚玉欢。

    凡是得了什么稀罕物,总是会留心分她一份。后来她跟了哥哥,把楚家闹得天翻地覆,玉翘也未苛责半分。

    直到哥哥心灰意冷不在归家,直到他命殒沙场。

    有时候玉翘也会想,这一切的根源,其实都是自个一手造成的。

    亲娘早早故去,父亲即刻娶了新妇进门。自个那颗悲伤的心不只有浓浓怨结,更是填满了孤单寂寞,便死死扯住迎雪这棵伴在身旁的蒲草,硬生生把她惯成骄纵跋扈的性子。

    如若不是自已心胸狭隘,陷入这死胡同,迎雪,必定还是那个心地纯良,有着温柔笑意的女孩儿吧!

    玉翘摒住突来的泪意,声音紧崩如弓:“曹嬷嬷,这兴儿劳你按着府中规矩惩办!迎雪带她回自个房里,看管起来,明日一早禀明母亲,由她发落去吧!”

    “小姐!你就看在姐妹情份一场,饶了我这次吧!”迎雪已然明白离开玉翘的羽翼,自个会有怎样惨淡的下场,当即便尖声奋力哭求起来,形状分外凄厉!

    “带走吧!我累了,想歇一歇!”

    玉翘是真的觉得累了,自重生那日睁开双眸起,她便未曾好好歇息过!

 第十三章 丫鬟情殇(3)

    周振威在边疆戍守时,将士吃得酒皆是烧刀子,入喉辛辣暴烈,淌至胃中顿时似火烧般,却能激起人心深处那股子桀骜野性。

    晏京的徕酒却是另一番滋味,柔润细腻,香纯甘冽,回味丰满绵长中掺着淡淡的微苦,一如那位让自已魂牵梦萦的楚家二姑娘。

    在这席上,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间,楚钰将自个妹妹那番话学了个十成十,调笑着讲给他听。

    周振威已无意去揣测楚钰到底怀了什么心思,但他只觉胸腹这里有缕暖流沸然炙起,与喉间的美酒相撞调融,如此的神魂驰荡,让他瞬间余意绵缠!

    这些日子,众人瞅他的眼神多了份同情与感慨,这个戎马倥偬的武将如今却要公案惊堂,怎么想都只觉得此人前程渺茫,势必就此碌碌一生。

    他便笑得清浅,本就是黄沙狼烟中磨砺出来的粗糙汉子,是不惮旁人目光的。也仅是想起心头煨着的那枚暖玉,才会起了些许惆怅。

    楚二姑娘,更是不把如今的自已,放在眼帘上了吧!

    没诚想,楚钰的鹦鹉学舌,却让他顿时安心落意不少,由不得心中漾起感慨万端。便快意酣畅的多吃了些酒,自是醇醉醺然不提。

    待他尽兴而归,脚步踉跄的踏入自已院落时,已是月斜人静。仅有值夜的小厮斜倚着廊柱,怕冷地将手缩在袖笼里,频频点头兀自打着瞌睡。

    这徕酒口感最芬幽,但后劲却尤其凶猛,周振威是个有酒量的,也不由一阵头晕目眩,便随意歪倒在了塌上。

    正是醉意朦胧,虎眸半眯时,只觉一具芳香馥郁,弱质娇柳的身子捱了过来,浑如一团软玉般蜷上了他强悍厚实的胸膛。

    周振威口舌一阵干燥,身体更是崩如满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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