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娘来袭-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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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翘打量了四周,朝采芙笑说:“灶内还有些火星,墙脚茅柴也有,不如烧些热水给众人泡些茶水吃!”
采芙迟迟疑疑道:“方才采芙有想过,可捯饬了半天,把那点火星都差点搞灭了,还被烟熏的眼睛疼!”
玉翘叹口气,径自坐到灶前,看向采芙道:“你还不过来跟我学学!说不准哪天就能用到。”
周振威看到的画面实在让人震惊!那深闺之中,金汤玉露浇养的花儿,此时豪放的半跪与地,一手往灶膛添柴,一手用烧火棍将柴草挑起,膛内火光熊熊。嘴里还朝采芙将生火的秘决口授心传。而此时锅内蒸汽腾腾,弥了一屋子肉菜的咸鲜香味儿!
玉翘半跪了好一会,只觉腿酸筋麻。前一世,自己这样大半日不歇地维持着同样姿势生火烧水,也未曾如现在这般娇气。
她缓缓站起,扭转身子却见周振威倚在门前,直直看她,眼神深邃而模糊,有抹疑虑探究之味瞬间隐去。
他走了过来,语气平淡:“这种粗使活儿往后你莫再插手,叫我一声就行!”
玉翘轻声笑道:“我也是闲无事弄着玩,菜都热了热,想必都是饿了的,你倒可以来端盘上桌。”
小厮将茶壸茶杯、碗著酒杯皆端来时,桌上已摆了一溜,一盘油盐辣炒螺蛳肉、连一盘胭脂色糖藕嵌糯米,一碟香椿芽凉拌面筋,还有一碟点心盘,半碟碧绿欲滴的软青团子,还有半碟酱红色乌桕糕,另一大海碗的桃花粥热腾腾散着甜香味。
采芙分别盛了碗粥搁各人眼面前,玉翘替周振威倒了杯甜白酒,也替自己斟了一杯,浅尝了囗,笑道:“这是用糯米酵的酒,女孩儿吃着玩的,周大人也可尝尝看驱驱湿意!”
周振威一饮而尽,笑着摇头:“这也能叫酒么?只是甜糖水而己!往日在边关喝得皆是烧刀子,凶的很,来晏京喝最多是徕酒,现倒也习惯了!”
玉翘不语,面色沉郁,她晓得周振威是个能喝的,前一世,每每他来找秦惜月,自个就会协秋荷拎水至她那屋子。也偶然会窥见他与秦惜月坐在桌前喝酒,一个喝得千娇百媚,一个喝得眼惺饧热,接下来干的龌龊事儿,她可是听得分明!
玉翘突然心堵气闷的很,以前不觉得,现把整颗心给他了,虽是前辈子的事,想起就是别扭,不对味的很。
抬眼儿看他,正对上他半边那颊的青伤,还未曾褪去,咬牙不想理,终还是狠不下心肠来,想起化淤膏自个特特带来的,却拉在马车上,逐也不理他,径自起身便往外出了门!
周振威晓得小翘儿生气了,却不知她气的来处,想了想便放弃,看向立桌一边吃的采芙,不耻下问她可知发生了何事?
采芙认真地想了会,再看看他,抿嘴笑道:“周大人何不直接去问小姐,或直接跟小姐陪个不是,她可从不无缘无故生气的,必是你犯了错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清明祭扫(3)
周振威口味偏浓重,吃了几片糖藕,只觉甜蜜蜜的,逐皱皱眉。将着辣螺狮肉喝了些酒。又就着香椿芽拌面筋,吃了两碗粥。
他也不要采芙伺候,直接端了杯冷茶漱口,再用棉巾拭去水渍后,突想起,玉翘去了一段时间,怎还未回转?
即走出门外,雨霁风停,跟来的小厮正凑一堆玩呢。他便粗声问:“可见着你家小姐去哪了?”
楚五凑上来手指着东南方向,笑嘻嘻道:“二小姐问了马车的方向,说要取个物什!要么大人候在这里,容小的去寻寻看?”
“不用!”周振威猛想起新阳公主那似真还假的话,挟着股子迫人的意味,这令他惊出一身冷汗来,拒了楚五,径自快速朝马车方向奔去。
玉翘从马车上取了化淤膏,正待回转时,雨却如倾般,她四顾瞧着旁有一白玉亭子,逐快步躲进去避雨。
进了亭方才知这里三面环池,满塘碧荷跳雨,只见散了还聚,渐凝作一个个水银窝,偶见清波泻于叶底,有游鱼动影。
荷花未到花令,还是骨朵儿,一茎茎孤影立着。不知何处游来的灰麻鸭子,抖毛浴水,很是灵动的模样。她便呆呆看的出了神,直到见着雨停,才从扶栏处站起,欲要回去时,却转身的刹那,见到周振威冲了进来,一脸的凶神恶煞。
玉翘还未转神,就听他语气焦燥道:“你在这里逍遥自在,可知他人寻你寻的辛苦?”
“此话何意?”玉翘愣了愣,不就是多看了会荷花吗?再说,她又没让他寻!
“你一人就这么跑出来,也不知会一声,这里人烟稀少,万一有个好歹,要我。。。。。。。。”周振威本想说,万一有个好歹,要我的命不是?又觉得还未让她知晓险境,就自个先服了软,便轻咳一声道:“要我回去如何向楚太傅交待?”
玉翘心凉了半截,怒怒的瞪他,半晌,垂首从袖笼里拿了一锦盒来,扔给他,道:“我出来,就是为了这个!”莫名就眼红委屈,抿着唇,也不说话,掠过他就要离去。
周振威接过盒子瞄了一眼,就后悔万分,瞧着姑娘动了真格,忙拦住她的去路,温言服软说:“玉翘别气坏身子,是我错了!”
“我有何气的?你也无甚过错!”玉翘闷闷道:“我是个贪玩的,出来就知道四处撒野乱走,出了事儿,周大人也莫烦恼,我自会告诉父亲,与周大人无一丝牵扯。”
这还叫没生气?周振威瞧她面儿瓷白,眼如墨玉,全无平日里的腮凝柔媚,美目多情。
顿时慌了手脚,他从未与女子处过,平日所说讨好姑娘的话也是情到浓处,自然流露。现姑娘恼了,也不晓得怎么哄她,愣了半晌,
才叹气道:“今日辰时来玉翘家的路上,巧遇到新阳公主,她说了一些话。。。。。。!”
周振威本不想说的,依他的性子,就是把小翘儿牢牢的拽在身后面,让她不知风雨,不谙世事,他希望自己也能如楚太傅般,把她深宅大院深藏,养得如水葱般娇娇嫩嫩。让她活得滋润,惯的无忧。
可他,不由手掌攥紧成团,心底泛起苦涩,倒底自已年轻,还只是个四品官儿,肩膀还未宽厚到无人可及的地步。
“新阳公主说了什么?”玉翘见他话说一半,便不吭声了,心中疑惑,也顾不得什么,便开口催他。
“你听我的,调查王皇后案,二十十日期限,我能快则快!”周振威话说的迅急,却沉进玉翘的心底:“这段日子里,你哪里都少去,尽可能就在屋里呆着,公主召你入宫更莫要去!”
看着姑娘脸儿浮起轻红,星瞳微碎,周振威胸中泛起疼,粗声说:“玉翘就算为了我,也要好生护着自己!总有一天,我定让玉翘再也不用如今这般委屈!”
话留于耳,却震彻玉翘心扉,她已明了方才周振威源何急怒惊恐,是真真切切担心着她呢!
真是个傻瓜!他哪里知,玉翘什么委屈都受得了,就是受不得他给的半分!
默了会,她抬眼看周振威,指指亭子扶栏处,说道:“你去那里坐着,把药膏给我!”
周振威不解,倒也不问,只顺从坐下!只见玉翘一步步走近自己,立与自个腿间,打开那化淤膏来,挖了一指尖油腻,涂上他颊乌青处,再细细地轻揉慢搓。
周振威只觉颊上那指腹四处游走,眼里是她锦袖内薄腕笼玉,闻的是她唇里香息如兰,他不自然的动了动,只觉某处,有些不受控制。
玉翘本专心替周振威颊青伤处,擦揉着药膏,却见他额头有薄汗泌出,呼吸也粗着气,瞬间了然他的心思,不由晕着脸,收回了手。
周振威就是觉得玉翘看穿了他的心思,再她收手时,即快速站起,未曾想两人离得近了些,他的脸简直要贴上了姑娘的颜了!电光火石之间,玉翘本能的扭侧了下头。
周振威的唇,贴上了未曾带坠子的耳朵,可能是低估了甜白酒的后劲,或是因为姑娘太甜美可人,他竟然微启了唇,含吮住了姑娘那嫩如软玉的,半点耳垂。。。。。。。。
。。。。。。。。。。。。
采芙觉得自家小姐与周大人有事!
她就坐在小姐的对面,难得见小姐拿着书,看的心不在焉,气燥生热的,那腮连耳垂透的红,润润的,就是化不开去。
采芙便斟了杯茶,吹凉了,递给小姐,让她喝了去去火气。
哪晓得她又不领情,只星眸半睁半掩,吩咐她拿去给周大人吃!
采芙便小心翼翼端着茶,望着端坐高头大马上的周振威,递上茶笑道:“周大人,我家小姐让奴婢把这凉茶把与你吃,让你去去火气!”
她便由着周振威俯身,伸手接过茶,一饮而尽,再递回空碗,看着她不自在道:“告诉你家小姐,我下次再不敢了!”
采芙哼了声,莫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瞧这两人别扭模样,定是做了啥见不得人的事!
第一百一十三章 王皇后之死
周振威很恼自己,简直不是人!
每每见着姑娘,想想龌龊心思也就算了,这次竟然直接就动了口。
他瞄瞄车舆,舆顶应着清明的习俗,插满了柳枝与繁花,半垂坠下,将帘内的风光遮掩去了大半。虽看不清阿娇影,但脑中一幕幕皆是,那姑娘的耳垂娇嫩软糯,他粗唇轻含,滑如丝,细如蕊,直直去了半身魂魄。
你怎下得了口!周振威蹙起眉头,毕竟未曾媒妁相盟,就这样做出唐突之举,实乃逍小所为,为自己不耻!
说起来,他也是个久经沙场磨砺的铮铮铁汉,自做了这文官,钱色诱惑种种未曾动揺他意志半分。
这在旁人眼里正直弘毅,有柱石之坚的周振威,却不晓得为何,每每见到玉翘,整个人就如狼似虎般,情难自控。周振威思忖半天,想必定是姑娘如花般鲜妍诱人,他这只被引来的大蜂儿才抵不住!
而玉翘呢,躲在舆内心跳的“呯呯”不止,她哪经过如此挑情。
应该拼劲全力反抗才对!至少也要挣扎拒绝番才是!她模糊的怨念,而不是被他如此一弄,就身子软成了一滩春水!这简直有悖女子德行,失了平日父亲教诲。如此一想,又是甜蜜又是惭愧,真是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两人便各揣心思,也无了言语,采芙自然百无聊赖,惺忪着睡眼,一路沉寂,直达楚太傅府朱门之前。
周振威翻身下马,至玉翘舆帘间,轻声低道:“明我就需至刑部就王皇后遗案査看卷宗,理千头万绪,可会有阵子无法与玉翘再见!今日之事实属情难自控,等此案一结,赐婚旨下,即委城中红媒前来议亲,玉翘耐心等着我便是!”
默了默,他听帘中姑娘开了口,语气平平静静的:“城中如今尽是我不能子嗣之传闻,听父亲提过,大人是不介意的,却不知府中长辈是何想法?”
“此事玉翘勿庸担虑,我自会开解!”周振威朗声抚慰。
玉翘摇摇头,周振威总让自己不要担虑。他哪晓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能顶天立地的受着,只怕家中此时早己乱成一团了吧!还不晓得他挨了多少责,担了多少骂呢!
忍不住打起帘来直直看他,年青的面庞坚毅果敢,带着股子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儿,如是十年后的他,玉翘是不会费心的,只让他一人逞英雄去,可现今,她怎能让他一人扛尽所有事?会心疼的!对,她会心疼的很!
想到这,玉翘脸微红,浅浅微笑:“周大人,我能生的!”
瞧他愣怔过后,眼中掠过的不敢置信,玉翘继续道:“当时有这一说,实为拒太子,又无旁的道理,只能借此由头,灭太子之念!你回府后,只需让老祖宗晓得即可,其他人莫要再去提,以防人多囗杂,传将出去,引来不必要的祸端!”
周振威颌首道:“玉翘放心,我自有分寸!”
“王皇后遗案有劳周大人费心!”玉翘低喃了一句,放下了纱帘,周振威恋恋舍不得走。果又听姑娘似耳语般复了一句:“玉翘等着大人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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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翘携采芙才至垂花门,即瞥到李延年立在那里,他本就瘦长清秀,此时穿着月白色的袍子,玉树临风的很。
玉翘想起前一世,并无什么借宿之说,她与李延年首次见着,应是三十日后,父亲榜下捉婿,将他带进了府里。
那日,她刚婉转打发掉周将军派来提亲的红媒,正处兴致缺缺的当儿。便被父亲唤来见他。
时光久远,玉翘已记不得他穿着是月白还是黛青的衣裳了。在父亲书房里,他立在椅前,朝她打恭作揖,面如冠玉,君子谦谦,笑若春风拂面!
都被他骗了呢!
玉翘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