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娘来袭-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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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不客气,夹起小面饺大口嚼起来,味道还行!巧着看到桌边小翠,衣裳褴褛,形容也尚小,正拿着块胡饼,怯生生的吃。
挑眉问玉翘:“这是你购置的女使?看着瘦弱的很。”
赵广辉恰听得问询,忙插话进来:“挺可怜的丫头,父母皆没了。那边庆春院的小凤春想买回去,丫头不肯,嫂子心软,就抢了过来。”
“哦?”周振威顿下筷箸,想起知府冯大人似提过,是庆春院的花魁,下意识扭头看去,哪想小娘子动作更快,抬手揩着帕子遮他眉眼。
“不许看!”玉翘冷丝丝地娇哼,说不出理由,就是心里有些发慌,怕他的魂被那风流妩媚的女子给勾去。
周振威一怔,噙起唇角笑道:“好,我不看,你把帕子拿开,我还得吃饺子不是!”
“你要敢看一眼,就不和你过。”玉翘不自在的收回帕子,在手心里绞成一团儿,把话说的狠狠的。
还是头一回见娘子这般紧张自已,周振威心里分外受用,瞧这个小醋坛子,噘着嘴逞强的模样,让人又爱又怜。
一手去攥她柔软指尖,一面把她温柔轻哄:“我不看便是!也无甚好看,谁能比得过我的翘儿!”
心头那抹慌张便被轻松平抚,又觉得自已有些不讲理儿,即便今日阻着不见,谁又能说明日就不见呢!是福是祸,总是躲不过的。
“你。。。。。。!”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赵广辉铁柱几个眼神戏谑,一帮长耳朵的,就晓得偷听旁人说话。
有些臊,脸红红的,想把周振威嗔怪,哪想才侧过颊腮,差点触到他的糙唇。
吓得忙偏头躲着站起,要走,嘴里嘟囔:“周郎快些个吃,晚了我可不等你。”
今穿了一身荼白底豆绿镶边的洒花衫裙,摇着润满的腰肢离了坐,青春小妇人的背影,却荡曳着熟透的风情,瞧肚儿隆得娇娇的,怎这般要他的命!
真是多起的那些精怪心思。。。。。。。。三下两下把面饺儿吃完,喝了茶水快速漱口后,才大步紧跟了过去。
。。。。。。。
小凤春白日里一般是不出门的。
她会懒懒的睡个好觉,待月上柳梢头,红笼鲜又亮时,才会用温热的泉水。将这玲珑曲婉的身子洗得如婴孩般干净。
对着黄菱镜涂上香甜的胭脂,簪上精致的钗钿,再换身男人最爱的衫裙,在鸨儿娘谄媚奉迎中,去把青春美丽挥霍。
所以她不爱光天化日倘佯在泉城内,那会提醒她尘封在心底数年前,某个时光摆荡的午后。
折一弯碧绿杨柳枝,踮着三寸金莲,躲在小桥畔处,把那二人扛的软轿里,俊朗轩昂的少爷羞羞的看。那一脸的稚气天真,如春日里新结的青杏,散着心头说不出的酸甜滋味。
那样的小凤春,已经死在庆春院某个夜里,一群豺狼虎豹的男人怀中。
今日不得不出来,只为办一桩事。
她送给新上任的巡抚大人,一份微礼,只为日后,续他们薄如蝉翼的缘份。
第三百五十八章 计中计
小凤春酒量很好,喝得越多,腮愈白里透粉,唇愈如血红滴。
她早就认出那衣着简素、脂粉未施,肚儿娇圆的女子,便是巡抚夫人。
有日黄昏,她的小轿,就停在巡抚衙署右侧不远的杨柳荫下。
泉城的杨柳长得好,尤这里的更妙,弱袅袅恰似十五女儿小细腰。
她折了碧绿嫩条,慢慢编花篮,耐心候在那,终见着等来的人。
魁梧遒劲的巡抚大人,从马车里抱出个小美娘来,背着天际绚丽的霞光,俯下头缠缠绵绵的亲吻。
那女子也仰着白腻的颈子,蠕着小红嘴儿,柔软无力的迎受。
像小凤春这般动人容貌的,是不屑去看旁人姿色的,她喜欢巡抚夫人身上的衫裙,也想裁一件。
上等的蜀锦料子贴着曲婉身段,月白小衫,衣襟绣着缠枝花,一娓胭脂褶裙轻轻摆晃,半隐若现的弓足,翘了半尖。
京城的女子不兴裹足,却比她缠出的金莲还要盈盈。
而此时呢,他俩又在离自已不远处,把那恩爱不遮不掩的调弄。
眉眼流转相萦,一个娇嗔,一声沉笑,都这般让人好生羡慕。
小凤春委实欢喜看这样的景,越看,嘴角的笑容就愈发多情。
当她这样笑时,她的心里,已起了夺念。
也想穿那一身衫裙,趁这健硕男人有命时,尝尝他们恩爱的滋味,是如何的蚀心腐骨。
她希翼这个男人至死,都莫要对那女人变心,莫要对她动心。
莫要如前巡抚大人那般,摁着不着片缕的她,嘶吼着喊欢喜她,可她一点都不感动。
所以她杀了他,有人要他的命。
不久她压在箱底的百宝盒,又添了不少金锭子,有时会看看,却再记不起那人的模样。
她便起了念想,愿这人死在自已手中时,她会一辈子记得他这张棱角坚硬的脸。
。。。。。。。。
玉翘很快招齐了想要的一干杂役。
两个管事名唤张成,李飞。原也是从商门大户中出来,颇有些眼识和能耐,没两日便把府里各众杂役调教的服帖。
二三等丫鬟就由着碧秀春紫做规矩。
赵素素去姑母家待了几日,甚觉无趣,索性拉着姑母也住进衙署,那老妇人生养过,经验颇丰富,性子开朗热情,时不时给玉翘些提点和教示,倒也让她受益匪浅。
几番下来,玉翘渐过得顺畅,出不得门,又值酷暑燥热,每日里琴棋书画,同碧秀几个做些针黹,再一个赵素素插科打诨,总是嘻笑玩闹不断。至了晚儿,再把周振威尽心伺候,这日子倒闲散得趣。
平素午间时,玉翘总要歇一个时辰的,这日可怪,竟是在凉榻上翻来覆去,了无困意。
索性起身,思忖给父亲赶封信,让他莫牵念,即在案边想想写写,弄了小半日方好,再把信笺封了。
碧秀几个皆不在,她索性掀帘出了房,去托管事寻人捎带至京城去。
沿着抄手游廊走数十步,进入园子,没了屋檐阴处,赤日当空,毒辣辣的把石子漫路炙烤,绣鞋底都感觉烫意。四处望望,花木蔫搭,叶焦瓣卷,但闻蝉声鼓噪,蜂蝶嗡嗡,却不见半个人影儿。
玉翘用团扇遮在额处,尽挑树荫阴凉处走,没过多久,就有些喘,一抹靠身肚兜已悄然湿透。
心里后悔不该这时出来,瞧侧边爬满一墙的碧绿捆石龙,有点着慌,这景似不曾见过,园子忒大,她竟迷了方向。
硬着头皮往前挪过数步,瞧远有处偏门,顿觉古怪,园中有几门她是晓得的,交待过管事严禁打开,此会那门却半开半掩,未曾上闩。
逐放轻脚步慢走,把眼儿四处张望,突听衣衫悉邃碎响,伴着嘀咕私语声,从一月桂树后,慢慢走出两人。
玉翘欲待避藏已是不及,那二人不晓得竟有人,顿时受惊不小,脸色大变,三人面面相觑,皆怔在那里。
玉翘眯眼细看,是个梳双丫髻,着蛋青裙子的粗使丫鬟,眉目清秀,看着眼熟。
“小翠?”试探性的唤一声。勿怪她不敢认,那日牙人婆子领跟前时,灰头土脸,衣裳褴褛不成人样,回来后即交给碧秀春紫打理,便再未正眼瞧着过。此时着洁整衣裙,小脸露着白净,竟如换了个人似。
那小翠大慌,颤颤兢兢双膝跪地,嘴里只道夫人饶命。
玉翘朝她身旁那人不露痕迹地瞅去,十五六岁年纪,做小厮打扮。见小翠跪下,也随跪在侧,不吭一声,却贼眉鼠眼乱恍。
心底一沉,拈紧帕子只温和笑道:“起来吧!这大日头的,跪来跪去瞧着都热。”
又拿话问小翠:“这人是谁?看着面生,不像是府里头做事的!”
小翠满脑门子汗,神情慌里慌张,支吾讲不出话来,倒是那小厮落落大方道:“见过夫人,小人是她堂哥。”
此话一出,玉翘更是狐疑,愈发不动声色看向小翠:“牙人婆子讲你无父无母,也无旁的亲戚,怎这冒出一个。”
那小厮抢话过去,继续道:“夫人不知,小人并不居在泉城,只是听闻表妹在此过得凄凉,便来寻她,哪想却不得人踪,四处打探才晓得在夫人此处做事,今日只是来看她过得可好,实并无它意。”
玉翘瞧他已面露不耐,不知他何来头,便不妄言,逐默了默,看向小翠笑道:“原是如此!即是你堂哥,下次就勿要从偏门进来。我交待过管事,府里的杂役如若有亲戚来探,必好生招待,并不阻见面的。”
小翠讷讷谢过,红着脸低道:“堂哥只来看我好不好,现就要走的。”
那小厮忙拱手作礼告辞,仍旧从偏门而出,小翠忙去将偏门闭阖,把闩上紧。
也正此时,只听身后不远有脚步声来,回看,竟是碧秀春紫,竟是松了口气。
她俩午间去厨房,端了绿豆凉汤回房,不见小姐,左等右等不见回转,便出来四处寻找。
碧秀瞧玉翘脸颊晒得通红,颈子起着汗,看着心疼,忙将油纸伞撑起为她遮阳,睨见小翠垂手立边儿,啐口责道:“不长眼的丫头,没瞅见夫人晒得满脸起汗么,你倒旁边悠闲站着,连替主子打个扇子都想不到么?”
第三百五十九章 计中计(2)
“正要替夫人打扇呢!姐姐们就来了!”小翠嚅着嘴小声的辩。
春紫听了不乐意,冷笑道:“说混话了不是,远远便瞅到你在夫人身边站着,也没见你动两下子。夫人那日是瞅着你可怜,不想你被卖进庆春院受人糟蹋,才善心带你回府,你要知恩图报,懂谁对你好才是!”
本是说着无心,谁知小翠作贼心虚,瞬间面白唇抖,径自流下泪来。
玉翘暗暗打量了她半晌,心里也糊涂起来,逐淡笑道:“你这汗一行泪一行的,天怪热,去擦把脸,顺手给我打盆温水,端到房里来。”
小翠领命,抹着泪去了。
她便问碧秀这小翠平日里如何,春紫插话道:“是个勤快的丫头,活都抢着干的,就是老愣神,不爱同旁人说话,做什么事都躲得远远的。”
正说着,便瞧着管事张成,正催着园人给一架晒枯的蔷薇花泼水。兜头与玉翘迎面碰上,忙过来作揖招呼,玉翘从袖笼里把那封信给他,让寻人捎到晏京去,看他喏了小心收好,想想问他:“院里有五处角门,平日里可锁上?”
张成回话道:“这五处角门到晚戌时上铜锁,白日里只上闩。”
玉翘即嘱咐道:“如今泉城不太平,千佛山那帮悍匪专干打家劫舍的勾当,切不可掉以轻心,你命人把那五处角门日夜皆上锁,不得再打开。”
张成皆应承下来,又说了会子闲话,玉翘与碧秀几个自去不提。
。。。。。。。。
柳梢挂月,醉仙楼。
周振威约了刘家药材铺子堂主刘启山,在此吃酒。
醉仙楼行的是娼楼妓馆的坐息,白日里店门紧闭,只一入夜,便如唱戏的角儿,画上娇娆花脸,铿铿锵锵粉墨登场。
即便泉城民不聊生,来这里吃酒的人依旧坐无虚席。
此处即是江湖,来去从不问出处,行走俯坐间,有官爷,有商贾,有老妪,有妓娘,有屠户,甚或一个乞丐。
所以周振威只能坐在右侧小间外的花厅,他不懂这里的规矩,想有私密的小间独坐,得提前四个时辰来订,刘启山也未曾提醒,或许他就想要如此。
被巡抚大人招来吃酒,本就不是件愉快的事,更甭提去小间细品慢谈。
他只和知府冯大人在小间细品慢淡过,还有花魁小凤春作陪。
他们现只得同十几桌的吃客挨挨捱捱坐在一起,客客气气的吃酒。
花厅敞亮,每张桌上的酒香混着食物的香气,散发着古怪的味道。
忽的一阵噪动,不远有人想吃霸王餐,被护院壮汉擒拿住手脚,也不难他,过来个着青衫的五短侏儒,拿出比他中指还短的刀片,一晃,也就两下功夫。
那人瞬间被扔出醉仙楼,“咚”一声闷响,很快过后无痕,喧闹四起,那桌又添新客。
地上落两片薄薄的嘴唇,稍许间,一只蜷在桌底寻漏的馋狗,舔进肚,吐了下舌。
周振威半觑着虎眸,“孳”了口酒,满桌肉菜,却无食欲。
胃口被个小女人养的刁钻,只想吃她亲手煮的一碗面,看她灯下妩媚的颜,鼓挺的肚。
刘启山无论怎样也猜不出周振威此时的侠骨柔肠,他此时额覆密汗,绞尽脑汁再想方才巡抚大人,抛给自已的疑问。
冯大人同你是何关系?怎会调集官府兵士替你捕蛇,据闻前巡抚大人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