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娘来袭-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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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柱最见不得女人愁,看着四奶奶眉尖微蹙,眼颦秋水,这哪是要拿刀拿铲削自个的母大虫,分明忒般的可怜。顿时侠义之心促生,又绞着脑汁细细回想个遍,突然支吾着挠头:“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当讲当讲,你快说就是。”玉翘眸子一亮,直把他催。
铁柱粗着声道:“那王爷同四爷走到院内,小的跟在后头,听他问四爷话,说不是不学本王休妻么?怎把本王的休书抄了份去?四爷回身就瞪了小的一眼,让小的走开去牵马。旁的实在想不起来。”
玉翘眼一跳,把唇咬得死紧,半晌才白着脸,看向碧秀:“你拿几百钱给铁柱,今天冷,让他打些酒吃,避避寒气。”又转向铁柱勉力笑道:“你今辛苦,赶紧起来歇息去吧!”
铁柱还要再谢,碧秀已上前拉起他,笑道:“明小姐回门,多备了一坛子酒就赏与你吃,你随我去拿。”又给旁几个丫头使了眼色,也就瞬间功夫的事,屋内便只剩下玉翘一人坐着。
抬眼就瞅到挂一边的石青大氅,默了默,起身即朝那方向走去。。。。。。。
。。。。。。。。。。。
周振威进了房,见玉翘穿着件樱桃红的紧身薄袄,下着同色夹裤,并拢着腿,撑着腮坐在桌边,痴痴的不晓得再想什么,听到动静,抬起小尖下巴儿看他,眼底一色的冷淡。
偏还要笑,声滴水般温柔:“周郎过来,有话同你讲。”
周郎?!一般娘子这般唤,要么就是被自个在床榻上弄了痛的厉害,颤着声嘤嘤求饶,求他怜惜。要么就是动了大怒,气恨恨的要把银牙咬断,却又倔强的撑。
沉稳镇定的走到桌前坐下,不着痕迹的一扫,全明白了!
一张素白的罗纹纸平摊,一支吸饱墨汁的狼毫架在笔搁,还有张写满字的休书,摆在玉翘眼前面。那字他熟悉的很,是下午在王府,自个照平王的休书抄了份。
浓眉微挑,平静的很:“娘子何时学会偷翻人家的衣袋了?”
人家?都成人家了。生份的可够快!
玉翘忍捺地抿抿唇,不知何味的开了口:“本不想小人的,听了铁柱的话,一时好奇翻来看。我与周郎做夫妻一年满,俗话说的好呢,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即便要将我休离,也得多些诚意,抄人家平王的休书算个什么事?笔墨纸砚皆替你备妥在这,你自已想着写个出来,我已让小厮备了马车,你写好,我拿到,即刻走人就是。”
话音方落,便掂起那张休书,慢条斯理的对半撕,再一条条撕,撕的碎碎的堆在桌上。
“这么想要我休了你?盼着是不是?”周振威眼眸深幽,嗓音少见的起了怒。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明明是他抄了份休书,要来休了她,怎到了他嘴里,反成了自个的不是?
“随便你怎么想,快写了给我就是,趁天未浓黑,我好早些回去!”玉翘气得不要不要的,也不让他好受半分。
“好!真好!这就满你的意!“周振威声清冽,索性也不多言,抬手执起狼毫,在罗纹纸上刚。硬。挺。直。的写下两个大字:休书。
第二百七十七章 试探(3)
玉翘抻直了腰端坐,胛背崩紧的酸,却眼也不眨的盯着周振威奋笔疾书,她首次尝到如坐针毡的滋味。
这冤家,面不改色心不跳,还写那么快,都不斟酌一下,是铁了心要休弃她。
平日里满嘴宠啊爱的,都是骗人的谎话,自个又没犯错,他凭什么说不要她,就不要。。。。。。。。!
心“咯噔”一下,晓得了!定是见方雨沐怀了喜,可自个一直腹中空空,男人就这样,嘴上逞强说甚么得此娘子,夫复何求!说甚么子嗣皆天定,并不强求,转眼间就盘算着要休妻,估摸着能下崽的娘子都相中好了。
愣怔着时,却见周振威蹙眉看着自已,嘴一张一合,似说了什么。
“你方才说什么?没听清。”玉翘咬着唇,恨恨的问。
周振威便又重复一遍:“你自个说,寻什么源由休了你?”
实在过份!要休她,还要她自个想源由?这个坏胚子,还能不能再坏一些!
纵是思绪再翻江滔海,玉翘攥紧拳头死撑,默了默,嘴里道:“如你的意,就以七出之条无子就好。”
“原是你早有图谋。”周振威冷哼一声,将笔一甩,“好了,你自拿去。”
就一个伸手的动作,应是极其容易不是。可这手,怎就是抬不起来。。。。。。。。
“你就这么想要娃?当初你在皇上面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口是心非的伪君子!”玉翘撇了撇嘴,言语带些嘲弄。
周振威眼神阴鸷,一错不错紧盯着她的神情,狠心的女人,都倒这份上了还不服软,连眼都不红一下。顿时心坠谷底,语气分外薄凉:“娃如有固然好,但此事与娃无关。”
是了,是和娃无关!和下崽的娘子有关!
突然不想多呆,这男人无情的模样自个又不是没见过,方雨沐那般的苦求他,孙思晨凄婉的就等他一句话儿,他心肠冷硬,皆视而不见。休书都写了,想必是真的情断缘尽,又何必自讨没趣去求他?!
刷的拿过那一纸休书,粗粗看了两眼,有休书两个大字,有自个的名,再看落款,周振威三个字刚劲有力。
眸子有些潮,模糊看不清别的字,索性折起,果断站起身朝门边唤:“碧秀采芙,进来收拾衣裳,我们回楚府去。”
周振威神情一黯,语气淡漠漠的:“何必急着走?明早走也不迟。”
门外碧秀也期期艾艾:“小姐这天色已晚,说好明日回门。。。。。。!“
“要留你们留,衣裳我不要了。”玉翘冷凝着脸,气哽着声:“我自个走回去。”
话落,揩紧娟帕子,头也不回的就朝门帘方向走。
门帘立即朝内突起一个高大的人形,是铁柱着了慌,粗声道:“四爷,小的就说这主意行不通,你想探四奶奶多钟意你,直接问就是,何苦弄这一出,瞧瞧四奶奶不在意你,现当真要走哩。这可如何是好?拆散他人姻缘,要遭天打雷劈的,小的真被四爷害苦了。”。
玉翘呆呆止了步,赶情一大帮子人躲在帘外看好戏呢!赶情是这个坏胚子再作弄自已!
手腕被大掌握住,嗓音更是低沉沉的厚重,男人不知何时离得近,热灼呼吸喷着细嫩的耳垂:“真舍得走?枉费爷平日里这般疼宠你。”
略用力,就把玉翘身子扳了过来,但见她不知何时,眸子红通通的,一团泪水锁在睫里乱转,就是憋着不掉下来。
看,这不就探出来了!刚还死倔死倔的,其实离开自已,比谁都伤心。
“我要回娘家去。。。。。我要削了你。”使劲推开周振威,玉翘吸着气,抽抽噎噎的要走,不给走,就用尖尖的红指甲抓他的脸。
这个小娘子,平日里乖顺乖顺的,惹急了,可是个野猫子,凶得很,得,没避开,颊上就是一道红印子。
嘴角噙起笑,眼底皆是欢喜,将小娘子的两手轻巧剪至身后,周振威俯头朝小红唇就狠一嘬嘴儿:“傻不傻!平日里疼你都不够,哪舍的休你。”
“骗子,休书都在我手上!”气不打一处来,红袄子将胸前两团裹出妖娆形状,此时起伏的剧烈,一下一下擦着周振威坚硬的胸膛。
玉翘红了脸,怎么摒息都止不住。那男人的眼神果然瞬间就着了火,更将两人身子紧贴,享受那份娇软,暗哑着嗓子道:“那是哪门子休书!怪你自已不仔细看。”
玉翘全明白了!
“坏蛋!坏胚子。。。。。。!”本就是大家闺秀,骂不出再龌龊的话,翻来覆去的就这两句。
听得周振威无奈,瞅着小娘子秋水汪汪的眸子,溢满着恼羞成怒,一抹柔情瞬间泛滥成灾。蓦得一把抱起,轻巧的将女人纤长的腿拨至腰间缠住,大掌托住两瓣臀,何时已这般又圆又翘了?忍不住用力揉了揉。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闲心调戏她!玉翘气恨恨的咬他的颈,眼泪滑下来:“不要再欢喜你了,总是作弄人不够。”
周振威松了口气,晓得娘子气消了大半,现满心里尽是委屈,需要他使劲的疼,才会把委屈全化去。
“不欢喜我你想欢喜谁去?你不是要削我么?现就让你削个够。。。。。。。!”一把将小娘子摁在紫檀缕雕桌案上。。。。。。。。
。。。。。。。
房里声听不太清,先还能辨出四爷在发狠话,后就是四奶奶又哭又闹的,再然后“呯呯嘭嘭”瓶翻椅倒,撞着什么物的声。
听得铁柱心惊肉跳,难不成四爷再教训四奶奶?
女人可经不起打。自个那媳妇有次惹毛了他,他就轻轻在肩上拍了下,媳妇就淤青一片,整个月都不睬他。
四奶奶那身段,金枝玉叶的娇贵,更何况四爷,可比自个还壮实。
“铁柱,你要干嘛?”碧秀几个见惯了四爷四奶奶恩爱,听声就晓得要成事,便相携着欲离去,却见铁柱不管不顾朝门里去,想抓住他已来不及。
“我要去救四奶奶。”
第二百七十八章 试探(4)
“四爷可不能打女人啊!四奶奶体贵。。。。。。!”铁柱边嚷嚷边大力甩开帘,这才踏进门内,顿时瞠目结舌,惊的说不出话来。
乖乖,真是大开了眼界!
原来这事还可在床榻外弄。
瞧四爷身躯高大魁梧,直接就把人急吼吼猛摁在桌沿边。
京城的人果是不简单的,特别是四爷,打小一起处过段日子,各种主意特多。现连这种床第事都忒会玩花样。
他铁柱在乡下时,整日里山田劳作,晚歇下后,最多和媳妇黑灯瞎火折腾一下,就倦的呼噜震天,哪像爷这般。。。。。。。,他想起那个平王府的王爷说的话,这叫情趣。。。。。。对,情趣!
“四爷轻点,四奶奶受不住!”挠挠头,铁柱脸烧成一块红布,忙捂眼遮耳,不敢看啊不敢看。
“出去!”周振威沉浑厉喝,并不曾看他,径自托抱起软弱无力的娇人儿,转身以宽厚肩胛阻挡,直朝床榻而去。
帘轻响,碧秀满面焦急,看着铁柱傻呆呆的出来,气得上前捶他,嗔骂道:“你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主子的房都敢闯,实在不懂规矩,还不晓得要怎样连累我们,等明就去禀了老祖宗,让你从哪来,回哪里去。”
狠话落下,即再不理他,转身朝浴房而去。铁柱慌得忙跟上前,姐姐祖宗的求饶,只求放他一马。
那边声渐去,房里锦帐春暖依旧浓烈。
偏偏在这最紧要时,小娘子并拢缠挠住纤白腿儿,颊腮嫣红的拿话审他:“今怎突然拿休书探我?不说实话,你自个去浴房冲凉去。”
难把持!假装未曾听到,兀自用手去撑开她闭合的膝盖。小娘子便嗯嗯呀呀的喊痛,拿起锦枕兜头打他,满脸儿娇屈执拗。
爱得不行,又恨她太会要挟,在这般要人命的时候,却也晓得那硬脾气难惹,只得粗嘎着声承认:“岳丈曾寻过我,朝局即将动荡,我与平王一脉,难逃牵连之祸,即令我将你休离,以得保全你无虞。”
原来如此!将他身子揽近,轻咬发青下颚,继续盘问:“那休书,你怎又不给了?”
“不舍得!”周振威并不擅甜言蜜语,玉翘却晓得这三字,已含太多难以表述的情感,彼此目光痴痴绵绕。半晌,抬手抚触小娘子颊边汗湿的凌乱发丝,周振威低道:“娘子勿用忧烦,即便我有不测,也定竭力将你保全。”
“恨你说这样的话!夫妻本就连根生,砍了你,我还怎能独活?”越想越气,半抬起上身,在他肩膀留下一圈深红齿痕。
周振威吃痛,娘子这是咬他咬上瘾,这能忍,某处却疼痛的再无法忍。
不由着她的性子,床上称霸王的合该还得是男人。
忽的把小娘子抱起翻转,将那滑腻柔婉的身骨儿,直直摁坐在自个腹挎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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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楚府,已是别样心情。
门面、挂牌重新油饰过,淡淡散发着股子香油味儿,除簇新的门神、联对子外,还有楚钰娶亲时,大红的喜字依旧贴着,洇透着那日的繁华喧闹,玉翘由周振威揽着,过垂花门,沿着游廊走,一路有面生的丫鬟婆子,被相熟的旧仆带至跟前,笑盈盈俯首行礼,一年光景,府里愈发蓬勃兴盛呢!
没会儿,就见正房大院门前,候着一群人。
张氏怀里抱着个着粉蓝小袄的奶娃儿,戴着虎头帽,肉嘟嘟的一团。她诞下娃后便好生精养着,气色好,看上去身子圆满满的。
一侧是满面含笑的哥哥楚钰,正拉过身旁女子的手替她暖着,又怕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