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虚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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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原正欲对女子施暴的盗匪被月神夜这么一打扰，三分兴致便冷了一半，不待大汉下令边操起一把开山刀扑了过来。月神夜微微一笑，用笛端压在了刀背之上，两人便谁也不再动一分。众人只觉得奇怪，那盗匪却连连叫苦，这轻描淡写的一压在他手里感到的却如泰山压顶般沉重，甚至连握刀都困难，更别提还想有其他什么动作了，看来今天是踢到铁板了。“老大，小心些，这小子不简单！”盗匪到也不忘提醒他人。
大汉毕竟是做过多年的头目的人，已经看出些端倪，推测是自己人吃了亏：“点子扎手，大家一起上。”
月神夜以笛为剑如风般的穿梭在盗匪之间，白影所过之处便是盗匪一声声的惨叫。大汉连月神夜的面容都没有看清楚，便觉的双腕一凉然后便是剧痛，双斧便跟着掉在了地上……
“兄弟，为什么要放了那帮禽兽？”
沙漠之上，夕阳堪堪悬于地平线之上，沙丘被染成了一片红色，壮美瑰丽。一阵风吹来，驼队的驼铃发出清越的声响，十几人歪斜地骑在驼背，在沙漠上留下长长的身影。他们大多伤痕累累，但仍压不住那种劫后余生的兴奋。
“我素来不喜欢杀戮，天性始然也不能强求啊，全作给那些盗匪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月神夜看着男子迷惑不解的表情，如实的说了自己的想法。修真之人其实是最忌杀戮过重，那不仅会影响自己的修为和境界，而且可能会引来天怒，那样渡劫就难上加难了。这也是修真者如无原因不愿意随意插手世俗事务的原因之一。
“你可别将来后悔，好了，不管怎样，我察木齐和我的族人欠你一份情。”
本来月神夜收拾完了那帮盗匪之后就向察木齐告辞的，可是察木齐死活不依，极力邀请他去察木族做客，让他一是表达感谢之情，再则可尽地主之宜。月神夜在知道察木族一直就定居其察平野已经百余年，就觉得这或许正是他连日追寻的线索。便欣然接受邀请，和他们一同返回察木族，以待在察木齐口中所说的，知道其察一切的长老，能解开自己内心的疑惑。
第一卷 第012章 神眷之族
沙漠的夜晚让人仿佛从酷热的夏日一下子坠入到了彻骨的寒冬，时不时的还传来一阵又一阵幽幽的鸣声，更凭添了几分诡异。其察平原，不，应该说成是其察沙漠更为贴切一些，今晚却稍有一些不同。此刻，沙漠中的两片挨得很近的大小绿洲里，它们的住客——察木族人正在进行着一年一度神圣的祭神节，那将意味着彻夜的狂欢。察木长老在祭坛上完成了一整套程序极其烦琐的祭祀仪式，所有族人都点起了熊熊的篝火，烤肉不断地向下滴落着闪亮的油脂，在火堆中发着“滋滋”声响，皮囊的木塞一开，顿时酒香四逸，惹人食指大动。月神夜也完全沉浸在了这浓烈的节日氛围中。
察木齐仰头喝下了半袋皮囊的烈酒，脸在篝火的映衬下更是一片通红，人也有些飘飘然了。他借着酒意站了起来，走到篝火旁朝向月神夜说：“以大神之名起誓，我今日愿和阿夜结成安答，从此福祸同享。”其余族人虽感到意外，但还都是望向了月神夜，满眼的期待：自月神夜昨日到达绿洲，他一人挡下数十个强盗救下了驼队的事情便一传十，十传百不可遏止地传开了，而察木齐似乎也十分乐见，自己也是推波助澜。到了今晚，月神夜已经是无人不晓。察木族人生性淳朴而且对英雄更是推崇备至。所以他们都急切地等待这月神夜的回答。
“既然如此，察木大哥今后便是我的安答。”月神夜其实也和这豪爽的察木齐深感投缘，毫不犹豫地应下了。不知谁大叫了一声好，整个狂欢之夜又进入到了一个新的。
月神夜穿梭在帐篷间，这是他来到绿洲的第三天，对察木族的生活也有了大致的了解。族里的男人主要是从事铁匠，打造兵器和农具送出绿洲和沙漠外的商人或百姓交换食物、衣物等等；女子则主要负责抚养、教导孩子，以及用这沙漠中最多的一种植物——沙柳柔韧的藤，编些各色精巧的筐、枕等玩意一并让自家男人带出去换些散碎的银子贴补家用。月神夜救下的驼队正是察木族来往沙漠的商队，意义可谓重大。今天，察木齐终于安排好他与长老见面，一路上月神夜正在打着过会的腹稿。
“长老好。”月神夜钻进了一个看似极其普通的帐篷，察木族人无论是长老、族长还是一般族人，在吃穿用度上都是一律同人的。事实上，察木族人除了必要的衣食住行，对物质的需求之低近乎于修真者了。
“你想问些什么？”长老待月神夜坐定之后便问倒。
月神夜全然没料到这已经年过百岁的长老说话竟如此直接，毫无事先的寒暄、客套，便也开门见山了：“长老可知道百年前其察发生了什么，应该就在圣历825年。”他特意在最后的时间上加重的语气。
长老眉头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来，正视月神夜言道：“你可知道我察木一族的来历？”月神夜摇头，让长老接着说。“我察木一族并非源于其察，但却恰是圣历825年举族迁到了这两片绿洲。你听闻过神眷之族吗？”
月神夜早在昨晚的祭神节上就听说了神眷之族的说法：察木乃是深受天神重托，并被天神庇佑的一族。月神夜不过是将信将疑，听长老如此发问看来定是真的，或许是在长老所言与众人所说的“神眷之族”的意义上会有些许的差异吧。
“我族的第八代族长，曾和天神许下了一个承诺，那就是让族人世世代代守护着这两片绿洲，而天神则会庇佑我族。所以，至今我们也一直履行着这个承诺。至于那年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是十分清楚。”
月神夜从长老处告辞，就在绿洲唯一的一个水潭边靠着一棵树深思起来：看来察木一族的确是与天神许下了某种协议，那个神应该就是端木野或是自己的娘吧，至于为什么要守护绿洲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他总觉得长老对自己是否太坦白了，这些该都是族内的秘密，因为虽然和察木齐结为了安答，但自己在长老眼里应该还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外人。除非长老是为了向自己隐瞒什么更为重要的东西。
“阿夜，怎么了，长老都说了些什么？”察木齐在远处走过看见他一人愁眉不展，便跑了过来。
月神夜被他从自己的思绪中拖了出来：“哦，没什么，只是还有一些头绪要整理，有什么事吗？”
“没事，哦，不，也不是……”察木齐搓着双手，脸从刚才的紧张关心变成了愉悦兴奋，“我媳妇有了，两个月了。我可要当爸爸了！”说着，像个孩子般竟跳了起来。“你是我安答，自然也是我孩子的半个父亲，你们叫什么来着……对，义父。”他又补了一句。
月神夜也为他这位安答高兴，只是自己莫名其妙地就多出了个孩子，虽说是义父，感觉还是说不出的奇怪。“那你还不去多陪陪嫂子。”
“陪了，刚才我原本是去族长那儿，告诉他这个好消息，谁知道族长前一步被长老请去了。”
“哦。”月神夜意味深长的应了一声。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已近黄昏，长老的帐篷里点起了一盏油灯，从旁经过的人都能隐约地看见两个模糊的人影正交头谈论着什么，只不过没有一个察木族人有这份闲情逸致去探听他们到底在说写什么。
“族长，你看这个月神夜打听一百年前的事情会不会是对我们有什么企图吗？”那是长老苍老的声音，可以感到声音里那分忧虑和担心。
“应该不会，我们察木族可以说是天生地养了，有什么能，慢着，除非……”族长思考了一会，又问道，“长老，你和他都说了吗，尤其是那个东西？”
“当然没有了，我虽然老了，可还没糊涂。”长老对族长对他的质疑显得有些不悦。
“那就好，和还有几个人都知会一声，我看察木齐也得注意些，他们两人走得太尽，他人又太直。我们还是再看看吧。”族长起身走出帐篷，环顾了一下四周，才放心地离开。只是他没有注意到身旁还有一个帐篷，普通人在其中或许听不清他们的交谈，但并不包括已到了化婴期的月神夜。
月神夜正在想：很明显那个东西连族长都在避免直呼它的名称，整个察木族也应该只有寥寥几人知道那东西到底意味着是什么，竟然要如此神秘，如珍似宝的；而且还要防着察木齐，是怕他当作传话之人呢还是他本来对这东西就一清二楚，走漏了内情。
月神夜仰望着深邃的苍穹，今晚月不见踪影，一丝星辉也寻觅不到。现在是子时，除了少数几个负责巡守的人员，察木族人都已经进入了香甜的梦乡。月神夜叹了一口气，以神元化出真火点燃了就近的几个帐篷，他这样实在也是无奈之举。身影一晃，便悄然离开了。
过了片刻，巡守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便一边灭火，一边唤醒附近熟睡的族人。可月神夜的真火又岂是寻常人能轻易对付的。“快去禀告族长和长老。”队长让身旁一个还睡眼惺忪的妇人说道。妇人从未见过如此威势，顿时清醒大半，急匆匆地跑向族长的帐篷。
族长早被一阵阵的吵闹声惊醒了，只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此刻听了妇人所说的情况，下意识觉得此事蹊跷，似乎会与族里这位新来的客人有关。“你去找长老，说让他放心，先去收拾了火势。”说罢，披上了外衣近乎是跑着到了月神夜的住处。
“月神兄弟，你在吗？”族长在帐外问了几遍里面仍然没有回应，一掀帐帘，帐篷里空无一人。他暗道不好，又冲出了帐篷。
第一卷 第013章 乾坤古卷
族长不安地站在祭台之上，结了一个复杂的手印，祭台表面开始红光闪烁，他整个人竟消失了。半盏茶不到，族长的身影又再次出现在了台上，不过表情明显轻松了不少。红光淡去，族长也向火场走去。
族长的身影刚消失在远方的黑暗中，祭台上突然就又多出了一个人，他就是一直跟在组长身后的月神夜。今晚的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先是起火，然后让族长发现自己“消失”了，必然就会担心那样东西。但月神夜也清楚，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或许明天他就应该会被族长和长老十分客气的请出绿洲了。
月神夜仿照着族长结着手印，虽然复杂但对他来说看过一遍就已经足够了。红光闪烁开来，月神夜感到自己仿佛站在火中一般，炽热气闷，十分难受然后眼前景物一晃，便来到了一个完全封闭的洞穴之中。他想，应该是神人的某种阵法吧，如果祭台是封闭洞穴的锁，那手印就是解开锁的钥匙。
洞顶上镶嵌着一个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洞穴。洞中除了突兀地立着一根约有一臂粗细的石柱便再无它物了。月神夜将自己的神识布满了洞穴，却感应不到任何与土石不同的东西。他看着石柱，这应该就是洞穴中的玄机吧。月神夜发现这根石竹完全是天然而成的，丝毫不能移动或是旋转，余下的只有一种方法了：他一掌拍在了石柱上，尽管只用了些许神元，若是寻常顽石也不该这样毫无反应吧。月神夜提起了四成的功力，缓缓地一掌印在了石柱之上，才落下了几块碎片，产生的几条浅浅的裂纹。一直等到他运上了八成的功力，石柱终于轰然碎裂，掉出了一个颜色火红，用一条黄绳捆住的卷轴，上面写着两个字“乾坤”。
月神夜捡起古卷，手都有些颤抖了。他小心翼翼的将其展开，不由地为之一呆，因为其中什么也没有记载。不可能，他在心里想着，要不然察木一族也并不需要如此重视这个卷轴而且世代守护。可是这卷轴的确没有任何的特殊之处，月神夜用神识一寸寸地仔细探察，仍然没有任何的发现。正当他几乎准备放弃之时，突然感到一阵莫明的心悸，神元不受自己控制的从丹田沿着经脉宣涌而出灌注到古卷之中。古卷之中呈现出熊熊的火焰，变幻着姿态。几缕红光投射到空中化成扭曲的线条，逐渐排列成了一段文字：当年与水部正神一战，不料被其十八星幻珠所困。本神亦已受重伤，无法炼化星幻只得以乾坤古卷将其十七颗封印在内，有托察木一族看守；又将余下一颗送入凡世，以免星幻再聚突破封印。
古卷中的图案随着月神夜源源不绝的神元再生变化，火焰间闪烁着十七点寒光。月神夜感到自己的意识也随神元一起在一点点流逝，终于，一阵晕眩便失去了知觉。
“族长，依我看还是再去祭台看看吧，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