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虚空-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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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神夜感到那股力道已尽,才撤去了水幕。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是一呆。殿内已躺着十几个人,还有五个人各据一方,专注地顶着殿中的一块玉石——紫川玉玺,镇龙石。
第一卷 第010章 禁宫镇龙
“大家小心了,今日要是有个闪失,或许紫川从此就要烟消云散了。”那五人中看似最年长的人说道,众人均是郑重地将头一点。“那孽龙又要开始了!”
五人很有默契地将手中的剑向上一扬,动作丝毫不差。五剑开始发出淡淡的光晕,颜色却是各不相同。“阵转金日。”老者看着玉玺之中越来越明显青光,声音嘶哑地指挥着其余四人。阵形一变,手持黄剑的人真元急涌,从剑尖射出一道极细的金线射向玉玺。玉玺中的青光似乎也觉察到了金线对自己的威胁,顿时又亮了数倍,变得刺眼起来。整个玉玺都被包裹在了这强烈的青光之中,金线遇到这青光便不能再有行进,但所遇之处的青光同样也是黯淡不少。
青光突然一缩,老者大叫:“不好,阵转土,先守再攻。”就在阵法刚刚转换完毕,又一道青光从玉玺之中直射而上,青光弯曲扭转眨眼间化成了龙形,四爪皆张,龙须飘飞,果然不愧是圣灵之物,气势非凡。五人虽然用了防御阵法,还是觉得四周压力急剧地增加,手中的长剑重迂千斤,成了自己的负担,但又知道此时若是撤剑,阵法一破自己定然更是凄惨无比。
月神夜已经看出了些端倪,这五人应该已经是紫氏中的高手了,此时手中的五把剑泛出的黄、绿、蓝、红、灰芒分别代表金、木、水、火、土,他们恰好组成了一个五行阵法,看来一时间还不至于落败。月神夜没有出手,只是转身看着紫炎。
紫炎如此精明之人,又岂会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长叹一声:“并非在下还要刻意隐瞒,只是……也罢,正如月神兄所见,那玉玺,也就是镇龙石威力大减,那其中的孽龙就要脱困了。”
月神夜心中却想,龙乃圣灵之物竟被你们紫氏一直困在玉玺之中,多年来为紫川增加祥瑞,如今只是想重获自由之身就被你们说成是孽龙,真是颠倒黑白。不过他也不能明说,问道:“这镇龙石也已经传了近千年了,怎会突然威力大减呢?”
只见紫炎全然没有了往日的风度,咬牙切齿地说道:“那该死的奴才,父皇让他取来玉玺好为圣旨盖印,谁知道他竟然一个大意将玉玺跌在地上,摔出了一道口子。他怕责罚就没敢禀告,父皇也没有察觉。谁知才短短两日,那口子竟大了倍许,惹来今晚横祸。”
月神夜沉思了片刻,心中有了计较:“那依太子的意思该如何处理这孽龙才为妥当呢。”
紫炎眼中精光一闪,见月神夜如此说法定是有降龙之法了:“自然是将孽龙再禁锢在玉玺中最好不过,月神兄……”
未等他说完,月神夜便插话道:“如此恐怕很难了,毕竟这镇龙石已损,即使今日一时将那孽龙再次禁锢,可谁又能知道下次他什么时候又挣脱而出,一年,一月,或是一天?”
紫炎觉得眼前一片灰暗,喃喃自语:“镇龙石可是始祖留下的,这……月神兄,难道除了屠龙之外别无他法了吗?”
月神夜故意迟疑了很久,然后才答:“也不是没有,或许可以助龙脱困,想来它也不会太为难我们,这样至少还可以保证玉玺无恙。”他一边说一边仔细打量着紫炎的面色变化。
“就依你所言,炎儿,帝君应有得舍从容的气度。”一个六七十的男子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个妙龄女子。他们正是紫川的皇帝紫日和公主紫倌。紫倌一见月神夜,全身微微一颤,不由低下了头。黑夜之中,谁也没有发现这位冰山公主此时已经是满面潮红,一副小女儿的害羞样子。
紫日身体一直不适,朝中许多事物其实已经交给紫炎直接处理,一来可以为自己分忧,二来也是对储君的一种历练,培养自己的股肱之臣。紫炎优异的表现总能让这垂暮之年的紫日老怀安慰。不过,这次的事情非同寻常,他也不敢掉以轻心,所以自己亲自来了。
“儿臣知错了。”紫炎面色一红,今晚不知道是怎么了,心慌意乱,方寸大失,看己离父皇还有很大的一段差距。月神夜心中也想,姜到底还是老的辣,片刻就下了这样大的决定。
“大伯,各位皇弟,大家罢手吧。”紫日向偏殿内说道。可见那五人丝毫未动,紫日也动了一丝真怒了。五人也是着急万分,均知如此下去自己定然是无法幸免,那龙的真身至今还困在镇龙石中,这虚影便已经如此厉害,他们真是不敢想象下去。可现在只要他们稍稍一动,便会被身外的力量扑噬,进退两难啊。
月神夜又怎会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呢,大略地向紫日他们一解释便横笛踏入了偏殿。五人正感自己真元将尽之时,感到有人闯入,心里叫遭,真是雪上加霜啊。可是,殿内突然笛声回旋,由龙形的虚影散发出的压力被这出其不意的笛声一扰,竟停顿了几分。但月神夜要的就是这片刻,这足以让被困的五人脱逃。果然,五道身影一闪,都出了殿门。
虚影突然发出了一声彻天的龙吟,整个禁宫都似乎瑟瑟抖了起来,太监宫女都吓得抱作一团,禁卫军也是慌乱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偏殿之内更深受影响,殿顶的琉璃瓦纷纷被震成碎片掉落下来。月神夜也是心惊不已,自己仿佛是滔天巨浪中的一片小舟,飘荡无依,随时都会沉入无量海底。殿外刚脱出虎口的五人吓得软倒在地,紫日等其余三人则早就被龙吟之声震昏过去了。
“神龙请息怒,小子无得无能,只望助神龙一臂之力脱出镇龙石。”月神夜将自己的神元运转起来才稍稍好了一些,他知道凭自己的修为真是连神龙的一爪之力也承受不起。
虚影抬头望向月神夜,月神夜可以感到身边的压力在慢慢地缓解。“不知在下可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虽说要助龙脱困,可要怎么做月神夜却是毫无头绪。
“小子不错,你过会帮我对付镇龙石的缚龙咒就可以了。”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月神夜脑海中,“不过要是你想耍什么花招,哼。”
月神夜被它“哼”的一声,体内神元险些错乱。正当他还想问何为缚龙咒时玉玺又生变化,青光内敛,在玉玺中聚成了一个光球,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光球已压至龙眼般大小,然后向裂缝移去。月神夜见那光球变得如水般一点一点地流出玉玺,上浮到玉玺之上。同时,玉玺四壁隐约出现了一些他看不懂的文字,而且颜色逐渐变深,如血般鲜红。光球终于完全从裂缝而出悬于上方开始再次聚拢,就在这时,鲜红的文字也离开了玉玺,开始绕着分散的光球转动。那光球似乎受到了不小的影响,甚至又开始分离了。
月神夜大约猜出那些文字便是缚龙咒了,想来实体攻击也不会有什么作用,便双手不断将自己精纯的神元击向缚龙咒,每击一下便听得一阵嗡嗡的鸣声,仿佛是金属兵刃相交。如此数下,缚龙咒的文字散乱起来,转动也不如一开始顺畅。在月神夜的牵制下,光球终于汇聚完毕。一圈青光荡开,缚龙咒顿时消失无影。
“小子,这你收下,今后我们互不相欠,哈哈!”声音又在月神夜脑间响起。光球以极快的速度飞向天空,消失在夜幕中。月神夜感到左手一沉,不知道何时多了三枚扇形龙鳞,都约手掌大小,闪耀着青光。
第一卷 第011章 初遇察木
月神夜从皇宫中回来,便开始盘坐调息,他和缚龙咒相斗看似无风无陷,但其实却是神元大损。一直到了次日正午,他才感到体内神元再次盈实。自从在玉虚山一举跨入化婴期,他就感修为速度大大减缓,至今还是裹足不前,只是神元更加精纯了,大概这就是自己又一个修真瓶颈。
月神夜向海叔请了安,便又从书库中找出了那本《寻游札记》,考虑了再三觉得还是有必要去其察平野走一趟。于是,修书一封,大体上说自己有某某要事需要处理,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然后含糊其辞地向海叔解释了一番,麻烦他将信转交给紫炎或是紫倌。到不是月神夜有心欺瞒海叔,只是其中牵扯太多,说了也只能徒加忧虑。海叔叮嘱了一番,也就让月神夜去了。
一百年前的其察平原,郁郁葱葱,生机盎然,此刻在月神夜眼前确实延绵千里的沙丘,几只黑色的蝎子突然从滚烫的沙中钻了出来,在沙上滑行数步又潜入沙下。偶尔几具巨大的白色的骸骨静静地卧在沙上,似乎在警示过往之人这片沙漠的恐怖。
月神夜御笛飞行了月余才到了这处于极西的其察,满眼的飞沙让他竟不知从何下手,漫无目的的走在沙漠之中。他的修为已经足以达到摆脱食物和水的需求,既辟谷,因此对他来说这大漠的恐怖几乎已经去了九成。余下的,就如昨晚突然而至的沙暴,虽然奈何月神夜不得,却也着实让他称得上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如此又走了几天,他也不由焦躁起来。
血腥味!月神夜用手掬起少许脚下的沙子,他可以确定不久之前这里定有人争斗过。他散出神识向四周探去,发现大概前方相距百里,大约有五十多人,便立刻赶了过去。
“给我把货放下,女人也留下陪大爷吧。”一个手持双斧的彪野大汉发出了一阵猥亵的笑声。他身后的一群人也跟着大笑起哄,还不忘将手中明晃晃的兵器在对方面前晃动示威。一看便知道是这沙漠上的盗匪。
另外一边只有十几人和一队骆驼,骆驼上载满了油布包得严严实实的货物。这些人似乎都是刚经过长途跋涉,均是满脸的倦容,而且有三四人已经受了伤,不过他们面色仍然十分坚定,为首的一名男子看对方如此嚣张:“察木族没有贪生怕死之人,今日不是鱼死,就是网破。”他们将同行的几个女子围在中间,也抽出了随身的兵器,清一色的弯刀。
“哈哈,刚才还在大爷眼皮子底下脚底抹油,跑地到是不慢,今日老子到要看看你怎么……那个鱼那个网的。”大汉将双斧舞地虎虎生风,冲向了驼队,“兄弟们,给我剐了他们!”转眼间已成了群殴之势。
“不要脸!”男子哼了一声,弯刀已和大汉的双斧相触,两人力道都是极其刚猛,竟然撞出了星点火花。男子没想那盗匪头子武艺也颇为了得,百招下来两人互相均未占到些许便宜。
“你的族人可都落到我手上了,再不认输我弟兄可就要……”刀斧激撞,大汉借力纵开。说罢,用右手做了一个斩的动作。他见久战不下,在自己部下面前可谓颜面可要尽失。驼队在人数上毕竟远远少于盗匪,虽然各个身手不错,可双拳难抵四手,渐渐便落了下风。
男子这才发觉自己的人都已纷纷被擒。几个盗匪已经在撕扯族中女子的衣物了,女子各个惊恐的大叫,拼命挥舞着手脚,奈何它们的力气怎能和这些刀口舔血的盗匪相比。他不由气得浑身发颤,下唇都咬出血来:“你们这帮畜生。”整个人如扑羊之虎般冲向了正坐在女子身上的盗匪。余人又怎会让他得逞,各样的兵器都向男子或砍、或刺。
男子突觉后背被人一抓,身形一顿硬是被拖了回去,也不多想刀锋回转便要将后面之人毙于刀下。“叮”的一声,他觉得虎口一震,弯刀险些捏握不住。刚才即使是盗匪的头子也没这分本事,到底是谁?回头一看,一个白衣飘飘的少年,一张精致无暇的脸正对着自己。所有人都静了下来,因为谁也没有看清楚这少年是怎样出现在这里。
“大叔,你怎好歹不分啊。”月神夜用寒玉笛将那诡异的一刀挡下,此刻故意刁难起那男子。
男子稍稍冷静,想起刚才一时气血上做出那般愚蠢的举动,这少年确实是救了自己一命,而且身手绝对胜于自己,“我……我……”结结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那些盗匪虽然斗大的字也不识一筐,这“好歹不分”四个字指的是什么总还是清楚的。不过,大汉是见到月神夜的身手的,口气上也客气了些:“不知朋友是哪个道上的,这沙漠自有沙漠的规矩,在我们沙狼帮的地头头上,还请朋友行个方便。”
“朋友?这关系是不是太近了些。”月神夜对这些杀人掠货、毁人清白的盗匪由心地厌恶,不过口气依然是不闲不淡,“若我今日便要保这驼队又如何。”
大汉也恼了:“给你几分颜色到开起染坊来了,你想独自一人要撼动我们这么多兄弟吗,那就划下道来吧。”
那个原正欲对女子施暴的盗匪被月神夜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