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虚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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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雷锤乃是元虚真人采玉虚山无量涧底的金石,又向玄青派求得玉精以三昧真火炼制了三年方成,“闪雷一出,天雷不止。”法宝以威力和灵性分为道器、宝器、仙器、神器和灵器。这闪雷锤已超脱道器之众,进入宝器一级了。元虚真人见爱徒没有什么称手的法宝,名字中又有一个“雷”字,便将闪雷锤作为二十岁生辰礼物送给古雷。
“落”古雷大喝一声。闪雷锤立时发出一道天雷向台中轰去。
月神夜用剑一格,急忙向后纵去,饶是如此,那飞剑也化为齑粉,衣衫在天雷余威之下残缺不全。月神夜不禁心惊:本来看古雷的修为也就是元婴初结,万没料到这闪雷锤竟强悍至此,自己若是再慢得片刻,恐怕也难全身而退了。那闪雷锤落雷之势丝毫不减,一道道天雷似乎无穷无尽。月神夜身形飘忽不定游走在擂台之上,手中也掐动手印以自己的神元引动天雷迎击。天雷相撞让整个擂台已然多出数百道的裂痕,四周的玉虚门人也随之不断地后退。
“五行流转,天雷聚顶。”古雷咬破舌尖,将一股精血喷在了闪雷锤上。
月神夜乍听之下便觉不妙,抬头望向那闪雷锤正电光流动而且已集聚了一片雷云,但天雷却迟迟未落,“古兄,点到即止吧,在下认输!”
“胜负为分何谈输赢,”古雷已经面色苍白,额头布满细细的汗珠,看来他发动此招也是极为勉强,“逆天雷,落!”一道雷柱从天而降,月神夜觉得自己的气机被这落雷之势完全封死,竟不能移动寸许。雷柱许久不散,整个擂台也随之坍塌殆尽,碎石横飞,尘雾弥漫。
“啊!”知处见月神夜危急不由大叫一声,而后便昏死过去了。
玉虚弟子也是屏息而立:古雷本是青年才俊,又有宝器闪雷锤,这次修真比试呼声极高。闪雷锤的威力他们都是知道的,月神夜只凭自身修为就能与其硬拼了百余招,不得不让人佩服。这逆天雷乃是玉虚三绝之一。普通的天雷威力虽然因人而异,但其属性定只是五行之中的一种,但逆天雷强行将无行属性皆寓于同一天雷之中,其威力已然不是简单的叠加可算,故名“逆天”。整个玉虚派能使出这逆天雷的人也不过寥寥数人,其中造诣最高的便是古雷的师尊元虚真人。没想今日古雷依靠闪雷锤之能,也发动了这逆天雷。众人虽对月神夜无甚好感,但毕竟原来是客,若有个好歹传将出去还不成为别派攻击自己的把柄。古雷此刻也后悔不已,自己一时冲动竟然将逆天雷也用了出来,眼下自己受道术反噬真元大乱事小,怎样向掌门交代此事却是千难万难。他收了闪雷锤,便欲离去。
“来而不往非礼也,古雷你此时就走未免为时尚早。”忽然一道寒风刮过,迷雾消散,一个人影逐渐清晰。月神夜站立在擂台的废墟之中,精神稍有些委顿,但整个身体外有七色光带盘旋。这七色光带乃幻神之体独有的护体灵气,正是月神夜十数载积聚的灵气转化而成。他自十八岁时成为纯正的幻神之体虽仍然从天地间吸纳灵气,但平日里大都敛藏在体内,少数散露在外,初看和普通的修真者也无什么两样。所以即使是元木真人也未曾察觉。这逆天雷实在厉害,月神夜神念一动这护体灵气便冲体而出,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击。
月神夜已动了真怒,也顾不得主客之礼,从储物戒中取出了寒玉笛放在嘴边,笛声便荡漾开去。笛声陡然变急,神元之音在虚空中幻出一道极薄的冰刃,形如弯月,朝古雷的脖间划去。古雷本发动逆天雷就是强弩之末,哪里还有力气接下月神夜这一招。
“还请小友手下留情。”弧月冰刃被一股三昧真火包住,消于无形。这弧月冰刃虽然是神元之音所幻,但与火相克却和真物并无不同。古雷和月神夜交手之初,那乐风的弟子焦晃也正在场见形势不对便去禀告师祖元木真人。待得元木、元虚等人赶到,恰逢月神夜也出手,元木真人便出手拦阻。
“阁下好狠辣的手段。”元虚见爱徒险些身首异处,话语中便没了好气。手却没有闲下,正以自己浑厚的真元修复古雷破损的经脉,引导乱窜的真元。
月神夜也不欲多作解释,“晚辈在玉虚山也已多日了,今日不过误会一场,多说无益,在下就此告辞了。”说罢,便对元木真人一拜,对这玉虚掌门月神夜还是十分敬重的。月神夜以御剑之术催动寒玉笛,化作一道蓝芒,破空而去。
元木真人本还想留月神夜一晚,看着师弟元虚一脸不善便欲言又止,无奈之下只好命令门人打扫好擂台,修真比试则就此作罢。
第一卷 第007章 皇宗紫氏
听雨轩,京城中最为高雅之地,一向是皇室贵胄所钟爱的场所。整个听雨轩乃是百年前全国首屈一指的建筑大师南宫社亲手所建。整个建筑依水而建,而且仅用了湘妃竹一种材料,别具匠心,轩外更是栽种了一片郁郁葱葱的芭蕉。听雨轩又分为上下两层,上层只供乐师和皇亲重臣踏足;普通的家族或是巨贾便只能在下层听乐品茗,但也都是上好的雅座,所以也没有招来多少的不满。听雨轩中的乐师各个比起宫廷御手毫不逊色,如此更引来无数附庸风雅之人。至于市井百姓则根本只能对听雨轩遥遥相望。
“何时才轮到紫倌?本公子已经等了三个多时辰了。”一个服饰华丽的公子叫来一名侍者喝问到。说起这紫倌却也是不同凡响,一月前她才出现在听雨轩,一张瑶琴技惊四座,三日之后就成了轩内第一乐师。而紫倌每每出现总是以一帕紫纱掩面,但加上那绰约身姿更是引人无限遐想。听雨轩内的公子们立时对她着迷万分,趋之若骛。这华服公子正是当朝首府费平长孙费通。
那侍者战战兢兢地回答:“在过片刻紫乐师便要出场了,请再耐心等待一些。”
一道人影从屏风后走出,对众人盈盈一拜,柳眉之下眼波流转:“小女子身体稍有不适,今日来迟,还请各位海涵。”也不再多言,坐到瑶琴之后,纤纤玉指轻拨琴弦便是一曲《落日》。
一曲弹罢,那紫倌便起身下楼出得轩去,又雇了一叶小舟向轩旁的墨湖中驶去。众人见一个月来紫倌都是深居简出,没想她今日忽然有了游湖的兴致自然不能错过如此良机。一时间,听雨轩十座九空,正相反,湖边的船只却成了众人极力抢夺之物。
于是,这平日颇为平静的墨湖如同竞舟节般数十艘船紧紧追着前方的一叶小舟。
“小姐,不知在下可有荣幸邀你共游。”费通仗着自己爷爷在朝中的威势一向作威作福,今日为了抢夺湖边最好的龙舸竟命人将船主仍下了墨湖,还将几个原本与自己相争的商贾也一顿毒打。众人虽有不甘,也只好忍气吞声的跟在他的龙舸之后等待转机。
那紫倌先前也没注意到身后的情景,被这突然而来的邀请竟不知如何适从:“小女子只是小小乐师,如何能登大雅之堂。在此谢过费公子的好意了。”
其余船上的众人不禁纷纷叫好,心里却想若是自己邀那紫倌结果又会如何。费通以前又何时被女人拒绝过,又经众人嘲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把紫小姐好好‘请’上船来。”
费通的家丁正想跳向小舟,整个龙舸却忽然一震,却是不巧与一艘迎面而来的画舫相撞。费通一时站立不稳,扑通跌倒在甲板之上,不由恼羞成怒:“先给我把这画舫给拆了!”家丁也知此时若是不能让少主出了这口怒气,回去定然便会撒在自己身上,于是二话不说跳进了画舫之中。
只听“噗、噗”声接连不断,那些膀粗腰圆的家丁转眼间都飞出了画舫落入湖中,而画舫竟丝毫无损,甚至连声响都没有发出。
“打狗也要看主人,你可知道本少爷是何人?”费通见家丁不敌,胆寒之余语气也软了几分,“若是你现在就立刻离去,我可以既往不咎。”
画舫中走出一个白衣少年,手握一只晶莹剔透,紫光流动的笛子,飘然地立于船头:“我到是想看看阁下想怎样的咎法。”语气中不无嘲讽,说话之人正是月神夜。
“你小子记着,我们走。”费通看对方丝毫不怕,似乎还颇有兴趣看着自己是否还有下文,自觉今日诸事不顺,不知是否是流年不利。眼下是绝对讨不着好了,便让家丁游回龙舸,仓皇离去。
“紫倌多谢公子解围之情,不知尊姓大名来日方可回报。”紫倌只看得月神夜一眼便难以再将自己的目光移开:面庞轮廓分明,一双剑眉,深邃的眼眸间又带着一抹忧伤,皮肤似有流光运转,整个人出尘潇洒又风度翩翩。
“我月神夜只是普通的山野村夫,今日偶然游湖至此。本无意出手,只是恰逢如此罢了,无须言谢。”
月神夜自离开玉虚山只觉人海茫茫,找寻自己生父如同大海捞针。那日路经京城,听人谈起听雨轩也就前往一看。《天缘幻歌》可以称得上天下绝曲,修习以来他对音律的兴趣也逐渐浓厚。到了听雨轩因身份而到其门而不得入,便租下了一艘画舫任其漂在湖上,以他的修为足以将轩中传出的乐曲听得一清二楚。墨湖本也没有什么上好的景致,只有些人闲暇之时乘船在湖中垂钓。月神夜也不知自己下一步该如何走,便在湖上练功、听乐,已经徘徊了十数日了。这紫倌他自然也略有所闻。
“公子手中的玉笛似非凡品,想必公子也是爱乐之人,小女子无以为报,就弹奏一曲《清溪》全表感激。”紫倌已暗自认定月神夜乃是为助自己脱困而刻意出手的。湖上众人见刚才一幕真是大快人心,又闻紫倌要弹琴,当然更是乐见其成。
紫倌的琴技确实不凡,月神夜也不由佩服:“小姐这一曲《清溪》的确不同凡响,不过可愿听在下一言。”紫倌万没料到月神夜竟然还会品评自己的琴技,便微微颔首以示直说无妨。
“想必紫小姐并非普通乐师,琴音间自有一派高贵端庄之气,如在下所料不错你也该是皇室中人。而《清溪》描述的却是山涧小溪的清流,本该欢快无比,与高贵之气甚不和谐。”月神夜抬眼见下坠的夕阳,“时日不早了,还请紫小姐保重。”
月神夜说完这番话便回到了画舫之内,架船离去了。只留下呆呆出神的紫倌和一湖惊愕不已的众人。
深夜的墨湖,万籁俱寂,几点寒星散落在一弯寒月四周,波光粼粼的湖面却尽显清冷之意,水面之上只有一艘画舫漫无目的飘荡。画舫中的月神夜正盘坐在榻上,默默修炼着《上元经》。他忽然感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神识正悄悄地向舫内窥探,与自己的神识一遇便彻底消失。月神夜手指一弹,画舫的悬灯便亮了起来:“朋友既然远道而来,还请出来一见。”声音虽轻,但月神夜知道对方定然能够听见。
听雨轩方向也是一艘画舫从黑幕中驶了出来,舫上转瞬灯火通明,影影可见舫内人影晃动。过得大约片刻,两舫终于在湖中靠拢。
“在下紫川太子紫炎协同皇妹紫倌,有请月神公子出舫一叙。”那画舫中走出一个玉面如冠的少年,大约二十五六岁。紧接着,紫倌也出得舫外,不安的望着对面画舫内摇曳的灯光,满心不知是欢喜还是紧张多一些。
月神夜知道对方是今日巧遇的那个乐师,至于太子、公主之类全然没有放在心上。他将自己的气息一敛,走出舫外,双手一抱拳:“有劳太子和公主亲至,不知有何见教。”
紫炎本与紫倌对月神夜的描述只相信十之八九,此次一见,反而觉得妹妹的评价甚至低了一些,那月神夜定非池中之物:“今日得知月神公子与费通一事,又仅凭听得一曲就料中家妹身份。我紫川素来求材若渴,月神公子如此贤良达仕,埋没在这墨湖之中岂不可惜。”若是别人,紫炎相信自己屈驾相邀定然马到功成,但面对月神夜这双深不见底的眼睛,自己心里竟变得七上八下起来。
第一卷 第008章 怒闯天悬
“鄙人从未有意染指仕途,何况在下正急于寻找一个对自己极为重要的人,实无闲暇考虑其它事情。”月神夜用神识一探,对方画舫除了一个舵手,还隐藏着两个人,也当是修真中人。他们虽然极力将自己的气息掩藏起来,但仍然躲不过月神夜的察探。这到引起了他的兴趣,就他所知,修真界是不允许随意插手世俗事务的,紫炎怎会有如此的手下呢?
紫炎听得先是沮丧,不过也在自己意料之中,旦听到后来不由又燃起了希望:“月神公子,紫川仅登记在策的百姓就有九千余万,要想从中寻获一人,恕在下直言,实在是希望渺茫。但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