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虚空-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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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两人相见无期,至少能让他们相守一世吧。月神夜看着若澜那双灵动的眼睛,纵使心中千般不忍,还是在她额上轻吻一下:“若澜,我们的缘分就只能到此了。”
胡柔看在眼里,忍不住眼眶也有些红润:“我无法改变你的心意,在这件事情上我也没有什么立场可言,旦愿你的选择没有错。”正值那些船客都已躲入船舱之中,胡柔慢慢了取出了飞剑,却听月神夜忽然喊道“等等”。她反手将飞剑持于身后:“反悔了吗?”
月神夜说道:“不是,这块灵石也一并送给若澜吧。”说着,他将灵石放在了若澜的小手之中。胡柔见到两块相差无几的灵石,心知月神夜此举绝对不会只是如他所说的“诸邪避忌,水火不侵”这么简单。看着胡柔御剑远去的身影,月神夜喃喃自语道:“卞城王,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也只有仅此而已。”
月神夜右手一扬,一道紫色的神元疾射而出。小三子眼看着耀眼的紫光转眼便已近在眼前,大叫一声向右躲闪,但是他却忘了自己身在船顶,脚下一滑便跌到了甲板之上,闷哼一声昏了过去。月神夜纵身一跃便已站到了老七的身边,“你不逃吗?”
老七吸了一口旱烟:“就算小老儿想逃,也逃不出公子的手掌心啊。”
月神夜淡淡说道:“你认识金聚和水灵儿两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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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第203章 兵贵神速
老七面色一变,瞬间便又平静下来:“小老儿常年行船海上,孤陋寡闻,当然没有公子来得交游广阔。”
月神夜将这一切看在眼中,暗想自己所料果然不差,老七十有八九也是从镇妖塔中逃出之人。“南海碧波万顷,即使藏龙卧虎也在情理之中。刚才我所说的话你可都听见了?”月神夜冷声问道。
“听是听到了,不过,如今年纪大了,一两个时辰之后大概就已什么都记不得了。”老七镇定自若,“公子乃是人中之龙,应该不会与我这行将朽木的老人家斤斤计较吧。”
月神夜道:“忘了也好。”说着,月神夜在老七肩上轻轻一拍,附到他的耳畔轻声说道:“我不知道一千年来你们究竟经历了什么,也不管你们近年藏身人间有何目的,只愿你我楚河汉界,相安无事。如果遇到金聚和水灵儿,替我问候一声,就说赌坊匆匆一别,来日再聚。”说罢,月神夜祭起雪羽,化做一道流光远纵而去。
过得片刻,老七一阵哆嗦,缓缓地抬起烟杆猛吸一口,然后叹道:“好深的修为。”他扯开了左肩的衣服,发现肩上并无什么异状,脸上的表情方才松弛下来。月神夜一拍之下,老七只感一股精纯的力量从他手间涌出,瞬间便已侵入了自己的七经八脉,而自己根本就连抵抗的机会都没有。他知道,这是月神夜给自己的一个警告,如果自己有朝一日将今天的事情透露出去,那也就是自己的死期了。“五弟和八妹从何结识了如此厉害之人?看来这南海是不能再留了。”话音刚落,老七斜跳而起,然后凌空一扭,潜入了海中,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哪里还有半分先前老态龙钟的样子,就算是那正逢壮年的船员大概也只能自愧不如。
不消一日,月神夜已然独自一人走在密零城中:曾几何时,自己带着飞雪踏步城中;也在此处,自己第一次与白芊相识,只可惜往事历历在目,现实之中却已物是人非。不知为何,在胡柔吐露噩耗之后,自己既没有怒,也没有恨,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哀与伤。因此,任凭朱显百般挑衅,自己也未将他们就地诛杀。他慢慢地走在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忽然之间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产生了一丝迷茫和困惑,自己究竟是对还是错?
“公子,来一串冰糖葫芦吧,一文钱一串。”一个小贩忽然走了上来,粗布麻衣,手上拿着一根顶端缠布的木棍,上面插着数十根亮晶晶的冰糖葫芦。他拔下一根交在月神夜的手中,低声说道:“少主,事情有变,神使命属下请您尽快赶回帝都主持大局。”小贩收了月神夜的一文钱便与他擦身而过,继续在人群之中吆喝道:“冰糖葫芦,又酸又甜的冰糖葫芦喽……”
月神夜也未回头,一面品尝着那串冰糖葫芦,一面暗忖:自己因为炼化冥丹耽搁了七日,依照先前的计划,此刻的帝都定已风起云涌,暗流湍急,的确该是回去的时候了;至于厉血传话事情有变,月神夜一时之间也无从知晓究竟变在何处。“对与错本是一线之差,不到最后一刻又有谁能定论,既然已经放手施为,我又何必如此执着?”月神夜随手一甩,那还余下一半的冰糖葫芦如同利剑一般插入了一旁的石狮额头。路人见到如此怪异之事不禁大惊失色,等到想起再去寻找月神夜,可是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就在人们对那冰糖葫芦仍然指指点点,啧啧称奇的时候,一道人影从人群之中迈出,两指一夹便轻轻松松地将冰糖葫芦从石狮之中拔了出来:“阿夜,若是你再这样执迷下去,你我只能兵戎相见了。”他身形如风,转眼之间便从众人眼前消失无踪。路人忍不住揉了揉眼睛,若不是晴天白日,他们还真要以为是自己遇见鬼魅了,毕竟在此之前,几个大汉合力都没能拔出那串冰糖葫芦。
路人还未从惊讶之中清醒,又有一个男子从石狮身后的屋檐之上跳落:“竟然想用阵法困主本君。”说着,他满脸忿色的朝着身旁的石狮头顶一拍,无声无息,石狮便已碎成了满地雪白的齑粉。男子纵身跃上屋檐,几个起落,同样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只可怜一群百姓,呆呆的楞在了当场。
日升日落,又是一日转眼而逝。禅院之内,厉血释然说道:“少主,你总算回来了。不是说快则三日,慢则五日,怎么……”
月神夜打断道:“事出突然,所以耽搁了一些时日,帝都又有何事?”凭借着厉血的修为,以及伏在暗中的势力,月神夜实在猜测不出究竟什么事情能够使得他如此手足无措。
“恐怕紫祈已经撑不了几日了。”厉血说道,“若是紫祈一死,少主的计划就会生出许多变数。”月神夜眉头一皱,示意厉血继续说下去。“少主原本推测半月便可夺下西方四郡,然而事实上,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控制了三郡六十七城。前朝的元老和开过国功勋到了今日已经所剩无几,五十年太平盛世,镇守四郡的将领大多凭借着祖辈的萌荫,并无真正的调兵遣将之才。所以我们所到之处,几乎是攻无不克,根本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紫祈依靠朝廷供奉应该也知道了眼前的战况,早朝之时商议对策,哪知文武两系为了援军主帅的人选争吵不休,两不相让,紫祈气得当场吐血,卧病不起。”
“那些供奉虽然只是一些不入流的修真者,但要医治紫祈应该不难吧。”月神夜说道。
厉血摇了摇头:“这次不同,紫祈也有八十余岁,应是寿源将尽,那些供奉又哪里来的本领能够逆天而行。”
“恩,那么这几日来定国王府和念儿可有什么动静?”
“杜明儒和零奔不断地送上请帖,可是都被奉秦煌托病推辞了;不够我还得到消息,奉一鸣正在赶回帝都的路上,看来定国王府也在未雨绸缪,不过具体的细节我也不甚清楚。至于白少,杜明儒和零奔都有意拉拢,不过启少局似乎对白少仍然抱有戒心,一直不让他插手神武营的军务。”
月神夜凝思片刻:“这样吧,你在西面军中安插几个得力手下,只要将朝中的供奉引到战场牵制几日便可,千万不要惊动修真界,现在还不是时候和他们正面冲突。帝都之内,你再察探一下,究竟紫祈手中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力量,至于杜明儒与零奔,就让他们两人继续斗下去吧,两败俱伤也能让我们省去不少阻力。定国王府仍然只要暗中监视就可以了,对他们不要有任何的动作。时间紧迫,我们只好将计划首尾倒置一下。”
“这样行吗?”厉血怀疑道,“寸功未建,文武百官恐怕不服。”
月神夜笑道:“形势所逼,我们只好兵行险招。”他悠然地剪着烛台上的烛花:“三日之内,这帝都之内必有一番翻天覆地的变化,你把那三人都调回来吧。”
厉血不可思议地看着月神夜,言下之意,他在三日之内便会有所动作:“少主,这样是不是太快了,我们的准备还未妥当。虽然紫祈已是风烛残年,但是再拖上十天半月应该绝无问题。”
“兵贵神速,既然连你都没有准备完全,对方必定更是措手不及,而且能够使得他们多年以来的筹备付诸东水,这样难道不好吗?”月神夜继续道,“对了,还有一事需你替我仔细留意一下:一千年前,佛界镇妖塔中逃出众多修为有成的山妖海精,这些年来他们忽然陆续现身人界,看来必是有所图谋。有一点,他们许多修为都在千年之上,所以尽量避免动手,而……”
“少主,你怎么了?”厉血看到月神夜忽然脸色一变,担心地问道。
月神夜只是挥了挥手:“你先出去,我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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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第204章 笔下无生
魔元缓缓地炼化着经脉之间的魔气,然后重归丹田之内的青色光云。一般之人修魔,必须调动四方魔气转为魔元;但是月神夜只需化去源于自身的魔气,所以无须担心修炼之时会被有心之人察觉。不过这也为他带来了不少烦恼――月神夜不得不修炼不辍,否则一旦魔气盈体,痛楚尚在其次,而且极有可能再次狂性大发。
月神夜赶往荒岛之前便有七八日未曾修练,此去一行又近十日,初时尚未察觉,到了寺中魔气已然蠢蠢欲动。月神夜不由暗叹:当年不明其理祭用魔魂凝成冥丹,如今当真祸患无穷。不过凭借着自身深厚的魔基,他要炼化魔气也并非难事。
大约三、四个时辰之后,月神夜已将魔气化为己用,青色光云也随之变得更加璀璨夺目。闲来无事,月神夜索性催动冥丹,依照《绝灵篇》运转周天。玄武强逼之下,月神夜巧取豪夺了卞城王大约八成的修为。虽然只有八成,但是卞城王已达驭灵境界,折算下来也相当于一个处在元灵境界修冥者的十成修为。月神夜本身不过初达元灵境界而已,得到卞城王冥丹相助,不仅一举进入驭灵之境,而且对于伏灵指法与魂术也有了一番新的体悟。虽然冥元剧增,但是白碧微瑕,终有一些美中不足:此刻的月神夜恍如一夜乍富,但却不知万贯家财用在何处。他已明显感到冥元运转之时不如之前来得顺畅,而且变得极难驾御。月神夜知道两股异源的冥元并未完全融合,甚至有时两者之间会相互抵制,所幸他所需要的只是时间慢慢磨合而已。
冥元不断流转,每行一个周天都使冥元精纯一分。眼下即使神魔二元合力,对于冥元也只能望尘莫及。月神夜内视之下,紫府的紫莲已经尽数凋零,余下枯枝败叶散落在池水之上。他转念一想,神元势弱,发生如此变化也在情理之中。渐渐地,他便进入了物我两忘的虚无境界,一缕神识遨游四海,而冥元则在体内自行运转。
夜幕降临,皇宫深处,紫祈躺在病榻之上,手中还拿着一份关于西方战况的折子。一旁的总管太监吕公公端着药盏,躬身说道:“皇上,太医吩咐这药必须趁热服用方才有效。”吕总管小心意义地将药盏递到了紫祈的身边。伴君如伴虎,他哪里不明白这个道理,这么多年行走宫中,全靠懂得察言观色,揣测圣意才能一路升迁。吕总管自然知道皇上此刻正是雷霆之怒,自己千万不能出什么岔子,所以就连说话的声响也格外注意,既不能太响惊了圣驾,又不能太轻让皇上难以听清。
“小吕子,你跟了我也有三十多年了吧。”吕总管连连应诺,紫祈继续道,“你觉得朕为人如何啊?”
吕总管急忙说道:“奴才惶恐,皇上乃是九五之尊,哪里是我们这些下人能够品评的。”
“慌什么,让你说就说,朕恕你无罪。”紫祈说道。紫祈越是显得平静,吕总管越是心惊。他腾出手来抹了抹额前的冷汗,说了一些平日里讲惯的,溜须拍马的说辞,无非都是那些“古来贤君,千古一帝”等等。紫祈摇了摇头:“你不敢说真话,所以你永远只能是一个奴才。想当年朕冲冠一怒为红颜,创下祈天与父皇、紫川南北相对,然后才有了今日的紫天。比起紫川,如今的紫天的确更胜一筹,只可惜朕膝下没有子嗣,这皇位也不知该传给谁好。”吕总管刚刚松了口气,听到紫祈谈到皇位之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