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虚空-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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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最坏的打算罢了,但是你再次冒犯我确实已经发生的事情,一个不争的事实。”
“既然你和我说了这么多,看来你是不打算杀我了,你究竟想怎么样,痛快地说吧。”
“留下你的这缕残识也算对得起玉真,但是我也不可能容忍你继续藏身在这紫府之内。”月神夜双手掐动着印诀,冥皇的身旁忽然闪烁着无数金灿灿的秘符。冥皇显得很坦然,没有一丝地反抗,任由着秘符纷纷地纵入了他的体内。他的身体慢慢转成了同样的金色,捆缚在身上的藤蔓也渐渐地松开。月神夜伸手在虚空之中一划,冥皇金光大涨,慢慢凝结成了耀眼的光球升上了天际。
屋中,知处根本没有发现月神夜的异样:“飞雪,我已经能见到孩子的头了,加油,再用力一些。”知处虽然生下了古冠非,也算薄有经验,但是她现在的身份乃是“稳婆”,加上种种意外的状况,知处也是手忙脚乱,只能一边摸索,一边引导着飞雪。
而在一旁的月神夜,双眼依然紧闭,金色的光球正从他的胸前飘出,然后径自飞向了飞雪。正当光球就将撞上飞雪的时候,蓝色的水晕荡漾开来,恰好将光球挡在其外。光球虽被震退,但是转眼又发动了第二次撞击,可是蓝色的结界也再次毫不留情地挡住了它的去路。
“你还不死心吗?”月神夜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你的修为尽失,怎么可能闯过我设下的结界。况且你有没有有想过,即使让你再见到玉真,你又能怎样,你们已经没有再在一起的可能了。”知处听到莫名其妙,转过头来却见到那金色光球,虽然不知这究竟为何,但是直觉告诉她这光球似乎拥有着自己独立的意识。“知处,不要分心。”知处见到月神夜如此从容,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反正月神夜本身就是一个莫大的迷团。
金球的光芒逐渐黯淡,月神夜暗自叹息:失去修为的冥皇单魂,根本不可能阻止自身意识的流逝。“让我再帮你一次吧。”月神夜从日幻戒中取出了一枚五彩的灵石,灵石在他的手中慢慢便成了紫色,然后将其直接扔入了光球之中。“九幽黄泉,禁灵锢魂,封印!”所有的金色全部向内敛去,只剩那紫金两色的灵石依然悬在空中。
就在月神夜收回灵石的时候,一声响亮的婴儿哭啼终于在这简陋的木屋响起。
第七卷 第195章 有女若澜
女婴哭得甚是响亮,粉嫩的胳膊颇不安分地朝天挥舞,双腿也胡乱地的蹬着。知处将孩子抱到了飞雪的身旁,那孩子似乎认出眼前之人就是自己的母亲,顿时不再哭闹;而初为人母的飞雪,嘴角也是绽满了微笑。毕竟飞雪忍受了几个时辰,接连不断地痛楚,此刻心力憔悴的她只看得一会便沉沉地睡去了。
“岳父,岳父!快让我进去!”古冠非听到了婴儿的哭声,心中焦急却偏偏难以入内,只得在屋外大声叫喊。月神夜不禁莞尔,若不是古冠非的叫喊,自己还真地将这木讷的女婿抛在了九霄云外。他手指一弹,木屋四壁“噗噗”作响,然后木门便径自打开,古冠非像一阵旋风一般冲了进来,好像生怕月神夜又会将他关出屋外。
古冠非伸手想要接过孩子,可是双手左摆右弄了许久,始终不知应该从何下手。知处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只好出言指点这个毫无经验的父亲究竟抱姿应该如何。古冠非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然后走到了飞雪身边;他也不管飞雪能不能听见,靠到她的耳畔轻声说道:“飞雪,辛苦你了。”
“非儿,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吗?”古雷也走了进来,用手轻轻地捏了一下孩子红润的脸带。
古冠非答道:“我与飞雪一早便已商量过了,如果是女孩,名字就叫古若澜。”古雷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对这名字十分满意。古冠非又转向月神夜:“岳父,您觉得这个名字如何。”
“恩,这个名字挺好的。”月神夜看着若澜在她父亲怀中陷入熟睡,心中却是波澜起伏:若澜无疑便是玉真的转世,但是她现在如同一张白纸,自己到底要不要唤醒她前世的记忆呢?玉真的痴心等待,万般柔情,都使得月神夜无法下定决心从这世上抹去玉真存在的最后一道痕迹;但是她与冥皇的结局注定只是痛苦地分离,如此唤醒玉真又有什么意义呢?
古雷忽然问道:“月神夜,那些古怪的事情都与你有关系吧,你究竟对这孩子做了些什么?”虽然知处、古冠非隐隐都已猜到月神夜能够及时赶到并非偶然,但是见到母女平安,他们也就装做不知,谁也不愿意去捅破那最后的一层窗户纸。
“或许吧。”月神夜的回答摸棱两可,含糊不清。并不是月神夜有心隐瞒,实在是因为此事牵连甚广,纠葛千年,其中还有许多悠关冥界的密闻不能泄露,所以一时之间他也不知从何说起。
古雷也未善罢甘休:“什么叫做‘或许’,若澜可是我的孙女,我绝不允许因为你的关系使得若澜有所损伤。”
“要知道,若澜也是我的外孙女。”月神夜念及古雷也是关心则乱,再加上这些事情的确可以说是由己而起,所以才对古雷再三忍让。若在平日,古雷早被月神夜一掌送出海岛去了。就在这时,月神夜的心中忽然生出一丝不安与躁动,他知道这种莫名的感觉绝非平常,往往不是什么吉兆。
古雷又道:“飞雪不也是你的女儿吗,难道这五十年如同放逐一般的生活就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吗?”飞雪与古冠飞被赶下玉虚山后,他与知处虽感修真界处事不公,但是众怒难犯,无奈之下也一同离开了师门。四人已经居住在了这荒凉已极的海岛之上,但是修真同道还是时不时地前来羞辱挑衅一番,古雷脾气暴躁,可是偏偏又发作不得,其中的怒火可想而知。所以古雷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响,到了最后近乎斥责,就像是要将这些年来在心中的积怨一一宣泄出来。
知处忍不住说道:“够了,你们两个还有什么事情都到外面说去,不要在这里惊了孩子。”
月神夜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们带着若澜和飞雪先行离开此岛,越快越好,十日之内千万不要回到岛上。你们不用问我这是为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里。”那种不安的感觉让他觉得毛骨悚然,彻骨的寒意。
知处看着月神夜脸上阴晴不定,叹了一口气道:“非儿,若澜交给我,你抱着飞雪,我们离岛。”说着,她已从古冠非手中接过了若澜。古冠非点了点头,正要去抱飞雪却受到了古雷的阻拦。
“月神夜,五十年来你不闻不问,凭什么一来岛上便对我们指手画脚,发号施令?”古雷的脖上血脉跳动。
月神夜此刻根本没有怒意可言:“你不要胡闹了好不好,就算以前的事情都是我错了,你也不能拿着非儿、若澜他们的安危做赌注。你认为我蛮横也好,嚣张也罢,你们赶快离开这儿吧。”月神夜如此软言相劝,古雷反倒一时无措,在他的记忆之中月神夜何时有过屈服退让?转念一想,他便知道这次定然事态严重,甚至到了以月神夜的修为也无法应对。虽然古雷不置可否,但是他那挡在古冠非身前的手却已放了下来。
一声尖锐地嘶鸣,仿佛利刃一般径直插入了众人的心里。月神夜心中一惊,展开身形便已夺门而出,而古雷与古冠非也紧跟而出。“是你!”月神夜说道。山崖对侧,卞城王踏在云端,脸上带着深不可测的诡笑;而他身旁则是一只通体黑色的麒麟,倨傲地扬首刨足,眼光冰冷。
卞城王的声音却异常的柔和:“月神夜,我在冥界苦苦等候你的大驾光临,可惜这一等就是五十年。”
“何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你今天来此的目的你我心知肚明,只是我不知道,你怎么知道转世的地点?”月神夜一面分散着卞城王的注意,一面传音给古雷,“一旦动手,我会尽全力缠住卞城王,你和非儿对付那只麒麟。你我都不需要战胜对手,只要到时能够护着飞雪和若澜脱身就行了。”
卞城王伸出左手,笑道:“冥玉扳指无愧冥皇佩戒,它对冥界术法的感应即使是我也望尘莫及,更何况是面对换生转世这种逆天悖理的绝世之术呢?虽然你还赢不了我,但也是个可造之材,加上今日本王心情甚好……”
卞城王话未说完,眼前就已闪起熟悉的蓝芒。“想要要人,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月神夜知道自己在修为之上与卞城王的差距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化解,所以甫一动手就祭出了星幻珠。卞城王领教过星幻珠的厉害,当下不敢硬接,整个人无声无息地向后飘退。月神夜深怕自己与卞城王交手殃及木屋,所以尽量用星幻珠将卞城王逼向远处,他瞥了一眼黑麒麟:“古雷,这里就交给你了。”说着,自己化做流光追了上去。
夜幕之中,月神夜和卞城王在海面之上对峙而立:十八颗星幻珠环绕在卞城王身旁,只要他的气机出现一丝缝隙,星幻珠必定会群起而攻之。而月神夜手中则握着紫色的潮音萧,黑色的光烟缭绕在了萧声周围,正是加持伏灵指法之效。卞城王说道:“现在我们可以放手一搏,无需有所顾及。”月神夜先是一楞,随即释然:既然卞城王一心前来带走玉真转世,那么他也自然害怕伤及若澜。
卞城王掐了一个剑诀,双子神剑从袖间飞至掌间;月神夜飞身一纵,已经抢到卞城王近身,潮音萧笔直点出。卞城王用剑一隔,本想以神剑之威定能将萧一分为二,可是剑萧相交,萧身不仅没有留下一道划痕,双子神剑反倒蒙上了一层薄霜。卞城王脱口说道:“玄极冰魄!”
卞城王心中当真后悔不已,若不是自己一时托大,现在哪里会如此尴尬。本来作为魂魄凝体的他,凭着一身修为,除非神器,其他的奇兵利刃完全伤不到自己分毫。但是潮音萧对卞城王而言委实是一个噩梦,玄极冰魄不仅坚硬无比,而且冰寒之力简直就是防无可防,就连他身旁的阴气也几乎为之冻结。除此之外,萧上所绕,付灵指法所化的光烟更是另他有所忌惮,根本不敢直接碰触。卞城王又要时刻提防着不知从何袭来的星幻珠,当真只有招架的份了。
第七卷 第196章 麒麟怒火
麒麟冰冷地盯着古雷,身形如电一般俯冲而下,一双尖锐的犄角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古雷深知麒麟天赋异斌,绝非自己一人能够应对。他一面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一面说道:“非儿,你们先走。”转眼之间,麒麟已经跃至面前,仓促之下古雷凌空推出一掌,浑厚的真元不偏不倚地击在麒麟前胸,不仅没有将它击退,反而激起了麒麟的凶性。
古雷拔地而起,手中已然祭起电光闪烁的闪雷锤;麒麟一击无果,后蹄一蹬岩壁,又嘶吼着向天扑去。十数道天雷毫无征兆地凭空而现,带着莫大的威势席卷而下。面对如此雷雨,即使一个修为达到烁今期的修真高手大概也不敢直捣其缨,但是麒麟没有一丝地退却,眼中流露的尽是不屑,只见它张嘴吐出了一团黑色的火焰,瞬间便已燃尽了扑面袭来的雷雨。古雷悬在半空发动天雷,此刻哪里还有余力驾御飞剑转身躲避,黑焰临近,清脆的雀鸣响起,一道冰蓝的寒光猛地从下往上划过,黑焰随即为之消散。
麒麟不禁收住脚步,回首旦见一个修为不弱的女子站在木屋之前,手中持着一柄有如一弘秋水般的飞剑。此剑正是当年元木真人赠于知处的雀鸣剑,上品之中的上品。就在麒麟分神之际,古雷已经飘落屋前:“你们怎么还不走,就算我们加在一起也不一定是此物的敌手。”
“傻瓜!”知处说道,“你一个人又能挡住这个畜生几招,到时候还不是被它一一追上,各个击破。与其如此,我们不如合力一搏,或许还有一线转机。大不了,我们全家大小埋冢荒岛,来世再聚。”
那一声“傻瓜”,三分埋怨,两分柔情,一分无奈,古雷听了不禁眼眶微微一红:“知处,你……”
“我知道你一直以为我对月神夜难已移情,念念不忘,嫁给你只是迫于师父,师叔他们的压力而非自愿。但是这些年来,我的心意如何,我又待你如何,外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古雷当真不知应该说些什么:这些年来,每当他念及月神夜就好似鱼骨鲠喉,芒刺在背,所以他总是处处与月神夜为难作对,与知处之间也有了一道难以跨越的沟壑。六十年,知处始终站在他的背后默默支持,而自己却始终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麒麟只是惊于雀鸣剑的威力,一时的迟疑之后,终于按奈不住性子再次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