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鹿鼎之神龙教主-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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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陈兄竟然就是天地会的总舵主,在下真是眼拙,失敬失敬。”洪天啸装作大惊失色的样子,急忙双拳一抱,施了一礼。
“洪兄客气了,既然神龙教和天地会都以驱除鞑虏恢复中华为己任,不知洪兄对眼下全国各地的反清复明之事有何高见?”陈近南见二人客气来客气去,一个时辰已经过去了,却也没有说到正题上,便不准备继续这样磨蹭下去,直接将话题转入了正题。
洪天啸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凡我汉人,都应该以驱除鞑虏恢复中华为己任,实不相瞒,我神龙教暗中进行此事也有六年之久,只是此事说来容易,做起来却是异常艰险,而且,全国之中虽然反清的帮会不少,但大多不是规模小便是各自为政,甚至于还有的为八字没有一撇的日后正统归属问题大打出手,几乎闹出人命,以在下看来,如此一盘散沙,日后必会被朝廷各个击破。”洪天啸的这番话看似与陈近南保持一致,但缺少了“复明”两个字,陈近南虽然听了出来,却是没在意。
洪天啸的这番话真是说到了陈近南的心坎上了,这也是他多年来最担心的问题,虽然表面看,全国各处都有反清复明的组织,但却是没有统一号令,各自为战,而实力最大的三家便是天地会、沐王府和王屋山。王屋山还好一些,天地会和沐王府却因为分别拥立唐王和桂王的子孙而彼此互不来往,无法形成联盟与合力,如此一来,与全国上下调度统一的朝廷抗衡,自然就弱了许多。一旦朝廷平复了鳌拜和吴三桂等几个心腹大患,这些反清复明的组织自然就不在清廷的话下,结果也是会被一一剪除。
“洪兄之言句句真金,眼下情形却是如此,我天地会虽然能够抛开正统问题暂且不谈,但沐王府的沐王爷却是一定要先在此事上论个究竟然后再说结盟之事,陈某虽然为了此事奔波多年,却是毫无结果,今日遇到洪兄,陈某方才是看到了反清复明的曙光,自今日起,天地会和神龙教便结为同盟,同进共退,不知洪兄以为如何?”陈近南虽然并不完全了解神龙教的实力,单从其教中高手如云便可看出其实力必然远在沐王府等之上。
“好,在下正有此意,我神龙教从事反清之事也有数年,只恨势单力孤,陈总舵主若有此意真是再好不过,在下可替家父做主应下此事,自今日起,神龙教和天地会先行结成同盟,先反清,至于日后是复明还是另立明君,可待日后反清成功后再论。”洪天啸不失时机地暗示出自己的野心。
“好,如此大事可成矣。”陈近南心中是喜忧掺半,喜的是一旦天地会和神龙教结盟,反清大业的胜算自然就大大增加,忧的是洪天啸竟然有当皇帝的野心,只是若比起英明睿智来,无论是小唐王还是台湾郑王爷或其两个公子,都是无法和洪天啸相比的,到时候神龙教必是天地会的强敌。
“洪兄弟,为表今日结盟的诚意,不如你我结成金兰之交,如何?”陈近南突然想到这个主意,一旦二人结为金兰之交,日后便可以兄弟情义慢慢感动洪天啸,让他也拥立小唐王为帝。
洪天啸那里不知道陈近南心中的小算盘,也是满口答应,心中却也打着自己的小九九,日后陈近南必会被郑克爽所害,到时候自己正可打着为陈近南报仇的旗号灭掉天地会和台湾:“好,如此洪天啸求之不得。”
由于是在客栈,两人并没有焚香叩拜,只是找小二要了一只公鸡,取了鸡血,倒入两人碗中,又加满了酒,分别喝下,算是结拜成了兄弟。陈近南今年已是四十四岁,自然就做了大哥,洪天啸做了小弟。
结拜之后,陈近南急着回去处理天地会的事物,便不愿在此久待了,于是便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牌对洪天啸道:“二弟,今日兄弟结拜,为兄理应留在此处与二弟痛饮几场,奈何为兄在此已经逗留一段时间了,会中事务众多,需要为兄前去处理,就不陪着二弟见你表兄了。如果二弟日后有事找我,可持此牌挂在腰上,自然会有天地会的兄弟与你联络。”
洪天啸从陈近南手中接过一看,却是一个极为普通的木牌,上面雕刻着一个坟头,一个人跪在坟头前烧纸,洪天啸自然明白这图像所寓意的便是清明节,也就是反清复明之意,当下也不客气,纳入怀中,朝陈近南抱拳道:“好,既然大哥身有要事,小弟也就不再挽留,大哥,请。”
陈近南和蔡德忠也朝洪天啸三人抱了抱拳,转身下楼而去。
望着陈近南远去的身影,想着其日后的结局,洪天啸有感而发,轻轻摇了摇头:“唉,好一个忠心为主的陈近南,只可惜明珠暗投了。若是他能够投身在神龙教中,我定会让他位处五龙使之上。”
“怎么了师兄,陈近南既然是台湾在大陆的分支天地会的总舵主,自是备受郑经重用,怎能说是明珠暗投呢?”苏荃不由心下奇怪。
洪天啸对台湾的情况了解得清清楚楚,长叹一口气道:“师妹有所不知,台湾郑经生有两个公子,大公子叫郑克臧,二公子叫郑克爽,就是和冯锡范在一起的那小子,郑克臧为人忠厚老实,但聪睿不足,郑克爽虽然长相英俊,聪明睿智,却是稳重不足,二人各有长短处。近年来,郑经体弱多病,欲立世子而不知该立何人,而郑经之母却是偏心于郑克爽,而台湾的文武大臣也分成了两派,以冯锡范为首的拥立二公子郑克爽,以施琅为首的拥立大公子郑克臧,陈近南在台湾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加之深得军心,郑克臧和郑克爽都想拉拢他,是以陈近南不得已之下以在大陆开设天地会为由离开台湾,躲开了世子之争的争斗。但是,天地会在陈近南的领导下日趋壮大,竟然发展成了数万人的大组织,如此一来,郑克臧和郑克爽更加眼红,加之郑经的身体已经差到了几点,对陈近南的拉拢自然也就加快了。若是我猜得不错的话,郑克爽和冯锡范此来中原,必是为了拉拢陈近南,若是陈近南同意也就罢了,否则的话,必遭二人毒手。”
“原来竟是这样。”苏荃喃喃道,陈近南英雄的形象在她心中一落千丈,这段时间跟洪天啸在一起,她也从其身上看出了一个男人应有的睿智、果断之风,这两样均是陈近南所不具备的。
“陈近南来到大陆之时,身边是有数十人,可谓是势单力孤,郑经也没指望他能在大陆弄出什么大动静来,让人没想到的是,短短十年的时间,天地会竟然发展壮大到数万人,而且大多都是武功不弱的江湖豪杰,并且成了一股让朝廷都日夜惴惴不安的强大力量,也成了台湾安置在大陆的前哨,更是台湾的一道有力防御。只是这样一来,陈近南就更加炙手可热了,郑克臧和郑克爽都看中了这块肥肉,无论谁得到它,台湾世子的地位就会归他,而且是稳如泰山。若是我猜得不错的话,郑克爽和冯锡范此来中原,必是为了拉拢陈近南,若是陈近南同意也就罢了,否则的话,必会遭到二人的毒手。”
“陈近南原本想逃离那个漩涡,没想到却适得其反。”方怡突然冒出的这句话,评价得倒是十分到位。
“是呀,陈近南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所以不得不在两个公子之间选一个,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陈近南颇偏向于大公子郑克臧,这便使得郑克爽不安起来,于是冯锡范才会给他出了这一条毒计,亲赴中原,除掉陈近南,由他做天地会的总舵主,如此一来,天地会的力量势必成为郑克爽争夺世子自己之位的强大后援。”想到陈近南的忠心,洪天啸也不由开始为他担忧起来,心里也是拿不准,没有了韦小宝,陈近南还会死吗?
“师兄为何不提醒他?”苏荃道。
“怎么提醒,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若是陈近南不信,岂不是弄巧成拙,究竟解决如何,就看陈近南的命运了,旁人是无法左右的。”洪天啸深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自从和摇头狮子吴立身接触那几天来,洪天啸便好像染上了摇头的毛病一样。
第5卷第267节:第一百三十四章李光地入狱
七天后,洪天啸一行人的身影出现在了李光地的家门之前。
李光地和周培公差不多,也是当地有名的才子,是以洪天啸寻找起来也是毫不费事,如何寻到,此处便不再多说。
李光地现正在家中闭门苦读,为的就是参加秋季的科举考试,在真正的历史上,李光地也正是在这一年中了进士,洪天啸的到来自然也就改变了李光地的一生,因为洪天啸只会给他两条路选择,一条是辅佐洪天啸打天下的春秋大道,另一条便是死路。
洪天啸敲开李光地的大门之后,开门的是一个年已七旬的老翁,又聋又哑,洪天啸连说带比划了好半天才使得这个老头明白了洪天啸的拜访之意,岂不料,老翁听懂之后,竟然连连摇手,比划了半天洪天啸才搞明白他是在说李光地在进京考试之前不见客,将三人拒在了门外。
洪天啸倒也不生气,知道像这样的怪才自然是性格孤傲,对他这样的无名之辈自然是瞧不到眼里。反倒是苏荃和方怡颇为不悦,苏荃竟然像张飞随着刘备拜访诸葛亮时候的冲动一样要强行闯入李光地府中给他点颜色看看,却被洪天啸拦住。
洪天啸花了几两银子向李光地四周的邻居打探了一番之后,心中便有了计较。
三天后,安溪县(李光地是泉州安溪湖头人)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当地有名的才子李光地的家里突然来了几个差役,不分青红皂白便将他从家里带走了。而到了县衙之后,县太爷几乎没有怎么审讯,便直接将他判了秋后问斩,押入了死牢。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任由李光地聪明绝顶才是猜不出其中的缘由,几年来,因为李光地的才气,但凡是县令断不了的案件,都是要请李光地过来的,而李光地也每每不负县令厚望,断案又快又准。但是,正是因为断案又快又准,几任县令都是因此得以高升,由于对李光地的才能很是佩服,他们也曾多次向上举荐此人,但是每次都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李光地知道此事,却也从未气馁过,更是发愤图强,希望能够通过科举考试,让自己一展头角,却没想到会突然有此变故。只是这一任县令是刚刚来到一个多月,却也从未请过李光地帮助断案,李光地被打入死牢之后一颗心自然是沉到了底。
李光地这一突然入狱,可就吓坏了家人,除了那个又聋又哑的老仆之外,李光地还有一个年已六旬有五的老娘,李光地的老娘虽然心急如焚,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李光地家中并不富裕,哪里会有闲钱打点这些,于是,李光地的老娘是急火攻心,一下子病倒在床。
第三天的时候,李光地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喊叫声:“妙手神医,药到病除”,这是游方郎中的喊叫声,寻常时候经常见到,倒也不稀奇,但令人奇怪的是,这个游方郎中的叫喊声并不算很大,却是被那个又聋又哑的老仆听到了,而且是听得清清楚楚。
这个忠心耿耿的老仆为了给主母医病,数日来连连找了几个大夫,药方倒是开了不少,只是这李母得的是心病,无论怎样用药,始终不见效,而且还将家中那点为李光地进京赶考积攒的积蓄花了个干干净净。
这聋哑老仆听到游方郎中的叫喊声,也没去考虑为何他突然能够听到外面的喊叫声,便本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心念,急急忙忙开门去请这个游方郎中。聋哑老仆开门一看,只见是一个年约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举着一个“药到病除”的招牌,身后跟了两个面相清秀的小厮,一个背着一个药箱,一个背着一个褡裢。
聋哑老仆不禁犹豫了一下,俗话说的好,求医求长者,也就是说找大夫要找那些年纪大的,因为他们行医的时间长,经验丰富。就在聋哑老仆心下犹豫的时候,他的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这位老伯,可是家中有什么病人?”
聋哑老仆抬头一看,这三个人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来到了自己身前三尺处。聋哑老仆顾不得想其他,急忙重重点了点头,侧开身子,一摆手,示意让三人进入院中,那年轻人也不客气,当先进入,身后两个小厮疾步跟上,聋哑老仆也关上院门,快走几步,在前领路。
这个游方郎中为李母把脉之后,眉头微皱,轻轻言道:“老夫人身体一直很硬朗,并无大碍,此次之所以会突然病倒,乃是心病所致,若是在下猜的不错,想必是老夫人家中出了什么变故?”
“先生真乃神医,老身原本无病,只因数日前小儿无缘无故被衙役带走,关入牢中,不日就要问斩,老身家境贫寒,无能无力,心急之下,这才卧病在床,唉,冤孽呀。”李母闻言心中也是暗暗吃惊,她一生什么人没见过,却从未见过医术如此神奇的大夫。
“不知令公子以前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