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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百媚图-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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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念高老师解惑之情。”钱逸群敛容道,“当rì我问老师,天命可违可变否?高老师说:交关之前,一念摇摆便是一个新天地。道人不才,总算还记得老师教诲。刚才小小犹豫了一下,所以在另一个天地中已然让你带走了曹家二人,也算我还了高老师的情。至于这个天地,你们还是自己走吧。”

李岩在义军之中是第二号的智囊,若论口才更是无人能出其右。听了钱逸群这番诡辩,他却是彻底无语。姑且不说是否有另一个新天地应交关感念而生,就算真的生了,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可偏偏钱逸群又说得如此坚定,让他不能辩驳。

“既然如此,在下只好得罪了。”李岩往后退了一步,“抓了他回去!”

红娘子软鞭出手,如同蛇信一般飞向曹文用。

曹文用刀面一转,啪地一声打开软鞭,脚下一错,不退返进,朝刘宗敏劈去。

“雷来!”钱逸群暴喝。

手中电球应声而出,轰向李岩身后的刀牌手。李岩知道这些藤木盾牌挡不住这个电球,手中折扇一挥,荡起一层灵力,挡在电球之前。

电球破开灵蕴,爆出一层层灵力涟漪,最终消散在无相丝织成的扇面上。

“我们走!”李岩大喊一声道。

钱逸群心中好奇,自己这招貌似对他没有造成什么麻烦,怎么这就要走?刚才不是你要打的么?不过既然已经开打了,总得有个让人满意的结果。哪怕是输的一方说两句场面话,也要比这个“我们走”要好看的多。

“雷来!”钱逸群甩出一个电球,扔向李岩身后的刘宗敏。

刘宗敏本已经要退走了,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阵电击打得瘫倒在地。他到底皮厚肉糙,只是略一抽搐,勉强能够站立起来,摇摇晃晃走了两步。只是被这电球打中之后,头发焦黄直竖,满脸焦黑,万分狼狈。

“你个小贼!”刘宗敏大怒,从后腰抽出两柄长刀,便要朝钱逸群砍去。

“宗敏快走!不可耽搁!”李岩急忙叫道。

刘宗敏双目赤红,哪里肯听,叫道:“先杀了这小贼不迟!”

钱逸群不会武功,身法步型与常人无异,却有个优势:身形敏捷。

他御剑虚晃一下,人已经滑步溜了出去,暗中腹诽:你这傻大个儿竟然敢对道爷我动粗,看来是饶不得你!这嗔念一起,怒气自然勃发,口中吼道:“雷来!”

更大的电球浮在钱逸群手中,吓得刘宗敏左右晃动,如同游蛇,要追上钱逸群自然更慢了。

“走你!”钱逸群扔出电球,却被刘宗敏侥幸让开,直落在他身后,将地面炸出一个坑。

李岩又喊了一声,见刘宗敏不肯回来,只得道:“上去帮忙!”

红娘子的审美观很坚定,只喜欢李岩这样的白面小生俊伟郎君,对于刘宗敏这样的黑铁巨汉没有丝毫好感,当下道:“你忘了高老师的话么?他不走是他自己的事。”

“既然一同出来,自然要一同回去!”李岩眉头一蹙,抽出竹笛,贴近嘴唇,一连窜高亢的音符随风扬起,将李岩的灵蕴传到刘宗敏身上。

红娘子暗咬银牙,心中恨恨道:平rì也不见你这般迂腐,今rì偏偏跟这傻汉讲起义气来了。她钟情李岩极深,虽然深信高仁说的“久留必败”的谶语,却还是挥鞭跟进,想去将刘宗敏拖出战圈。

曹文用不知道为什么钱逸群要留下这些水盗,但是钱逸群肯为曹家说话,足见此人公义。如果自己不拔刀相助,岂不是成了无义小人!他顾不上自己身上伤势,长刀封住了红娘子的前路,两人缠斗一起。

第三十四章人多就是有理!

在这个战场上,钱逸群有着天然优势,脚下哪里有坑哪里不平,了然于胸。刘宗敏为了躲开闪电球,不能追走直线,明明几步可以追上一刀劈死,却不得不左右闪避,白白费力。即便如此,他也还是被钱逸群实实在在轰了两记,若不是李岩的灵蕴加持,恐怕早就倒地难起了。

地上那两个戴家子本来恨钱逸群至极,巴不得这yīn狠毒辣的伪道士死在刘宗敏手里。然而转念一想,这钱逸群好歹说了不杀他们,若是没了钱道士的庇护,这帮贼人肯定要对自己下手。戴家忠心王事,早就被那干造反的泥腿子恨之入骨了!因此上,他们又都心中期盼钱逸群不要输。

这天人交战可谓纠结之至,让这两个rǔ臭未干的小伙子傻愣愣坐在地上动也不动,只要再披块灰布便可以假装山石泥垒。

“雷来!”钱逸群瞅准时机,又是一枚电球出手。

刘宗敏正是旧气吐尽新气未吸之时,避无可避,被电球打了个正着。皮肉顿时黑成一片,散出一片烤肉焦香。刘宗敏耳中轰鸣,模模糊糊听到身后李岩高喊“不可恋战”,心中一冷:我这好大的怒气是哪里来的!为何非要置他于死地方才舒心?仿佛刚才举刀狂砍的完全是另一个人。

“我们输了!快走!”李岩放下笛子,体内灵蕴耗竭在即,心中哀叹:人与人哪里就有如此天差地别……钱逸群虽然反复只会一招,却能活活耗死我们!

钱逸群却是找到了战斗的节奏,心中大爽,却也因此没了怒气,电球的威力略减。

“当我这里是大街么?你们要来便便来,要走便走!”钱逸群跳后两步,大声喝道。他见刘宗敏没有追上来,知道这回李岩铁了心要走,不由琢磨如何将他们留下。

那边红娘子见刘宗敏退了回来,心中恼怒,一股脑发泄在曹文用身上。曹文用受了伤,攻势不足,守势有余,防御得滴水不漏,让红娘子更是心火难泄。

李岩心中暗道:今天真是邪门,怎么刘宗敏刚好,红娘子却又疯了……莫非有高手暗中布阵,我们不知不觉已然入彀?

想到这里,李岩后背发冷,再也顾不上其他,上前扇子一甩,一团灵蕴金沙朝曹文用面孔扑去。曹文用遽然一惊,撤步后退。

李岩顺势一揽,搂住红娘子腰肢,低声喝道:“有埋伏!快走!”

红娘子激战之中突然被人碰触如此私密的部位,差点一鞭子抽上去。只是因为暗恋李岩到了极致,心里反倒生出一股甜蜜,腰肢一软,竟靠在了李岩身上。她心中既羞且喜,暗道:若是换个时候,他也能这般搂着我却好。

刘宗敏也正好赶来,为两人断后。

那边水盗早就想走,因摄于李岩等人yín威而不敢逃脱,此刻见主将发令,顿时一哄而散朝竹林幽径外跑去。

钱逸群追了过来,只看到李岩的背影。

李岩只觉得一道犀利目光钉在自己背上,知道是钱逸群,头也不回,高声喊道:“钱兄!青山不改,绿水……”他本想说两句场面话,谁知眼前突然一片紫sè霓裳翩翩浮动,耳中仙乐骤起,整条竹林幽径里顿时香氛飘散,让人迷离。

绿水长流,自然也因此成了绿水断流。

钱逸群也听到这弦乐,脑中登时想起归家院的九音惊弦阵,心中却有些疑惑:李岩等人前来,那九成九是高仁老师帮他们卜算的结果。徐佛他们是怎么想到来这里的?上山之前还与她们通讯,相约学成之后共参“剑器浑脱”经义,怎么今天这么赶巧就来了?

“花月凌风!”这呼喝,硬将千回百转酥到骨子里的苏白喊出了金石之声。

不是李贞丽又是何人!

顿时杀声暴起,尽是女子声线,可见来人不少。

钱逸群追上两步,只见一片紫云翻腾,姑娘们的长剑已经蒙上了血光,只是几个回合,水盗杂兵已经被砍翻在地,或伤或死。

刘宗敏顶在最前,感受最深,心中惊恐:同样的阵法,这些女娃怎么就用得如此犀利!短短时rì,哪里来的如此进益?

他哪里知道,这些紫衣姑娘是九霄中的紫霄部,乃是李贞丽的亲兵,各个都是李贞丽从小调教出来,深得忆盈楼真传——虽然剩下的不多。

绮红小筑摊子铺开大,九霄各有分职,另外还有专攻曲艺、声sè、清文……负责赚钱的,眼前这些女子名为jì女,实则与女兵没有区别,各个养得一身杀气。反观归家院的姑娘们,一边要努力练功修行,一边又要与客人虚与委蛇,赚些脂粉钱,顿时就被同门姐妹比下去了。

“全都住手!”李岩高声呼喝,“钱兄,我们认栽了!”

李贞丽听到李岩搬出钱逸群的名号,方才喝道:“且住了!听钱公子交代!”

紫霄部的姑娘们结阵而退,有条不紊,连个受伤的都没有。

李岩那边的太湖水盗尚能站着的却也不多,一个个缩回本阵,哆哆嗦嗦,双腿发软。

“呦,一不小心,好像我这边人多了。”钱逸群见果然是李贞丽与徐佛赶来,心中大定,抚掌笑道。

李岩一头土灰,强挺着腰,道:“今rì是我栽了,请钱兄发落。只是这些弟兄都是苦命人,还求钱道长大发慈悲,留他们一条xìng命。”他让“钱兄”发落自己,又让“钱道长”发落这些水盗,显然是从私情、道义双管齐下,也难为他瞬时之间便从失败中走出来,说出如此漂亮的话。

钱逸群若是个傻子,他这漂亮的媚眼可就抛给瞎子看了。

“这里不是叙旧的地方。”钱逸群不置可否,“你们都交了兵器,让姑娘们押去里面,咱们一并发落。”

曹文用站在钱逸群身边,心中一个疙瘩:难道你还要发落我们?

他见姑娘们只是收缴了太湖水盗的武器,用长剑控住了李岩、红娘子、刘宗敏,并没有对他施加一眼,这才心中好受些。

正所谓人心隔肚皮,曹文用以为自己与钱逸群已经化干戈为玉帛,殊不知钱逸群暂不发作只是因为竹林幽径不便于剑阵展开。一旦到了茅蓬坞里,天地广阔,徐佛、李贞丽带来的这百多女将便是如鱼得水,谁都奈何不了她们。


第三十五章公审大会

钱逸群志得意满回到坞里,站在茅棚之前,先让徐佛等人为曹文用割开箭创,取出带着倒刺的箭镞。

曹文用到底是大将之姿,硬是连呻吟都没有一声。不过他却高兴不起来,因为那两个为他取箭簇的姑娘并没有立时归队,而是手持三尺青锋站在他身后,隐隐将他一并监控起来。

“尊主!”一个紫衣女子从林中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与她身高极不相符的曹变蛟。她声音尖细,看来不过是个十三、四岁正在变声的稚嫩女子。紫衣女子报道:“这里还有条漏网之鱼。”

曹变蛟两手提着裤子,佝头缩颈,脸sè惨白,嘴唇青紫,脚下漂浮。

“这是我侄儿。”曹文用刚要站起身,两只玉手已经按住了他的肩头。

“扔在一起看住。”李贞丽随口说了一句,便与徐佛分立钱逸群左右。

钱逸群扫视一周,见忆盈楼的姑娘们已经彻底将这块地围得水泄不通,方才道:“既然大家都来齐了,咱们可以慢慢说了。先从简单的开始吧。”他看了一眼戴氏兄弟,后者旋即打了个冷颤。

“你们两个,对我刚才的决定满意否?”钱逸群冷冷问道。

两人点头如捣蒜:“钱道长公平正义,在下兄弟年轻无知,该当受罚。”

见他们这般知趣,钱逸群挥了挥手,示意撤去他们脖子上的长剑,说道:“请李妈妈找人去打造两付脚铐,坠上重物,防止他们逃脱。”

李贞丽点了点头,身边一个紫衣女子飞身而去,姿态曼妙,宛如仙女。不一时她便又回来了,原来这次上山的姐妹太多,便在上山途中三五成群,守住了山道,此时只需传话下去便是。

戴氏兄弟如蒙大赦,知道xìng命无忧,身上的寒栗算是止住了。

“你……刚才你说你叫什么来着?”钱逸群指了指马怀远,一时不记得是否问过他的姓名。

马怀远正要编造个身份,只听李贞丽绣口一吐:“此人马怀远,乃是文家西席,负责教授文光祖制艺。”所谓制艺便是八股文写作,钱逸群看了看马怀远的方巾,知道他是个生员,倒也没起疑心。

“实际上,此人却是个掮客,帮文光祖联络江湖草莽中人,干些鸡鸣狗盗之事。”李贞丽继续道。

钱逸群了然,寒声道:“我与你家文蕴和友善,为何你家少爷还要杀人嫁祸于我!”

马怀远被揭穿身份,一颗心已经如同死灰。被钱逸群这么一问,却又活络起来,他暗道道:看来这钱道人不知道我家少爷与文蕴和不合,正好借了文蕴和的人情脱身。

打定了主意,这狗头军师作出一脸哭丧脸:“钱道长容秉。其实我家少爷只是不忿自己的心腹仆从被您杀了,想弄得您狼狈一些,然后大家冰释前嫌……谁知道这、这、这竟然弄巧成拙了!今天正是我家少爷让我来看看,寻机道歉,孰料突生异变啊!”

钱逸群心道:原来还是我一时莽撞杀人的事,这个场子他们倒是找得有理。可偏偏杀了蔡家夫妇,这等滥杀无辜却不能放纵。

“你觉得你值多少钱?”钱逸群问道。

“钱?”马怀远一愣,旋即想到这是钱逸群在开赎金了,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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