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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朱门嫡杀-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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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意也依旧不曾磨灭半分。

也许是不想其他人打搅了旧居,也许是他的妻子原本就不喜欢外人打扰,总之,宣长昊肯定不准其他人轻易接近这里。自己若是再晚醒一刻,必会被宣长昊捉个正着。他虽不是残暴好杀之人,但以他对亡妻的爱重,自己也是难逃重责。届时纵然留得一条性命,回到家中,最好脸面的明守靖也不会放过自己。

不惜在宫中玩弄诡计,也要让自己冲撞皇帝,惹上一身是非,最终在家里失去地位,这番举动后面流露出的刻骨恨意,唯有白氏母女而已。也只有白家,才有这个实力在宫内买通宫女动手脚。

这种报复本在明华容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明独秀昨日借故晚走时必定已悄悄差人去白家求助,而她此去定然也不会全然只是为了报复自己,除此之外,她肯定也在想法设法,想借白家之力改变自己的处境。毕竟,如果她当真被送入庵堂,那她的王妃梦也就到头了。无论她样貌如何美,性情如何合瑾王胃口,谋虑深远的瑾王也断然不会娶一个被家族惩罚过的女子为正妻。

不过,明独秀会如何动作呢,会否借今日的宴会做点什么?虽然明守靖已同她撕破了脸面,她在明家几乎已没有立足之地,但只要白家肯出手,她依旧可以翻身。只是不知,她会怎么做……

明华容正自沉吟间,缺少发簪挽束的青丝渐渐散脱开来,最终垂到了她肩上,扫得脸颊微微作痒。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拂,却一时忘了自己正坐在房梁上,没有手臂支撑,重心顿时偏移,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栽去。

——糟糕!没折在白家手上,居然要被活活摔死吗?这死法未免也太蠢——

一念未已,她忽然觉得身体一轻,随即周身被熟悉的温暖气息紧紧围住,耳畔热气一扑,有人未语先叹:“唉,真是笨蛋,坐在房梁上还敢走神!”

听到这去而复返的熟悉声音,明华容意识还未反应过来,手臂已本能地环住了对方的肩膀。感觉到掌下宽厚温暖的身体,她没由来地心中一定,然后侧头看向对方已经除去盔甲的面孔,果然是数日前才见过的姬祟云。

但此刻他俊美无俦的脸上既无初见时的嘻笑,亦无山庙中不知由来的薄怒,唯有无法掩饰的关怀:“你没事吧?”

一眼看进那双盛满了关切,有如阳光般灿烂耀眼的琥珀色双眼,明华容一时竟忘了回答。

见她没有作声,姬祟云还以为她是被吓着了,连忙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确认她没受外伤,这才松了一口气:“没伤到就好,见你爬那么高,我还以为你手脚有多灵活。早知道你这么笨,我就把你塞稻草堆里了。”

因为是往后仰着坠下去的缘故,她被接到后整个人几乎是蜷在姬祟云怀中,对方有力的臂膀紧紧环过她的背部和双腿,将她完全揽在怀内。更兼她脚上不曾穿鞋,且又鬓发凌乱,黑亮柔软的青丝披泻而下,搭落在彼此身上,整副情形实在是又狼狈,又……旖旎。

起初的担心过后,姬祟云这才注意到这副境况有多么失礼不妙。他虽然看似无赖胡来,但对于真正在意的人却是非常维护的,当即马上就想到,要赶快放开明华容。可是当目光落到明华容的脸上,凝视着她端丽秀致的容颜与从不曾见过的微惘神情,他突然没由来地心跳快了两拍,甚至连呼吸都开始紊乱,先前的想法更是摇摇欲坠,被鬼使神差般冒出的新念头所取代:如果能一直这样抱着她,倒也……倒也不错。

而明华容在听到他的话后,总算从莫明的失神中恢复过来。注意到尴尬的姿势,她定了定神,说道:“多谢姬公子相助,我没有大碍,请放我下来吧。”

听到她生疏的称呼,姬祟云忽觉有些闷闷不乐,但又说不出由来,只能讪讪地将她放到地上,依言松手。

身体相触部分倏然分开之际,姬祟云心中失落更甚,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掩饰着退开两步。刚要说话,却见明华容露出吃痛的表情:“你——你的甲衣勾到我头发了。”

宫制的侍卫铁甲轻巧精美,除了内里的衬布之外,通体以小块甲片串连而成,其间有许多不加留心便不会注意到的细小缝隙。明华容披落的长发,便有一绺被勾到了这些缝隙里。姬祟云退开时扯到了她的头皮,霎时间痛得钻心。

见她疼得重重咬紧了下唇,姬祟云连忙上前替她解开勾缠的头发。但那缝隙极小,七拐八弯的小部件又多,两人合力解了半天也分毫不见成效。明华容不愿再在这种情况上浪费时间,便说道:“你带了武器吧?替我将它斩断。”

“斩断?”姬祟云看着她乌黑润亮的长发,有些迟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可终归是我自己作主——我说斩断,就是斩断。”明华容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的话。

“……好吧。”深深看了一眼一脸绝决,不容置喙的明华容,姬祟云依言取出了腰刀,刚准备下手,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刚刚为了解发,两人不知何时已站得极近,彼此呼吸相融,几乎就快要贴在了一起。见状,他难得生出一分窘迫:“明小姐,你,你退后一点。”

“好。”明华容这时也发现了不妥,遂依言退到一边。

见她退开,姬祟云心里顿时又觉得有些遗憾。刻意压下这不明所以的想法,他手腕一动,刹那间寒光一闪,勾连彼此的那一缕青丝就此断开。注视着缕缕垂落的断发,姬祟云心内憾意更重。

但明华容并没有察觉他的异样,从荷包中取出小银梳,一边重新梳着头发,她一边说道:“姬公子,时间紧迫,请恕我失礼——另外,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刚刚她以为白家只是想将自己丢到皇后旧居,让自己开罪宣长昊。但旋即又意识到,如果连姬祟云都甘冒风险潜到那里,那么该处必定有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更加重大的事情。

见她神情肃重,姬祟云只得压下心内小小的涟漪,解释道:“我一直暗中跟着皇帝,所以才会去到那里。”

闻言,明华容面色稍有松懈:原来如此,那么是自己想多了。

——但,他为何要潜入宫中暗行尾随宣长昊呢?

联想到那天在庙里时他说让自己赴宫宴时要小心某人的话,明华容似乎抓住了什么,但又无法彻底理清,不禁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姬祟云。

姬祟云自然看懂了她的眼神,立即说道:“你可别怀疑我,虽然看不顺眼你们皇帝的人很有几个,但不包括我。我今天跟着他,只是想守株待兔找一个人而已!”

正文 086 冷香之约

找人 ?'…3uww'明华容眼中惑色更深,但姬祟云似是不愿多谈一般,说道:“这事说来话长……而且和你没有关系。你只要记着我那天的话,万一在宫里遇见一个手腕处生有枫叶胎记,又特别漂亮的宫女,记得离他远远的就是。”

漂亮的宫女……明华容回想着那天他说的话,蓦地灵光一现,脱口问道:“难道那天你在庙里等的美人就是她?那天你没等到她么?”

“你怎么知道?”姬祟云眼中掠过一抹讶然,但想到数番接触下来,这小小女子令人惊叹的智计与应变,马上又平静下来,微笑道:“这都被你猜中了。不错,我本以为他一定会到兰若寺,但奇怪的是,一直到既定的日子过去他都没有现身,我只好追到宫里。若他想要做什么,必定就是今天,”

明华容心里想的却是这个美人是不是要对宣长昊不利,不禁追问道:“姬公子,请恕我多嘴,但我真的很想知道,她是否是想对皇帝不利?”

“……”姬祟云很少见她露出急切的样子,但仅有的两次,都是因为德帝。虽然只是浅浅的一抹忧虑,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出,他依旧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刚才的点点憾意与不舍,顿时又像那晚一样,化成怒气翻腾上来。

那天他回房后便觉得如此失态动怒,实在和他平时的风度不符,虽然并不清楚生气的由来是什么,但已决定,下次若再遇上这种情形,一定要忍耐再忍耐。可直到目下再度毫无道理地平白生出怒火,他才发现,无论如何忍耐都免不了要露出两分不自然,根本无法像平常那样挥洒自如。

——自己这是怎么了?明华容言语中根本没有分毫冒犯之处,却让自己动辄发怒,一点就着,完全不是该有的样子。

久久没有得到回答,又打量他神情古怪,明华容只当这事他不便相告,便说道:“抱歉,我又逾越了。”

但即便表示了退让致歉,姬祟云也依旧迟迟不曾接话。想到那晚他突然丢下一句意味不明的“我想咬人”就夺门而出,又打量他神情愈发不对,明华容不禁在心里犯起了嘀咕:听说有些富贵公子哥儿喜欢吸食福寿膏,一旦瘾头上来得到不满足就会性情大变。看姬祟云屡屡露出这般神态,该不会也染上那种可让人倾家荡产的陋习了吧?自己难得找到个有海上商队的人合伙,若就这么没了,岂不是可惜?

她两世为人,一直觉得把两辈子的年纪加起来,自己足可以做身边人绝大部分人的长辈,所以有时候未免会生出这种老气横秋的想法。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劝一劝姬祟云趁早狠狠心把这陋习断了时,他终于缓缓说道:“时辰不早,你出来这半天,也该回去了。”

刚刚说话的功夫,明华容手上并没有闲着。三两下梳好头,她又不断拍打着衣衫与裙摆沾到的灰尘。听到姬祟云的话,她以为他恢复了正常,便点了点头:“我正想请你将我送回去,方便吗?”

“那是自然。不过,我早想问你同样的问题:你为何会出现在那里?”看着低头整弄衣裳的明华容,姬祟云并未察觉到,问题出口的同时,他已悄然捏紧了拳头——如果她的回答是因为与宣长昊有关,那么他……

“我么?和你不一样,我不是自愿的,而是一时不慎,着了别人的道。”明华容微微摇头,一边想下次出门前定要向许镯要些醒脑避毒的东西,一边将事情经过大概说了一遍。

这答案委实出乎意料,姬祟云再顾不得为自己的反常计较,琥珀双眸中闪过一抹薄怒,随即灿烂地微笑起来:“居然敢如此设计你,真是个妙人。”

微笑间,他心内已经决定,必要将这位“妙人”揪出来狠狠惩治一番,但口中却只字未提。男子汉大丈夫,要是做了点小事就献宝似地到处吆喝,那同沽恩卖好的小人又有什么区别?

明华容不知他心中所想,还以为他欣赏白家人的手段,便也跟着笑了一笑,眉眼间却是寒意十足:“此人确实极妙,我必要找机会向他好好讨教讨教。”

她智珠在握,毫不畏缩的样子看进姬祟云眼中,让他钦佩之余,又蓦地生出几分心疼,几分怜惜:寻常女子受了这般算计摆布,任是如何坚韧,也难免会露出惶惑惊惧。但她却始终将脊梁挺得笔直,双眼始终看向前方,不因任何事情动摇,亦不露出分毫软弱之态。这样的女子,连普通男儿看了都要自惭形秽吧。

想到这里,姬祟云笑意蓦然变得温柔,说道:“算算前后时间,你大概已经离开了一个多时辰了。待回去后必定有人要非难你,不如这样,我先将你送到我一个朋友那里,再由他带你回去,可好?”

“你的朋友?”

“不错。”姬祟云叮嘱了她几句话后,见她依旧神情端凝,眼珠一转,说道:“明小姐,我们既是合作者,原本顺手帮些小忙也没什么。但今天……你也知道在皇宫大内安排这么多事情实在不容易,你看你是不是该意思意思?”

“哦?不知姬公子想怎么个意思法?”在明华容看来,在商言商,不管姬祟云的真正身份究竟为何,但至少有一个身份是商人,那么想要讨要报酬,再合理不过。

姬祟云正色说道:“其实我身患宿疾,不久之前刚蒙一位名医开了个药方给我,但太过繁琐,需要用白牡丹花、白荷花、白芙蓉花、白梅花花蕊各十二两研末,并用同年雨水节令的雨、白露节令的露、霜降节令的霜、小雪节令的雪各十二两加蜂蜜、白糖等调和,制成龙眼大小的药丸。那位大夫还特别交待过,这方子要心细如发才能制得。不知明小姐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以为今次酬劳?”

明华容起先还认真听着,等听到雨水节令等语时才终于反应过来是他在借口要报酬寻自己开心,遂挑了挑眉,说道:“我倒觉得大夫开这方子给姬公子,本意并不在于让你服食,而是让你定定性儿。”

她目光流眄,顾盼之间那种从容自信,似笑非笑的模样看得姬祟云心情大好,便追问道:“定性?”

“姬公子该知道,生病经不起拖延,如果姬公子当真身患宿疾,大夫肯定是不会开这种奇巧方子的。但这张方子却又要耐心,又要凑巧才能制成,况且大夫还特意叮嘱说要心细才能制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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