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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朱门嫡杀-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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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失去成为瑾王王妃的机会!

一面是长久以来对明华容的轻视与憎恶,一方面是未来的前程与荣光,明独秀内心天人交战,死死咬住下唇,迟迟无法做出选择。

当看到明守靖蓦然起身,似乎是想与莫夫人和解时,明独秀心内的恐惧瞬间暴涨到极点,几乎要冲破喉咙。头脑反应过来之前,她已急急对明华容说道:“妹妹昨日开罪了大姐,甘心磕头认错,还请大姐帮我一把,不要——不要让——”

说话间,她慢慢屈下膝盖,似乎是想要跪下,但动作却又无比缓慢,身体不自然地僵硬着,手臂更是微微抬起,似乎是等谁来扶住她一般。

但明华容却冷冷看着她,根本没有搀扶阻止的意思。见状,明独秀咬了咬牙,收拢手臂将心一横,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并将额头深深压下贴到地面上,颤声说道:“妹妹向大姐认错,请大姐帮忙,不要让四妹妹嫁到火坑。”

伴着这屈辱的话语和动作,她忍耐许久的眼泪无声地滑落出来。十四年的娇宠和尊荣,随着双膝着地的瞬间,似乎全部荡然无存。可是为了将来,她不得不忍耐下这一刻的屈辱!她甚至已在心中盘算好,将来得势之时,要如何收拾掉明华容,将所受的种种屈辱百倍讨还。这么一想,她心中才稍稍好受了些,慢慢抬起头看向明华容。

但出乎她的意料,明华容脸上却是一派惊讶:“二妹妹这是做什么?昨晚的话我只当你是一时戏言,怎么居然认真了。”

只是话虽如此,她脚下却一动不动,分毫没有扶起明独秀的意思。

见状,明独秀暗暗捏紧了拳头,正准备再说两句软话,却听明守靖疑惑地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回老爷的话,昨晚因为……因为搜寻白家少爷的事,二妹妹赌咒发誓了几句,说如果搜不到人,不但当众给我磕头认错,还愿到尼庵修行一年,为咱们府上祈福。我本以为二妹妹只是一时赌气说说罢了,没想到居然是当真的。若菩萨有灵,也该为二妹妹这份虔诚感动吧。只是还有外人在场,二妹妹怎么就提起这话来了。”背对着莫夫人,明华容低声说道。

她声音压得虽低,却瞒不过近在咫尺的明独秀。听到这话,她眼前一黑,险些背过气去:她怎么也没想到明华容竟会这样翻脸不认账,自己都已经下跪了,对方却不但不遵守诺言,反而还要阴自己一把!

她刚要分辨,却见明守靖已皱眉低头看向自己,眼神中饱含警告:“独秀,你心疼妹妹情有可原,但这事不是你一介清白女儿家可以插手的。这番我就饶过你,你还不快退到一边反省过错!”如今他对这个不知轻重的女儿已是失望得无以复加,本就想好好收拾她一番的决心,更又坚定了几分。只先用些虚话伪饰过去,待打发走了莫夫人,再一并算总账。

对上明守靖越来越冷厉的眼神,明独秀眼泪流得更凶更急,连连摇头想要辩解自己并非有意把私会丑事抖落在外人面前,给府里抹黑,而是因为明华容曾说过会为她们求情的承诺,才一时心急说错了话。

但明守靖根本不想听她的解释,丢了个眼神给明华容,自己便走到莫夫人面前。明华容立即回意,将明独秀搀到一边,微笑着貌似关切地安抚道:“二妹妹莫急,且看老爷如何处置便是。”

“你——”明独秀见她阴了自己还若无其事地来装好人,不禁气得身体微微发颤,但也知道如果自己再说话只会惹明守靖更加不快,便暂且忍耐下来,只等莫夫人走后再行辩解。遂嫌恶地甩开了明华容的手,站到一边擦眼泪。

而那边厢,明守靖正色向莫夫人说道:“我的二女儿与四女儿俱是正室所出,乃是千娇万贵的千金小姐,却被你儿子肆意污辱抹黑。你更是偏听偏信,不分是非,不但污辱我的女儿们,更无故辱骂我这朝廷命官。我生平从未受过这等恶气,咱们且去圣上面前分说分说,看究竟孰是孰非!”

刚才他们低声交谈了许久,莫夫人虽然站得远没听得真,但度其面色,也能猜到是在为这桩婚事计较。加上现在见明守靖虽是又抬出了皇帝来压人,但脚步却半分不动,心里便知道他是松动了,连忙就坡下驴地说道:“明尚书请见谅,我乃一介深宅妇人,只知围着家务和儿女打转。我这儿子打小没养在跟前,不免多有骄纵。连他扯了个谎也信以为真,一时不察言语多有冒犯,以致冲撞了贵府。这里我先给明尚书道个歉,明儿我再备下大礼上门赔罪,您要如何处置我,我都绝无二话。只是您气归气,却万万不要因此迁怒到儿女婚事上。这事本是我家不对,自然要承担起责任来,否则日后必定终身愧疚不安。”

她又说了许多,无非是之前就说过的为了两家面子着想一定要促成婚事、许诺将来一定会待明霜月好,并道歉等话,做足了殷勤功夫。赵和远在旁边听着是要将明霜月嫁给自己,不禁心中大急,但几次想要插嘴,却皆被莫夫人暗中阻止了。

明守靖一直端着架子,待她献足了殷勤,自己心里觉得满意了,才矜持地微微点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莫夫人既是诚意十足,我若再计较下去,反而显得不够宽宏似的。”

见他答应,莫夫人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再度悄悄拧了想开口的儿子一把,她趁热打铁地说道:“多谢明尚书大人大量,既这么着,明儿我就正式拜访贵府,一则赔礼道歉,二则托人提亲。”说着,她又向老夫人连声道歉,并向明华容与明独秀等道了惊扰,才带着儿子离开。

赵和远被母亲一路拉得死紧,直到出了明府大门才甩脱开来,气愤地说道:“母亲,你明明知道我只中意明独秀,怎么非要将另外那个硬塞给我?”

正文 079 誓在必得

见儿子竟然还敢理直气壮地责怪自己,莫夫人不禁也恼了,将他拉到旁边的背巷里,罕有地厉声说道:“住口!你为了那个明独秀不惜扯谎,哄得我去白白闹了一场没脸,平白给人家送去多少把柄,连他家大女儿也来奚落了我一顿。你是嫌我今天丢的脸还不够多、非要继续折腾下去,把你的事情也抖落出来才甘心么?!”

听母亲提起这事,赵和远才收住了作势想要冲进明家的脚步,但面上却一派阴鸷:“我说过是明独秀先写信约我的,怎么连你也不相信我!”

“证据呢?”莫夫人气得胸口一起一伏,若不是怕人听见闹笑话,险些就气哭了:“你就算扯谎,也要编圆一点啊,扯什么傍晚送信,被人家一条条反驳回来,直打得我老脸生疼!转头出了门,你竟还敢和我掰扯这事!”

赵和远亦是一阵气苦,道:“我也不知为何最后来的会是他家另外一个小姐,更不知道那封信是哪里去了,但千真万确,我说的半句不假!”

辩解间,他回想起昨日午间先后遇见明家姐妹的情形,蓦地灵光一现,自以为得计,立即说道:“我知道了!昨天我见到她们姐妹时,那个行四的与独秀言语间很不对付,像是有仇似的。我当时也没在意,现在想想,说不定是独秀想惩治她一下,所以借了我的名头将她四妹妹约出来,之后又传信给我,假装是她自己与我相约。晚上突然来小屋搅局的那个什么姬公子,肯定也是她找来的人!那封信多半也是被那人趁乱拿走了!只有这样解释,才说得通!”

他越想越觉得这才是真相,但莫夫人却分毫不以为意,只疲惫地摇了摇手:“什么鸡公子鸭公子的,你又扯到哪里去了。这事到此为止,你别再胡掰了,快随我回家去安分待着,我明儿立即请人过来提亲,催他们快将婚事办了,省得夜长梦多。”

其实事情真相如何,赵和远也并不在意,他关心的只是能否娶到明独秀。当下听母亲如此说,也顾不得继续猜测,脸马上又板了起来:“母亲,除非你替我说来明独秀,否则我绝对不会娶那个明霜月的!你如果执意要让她过门,休怪我闹出什么事来。”

若非还在外面,莫夫人简直想扇他几个大嘴巴子:都快二十的人了,怎么还如此不明事理!今天的事他也是从头看到尾的,难道就不明白如今若不将明霜月娶回来,明家必定不肯善罢甘休么!而且纵然将人娶回家里,也要防着被她发现了不对吵嚷出来。这时候不去操心这些,反而一昧不依不饶念着明独秀,这是要作死么!

但她素来是惯宠这个儿子的,又怜惜他受了伤,兼知道这儿子以前虽是看着不差,但最近性情大变,执拗劲儿上来了极是阴狠,如果强硬拒绝,只怕要立即发作起来。略略一想,便放缓了语气劝道:“刚才咱们刚进去时,那场景你也看到了,明独秀正和她表哥跪在一处,后来我们吵架时,她表哥还处处维护她,帮腔来骂我们。他两个的样子,明白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明独秀既已和别的男子有了首尾,难保还有些不清不楚的,你又何苦总惦记着她?先前我去看了明四小姐,她模样生得也不差,而且还精通琴棋书画,想来是位贞静的才女。这类女子最要脸面、最讲体统,你娶她进门后只要待她好些,她自对你千依百顺,纵然发现了你……也不会去和她父母说的。届时岂不省心干净?”

她将利害得失都剖析明白了放在台面上,见赵和远听罢眉关紧锁,以为他是听进去了,连忙又加了把火:“再者,如果真如你所说,昨晚的事全是明独秀一手策划,那这丫头未免太过毒辣深沉,就算勉强让你娶了她,届时你一个降不住,咱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不如还是明霜月好拿捏些。至于明独秀,就让她和她表哥过明路、送作堆去罢!”

她自以为劝住了赵和远,孰不知,他听到明独秀与白章翎如何如何的那些话后,外表平静,内里早是惊涛骇浪。一想到自己一见倾心的佳人多半就要成为别个男人的妻子,而且说不定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那男子可以轻易做到他或许永世无法做到的事情,向本该属于他的佳人肆意索欢,赵和远心中便掀起了滔天恨意,心内想的都是如何料理了白章翎,再得到明独秀,种种阴暗念头皆是扭曲而疯狂。

他打小在边关长大,向来视人命如草芥,以前或许还有几分顾忌,讲究些许礼法。如果是在从前,就算对心上人求而不得,也不至于如此固执得近乎扭曲。但他如今性情已然大变,变得愈发狠戾阴鸷。加上明独秀是他近二十年来唯一看入眼的女子,亦是他受伤后首次对某件事生出一定要得到的执念,自不肯轻易放手。

他知道向来对自己千依百顺的母亲顾及颜面并种种事情,这次不但不会帮自己,反而会多加苦劝,说不定还会去信向父亲告状。想到这点,虽然怀着满心的疯狂想法,赵和远表面上却逐渐平静下来,向莫夫人微微低头,说道:“母亲,儿子明白了。”

莫夫人只当自己当真说得儿子回转过来,当下连连点头,心中一松,说道:“儿啊,你明白就好。你且放心,日后明家小姐过了门,我必帮你把她哄得服服帖帖的,让她安心侍奉你一辈子,决不让其他人知道你的事情。”

听到母亲屡屡顾忌自己的隐疾,赵和远眼中阴鸷之意更盛,外表却不露声色:“多谢母亲,让您费心了。”

“傻儿子,都是一家人,母亲护着你是应该的,说这种生分话做什么。”莫夫人欣慰地扶着儿子的手,往自家马车的方向走去。

经过明府正门前的时候,莫夫人不禁又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朱红大门,目光掠过其上的片片铜钉,并门前石狮,檐角瑞兽,似乎想要穿透高墙一般,喃喃自语道:“若明尚书也将二女儿许了人才好,这样我们才能尽早将婚事办了,不致于让有心人挑出刺儿来。”

其实莫夫人所料不差,明守靖确实有先将白章翎教训一顿,再将明独秀嫁给他的意思。和突然冒出来的赵家人不同,白家与明家乃是姻亲,白章翎又是白府的嫡长孙,为人虽然有些傲慢无状,又略带急躁,但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将二女儿许配给他,不仅亲上加亲,且省心省力。不过,在明独秀嫁人之前,明守靖还是会先好好教导她一番,等她诚心认错悔过了才许出嫁。

明独秀打小养在父亲跟前,当下虽然不知他的打算,但鉴色辨貌也能猜出几分。她满心想的都是温文如玉的瑾王,如何情愿嫁给白章翎这个表哥,不禁大为着急,当即露出几分委屈的表情,辩解道:“父亲明鉴,女儿实在无意与表哥深夜私会,乃是表哥想着白天冲撞了老夫人,心中不安,所以去而复返,又因素日与女儿亲近,才特过来找女儿商讨法子,打听老夫人喜欢什么,看如何将功补过。”

她说的倒也勉强合乎情理,但只过了一夜,老夫人当然不会忘了白章翎昨日大胆辱骂自己的情形,听到她的话,不由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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