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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朱门嫡杀-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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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若锦受了这一通棉里藏针的训斥,气得险些要拍桌子。幸好她终是记起了今日不可莽撞,高高举起的手便没落下去,尴尬地悬了一会儿后,愤愤缩回。

明华容毫不理会她的气恼,径自在明独秀旁边落了座。她经过时曳地披风扫了一下明独秀的膝盖,带得对方搁在膝头的手绢扬了起来。明独秀不禁抬头瞪了她一眼,见她立即知趣地将披风捏在手里提开,这才作罢。

三人不言不语枯等了一会儿,一身雍贵华装,刻意打扮光鲜的白氏也进了暖厅,目光在她三姐妹身上打了个转,说道:“霜月虽是好了,到底是大病初愈,暂且不宜见外客,今日便不过来了。稍后客人来时,你们姐妹可要好好应对,莫要失了礼数。”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她说话时一直盯着明华容看,那目光寒糁糁的,虽不明其意,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明华容只作不知,心中暗道:是否因为白氏稍后会有什么举动,怕明霜月受惊才不让她露脸?

而明若锦却是心中一喜:她和明霜月年龄相仿,且对方无论出身还是容貌才情都胜过她,如果她在场,那些夫人们肯定只围着她打转。如今天遂心意,明霜月不出席,她便可以趁机在各家贵夫人面前展现一番自己的贤淑良德,谋个上好的前程。

在众人各怀心思中,门外有人通报道:“安义侯府王夫人到!”

安义侯府乃是世袭勋爵的武将之家,传到这一代时虽因家主是个纨绔子弟,比起昔年荣辉,如今已是没落不少,但到底底蕴仍在,况且听说这家的嫡长子文武双全,将来一旦入仕,说不定便能再度振兴侯府。

当下听到通报,白氏不敢怠慢,连忙带着三个女儿迎出门外。这间暖厅本就靠近中堂,离大门也不过数十步之遥,除了一进大门的万马奔腾影壁外,一路并无阻碍。但白氏等人刚走出屋没几步,便见平日畅通无阻的道路上多了个婴孩大小的黑影。正自疑惑间,那黑影忽然腾空而起,向几名女眷疾掠过来。

见有怪东西向自己冲来,随侍的几名婢女都吓得惊慌失措,连呼救声也叫不出来。但白氏母女并她们屋内跟来的丫鬟们却似是早有准备一般,不慌不忙便让到了一边。她们本是走在最前面的,这么一躲,跟随其后的明华容与明若锦反而首当其冲!

见状,明若锦惊得花容失色,本能地就抱住头往丫鬟堆里缩,一时间主子奴婢撞了个满怀,乱成一锅,好不狼狈。

一行人中,唯有明华容若无其事地站在原地,见那黑影越冲越近,亦是不闪不避。

稍远处的下人们见了都不禁屏住呼吸,胆小些的甚至捂住了嘴,生怕尖叫出来。她们都以为明华容是吓傻了,所以才不闪开。眼见那不明事物将要冲上明华容的门面,终是有人忍不住低呼一声,闭上眼不敢再看。

但随后响起的惊慌呼救声,却并不是明华容的。吓得闭眼的人们不由好奇的重新睁眼看去,顿时,害怕统统化成了惊奇。

——刚才还朝着大小姐飞去的黑影,怎么眨眼间反而落到了二小姐身上?

正文 058 推入火坑

“母亲救救我!救命呀!”乍见那东西落在自己身上,沉甸甸的几乎没将自己压趴在地,明独秀吓得魂飞魄散,尖声连呼救命。

白氏见女儿吓得脸色惨白,连忙心疼地安慰道:“独秀莫慌,只是一只家养的扁毛畜牲罢了,不会伤人的。”说着,她又厉声斥道:“你们都是木头吗?还不快把二小姐身上的海东青赶走!”

海东青?闻言,众人定了定神,定晴一看,才发现正落在明独秀肩头,不住往她襟口拱的东西是只羽毛漆黑发亮的大鹰,嘴喙如钩,双目炯炯,模样异常神骏。一些见多识广的下人顿时认出来,这是生在漠北之地的海东青,因为外形威武神勇,深受昭庆许多公子哥儿与武人的欢喜,帝京豢养它的人家不在少数。

只是但凡驯养它的人家,都是为了炫耀或者打猎之用,所以并不刻意抹煞海东青的野性。每年秋天打猎之时,经常有海东青误伤人的事情发生。大部分是被抓伤,运气不好的甚至会被啄瞎眼。

想到关于海东青的种种传闻,下人们冲上前的脚步不觉迟疑了许多,那犹豫不决的模样看得白氏心头火起:“这是安义侯府王夫人养的宠物,你们害怕什么?!还不快过来把它抱开!”

闻言,众人顿时放下心来。安义侯府乃是武将世家,王夫人虽不是出身将门,但嫁入府后耳濡目染,对神骏骁勇的海东青很是喜爱,便也养了一只。只是她终究是大家闺秀出身,喜欢海东青的外表,却受不了它的野性。安义侯为了讨夫人欢心,便特地找了驯鹰师来,将精心挑选出的一只海东青养得如同鹦哥般乖觉无比,不带半分野性,才交到夫人手中。这样的海东青在帝京可谓是独一无二,一时传为满京笑谈。所以当白氏解释之后,下人们顿时都大了胆子,赶紧上前将死赖在明独秀身上不走的海东青强行抱开。

慌乱之中,唯有明华容从白氏的话里琢磨出了其他意味,不禁挑了挑眉:这番话加上刚才她们母女的举动,显然是早就知道王夫人养了海东青,但在暖厅时却并未提醒过自己和明若锦,看来是想看她们出丑。结果这鹰不知怎么地拐了个弯飞到避让一旁的明独秀身上,反而将她吓得不轻,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不过,好端端的,海东青为何要舍近取远呢?

目光在明独秀被鹰拱得凌乱不堪的衣襟上打了个转,明华容微微眯起了双眼。

这时,随着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一个满含歉意的声音隔着大门前的影壁传了过来:“白夫人,真是对不住,我家小黑第一次到你府上,我一个没看好它就先飞了进来,没惊到你们吧?”

伴着这后悔不迭的声音,一名鹅蛋脸面,眉眼秀丽温柔,中等身材,一身藕合色对襟长袄,黑底撒金锦裙的妇人面带焦急地走了过来。

看到一片混乱的场面后,她更加懊恼,连忙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刚进门就冲撞了你们家的小姐。这畜牲不会伤人,就是看着凶了些,又喜欢亲近人,以往初次来我们家做客的夫人小姐,不知有多少人被它惊过。本说白夫人你是见过它的,今儿我又是抱着它进来,一定万无一失。谁想车还没停稳呢,它自己就先瞅空子飞进来了。”

白氏心疼女儿受惊,本想暗暗数落王夫人几句。但听到她那句你见过它的,生怕她再说下去,连自己告诉对方不必避讳、大可以将爱宠带来赴宴的话儿也说出来,连忙岔开道:“所谓闻名不如见面,小姑娘家胆儿小,虽然嘴上说着不怕,实际见了难免要唬一跳。好在只是受了惊,没什么的。让她们下去换身衣裳,再喝碗安神茶便没事了。”

“刚来就给你们添了乱子,我真是过意不去,幸好白夫人大度不计较,我在此谢过了。”

闻言,王夫人松了口气,连忙去虚虚扶了明独秀一把,又去看同样倚在丫鬟怀中,满面惊魂未定的明若锦,连声让人快将小姐扶下去。待看到若无其事,袖手立于旁侧的明华容,却不禁一愣。

注意到她的神情,白氏不禁暗暗咬紧了牙根。她本说想借这只海东青吓吓明华容,任那小贱人再怎么口齿厉害,见到这威风凛凛的扁毛畜牲肯定还是慌张害怕。等她惊得魂不守舍只顾着后怕,自己稍后给她暗中安排时,她才不会觉出不对,吵嚷起来。没想到,明华容毫无惧色,反倒是她心爱的女儿中了招。

——算了,幸好那户人家的事儿现在还没人知道,自己这番安排,也只是以防万一而已。等那家的夫人来了,自己再从旁说上几句,不愁她看不上明华容,届时那小贱人只怕还以为自己交了好运吧……

想到这里,白氏心头因这小小变故生出的不快淡了许多,等丫鬟们将明独秀与明若锦扶下去后,依旧满面春风地招呼着接踵而至的宾客。

过得小半个时辰,客人已然到齐,明独秀与明若锦也已重新换了衣裳梳了头,坐到暖厅陪客。

明独秀因为之前便得过白氏暗中叮嘱,知道海东青之事,虽然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两碗安神茶下去也就缓和过来了;明若锦却是实着被吓狠了,连胭脂都盖不住她脸上的惨白,眼神全无平日的灵动之色,不过这般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倒也引得几个家风古板的夫人们暗中点头,心道明尚书不愧是状元出身,连个庶女都教导得规矩端方。

见客人都上座了,白氏便吩咐厨房上菜。因是家常小宴,来的又都是女眷,桌子便只用了中等大小的,刚好容得十几个人团团坐下,不至于太紧凑,也不至于太疏散,正好方便说话。

因知道明独秀是当家夫人的大女儿,外公又是丞相,娶了她对自己儿子将来的仕途无疑是一大臂膀。待上席之后,众位夫人都不住地向明独秀问话儿。明独秀虽心知肚明自己只是陪客,今日之宴,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但总不能明说出来,便只有陪笑一一答应。

在一片赞扬白氏教导有方,养出女儿如花似玉又知书答礼,爽利大方的声音中,独有王夫人坐在明华容旁边,拉着她的手问个不住,从多大年纪可曾上学,又问到平日喜欢做些什么。

明华容自觉相比娘家有靠山,自身条件也是一等一的明独秀,自己实在是不占什么优势,当下不禁有些奇怪。察觉到她的疑惑,王夫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一般的小姐们见了小黑多少都有些惊慌,唯有你独独不怕它,所以我一时好奇,多问了几句,你可别嫌我多嘴。”

——原来是因为爱屋及乌啊,这位王夫人还真是把她那海东青当心肝宝贝一样疼。明华容一时有些哭笑不得,便说道:“夫人多虑了,您是客人,华容怎么会有不敬的念头呢。我不怕它,是因为知道这种鹰鸟虽然凶悍,但只对有危险的东西发动攻击。华容手无缚鸡之力,又没拿什么凶器,笃定它不会伤害我,自然就不害怕了。”

听她娓娓说完,王夫人眼中一片叹服之色:“说是这么说,但事到临头,真能临危不乱的人又有几个呢?看来你年纪虽小,可不但兰心蕙质,这份沉着镇定更是少有人及呢。”

这时,旁边一个入席后始终没有开过口的团脸矮个儿夫人忽然问道:“明大小姐,你是刚回帝京的吧?之前从未听白夫人提过你。”

这是要刁难她么?明华容目光微冷,刚要回答,一旁的白氏却抢先说道:“莫夫人,华容之前身子不好,帝京冬天太冷,夏天太热,不适宜养病,我们老爷便忍痛将她送去了别庄。待如今大好了,便赶紧接回来了。”

莫夫人沉吟片刻,又附在白氏耳边低声问道:“恕我冒昧,刚才我听了大小姐的年纪,似乎是在您入府那年……”

她声音虽然低,但明华容就坐在她旁边,岂有听不见的。当下听到这近乎无礼的直言相问,问的又是白氏最忌讳的事儿,便以为白氏必定要落冷脸给人家看了。不想,白氏却直爽地答道:“莫夫人,华容是我家老爷的原配生的嫡长女儿呢。这孩子可怜见的,打小养在外面,也没个人疼爱。”

听到她的回答,莫夫人再度点头,沉吟不语。明华容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已然警觉起来:身为续弦之事,一直是白氏的心头大恨,前世赴宴时曾有位官家夫人当面提了一句,她便胡乱寻了由头对那人大加斥责,直闹得搅散了主人家一场好宴才肯作罢。今天为何竟这般爽快地自动提起来了?

事出反常必为妖。明华容正暗自警惕间,旁边的莫夫人突然也同她说起话儿来。她一边答,一边悄悄去看白氏神情,只见对方亦正隐秘地打量着这边,见她与莫夫人相谈正欢,唇角更是微微翘起,露出一个满是得意的笑容。

见状,明华容更加笃定白氏必定在盘算什么,只是一时却摸不着头绪。她正暗中思索之际,忽然注意到莫夫人一口官话中略带了些北方口音,蓦地便想起前世听过的一桩事情来,刹那之间,心中明澈。

前世她是入春之后才来的帝京,当时第一次去别家府上赴宴做客,下了席游园闲逛时,她不慎与明独秀等人走散了,在花园中张望寻找时,无意间听到旁边几个贵妇在七嘴八舌地议论一件事。

说的却是镇北将军赵家的小儿子,常年随父驻守边关,去年年底却突然回京,他娘亲随即张罗着为他订下一门亲事,并急急约定了开春就迎娶新妇过门。当时只说是赵家小少爷年岁已大,又经年累月的不在家,他娘抱孙心切,虽然有些急迫,却也是人之常情。

不想等到开春那姑娘嫁去赵家后,没多久就传出消息来,原来赵小少爷在边关时因为一次意外下体受了伤,已经是不能人道,早就是个废人了。

消息传出,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为何赵家急急忙忙地要娶亲,原来是怕消息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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