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穿越,种种田-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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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有接着治。会不会真的是因为的病啊?”
“人家怎么说你就怎么信啊?”妒霜伸出手来戳了戳凌寒的脑袋,“肯定是骗人的!”
“反正我觉着小姐现在这样挺好的。”凌寒撇着嘴,“再折腾你自己折腾吧,我不陪你玩儿了。”
“嘁——”妒霜也撇撇嘴,连个丫鬟倒是不欢而散。
秦晓晓这面可完全不知道她刚刚被人谋划了是泼黑狗血还是贴符咒的事,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赵明佺摇头晃脑回屋的时候,就看见了秦晓晓大张着嘴巴流了一枕头口水的一幕。无奈地摇摇头,赵明佺也顾不得秦晓晓那有些怕人的起床气,举了自己的枕头在前面,故意拖长声音大叫一声:“起床啦——”
果然,不出赵明佺所料,秦晓晓一只黑手再次向声音的来源方向伸了出去,瞬间变成九阴白骨爪摧残着可触及的声音来
源方向的一切有形体的实物。秦晓晓捏着枕头不撒手却还闭着眼蒙头大睡的样子叫赵明佺忍俊不禁,可是想到今天还有活儿要干,他也不敢在多找些乐子——再说了,要是秦晓晓起来发现是因为自己没有叫她起床才耽误了出摊儿,那后果,啧啧。赵明佺不敢再往下想,举着枕头继续拖长声音大叫:“起——床——啦——”
“啊——我不要起床老爸你再叫我睡会儿嘛!”秦晓晓一张脸都皱到一起,翻了个身,开始撒娇。
“娘子睡梦中叫的是谁的名号?”赵明佺听见“老爸”儿子,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还是娘子准备今天一天起不来床,或者是被泼黑狗血?”
“黑狗血?!”秦晓晓听见这三个字瞬间清醒,支楞起来看着正在向床上爬却被她的动作吓呆了的赵明佺,“两个丫头找过你没有?”
“刚刚。”赵明佺挑挑眉,“娘子睡得好香,自己相公被两个丫鬟勾搭走了都不知道。”
“谅你也是有那个贼心没那个贼胆儿。”秦晓晓剜了他一眼,继续道,“她们怎么说?”
赵明佺耸耸肩:“其实没怎么说,就只是怀疑你是妖邪附体,问问我有没有觉得你反常而已。”
“那你怎么说?”秦晓晓实在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爬起来一面穿衣服一面追问。
“我只说别管你怎么样都是她们的小姐,然后就回来了啊。”赵明佺的眼神一直黏黏地粘在秦晓晓身上,“没跟娘子商量清楚,为夫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解释——难不成把娘子说给为夫听的话原封不动说给她们听罢?她们只会更拿娘子当妖邪看了。”
“妖邪?”秦晓晓不解,瞪着两只朦胧的睡眼露出三分疑惑七分困倦的眼神。
“是啊,她俩直说娘子你是被妖邪附了体,为夫还说了小孩子眼净狗不理都没事自然没有问题,可是她俩不信。”赵明佺一副自己也无能为力的表情。
“妖邪附体?”秦晓晓偏偏头,想想也是,不能指望她们俩轻易接受自己的穿越事实。可是要跟她们解释清楚要怎么说呢?真真叫人头大。
“妒霜今儿是怎么了,走路离我这么远,我又不是妖怪,还能把她吃了不成?”出摊的路上,秦晓晓对妒霜疏远自己的理由心知肚明,却还是调笑着向凌寒打趣,就好像对她们心底的疑虑全然不知似的。
“小姐您想多了,她大概是心情不大好……吧?”凌寒偷眼看看秦晓晓,有偷眼看看妒霜,再偷眼看看一起在前面赶车的赵明佺跟徐焰的车夫,压低声音道,“奴婢和妒霜都觉得……小姐您……”
“凌寒,你平日里虽然谨慎,却也不是个吞吞吐吐话都说不利索的丫头。”秦晓晓故意正色,装出一副略显生气的样子,“在这里我
的娘家人就只有你们两个,你们两个再有事瞒我对我如此,我便没有活路了。”
“小姐您别生气。”凌寒又看了看妒霜,踟蹰再三,才压低声音道,“奴婢敢问小姐,为什么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而且,还会了那么些个以前都不会的事情?”
“这样不好么?”秦晓晓笑笑,对凌寒终于把问题问出来了表示赞同。虽然暂时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她,但是她敢当着自己的面直言不讳地问出来,就证明她肯定了现在的自己,所以就算自己直言不讳,她可能也只是难以理解,不会视自己为异类的。不过妒霜……秦晓晓看看妒霜低着头略显落寞的的背影,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那倒不是……”凌寒摇摇头,“小姐现在比以前叫人觉得可靠很多,可是记不起来以前许多事情的小姐,感觉就不像我们从前那个小姐了。”
秦晓晓听了凌寒的原委,安下心来,也下定了决心要怎样把自己的事情解释清楚。没有回答凌寒的话,秦晓晓反而向前面大叫道:“妒霜,过来!”
妒霜听见秦晓晓的喊声,身形顿了顿,迟疑了一下才缓缓转过身子,慢慢吞吞向回走。
“小姐有什么吩咐告诉奴婢就是了,何苦还把妒霜唤回来?”凌寒似乎是怕妒霜心里有着膈膜对秦晓晓不利,有些提心吊胆。
“你们不是好奇我为什么性情大变么?既然要解释自然要你们两个一起听喽,要不然说两遍,会烦的。”秦晓晓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笑,给凌寒宽心,然后转向慢慢吞吞往回挪着步子的妒霜,催促道,“妒霜你快点儿!”
“小姐有何吩咐?”这两面的相对运动终于到了交点,妒霜低着头,一张苦瓜脸只给土地公看。
“哪里有什么吩咐,只不过听说你们两个商量着要给我泼黑狗血,给你们讲个故事罢了。”秦晓晓说的话故作轻松,可是妒霜还是猛地抬头死死盯着凌寒。
凌寒无辜地摇摇头,又耸耸肩,表示自己没有泄露秘密。
“妒霜,不是凌寒说的。”秦晓晓脸上的笑意不减丝毫,“昨儿个我听见了——你们在哪儿窃窃私语的时候。我耳力很好的。”
两个丫鬟低着头默默走着,都不再说话。
“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性情大变再加上不记得以前许多事情很不对头,可是这是很正常的啊。”秦晓晓缓缓开口,开始解释这一系列让她们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很简单啊,因为我,不是以前那个我了啊。”
☆、被里儿被面儿论
两个丫鬟面色惊讶到了极点,面面相觑半晌说不出话来。秦晓晓也知道话不能说得太快;见她二人一时不能接受便不再吱声;静等着她们自己开口追问。三个人就这样缓缓走着。
“那小姐不是小姐,又是谁?”凌寒似乎转圜得比妒霜快一点;绞着衣角小心翼翼地向秦晓晓发问。
秦晓晓隐约看到了自己初来乍到时赵明佺那张惊异的脸。嘴角噙了幸福的笑,秦晓晓心里衡量了一阵子如何向两个丫鬟解释,便缓缓开口:“其实,我不是这个地方的人。”
只听得两个丫鬟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凌寒继续问道:“那小姐怎么会和奴婢们的小姐长得一个样儿?”
“你们知道被罩儿和被子的关系吧?”秦晓晓又想了想,觉得用比喻的方式似乎更能叫两个丫头接受。
妒霜和凌寒点点头。
见二人反应很一致;秦晓晓便继续解释:“这具身体呢,就好像是被子面儿;我和你们家小姐就是两床不一样的被里儿;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床被里儿被套上了你家小姐这套被面儿;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两个丫鬟异口同声;上扬的声调说明她俩还是云里雾里不很明了。
“呃……”秦晓晓一时语塞,思虑半日才接着道,“就是,这副皮囊还是你们家小姐,可是里面包含的却不是你们小姐了,换药不换汤,明白?”
凌寒若有所思地缓缓点了点头,妒霜则马上警惕起来,拉着凌寒到一边,不知道商量着什么,刻意压低了声音,还不时向秦晓晓的方向瞟几眼。秦晓晓也不去在意,只沿着田埂信步缓缓踱着。约莫是商量好了,妒霜又拉着凌寒小跑着追上秦晓晓,上气不接下气地拦住她,道:“既然你不是我家小姐,那我家小姐又哪里去了?”
秦晓晓歪歪脑袋一耸肩:“我怎么知道?要是知道早就换回来了好不好?”
“那你到底是谁?”妒霜眼中满是隔阂,警惕地问道。
“我也叫秦晓晓,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一个时间来的。”秦晓晓干脆和盘托出。对她们,兴许最不能理解的反而更容易被接受。
“你能拿什么证明?”妒霜接着追问,“拿什么证明你不是妖邪,而是从很久很久以后来的?”
秦晓晓叹了口气。难不成叫我造个电脑出来给你看?尼玛文科生伤不起啊。要是你是个我知道的朝代也行,雍唐,又不是唐代,要是了不就好办了?秦晓晓撇着嘴满心纠结,证明证明,叫我怎么证明?因为所以,科学道理?问题是这儿连什么是赛先生都不知道好不?
“要不然,明儿得了闲我和你们去庙里道观里拜祭拜祭?反正狗不理也快周岁了,去求个护身符也是好的。相公也要去乡试了,顺便也替他卜一卦。”秦晓晓
脑子里闪过柯南君破案时瓶颈突破时闪过的大号天雷,向妒霜笑道,“如若我是妖邪,定是不敢进的。你们两个扫听着,记得找个灵验点儿的。”
妒霜的神色有了些许松动,秦晓晓趁机补充:“正好我也想找位先生给我看看相,顺便都做了好了。”
“此话当真?”妒霜秀诶微蹙,满脸的不可置信。
秦晓晓点点头:“嗯。当然当真啊。说实话,我来了之后,又是生孩子又是坐月子再是忙活摊子什么的,乱七八糟一堆事儿弄得我根本没时间去上个香什么的。”秦晓晓说得满是热诚,可心里却在哭喊道:姐一个社会主义大好青年,尊奉马克思主义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以及科学发展观的无产阶级无神论者就这么生生成了封建迷信的附庸!还得靠着封建迷信来说服两个丫鬟!这找谁说理去啊这个……不过入乡随俗,在这里要是跟两个丫鬟大谈特谈脑电波之类的才会被当做邪恶的黑巫女神马的拖去菜市口活活烧死吧?【你带入错了那是中世纪的罗马教廷啊喂!】
“真的?那太好了!”妒霜面露喜色,“那奴婢肯定记挂着给小姐扫听个灵验的算命先生。”
秦晓晓只剩在心里呵呵了。不过妒霜态度的转变叫她觉得颇有成就感。妒霜这个丫鬟嘴快脑子简单,认定了一件事很难再改变态度,竟这样就消了对自己的大部分戒心。凌寒似乎觉得自己这样很不错,所以一直没什么大的反应,不过这个“被里儿被面儿”理论真真是把秦晓晓自己都雷得外焦里嫩。搞定了妒霜,凌寒就没什么大问题。
解决了这两个丫鬟的棘手问题,秦晓晓心情大好,脚底下的步子都轻快了许多,甚至哼起来小曲儿。两个丫鬟跟在她后面,也加快了脚步。听见秦晓晓哼的曲儿,妒霜再次提高了戒心,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那个,请问小姐唱的是什么?”
“《无忧歌》。怎么了?”秦晓晓一挑眉毛,不知道妒霜态度又开始小心翼翼所为何事。
“没什么。”妒霜皱了眉头,慢慢吞吞退到后面,又抬眼看了秦晓晓好几眼,才低下头再次若有所思起来。
秦晓晓一下子想起来,徐焰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也是由歌儿开始的。在这个歌剧横行而又消息闭塞的时代,唱着那种风格曲子的秦晓晓无异于异类。更何况,她还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户小姐,这种风格的曲子自然只有家中的人才听过。现在自己唱起了这种歌,怪道妒霜又开始怀疑了。
“怎么了?我真不是你们家小姐,这歌儿也不是我唱的啊。”秦晓晓开始解释起来,“你们若是想听别的风格的我也能唱,当然,别叫我唱你们意义上的‘曲儿’,我唱不来。”
“奴婢怎么敢?”凌
寒见妒霜不回话,赶忙代她回了秦晓晓,“小姐唱歌随心情,哪能虽奴婢们的要求?”
“‘人生而平等’,你们哪里就低人一截儿?”秦晓晓见凌寒如此轻贱自己,不过有些动气,声音略略有些提高,“那阵儿没说明我是谁的时候,你们这样说自己我也就认了,反正等级观念根深蒂固我也没辙,现在说开了,我自然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任性劲儿上来,秦晓晓才不管她们俩能不能接受呢,非要给她们洗脑。
“奴婢不敢。”凌寒和妒霜立马傻了眼,“就算小姐不再是以前那个小姐,可是奴婢们还是奴婢。奴婢就是不得冒犯主子,这是规矩。”
秦晓晓无奈地长出一口气,赌气道:“你们爱怎样便怎样吧,我是管不了了。还有,你们要是还不信我的来历,便去寻了黑狗血来泼泼看——看我会不会尖叫害怕之类。不过狗狗好可怜呐被你们放血。”
妒霜被秦晓晓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转念一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