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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穿穿越,种种田-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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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呸呸呸!”赵明佺见秦晓晓柳眉倒竖不敢怠慢,赶忙也吐了口水在地上使劲踏了几脚。秦晓晓见状安心,拿了抹布去擦桌子。赵明佺挑着眉毛看秦晓晓手脚麻利地擦桌子,心底很是疑惑——吐口水再踩就能破晦气?
  “这个是不是放这儿?”秦晓晓拿了自己公公的牌位,放到桌子中央,“神龛是不是放在这后面的?”
  “是。”赵明佺回过神,见自己娘子已经把供桌布好了,很是诧异,“娘子怎么会弄的?这里面可都是规矩。”
  “历史文选课上老师给画过图例,看来我们老师很厉害嘛!”秦晓晓很是得意,“而且他很帅啊,讲《通典歌》的时候还背了古琴来给我们弹《凤求凰》,那才是真真的余音绕梁。”
  赵明佺听自己娘子表扬别人,一下子变了脸色:“弹琴,那岂不是和徐乐师一样?”
  “不是不是。”秦晓晓见自己相公又黑了脸,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忙找补道,“人家有娘子的,放心。”
  请魂,顾名思义,就是把家中亡者的魂灵请回
  来,大家不论人鬼,一起过年,合家团圆。这日是二十九,早上赵明佺放炮驱走其他的游魂野鬼,晚上便要提着灯到坟里去烧纸,把自己父亲“请”回家,一起过年。
  秦晓晓抱着赵明佺的胳膊,穿了厚厚的棉袄,戴了帽子还是觉得冷风直往领口里吹。再加上周围都是高高低低的坟头还有或新或旧的墓碑,更叫秦晓晓觉得寒气从四肢百骸里渗出来和空气里的寒气装个满怀。过分丰富的想象力开始发挥不必要的作用,秦晓晓开始脑补自己周围各种奇形怪状红红绿绿的鬼魂,或者后面会突然伸出一只干枯的手搭上自己的肩膀。
  “娘子怎么了?”赵明佺隔着两个人厚厚的棉袄都感觉到秦晓晓开始哆嗦,关切地问道,“可是觉得冷?”
  秦晓晓逞强地使劲摇头,头上的簪子垂下的穗子抽在脸上也不觉得痛。
  “娘子害怕?”赵明佺暗笑,抽出被秦晓晓紧紧抱着的胳膊把她揽进怀里,轻声安慰,“马上就到了,现在的你这么好,父亲一定会喜(。。…提供下载)欢你的。”
  “嗯。”秦晓晓颤颤巍巍地点头,跟着赵明佺的脚步踉踉跄跄。
  “到了。”赵明佺在一方有些破败的墓碑前停下,拉着秦晓晓蹲下/身,“来见过公公。”
  “媳妇梁氏羽娘,见过公公。”秦晓晓跪下行礼,却听见赵明佺的声音:
  “不孝子携内眷秦氏晓晓,来请父亲回家。”
  


☆、炮竹声中一岁除之年夜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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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晓晓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赵明佺。赵明佺直接无视了秦晓晓的目光,拿了秦晓晓手上挎着的小竹篮,先是取出酒具,斟了酒浇到地上,重复三次,又取了火折子,引着了秦晓晓下午折好的纸钱。
  “父亲;回家吧;一年了,该回家看看了。”赵明佺开口,声音里带着沉重,“过年了,回来看看孙子吧。”
  “公公;回家过年吧。”秦晓晓也学了自己夫君的样子;拿了纸钱烧,口中还念念有词;“回去看看您的长孙。”
  “爹,回家吧。”赵明佺几下烧光了手里几张纸钱,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拉秦晓晓站起来,道,“走吧,父亲跟着我们走呢。”
  秦晓晓被他说得毛骨悚然;但转念一想那好歹是自己夫君的父亲;倒也坦然下来;不过还是紧紧抱着赵明佺的胳膊亦步亦趋。赵明佺一路走一路洒剩下的酒。口里隔一阵子喊一句“回家喽”,就好像小时候放学坐在自己父亲自行车后座上,他会大叫一声“回家喽”然后把车子踏得飞快。可是现在变成了相公跟自己去接他的父亲,自己的公公。
  一路上赵明佺的步子都放得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慢,等到酒洒得差不多了,也能远远地看见自家院门了。
  “千万别丢喽!”赵明佺又叫一声,“到家了父亲。”
  秦晓晓觉得鼻子酸酸的——竟是为一个素昧谋面的人。
  “到家喽!”赵明佺牵着秦晓晓踏进院子,等了片刻才关上院门。随后到供神的那间屋子里,赵母已然抱着狗不理在等了,见他夫妻二人回来,赶忙站起身道:“请回来了?该上香了。”
  赵明佺点头,毕恭毕敬到神龛前,燃起三支香。秦晓晓从婆婆手里接过狗不理,在她身后站定。
  只见赵明佺将手中的香高举过头顶,恭恭敬敬地深深鞠躬然后下跪叩首,秦晓晓虽不熟悉流程,但还是照猫画虎地比划。三次叩头之后,按理应该是家训,但赵家家小,没有什么祖训传下来,先辈里也没有个地位稍高一点的拿出来说话,便免了这一项。无非是赵明佺说道说道这一年间的情况,再请求个神明保佑便也结了。他起身将那三炷香插进香炉,又深鞠一躬,才回过身搀起自己母亲。秦晓晓见那二人都起身,也自己站起来。怀里狗不理困得直打哈欠,秦晓晓便告了假回屋哄孩子睡觉。
  “刚刚那就是祭祖?倒也新鲜。”秦晓晓都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听见门响,却是赵明佺推门进来,“我家里就从来没有这些。”
  “母亲又哭了,才劝睡下。”赵明佺颓然坐在床沿上,使得床猛地一震,回话却也是驴唇不对马嘴,“每年母亲都会这个样子。”
  “婆婆在思念公公吧?”秦晓晓坐起来从背后抱住赵明佺,“婆婆这么多年
  ,当真不容易。”
  “是啊,母亲她这么多年一个人把为夫拉扯大,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现在为辅却还是不能报答她。”赵明佺的声音里带着哽咽,“不成材不成器,还总是惹她伤心。”
  “你在说什么啊?”秦晓晓收紧了双臂,“你是一个好儿子,我看得出来。婆婆那里知道你这么想,一定也会很安慰的。再说,马上就是你的秋闱,你要抓紧备考才是,家里的事务,不是还有我?我虽不通,但大体上还是略知一二,不至于玩儿得太砸,不是么?”
  “嗯。”赵明佺一声简单的答应,却已经说明他对秦晓晓的信任与依赖。秦晓晓更加坚定了自己早上的想法。
  “炮竹声中一岁除”。秦晓晓好睡懒觉,三十儿这天还是被炮竹声惊醒。别家都已经点燃了迎春的炮竹,自己却还窝在自己相公怀里呼呼大睡。狗不理也被炮竹声惊醒,撇着嘴酝酿的嚎啕大哭的情绪。秦晓晓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把孩子抱进怀里哄着。狗不理嗅见熟悉的奶香味儿,鼻涕眼泪全都憋回去,一双小手扒拉得秦晓晓衣衫不整。
  秦晓晓摇摇头,解开衣襟,一面给孩子喂奶,一面用脚踢醒赵明佺:“喂!起床啦!人家家都放完了鞭炮了,咱家户主竟还没有起床!”
  赵明佺勉强睁开惺忪睡眼,摇摇头,见狗不理正在努力地吃早饭,便伸出手去轻轻摸了摸儿子的头。随便裹了件大衣裳出去。不一会儿,炮竹那种热闹的喜庆声音就传进了秦晓晓耳朵。狗不理也吃饱了奶,秦晓晓帮他拍了奶嗝放回摇床,自去洗漱。赵明佺堵着耳朵站在门口扫炮竹皮,秦晓晓笑着喊了声“相公”,自己颠儿去厨房收拾。
  没了往年三十儿必看的“一年又一年”和春假联欢晚会,秦晓晓忽然不知道这一天该怎么打发。虽然赵明佺说镇上有庙会很是热闹,秦晓晓却很是担心人多会有人贩子将自己和宝贝儿子一同拐走,说什么也不肯去。
  赵母也不搀和这小两口子斗嘴,自己去神龛前续了香,一言不发去厨房。不一会儿,厨房就有跺什么东西的声音传来。
  “年夜饭可是要丰盛一些。”赵明佺捏捏秦晓晓的鼻子,“娘子一定高兴。”
  “那是自然。”秦晓晓一点都不忌讳说自己爱吃,反而洋洋自得,“一会儿我要给你们露一手,叫你看看你娶回来的到底是不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小姐!”
  “娘子自然不是。”赵明佺一面逗弄着狗不理一面笑道,“谁这么说了?就算是这么说了,说的也是羽娘,娘子还犯得什么干气?”
  “好吧。”秦晓晓耸肩,坐回赵明佺身边,“可是婆婆问我我为什么转性,我该怎么回她?我都纠结好几个月了。那时候
  我说是佛祖托梦,婆婆还道我唬她——那日听钱夫人那一说,才知道是婆婆不知道佛教。”
  “母亲终日操劳家务,很少与其他妇人似的凑到一起嚼舌根,所以不知道。”赵明佺向疑惑不解的秦晓晓解释道,“这佛教传进来不过三四年的样子,现在有佛寺的不过帝都之类的地方。”
  “这样。”秦晓晓撅嘴,“怪道婆婆不知道。不过,年三十儿这一天到底要干嘛呢?不若我们去温书吧!”
  “娘子还真会煞风景,不去逛庙会倒想着温书。”赵明佺无奈地摇摇头。
  “那还能干什么?走亲访友貌似是明天的事情。”秦晓晓撇撇嘴,“那你抱狗不理去院子里晒晒太阳,我去帮婆婆做饭了。年夜饭里有一道‘锅包肉’,包你们满意。”说罢,斗志昂扬地奔去了厨房。赵明佺挑挑眉,给狗不理带好了虎头帽子穿好虎头鞋,在院子里面溜达。
  “婆婆,媳妇来帮您。”秦晓晓到厨房洗净了手,在篮子里挑了块后臀尖的肉割下来放到一边。赵母疑惑道:“那是一会子剁馅儿用的肉,你切下来作甚?”
  “好吃的。”秦晓晓故弄玄虚地卖关子,“若是包饺子肉馅儿不够了,媳妇便去泡些香菇来,一来提味儿,二来还可以充馅儿。”
  “真不知道你是来打乱的还是帮忙的。”赵母摇摇头,口上却同意了秦晓晓的提议,“今年这饺子馅儿可要你来和,免得不好吃你推到老身头上。”
  “婆婆大可放心,媳妇摊的煎饼果子婆婆还没吃过么?”秦晓晓自信满满,口中还念叨,“要是有条鱼熬了,那这顿年夜饭就完美了,可惜啊,钓不上来。”
  


☆、做个饭还会被数落,人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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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完了年可就离立春不远了,听佺儿说,你想去把那池塘周围的地界儿划过来开垦了?”赵母一边和面一边问道,“那块儿地儿多少年都没人碰,全是酸枣树,都砍了栽种,还不够费那劲儿的。”
  “婆婆放心;媳妇自然不会去做那毁林开荒般费力不讨好的事情。”秦晓晓抓了一大把干香菇丢到盆里;又拿了只大碗兑了温开水,倒进泡香菇的盆子里;用手指顺时针搅拌着;“相公秋天就要去考试了,媳妇还要记着给他筹措路费不是?风险大的;媳妇断断不回去冒。”
  “那一块儿地儿根本就没人愿意去垦,你倒好;倒贴着要把那块儿地儿弄成自己家的分田;还说不是冒险?”赵母搓干净手上的面继续和;口上透露着对秦晓晓极大的不满。
  “这事情用不着婆婆操心;到时候媳妇把钱拿回来不就是了?”秦晓晓甩了甩手上的水;在围裙上擦了,支了切生肉的板子切那块差点儿被剁成肉馅儿的后臀尖。
  “好好好,老身不操心便不操心,到时候别把赵家这点儿家底儿赔进去就成!”赵母似乎很是不满意自己儿媳妇不听自己的劝,声音里有了些赌气的意味,“别叫老身死了之后被人用席子包了拖去乱葬岗!”
  “婆婆怎的也说这不吉利的话?”秦晓晓眉头紧蹙,碍着是厨房没好意思吐口水,只一只脚使劲在地上又跺又踩的,“婆婆只管放心,那块地不用投什么本儿,赚不了钱,那池塘还能看个景儿呢!”
  “你以为主动开荒就是不交税的么?就是交的税少了而已!”赵母摇摇头,似乎对自己儿媳妇有些无奈,“那份税款,算算也不少!”
  “是——”秦晓晓故意拖长了声音,“今天可是大年三十儿,婆婆,还是跟媳妇说些喜庆点儿的事情吧。”
  “你这丫头!”赵母摇摇头,长叹一口气,“到时候赔了钱,别怪老身没有劝过你!”
  “是是是,婆婆尽管放心。”秦晓晓使劲点点头,“婆婆还有何赐教?”
  “罢了罢了,老身说不过你小年轻这张嘴,你只带好孩子给我们赵家添丁进口就够了,旁的事情交给佺儿去走心思。”赵母显得语重心长,拿盖板儿盖上了和好的面,“女人家,在家里相夫教子就足够了,别走别的心思。”
  秦晓晓切肉的手顿了顿,轻轻开口:“媳妇不过是想帮夫君分忧。”声音轻得没有底气。
  “有这个心是好的,只是别太过了,越俎代庖就好。”赵母听秦晓晓的的话语里很是委屈的样子,便放松了口风,“老身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女人太强势,有时候不是什么好事。”
  “婆婆说的是。”秦晓晓手上的刀继续一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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