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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仙羽幻境-第2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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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挥挥洒洒书就一幅对联:「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下题「不羡仙谷主醉后涂鸦」。
  农冰衣瞧了瞧落款年月,「啊」了声道:「小卫,俞宽离开情冢后果真是隐居到了这里。那位「倪妤」婆婆想必就是他苦苦相寻的妻子。」
  卫惊蛰颔首低吟道:「对月成双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农冰衣怔了怔问道:「小卫,什么时候你也会吟起酸词来了!」
  卫惊蛰一笑道:「我是在读悬在墙上的这些字画,不意就念出了声。」
  农冰衣举目望去,但见小厅的四壁上,挂满了俞宽和倪妤生前所作的字画,其中就包括卫惊蛰刚才吟诵的那两句小诗。由于年代久远,画纸均已发黄、蒙着一层薄灰,更增几分厚重与沧桑之感。
  屋内所有的家具器皿,俱都被此间的主人刻意做成双数,一显刚劲古朴、一显精致婉约,匠心独具、相映成趣。
  农冰衣看得入神,遥想着着当年俞宽倪妤夫妇在此双宿双飞,白头携老的温馨画面,幽幽说道:「难怪俞剑圣会说「只羡鸳鸯不羡仙」,要是将来能有机会在这里住个三年五载,便是教我做神仙也不干。」
  卫惊蛰轻笑道:「好啊,等咱们完成了农神医的遗愿,再向叶无青讨还过翠霞一战的旧帐后,我便陪着农姑姑在此住上三、五年。」
  农冰衣娇嗔道:「你想得美,咱们又不是夫妻,你凭什么来陪我?」
  这话一说出口,她先自红了脸,又羞又恼,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让卫惊蛰瞧见自己的窘迫模样,一颗心不争气地怦怦跳个不停。
  卫惊蛰也懵了,望着农冰衣羞不可抑的侧脸,心头怦然一震,急忙收敛遐思,干咳了声扭过头道:「咱们再到别的屋子里瞧瞧吧!」
  半晌后才听见农冰衣有如蚊蚋似地「嗯」了声。
  两人又看过其它几间屋子,林内的光线渐渐黯淡,已然是黄昏时分。
  卫惊蛰重伤未愈,早已疲惫不堪,身上的伤处亦在不住作痛。他不愿扫了农冰衣的兴致,强自隐忍着不言,又陪她来到屋后的一座小菊园里。
  在菊园的最里端,并排伫立着两座青石垒砌的坟冢。
  农冰衣拔开坟前丛生的杂草,看到左首石碑上写着「爱妻倪妤之墓──夫俞宽泣立」,一算年月距今已有足足四百多年,几和创出「平乱诀」的翠霞派不世奇才散矜道人,是同时代人物。
  旁边的另一块石碑上,同样的笔迹镌刻着「拙夫俞宽之墓」,却没写时间和立碑人。
  农冰衣久久凝视着这两方石碑,无端地感伤道:「这该是他们生前就准备好的。」
  卫惊蛰默然点头,俯身虔诚认真地将坟头荒芜杂草一把把拔起,清理出一片空地。
  农冰衣在墓前款款跪倒,低声道:「小卫,咱们向两位前辈叩几个头吧!」
  卫惊蛰道:「理当如此!」有意无意在离农冰衣身后数尺的地方跪下,虔心叩拜。
  农冰衣一面祭拜,一面轻声祷告道:「俞剑圣,倪仙子,晚辈有幸得瞻两位故居,只可惜来得匆忙未带香烛纸钱,日后必定补上。今日权且向两位的灵位多磕几个头,以表晚辈崇敬仰慕之情。」
  说罢俯首叩拜在松软的泥地上。
  「嗡──」
  一阵悠扬铿锵的镝鸣,蓦然从右首的坟冢内传出,一蓬由淡转亮的青色光华透过石墓焕放出来,将菊园的上空照得一片璀璨通明。
  农冰衣和卫惊蛰不觉抬起头面面相觑,均都充满了讶异与意外。
  「嗡──」
  镝鸣声越来越响,石墓发出轻微的震动,紧接着似乎两人脚下的土地亦开始晃颤起来。须臾之后,石墓内迸发出如雷般的闷响,一束青色剑芒冲天而起,高高翱翔在天宇之上,散放出耀眼夺目的绚丽青光。
  卫惊蛰手打凉棚、仰首眺望,诧异道:「是一柄仙剑!」
  话音落处青光渐收,「铿」地鸣响,那柄仙剑从高空飞落,笔直插在俞宽坟前。
  「呼──」从剑柄上飘落一卷薄绢,迎风舒展开来,飘飘荡荡吹拂向农、卫二人。
  农冰衣好奇地伸手接住,借着剑光望向薄绢上密密麻麻书就的蝇头小字,低声读道:「余睥睨四海两甲子,打遍九州岛无敌手,皆不如能与爱妻终日厮守、白首偕老之乐。
  「惟余仙去后,无子弟可托衣钵,诚为一大憾事。今在衣冠冢内留下余生前所用之天穹神剑,及「我意七诀」心法一套,另有拙荆遗物「惊魂令」一枚藏于荷花池底。
  「如有后来爱侣能在愚夫妇坟前双双虔心三拜,即可得传我二人一生之学。望彼等日后仗神剑,倚仙令,比翼双飞携手天陆;荡妖氛,清寰宇,戮力同心永结良缘,方不负愚夫妇之重托,切记,切记……」
  再往下看便是天穹神剑的炼剑方法,和「我意七诀」的心法图文,洋洋洒洒不下万余字。
  农冰衣越看脸越红,到最后几句已念不出声来,心中七上八下。
  「俞剑圣一番好意,在他的衣冠冢里留下神剑绝学。可他哪想得到几百年后阴差阳错,被我和小卫两个发现坟中的秘密。
  但我和他,怎也谈不上是一对爱侣啊……」
  她正乱想着,忽觉身后有异,不自禁地一偏头,面颊险险贴上卫惊蛰的脸庞。
  原来卫惊蛰为俞宽的留书吸引,不知不觉探身上来定睛观瞧,全没觉察自己已经把脑袋凑到了农冰衣的脸颊旁。
  农冰衣失声低呼,忙不迭往旁避让,猛将绢书往卫惊蛰怀里一塞,便欲发作。
  正这工夫,猛然从头顶的云端之上滚滚传来一阵高昂霸道的啸音,如同从九天泄落的长河,无孔不入,席卷向整座清幽静谧的山谷,震得树木瑟瑟落叶飞旋。
  卫惊蛰面色微变,道:「不好,楚望天非但没走,还要用天唱魔音逼咱们现身!」
  农冰衣也忘了找卫惊蛰的麻烦,惊怒道:「这老魔阴魂不散,委实可恶!」
  卫惊蛰苦笑道:「错有错着,若是楚望天尚且神志清明,焉会这般不惜耗损真元向空谷中施展天唱魔音?偏偏咱们……」
  他话说到半截,猛地「嘿」一声从口中呛出一滩殷红瘀血,身子晃了晃向后软倒。
  农冰衣手疾眼快抱住卫惊蛰倒下的身躯,心一沉道:「不好,小卫重伤未愈,一身功力仅余十之一、二,如何禁受得住楚老魔的天唱魔音侵袭?」
  她一边澄静心神,紧守灵台,一边毫不吝啬地将真气输入卫惊蛰体内助他抵御魔音。奈何楚望天的功力恁的深厚,双方相距如此遥远,那啸声依旧如滚滚炸雷般激响在两人的耳畔,竟毫不因此消散减弱。
  农冰衣分心二用,很快便自顾不暇,只见卫惊蛰面色苍白,唇角血丝不停地汩汩逸出,紧咬着牙关盘膝运功苦苦支撑,情形已然危在旦夕。
  可楚望天的天唱魔音兀自源源不绝,越显激越强劲,震得农冰衣灵台一阵阵晃动发晕,一颗颗晶莹的热汗顺着鼻翼滚滚流下,娇躯不住地摇颤发抖。
  卫惊蛰神志几近昏迷,对两人的凶险处境心知肚明,暗道:「不消多久,我和农姑姑势必玉石俱焚,活活被楚老魔的天唱魔音轰得魂飞魄散,形同白痴!」
  他把心一横,正要奋尽余力起身出谷迎敌,没想到农冰衣更快一步,玉掌劲力微吐,封住卫惊蛰背后经脉,将他小心翼翼平放在墓前,沉静道:「小卫,我引开楚老魔,你在此好生疗伤,切不可轻易出谷。」
  卫惊蛰急道:「农姑姑,快放了我,妳不是楚老魔对手!」
  农冰衣淡然微笑道:「不要紧,我只需将他引开,又不是去拼命,你别担心。」说着将一颗灵丹喂入卫惊蛰的口中。
  卫惊蛰含着灵丹,竭力运气冲脉,但他此刻的修为着实太弱,试了两次均都无功而返,心头一急「哇」地喷出口热血,高叫道:「不成,妳……」
  农冰衣摇摇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弯下腰面含恬静的笑意徐徐道:「我是你姑姑,你该听我的话,乖乖养伤,好好活着──」
  说罢樱唇在他冰凉的额头上,犹如蜻蜓点水般地轻轻一吻,迅即背过脸去,腾身掣剑自杏树林而出,对卫惊蛰在身后的呼唤恍若未闻。
  卫惊蛰眼睁睁看着农冰衣远去,胸口又痛又急,虎目一热已是迸出热泪。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他清楚地知道,农冰衣此去应战楚望天,多半凶多吉少,很有可能就此丧生在老魔的掌下。
  无论此前他有没有想过,从什么时候开始,当自己面对着农冰衣时,有一种奇妙的情感在萌动……
  又或许,以他的睿智精练,对此早已隐有所觉,却始终在刻意努力回避,不敢往深处多想……
  直至这一刻,当自己无助地凝望农冰衣背影飘然远去,才深深地明白,自己将失去一件生命中何其宝贵的东西!
  他的额头上,犹然余存着农冰衣那轻轻一吻的温润余香。
  这一吻,自己这一生休想再有半刻会遗忘,会淡漠……
第七章 缘定三生
  农冰衣御风出了杏树林,出奇地她心里没有丝毫的畏惧,甚至全然忽略过楚望天摧枯拉朽的魔音狂啸,只不断浮现着卫惊蛰临别之际的面容。
  她掠出云端,遥遥望见楚望天的身影,有若一尊不可一世的魔神,伫立在山梁之上,落日的余晖洒散在他飘扬飞舞的乱发上,双眼激射出骇人寒光。
  楚望天看见农冰衣,停下啸音,扬声问道:「快说,那恶鬼去了哪里?」
  农冰衣被天唱魔音震得头晕脚轻、两眼发花,好一阵子才稳住心神,道:「我正是要带你去找他。楚老魔,你敢不敢跟我走一遭?」
  楚望天不语,似乎是在思索权衡农冰衣的提议。农冰衣远远站着,握剑的手心里紧张得冷汗涔涔,惟恐他又要突然暴起伤人。
  忽地遥遥响起一声倨傲峻冷的嘿笑,道:「楚老魔,你在这里鬼哭狼嚎什么?」
  农冰衣闻声望去,顿时惊喜交集,就见月色之下一对中年夫妇御剑而来。左首的中年男子一袭黑衣神情洒脱冷傲,身旁伴着的则是一位绝美的中年妇人。
  楚望天呆呆注视来人,木讷问道:「你是谁,怎会认得老夫?」
  黑衣男子漠然道:「你是真疯还是装呆,连苏某都不认得了?」
  来人正是天陆仙林的顶尖高手,近百年来自已故魔教教主羽翼浓之后的魔道第一人,天一阁阁主苏芷玉之父苏真。他身旁的中年美妇不消多说,便是乃妻水轻盈,曾被公誉为南海天一阁历代以来第一嫡系传人。
  偏生楚望天旧事尽忘,想了半天脑袋越来越疼,还是记不起对方的身分,讷讷道:「你姓苏?我该认得你,可我为何一点儿也记不得了?」
  农冰衣绝处逢生,心知苏真夫妇这一来,别说是一个楚望天,就算两个三个楚老魔,也再动不得自己半根头发,心情松爽道:「苏先生,水仙子,这老魔将我和小卫欺负得狠了,请你们赶紧将他赶跑!」
  水轻盈和苏真都是闻着楚望天的啸音,方才从百里外赶来,对事情的前因后果均不了然。但农冰衣与丁原等人交好,又是天陆神医农百草的惟一孙女,连目空一切的苏真亦要对她另眼相待。
  哼了声,苏真道:「楚老魔,听清楚没有?农姑娘很不喜欢你在这里,还不快滚!」
  楚望天人虽昏聩,好歹话还能听得懂,勃然翻脸道:「你先滚给我看看!」掌心赤光爆闪,一记溜火神掌虎虎生风直劈苏真面门。
  两人原本相距足有十丈,可楚望天身形委实快得匪夷所思,一晃身溜火掌业已攻至苏真近前,激荡雄浑的掌风锐啸破空,散发出团团热浪。
  苏真双手背在腰后,修长的身躯往左一闪,堪堪避过楚望天的掌风,不屑冷笑道:「也罢,苏某再陪你玩上几招!」
  楚望天只这一个照面,即知自己遇到了罕见的强敌,铜炉魔气流转周身,掌力催发至十成,回切苏真肩膀,招式转换间如行云流水,毫无生硬凝滞之处,直比二十年前的身手更加炉火纯青。
  苏真见状,心下由衷赞叹道:「这老魔人虽傻了,修为倒没废掉。」
  他肩膀一沉,身躯往右急旋,如一束轻风般绕开楚望天铁掌,转到对方身侧。
  楚望天眼睛瞧也不瞧一下,右掌沉肘护身,左手五指戟张,飞速锁向苏真咽喉。
  苏真仍旧不出手招架,飞身疾退脱出楚望天爪势笼罩范围,「哧」地轻响,右肩的衣襟被老魔的指风划破一道寸许长的小口子。
  农冰衣关切道:「苏先生,你别光顾着闪躲,赶紧还招啊!」
  苏真不以为意地瞥了瞥肩膀上的衣缝,站定身形一声长笑道:「楚老魔,苏某念你愚钝痴呆,先让你三招。接下来咱们再各展绝学,一争短长!」
  楚望天接连三招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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