遨游星际-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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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俊快步离开了。
白俊是一个书生,琴棋书画都很精通,平时说话就很喜欢引经据典,咬文嚼字。“一方珠”的“一方”出自诗经中的《蒹葭》篇: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说的是一个男子心爱的姑娘在水的那一边,可望而不可及。银星熠一听白俊取的名字就知道他心里不舒服,哪里还有心情和石可欣纠缠,他行事向来都很任性,又对朋友很好,虽然知道此事实在是怪不得石可欣,还是当即就把脸沉下来。
这时候有些发呆的白俊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摇头叹息一声,走了几步,还是又忍不住回头看石可欣一眼。被银星熠拉他一把,走了。
正文 第十一章 曾经拥有
(更新时间:2004…9…12 9:13:00 本章字数:8727)
第二天,大家聚集在控制大厅中,为邰应济和石可欣举行热烈而简单的婚礼。飞船中什么也没有,虽然说是举行婚礼,也不过就是大家围坐在桌子旁吃东西说笑而已。
劫后余生,又正好无事,邰应济和石可欣的婚礼让星光号的成员着实兴奋,大家都很高兴。
白俊的修养向来就好,除刚开始有点失态以外,第二天已经看不出任何异常了,笑呵呵地跑前跑后地帮邰应济和石可欣张罗,不仅帮忙用星光号上的合成食物弄出一些喜糖和喜酒出来,还想方设法地弄出一些彩带来装饰飞船,使婚礼看来也似模似样的。
银星熠一直都没有动,呆坐在长桌旁看得十分心疼,在心里叹息一声,臭脾气又发作了,笑着说:“太空中简陋得很,难得今天大家都这么高兴,不如我们一人唱一首歌助兴如何?下面就由我抛砖引玉吧。”说完,也不等大家的意见,立刻轻轻拍击桌子打出节拍,唱道:
谁谓河广?一苇杭之。谁谓宋远?跂予望之。
谁谓河广?曾不容刃。谁谓宋远?曾不崇朝。
银星熠的这首歌出自《诗经》中的《河广》,原意是说卫国和宋国的距离很近,银星熠拿到这里来唱,则是对应昨天白俊用的“一方”两个字,告诉白俊他现在也依然和石可欣是生活在一个空间中,要愿意的话,还是可以把石可欣抢回来的。
这段话实在太含蓄,言辞又十分古拙,不要说几个外国人,就是在场的中国人能听懂的也是不多,除白俊以外,就只有温敏因为自小就被爷爷看着灌输过不少古文,乃是懂的,不禁非常不满意地看一眼银星熠和白俊,笑眯眯地说:“星熠唱歌的提议不错啊,下面我来唱一首吧。”也拍着桌子吟道: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用的也是《诗经》中的诗歌,说的是老鼠都有脸皮,人却没有礼仪廉耻,那还不如死了算了。等于是直指着银星熠的鼻子在骂。
白俊本来是在一边忙着调酒的,怕银星熠生气,急忙来到银星熠身边坐下,抢着说:“下面该我了。”
实际这是白俊多虑了,银星熠并不是一个气量狭窄的人,而且从前孤僻又不肯轻易接受他人的性格也没有完全改变,对一般人说的话不太在意,他气石可欣乃是因为白俊的原因,但他现在和温敏还没有多少感情,无论温敏说什么,也不可能让他真正生气的,何况温敏说得也一点没错,他就更不可能生气了。听了温敏的歌不过一笑了之,只是觉得温敏表面看来温柔,其实脾气也满大的。
白俊比前面的两个人都要讲究许多,这时候大家都知道他的身份,他也没有顾及,先施法变出一张古琴放在桌子上,叮叮咚咚地弹了一段前奏,才曼声低唱道:
考槃在涧,硕人之宽。独寐寤言,永矢弗谖。
考槃在阿,硕人之窝。独寐寤歌,永矢弗过。
考槃在陆,硕人之轴。独寐寤宿,永矢弗告。
选的也是《诗经》中的诗歌,说的是一个人生活的乐趣,把银星熠和温敏的嘴都堵上了。银星熠听过心中再叹。温敏听后却忍不住看白俊一眼,见他一表人才,飘逸潇洒,才华出众,心思又十分细腻,对每一个人都很体贴,比威武的邰应济一点也不逊色,心中又有点替石可欣可惜。
这三个人唱得热闹,可其他的人听着就和咒语一般,不懂他们唱些什么。石可欣却从他们几人的神态中猜出一些,不禁有些不自在,偷偷用眼角的于光去瞟白俊。见白俊唱完歌以后,又笑眯眯地去接着调酒去了。她忽然间对白俊也有了那么一点点异样的感觉。
米弘介也从几个人的关系中猜出一些,起身端起酒杯,笑着说:“这些歌真是很好听,不过春宵一刻值千金,这样大家都唱也太耽误时间,我们喝过这一杯酒,为新人祝福,就让他们早点洞房吧!”
喝完酒以后,大家说一会儿闲话,慢慢都散了。白俊还在收拾东西。银星熠也没有走,忽然对白俊说:“白大哥,现在我们再留在星光号上也没有任何意义了。你看这样好不好,明天我们两个就离开这里,一起去JIA,找羊崴问个清楚,让星光号直接回地球好了。”
白俊摇摇头,来到银星熠的身边坐下,黯然说:“星熠,不要再提离开星光号的话了,就是我们离开,星光号也不可能回地球的。我们是多少年的老朋友,我也不想瞒你,我还是很喜欢可欣。但你应该了解的,爱一个人,不是占有,而是要帮助她生活得美满。星熠,我在太空漂流的时候,已经把微晶植入可欣、邰应济和温敏的体内了,你要好好教她们修炼,不要让他们发现什么。”
银星熠深深地叹息一声,看着白俊低声说:“白大哥,你说爱情为什么就离我们这么远呢?”
白俊拍着银星熠的肩头,也长叹一声,苦笑说:“以前夏琴曾经说过,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星熠,我们都曾经拥有过,该满足了!”
白俊不愿意再谈这个话题,岔开说:“星熠,我想了很久,燃料问题我们不解决不行。太空中没有,行星上不一定也没有。我对科技比你要熟悉一些,想明天自己离开星光号到附近的行星上去找一找,看能不能弄一些燃料回来。”
银星熠心忖能够天长地久,谁愿意曾经拥有?陪着白俊苦笑一下,说:“白大哥,让我和你一起去吧!”
白俊摇头说:“不!星熠,你留在这里照顾星光号,也可以教一教可欣他们三个。我真的没什么的。你要实在是不放心,我带着卡路尔一起去好了。她可以骑她的飞天扫帚,我带着她轻松一些,再说巫婆也会很多炼制药物的方法,卡路尔又显然是一个擅长炼制药物的女巫,说不定我们两个人能将普通的元素变成星光号的燃料呢。”
银星熠不认为在太空中能找到燃料,只是觉得让白俊出去散散心也好,而且那个卡路尔•;杜巴戈又是一个性格开朗的人,有她和白俊一起,白俊也不怕寂寞。点头说:“那好,就这样决定了。我让柳辛叫他的戒指神注意一点,你们真要有问题了,我立刻来找你们。”
宇宙中虽然没有日夜,但大家还是习惯使用地球上的作息时间。白俊直等到翌日一早,才和卡路尔•;杜巴戈一起出发。
银星熠站在星光号的顶部,一直目送他们消失在灿烂的星空中,心中十分惆怅。出发的时候,他还以为可以帮白俊挽回爱情呢,也没有将JIA放在心上,谁知道他们还没有到达JIA,石可欣已经嫁为人妇,就是他们的飞船也没了,好容易抢了一艘,却要为燃料发愁。
银星熠摇摇头,抛开这些恼人的思绪,穿过舱壁回到星光浩内部,来到邰应济和石可欣的新房前,用力敲了敲门,大声说:“可欣、应济,你们起来没有?十分钟后我在我的舱房中等你们。”
说完他又来到温敏的房门前,正要敲门,温敏便打开门,气呼呼地说:“银星熠,你有完没完?今天是可欣和应济结婚的第一天哩,你这么早要他们去你的房间干什么?”
银星熠漠然说:“不只是他们,还有你,等会儿也要来我的房间。你们不是说要跟我学修炼么?怎么?才学了一次,就不想学了?再说现在也不早了,我可没有时间和你们瞎缠。我肯教你们就不错了,不要得寸进尺,难道还要让我闰一个小时来给他们用么?”说完掉头就回自己房间了。
温敏一愣,反应一下才明白什么是闰一个小时,心忖银星熠说话也太刻薄,朝银星熠离开的方向做一个鬼脸。这时银星熠早进入自己的房间中。温敏的鬼脸也没有人看见,她还不服气,冲着银星熠的房间嘟囔说:“不过是可欣得罪了白俊,白俊还没说什么呢,你这么凶干什么!”
话虽然如此,她在经过一次险死还生的经历以后,更明白银星熠和白俊的能力,还是不愿意放弃学道的机会,也不敢耽搁,带上房门正要去银星熠的房间,就见邰应济和石可欣也已经出来了,笑一笑说:“早啊!今天银星熠的脾气似乎不大好,大家要小心一些。”
邰应济春风满面地笑着说:“我倒是满欣赏他的。他又有本事,又负责,虽然很不满意,还是肯教我们。也许你们不知道,白俊根本就没有认真地去教过船长他们。”
石可欣不屑地说:“他不过是教过我们一次而已,谁知道他认真没有?”
邰应济说:“你昨天找温敏的时候,船长来找过我,告诉我不少事情。原来除银星熠和白俊他们都有法力以外,船长是一个转基因改造人,而美国人班恩•;金也是一个半机械的改造人,星光号就只有我们三个是普通人而已。船长说银星熠和白俊早知道这个情况,他们都有能力不要飞船就遨游宇宙,本来是绝对不会参加我们航行的,是白俊因为可欣的原因硬拉着银星熠上飞船的。但白俊一点也没有来纠缠过可欣,我真是很佩服他,现在银星熠又没有丢下我们不管,说明他是真心要教我们的。”
银星熠的舱房本来也不远,说话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温敏却不敲门,而是好笑地瞄一眼邰应济,说:“那个白俊真的是很痴情的,在训练馆门口风雨无阻地足足看了你的可欣一年多。你要不要讨好里面的那个,把你的可欣送给白俊。”
石可欣瞪眼指着温敏说:“温敏,你再这样胡说,我就不拿你当朋友了!”
邰应济搂过石可欣,边敲门边笑着说:“可欣已经有我了。你要是觉得白俊不错,可以自己要啊!” 银星熠在屋里答应说:“进来。”
石可欣还不进门,夫唱妇随:“对呀,对呀!我记得你以前就很欣赏那个白俊的,干脆你以后就做白俊的女朋友吧!银星熠就不会在针对我了!”
温敏忍不住啐这对新人一口,气呼呼地说:“呸!你以为我像你那么花痴啊!就怕找不着老公,从小就定下一个不说,还这么着急就把自己给嫁了!”边说边推开房门。
三人进门以后,好奇地打量银星熠的房间。因为不需要睡觉,他已经把房间中的床铺都撤掉,腾出大片的空间来,屋里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显得很清爽。银星熠心不在焉地坐在一张凳子上,若有所思,理也没理会三人,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三人互相使个眼色,也不敢出声,各自随便找一个地方在地板上盘膝坐下。
三人刚刚坐好,银星熠就站起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寒气,昂首冷冷地说:“我肯教你们,是白大哥一再要求我的,更因为我们以前有些渊源,所以你们不用疑神疑鬼,我既然要教你们,就会认真的教,至于你们能学多少,就要看你们自己的领悟力。”顿一下,又说:“修炼的方法是很珍贵的,不是什么人想学就能学的。你们要珍惜。”
三人急忙答应一声,可是银星熠还不开始,而是皱着眉头又沉默片刻,忽然说:“秋山先生,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是不是一定要我把你揪出来才肯离开?”
三人面面相觑,房间中空荡荡的,哪里有秋山哲也的影子?他们不知道银星熠一回来就发现秋山哲也靠忍术隐身躲在房间中,也听见他们刚才在门口的谈话,刚才那番话既是说给他们听的,也是说给秋山哲也听的。
银星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