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鬼仙-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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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雷斟酌一会说道：“很有可能，毕竟不管铜尸还是伥鬼，都算是赶尸门的武器，武器自然需要操纵如意，不留下反制的手段几乎不可能。”
“如何是好！”谭元薇的脸色愈加苍白。
“破坏一两处红点行不行？”江雷觉得，不管什么阵法，都应该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环环相扣，破坏几处关键点，就有可能让其失去作用。
“也许行吧，”谭元薇不确定地说道。她毕竟只是别人的武器，不可能知道核心机密。“不过每处红点，都与鬼体血脉相连，甚至是重要器官，一旦破坏，恐怕……”
江雷在屋内走了几圈，然后用沉重的声音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在阳间的时候，曾学过仙家医术，能活死人肉白骨，只是暂时找不到必要的器物，割不开鬼体。”
鬼对于阳间来说，就像虚无的空气，一般的金属既带不到阴间，也无法伤害鬼，就像阳间的墙无法阻挡鬼一样。
第十三章 炼器
显然，用“仙家医术”这个词当幌子，是个不错的主意。谭元薇相信了他的鬼话，思考片刻后说道：“黄牙的那把长刀可以，它是用砭鬼石炼制的。”说完，还介绍了砭鬼石的来历。这是一种生长在幽冥之地的赤红色矿石，用阳火熔炼成金属，再沉入阴池，经历九九八十一日后，就能打造出伤害鬼体的武器。
江雷听后大喜，总算解决了手术器械的难题。“这样就好，不过体积太大，需要改造。阴曹地府恐怕找不出能打造精密器械的铁匠，这样，你先回养鬼罐，我等一个人，没准她有办法。”
女鬼听话地回去，江雷拿着养鬼罐和长刀走出耳房，将心中的计划梳理一遍。之所以如此上心，不完全出于好心，毕竟法医不是专业的外科医生，他想用女鬼来锻炼技术。
拉别的鬼当小白鼠，万一失手弄死，后患无穷，没准老天还会降下一颗神雷劈死他。但伥鬼不一样，万一死了，说不定还有奖励。
正是百利无害的好事，同时，女鬼身上的红点那么多，都连接着血管、脏腑，可谓遍布全身。如果一一治好，自己的外科技术绝对能毕业。这么全能，万一弄坏还有奖励的材料，到哪找去？当然，他也不会为了奖励故意失手杀死对方。
江雷按下杂念，内视查看丹田中的玄黄气，果然在缓慢回复，等到灰雾升起，MP终于回满，算算需要四个时辰左右，也太慢了点，就是不知道玄黄气的数量增加后，会不会延长恢复时间。虽说有此担忧，他仍取出玉牌，将其中的阴德点吸收转化成玄黄气。
此时，他的鬼体显得极为凝实，体内的玄黄气共有54点，共耗费了540多点阴德，正好十比一。
不久，水嫩小白菜果然一蹦一跳地走进境主庙，见面就喊：“胆小鬼，我来啦。”
江雷心说，多好的白菜啊，可惜太小了，不养个三、五年没法吃，也不知道将来会落进谁的盘子里，不会又让猪拱了吧。小说中的萝莉养成貌似不错，可那只能歪歪。实际情况是，阳间有无数色猪守在农场外面，撅着屁股等菜熟。
“妹妹，哥哥有事求你。”
“什么事呀？胆小鬼放心，绝对给你办到。”嫩白菜挺着平坦的胸脯，做豪气干云状。
江雷唤出谭元薇，将她的悲惨遭遇声泪俱下的控诉一遍，果然引发小女孩同情的瓢泼大雨，一口答应帮忙炼制手术器械。
境主衙门里有纸有笔，可惜他不会用，只好到外面掰了根细树枝，蘸着墨在阴间黄纸上画出各种外科手术用具模型，并给孔雯儿一一讲解尺寸，用途。
这些工具包括手术刀，手术剪，手术镊，血管钳，缝合针，持针钳，组织钳，拉钩，都是基础工具。
每一种还有不同型号和分类。以钳为例，就有普通止血钳、小血管止血钳、蚊式止血钳、组织钳、硬质镶片持针钳、普通持针钳、创夹缝拆钳、皮肤轧钳、弹钳、剥离钳、海绵体钳、皮管钳、器械钳……等等，可谓错综复杂。
总数加起来有一百多件，有些常用器械还要预备好几个，数量就超过了两百。
孔雯儿不愧是狐狸精的女儿，狡慧多智，听两遍就明白了个大概。“胆小鬼，阴神无法炼器，我带真身来。”说完白光一闪，用缩地成寸法术回到闺房。阴神入体后，见小丫头翠儿睡得正香，也不打招呼，直接飞到境主庙。
江雷把赤红长刀递给她，小萝莉接过，让两鬼躲得远远的，然后闭目沉思一会，张口吐出三昧真火。神奇的火焰散发着七彩毫光，并不甚亮，却让江雷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仿佛稍一接近，就会化成白灰。
长刀很快被熔成液体，孔雯儿口中念念有词，纤长的小手不断隔空点拨，将金属液分成二百多份，开始塑形。
不得不说，狐女的炼器水平相当强悍，两百多件工具，只有三分之一不合格。再炼一次，便全部完成。江雷喜滋滋地接过，又让小白菜用阴间荆冻霭酥槐夂校心谟行矶嘈「瘛Ｃ恐槐夂写娣乓恢郑扛鲂「翊娣乓患�
他现在还有没有合格助手，在紧张的手术中，只能自己取用工具，这样井井有条的存放，能减少失误。
严谨自律是外科医生必须具备的素质，在手术台上，每种工具的传递都要采用不同手势，医生不需要用眼睛看，在接过工具的一瞬间，就已经知道它是剪还是钳。
江雷闭目思考了一下手术过程，发现还缺一把钎子和一些缝合线。地球的外科缝合线种类不少，大致可分为两种，一种可吸收，一种不可吸收。可吸收的多用于体内缝合，其中最容易弄到的是羊肠线，不过阴间可没有羊。
“先弄点体外缝合的吧，阴间没有合成材料，嗯，也许树皮内的纤维能勉强合格。”他让孔雯儿再炼制一个小型平口钎，用钎子截取一截树皮，搓烂后抽出纤维，拧成细线后发现确实能当缝合线用。
选择缝合线是有一定标准的，大致要从六个方面考虑，首先是抗张强度，抗张强度是指可以承受伤口张力的大小，也可以简单理解成结实程度。然后是结构，摩擦系数，线结牢固性，弹性，粗细。
总之，在抗张强度足够的情况下，要选择摩擦系数小，细，弹性、牢固性好的线，最好是单丝，因为多股编织的缝合线容易滋生病菌。
黑树纤维单股的强度不算高，必须三股编织起来，才合格。不过在没找到最优材料前，只能用它暂代。江雷连剥十几株树皮，得到近百根缝合线。当然，他每棵树只取一小段，没有将树弄死。
“好了，大事已定，现在要考虑的是消毒问题。”他对一鬼一萝莉说道。
“胆小鬼，什么是消毒。”
嗯，看在嫩白菜帮了大忙的份上，江雷给他细细解释什么是细菌，以及杀灭细菌的重要性。
谁知小白菜听后，一脸兴奋的要江雷抓几个坏细菌看看，弄得江雷哭笑不得，连忙解释体积问题。还好，萝莉虽小，智商不低，好说歹说的总算明白，有些东西，是肉眼看不见的。
“咦，既然看不见，胆小鬼你是怎么知道的？”
江雷苦痛的捂住鬼脸，总算领教了好奇宝宝的难缠。
第十四章 切除术
也许，可以想办法把显微镜弄出来，电子的不可能，光学的倒不难，关键是镜片材料，阳间高纯度透明水晶可以勉强凑合，阴间想弄就麻烦了。
江雷一边思索，一边指导狐女用三昧真火给器械消毒，刚弄个七七八八，就看见谭元薇浑身颤抖地摔倒在地。
“怎么了？”
“心疼……好疼！”女鬼用苍白的双手揪着胸口，五官都因痛苦而挤在一起。
果然有后门！
江雷一把扯开她的衣裙，见原本如豆粒的红点，正像气球一般不断变大。有几处甚至融合在了一起，附近的血肉被摧残得枯焦如碳。任由它发展下去，女鬼最终会变成一团人形焦灰。
“不用怕，我现在就给你动手术。”说完，江雷让谭元薇躺好，然后对她使用阴风术，连续三次后，将其冻成一坨冰块。
对，他就是打算用冰冻代替麻醉剂。不得不说，阴风术简直就是为外科手术量身定做的。鬼不怕寒冷，冰冻又能封住血管中的血液，连止血药都省了。另外，还可以固定患者躯体，为手术降低难度。
江雷略一思索，决定从先切除后心处的红点，如果将全身红点想象成一个庞大阵法的话，前后心部位就是所谓的阵眼，破坏这两处，便能使之瘫痪。
他先把女鬼抱趴到巨大的供桌上，又将八只扁盒依次摆在顺手位置，再用钎子凿开后心部位的冰面，露出海碗大的操作窗口。
江雷深吸一口气，捏起全长12。5厘米的4号刀柄，装上20号刀片，以执弓手法握住，沿着红点一侧的边缘割出一道三厘米长，半厘米深的切口。
鬼血虽被冻住，但割破血管仍有液体流出。好在鬼血透明，量又少，并不影响视线。他略一回忆，知道这一刀没有伤及动脉，心中大安。然后放下手术刀，拿起无齿手术镊，夹住切口一侧正中部位，慢慢拉开。
红点的冰山一角首次暴露于世间。
只见它不止外露在体表的那么一点，而是如同弯曲的蚯蚓，穿过皮层深入肌肉。“不会穿透胸腔膜，连通到心脏了吧？要是那样就麻烦了，需要锯断肋骨开胸。可怜我一个半入门的外科医生，哪敢一上来就开胸？”
无奈的江雷，只好重新拿起手术刀，在旧切口上端九十度的地方，再切一条三厘米长的刀口，这时整个切口形似“丁”字，非常利于观察。
放下手术刀，再拿起一把手术镊，两个切口同时外拉，终于看清细长的红蚯蚓只是连接在一根背部动脉上，顿时松了一口气。
江雷换了一柄全长16厘米的7号刀柄，装上三角形的11号刀片，慢慢将切口不断加深，一直割到动脉边缘才停下。然后用拉钩配合手术刀，慢慢将细长的红点从肉中剥离。
这时，红蚯蚓只剩底部还连接着动脉血管，他仔细观察了一下，见其更像是一种寄生虫，是从血管内部破壁而出，慢慢钻到皮肤表面的，因此不敢大意。万一真是有生命的东西，弄破就会打草惊蛇，使其缩回动脉，并沿着血管游走到其他部位，到时再想取出就难了。
他思索一会，决定沿着动脉的走向再切一刀。待动脉完全暴露，便用两个弧形尖嘴止血钳，小心翼翼夹住动脉两端。这样既能止血，也能堵住红蚯蚓的退路。万一操作不慎惊动，也不怕它钻走。
一切就绪后，江雷用直长手术剪在血管上开了一个小口，然后沿着红蚯蚓边缘各剪一下，将之与血管彻底分开，再用有齿手术钳夹住，慢慢拉出。
果然，他的谨慎是对的，当手术钳夹住红蚯蚓后，它便开始像蛇一样翻卷折腾，可惜现代地球的手术工具设计的太过精巧，一旦被夹住，就会被夹死，哪容它逃脱？
“快扔！”
就在他琢磨该将怎么处理这恶心玩意的时候，孔雯儿一声大喊，随之砸出一记掌心雷。
江雷下意识地丢掉手术钳，只见细长的蚯蚓突然炸成一团红雾，隐约是个骷髅头颅模样，正张开锯齿般的獠牙，凶狠扑咬而来，离他的鼻尖已经不足一尺。
砰——
白光闪过，掌心雷的电弧将红雾消灭殆尽。
“这是什么东西？”江雷心有余悸地问。
“赤冥线蛊！一种异常稀有的苗疆蛊毒，专门用来对付鬼体，作用不详。只知道一旦离开寄主或受到刺激就会爆炸，化成剧毒红雾，能让鬼神魂飞魄散。”狐女一脸严肃地回答，之所以知道那么多，完全是家学渊源。
“该死，早晚把他们打成抹布！”江雷恨恨说道。苗疆赶尸门的手段层出不穷，又是僵尸又是伥鬼又是蛊虫，手段直奔下三滥而去，太龌龊了。同时他也终于明白，赶尸门是用冥蛊炼制伥鬼的。
“小白菜，谢谢你。”他一不留神，把心底真话说了出来。
“小白菜是什么意思？”
“这个，哈哈……就是，就是漂亮小孩的意思，我的家乡话，哈哈……”江雷大汗，赶紧找理由搪塞，难道直接说白菜是男人专用菜，小白菜就是暂时不能被男人享用的菜？
“噢……胆小鬼，没想到你的医术那么神奇，教教我好不好。”小白菜的脸很小巧，圆溜溜的眼睛狐意十足，认真起来萌到极点。
“好。”江雷随口答应，捡起地上的手术钳放到一边，然后用新钳子夹住弯曲的小圆缝合针，穿入短短的单丝缝合线，采用外翻缝合法，几针将谭元薇被剪开的血管表面缝好，再用持钳打结法收尾。
严格说来，树皮纤维不能做缝合线，更不能用于体内缝合，但阴间的黑树非常奇特，纤维的坚韧程度不低，至于吸收问题，反正线用的不多，时间长了，总能自动分解，影响应该不大。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