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鬼仙-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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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没事干的江雷，第一次开始认真琢磨这些在空气中不断生长繁殖的真菌病毒，不过他琢磨的东西，和地球科研人员没有半点相同。
“天道开辟天地，演化宇宙，然后生养万物。那万物就算说成是天道宠儿也不为过，既然是宠儿，它又为何蕴生出无数病菌，让万物经历生老病衰，最后死亡？既然最终必死，天道又何必创造万物？”
“再说细菌病毒，同样是天道所生，难道它们就不能算是天道宠儿？如果是，天道创造了两类对立的宠儿，所谓何事？”
第三百八十九章 二用
江雷想到病毒，又顺着病毒和万物的对立，发散开去：
“修士可以通过修炼，让病毒无法沾染，但修士之似心，又何尝不是一种病毒。想提升修为，就要不停掠夺，掠夺灵气，掠夺天材地宝，掠夺其他修士妖精。这里面，就少不了抢夺争杀，作用同样和病毒一般无二，都带来死亡……”
“凡人身死的结果，会让病毒繁殖昌盛，同样，凡人健康长寿，也会带来病毒的死亡……”
他突然想到，模拟天道奥义的阴阳鱼图案。
如果将白色看做人，黑色看做病毒，岂不正好对应这种关系？黑色阴鱼，咬着阳鱼的尾巴，不停吞噬，壮大自己。同时，代表人的阳鱼，也不停吞噬阴鱼，滋养己身。比如蘑菇，比如灵芝，不都是真菌的产物吗？
也许是因为继承了绿藻圣位的缘故，他很快又开始推演“人”这个先天道体，天地主角。
人的社会构成，看似复杂多变，光户籍就有将近百种，什么“农户”“儒户”“鱼户”“锡户”“漆户”……数不胜数，但你可以将他们统统看做阴鱼，在被官绅这个统治阶级不停吞噬。但官绅的存在，又代表了一种秩序，只要这个阶层不倒，所有民户就都可以按照这种秩序活下去，没有暴发户，但也不会朝不保夕。
同时，官绅阶层也有动荡，有争斗，小到如争水争田，小民暴动屠杀。大到被抄家问斩，众人哄抢好处，在这些过程中，部分乡绅也会被代表阳鱼的民所吞噬，从而获得壮大己身的养分。
再看官绅和王朝的对立，百官和皇帝的对立，文官和太监的对立，不也如此吗？还有各行各业，天下百国的种族纷争……
就这样，江雷的推演不断扩展，很快将天地万物，修士妖精，活人死鬼，日月星辰，等等等，统统包揽进来。和普通人一次只能思索一件物事，速度不快相比，圣人们可以将天地万物同时存纳于心，不断推演领悟。
这时，他们计算速度和数量，恐怕比地球所谓的超级计算机还要恐怖无数倍。短短片刻后，江雷的领悟范围，便超脱了阴与阳，达到更深更广更加玄奥的的地步。
日月星辰，鸿蒙宇宙，光暗声寂，山石溪海，甚至地上的一只蚂蚁，一根野草，在他的境界中，都开始碎裂分解，化为无尽洪流一般的玄奥大道。
沉醉于领悟中的江雷没有注意到，直到现在，他与自己那继承圣位得来的圣人境界，才开始真正的融合为一。只是萍是得天独厚的第一圣人，境界太过深远，而绿藻又独辟蹊径，由“人道”而及“天道”，都是极难在短时期内完全领悟的浩瀚境界，所以进度并不是很快。
不过，已经登堂入室的他，不会再存在隔膜，将之尽数领悟，融会贯通，甚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开创属于自己的更高境界，都只是时间问题。
“小兄弟！”就这他渐入佳境的时候，旁边的黑脸汉子低声叫道：“小兄弟，到地方吃饭了！”
“还是这位兄弟厉害，一路不摇不动，就一直盘坐到天黑，连内急都不用解决。”另一个黑胖的人打趣到。
“哈哈……”江雷听后大笑起来，一边站直身子，一边装模作样的揉自己的臀部：“地方太小，不老实坐着也没办法。”
这时，他推演领悟“天道”的过程并未终止，也不为何，刚刚被黑脸汉子一叫，他便发现自己可以做到一心二用。不是地球小说里描写的那种左右互搏，而是实实在在的一心二用。就像自己和自己完整的镜像一样，可以做到元神无隔阂连成一体，也能够各做各的事，但彼此都知道对方在干什么。
没有任何排斥，不适的感觉。
江雷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到底处于什么状态，但他知道，其他圣人做不到这点，就像封神里的原始，姜子牙找他救命，都得在洞口等三天，直到对方忙完，才会显身相见。
至于所谓的圣人分身，就更不一样了。因为圣人分身做的事，本体不知道，本体在干什么，分身也同样不明白。只有两人遇到了一起，才能通过“转播”的方式，让对方了解。而他，拥有的是实时直播功能，不，比直播更厉害，简直就是身临其境！
“如果我在证圣后，能够将这种一心二用用在分身上，岂不是能与佛、道、鬼三圣打一个势均力敌？对方毕竟已经没有分身了。”
不行！江雷很快放弃了这个想法，势均力敌不是稳操胜券，为了替她报仇，所有冒险的事都不能做，因此，现在还不是立即成圣，暴露实力的时候。
“哈哈……小兄弟说得对，在马车上想不老实都不行。”他一路的怪异表现，并没有引起过多关注。那些汉子，毕竟只是凡人，就算被痴心妄想，胆大包天光环笼罩，也绝对想不到，自己身边坐着一个“神仙老爷”（就是修士），更别说往天地至尊的圣人方面想。
更何况，圣人的存在，根本不为凡俗所知，而他们口中所说的圣人，无非是武圣人岳飞（那时候，关二爷还是小角色。只要建州不入关，二爷还得做一辈子的小角色。），文圣人孔丘一类的。
不过这也引起了江雷的惊觉，心说以后只能一直保持一心二用的状态，不能再露出任何特殊表现。毕竟，佛、道、鬼三方的圣人，还在严密监视天地，他也能感到监控密度，在逐渐加大。
“走走，赶紧吃饭，看看今天东家为我们准备了什么好东西！”黑脸汉子见江雷也跳下车，立刻笑呵呵的招呼众人走进店铺。
“感觉到压力了吗？”江雷心中打趣着，因为此时，黑衣跨刀的武士，已经超过了百人，都腰杆笔直的站定在马车周围，控制局面防止逃跑的态度，十分明显。这样，计划混吃混喝的黑脸汉子，自然会感觉鸭梨山大，也当然要使用些手段，拉拢商议逃跑的一群人。
第三百九十章 肉丁
这一次投宿的野店颇大，挤一挤，便将连黑衣“保镖”带新招募的“矿工”，总数过七百的人口尽数吞下。
晚饭同样有鱼有肉，粳米管饱，没露出一丝亏待的样子。
“这家到底想干什么？似乎不是矿奴那么简单，难道是拉去造反？”晚饭后，打算逃跑的一群人，又挤在同一间房的大炕上交头接耳。
“我等可是世代清白的人家，怎能造反？”有人慌了。
在户籍严格分三六九等的中原，造反带来的后果不只是自己被凌迟，连同整个家庭，整个宗族。都会被贬为贱民，没收所有产业，充当各种苦役。——而且是永无出头之日的世代奴役。
因为贱民的子子孙孙，都是贱民，不仅不许参加科考，就连包括生存在内的其他权利都得不到保障。简而言之，被良民“失手”误杀，赔几两银子就成。
最关键的是，就算改朝换代，这些贱民都没有翻身的机会。在新王朝眼中，他们仍是猪狗不如的贱民。原因很简单，你能造旧王朝的反，子孙就能接着造新王朝的反。
就像洪承畴，叛明投金，为建州出谋划策尽心尽力，起到中流砥柱的作用。结果建州皇帝编写带有耻辱柱性质的《贰臣传》，老洪就赫然在列！
所以，除了有些野心实在过盛的，很少会选择主动造反。当然，被贼寇“裹挟”的除外，因为贼寇每杀到一县，都会用刀子逼你造反，服从全家得免，不从屠杀殆尽。
“先别自己吓唬自己！”见过世面的黑脸汉子及时出声，制止了慌乱的众人：“你咋看出他们想拉咱去造反的？”
“你想啊，咱们那么多人投宿一家客店，若是没有准备，光吃食就得弄多久？哪家店会存管够七百人食用的鱼肉菜蔬，就不怕卖不掉了糟烂？”
黑脸汉子听懂了，这天下除了造反的无本买卖，有足够人手、财力这般一路安排千里的，还真不多！不过他还是觉得，对方不像造反的路数。
“要真是造反，何必好吃好喝的管着咱？直接拿刀架在脖子上，要求入伙就是了，折腾个什么劲。”
“我也觉得不是造反，但看不透啊。”另一个看起来破精明的汉子出声道。
“不管咋样，咱们入关后准备跑就对了。”黑脸汉子叮嘱道：“以后这事就放在心底，无论发现什么异常，都别出声。”
“对，小心隔墙有耳，路上千万别露破绽，就装啥都看不出来的傻子，才能让他们疏于防范。”
“好了，东家对咱不错，赶紧睡觉，明天还要赶路呢！”黑脸汉子见计议已定，立即故意大声说道。
一直在外围坐着打酱油的江雷，不由嘿嘿一笑，拉开最角落的被子盖在身上。刚刚，他就“看”到一个脚踩飞剑的金丹修士，趁着夜色，从大开的窗户飞进了王管事所在的房间。
“小的王双真，叩见彭长老，祝您老人家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王管事一见对方，立刻纳头就拜，脑门磕得砰砰响。
“不必拘礼。”彭姓长老淡淡说着，然后大袖一挥，使出一股阴风将对方吹起身，然后高坐在正中主位上张口道：“你家主子的先人，乃是我左蛮洞记名弟子，渊源不浅，这些年来又多有供奉，自然无须见外。”
“长老宽仁，小的感激不尽。”王管事显然知道对方懒得和凡人多说，因此立即收回马屁，开始报告正事：“禀长老，这次小的奉家主之命，来关外招募‘肉丁’，用七天时间，共得肉丁七百一十三口，其中女子八十一，五十岁以上的老人十九，孩童九十四……”
彭长老挥手打断王管事的话：“都是没什么大用的肉丁，多多自然益善，少点也没什么。说说七岁以上，十二岁以下的童男童女各有多少，这些才是能够入药的好东西。”
“禀长老，童男有二十七，童女有二十三。”
“哈哈……”彭长老听后大笑生来：“这次收获不错，可让我左蛮洞多炼出几十炉神丹。”
王管事听后，欲言又止。
彭长老心情大好，不以为然的说道：“有什么想问的，就直说。”
“小的不敢，只是听家主说过，我左蛮洞在地下建有专门饲养肉丁的秘境，想来不应该缺童男女才是。”
“呵呵，你一介凡人自然不懂。那些肉丁在暗无天日的地下空间饲养繁殖了四百多年，一代代肉身，都见不着日月精华，缺了滋养所以灵气尽失，就连炼制血珠的功效，都大打折扣，如何能炼神丹？再就是，它们的祖先都是在上一次天地大劫中掠夺的，经过这些年，其中有点灵根资质的早就用光了，所以掌门才要趁这次大劫来临的时候，重新弄一批新肉丁。只是现在天地还未大乱，不好直接出手，才安排你们几家，来关外便宜行事。”
“原来如此，多谢长老解惑。”王管事满脸激动的再次叩头，似乎有什么默契在心。
“这次的头我就受了，好好做事，等大功圆满，我许你家推举一个子弟，入我左蛮洞修习仙法。”
“长老洪恩，小的全族感激不尽。”那王管事听到许诺，高兴得又是连连叩头，然后直起腰故作神秘地说道：“禀长老，这次肉丁中，共有十七个妙龄处子，其中有一个面貌身段尤其出挑，美艳得简直不似人间之物。”
“哈哈……”彭长老开怀大笑起来：“亏你懂事，知道我修习的功法，需要吸收处子元阴。只是这事不能在路上就办，毕竟现在的关外修士云集，有些所谓名门出身的子弟，还是喜欢玩英雄救美，然后吃掉美人伎俩的。等入了关，快到地头的时候再用吧，那时附近几十里都归我左蛮洞所有，旁的门派不敢擅入，也免得被临事打搅，扫了兴致。”
“是是，还是长老思虑妥当，非小的这种凡俗之人可比。”
“呵呵！”胖长老听着马屁，笑而不语，然后吩咐道：“去找身凡俗衣服来给本尊换了，明日也好混在车队里，监视有些皮贱想逃的肉丁。”
第三百九十一章 袭击
躺在床上的江雷，懒得再“看”两人表演，干脆封闭六感装睡。
“这下，有点麻烦了！”
是的，是有“点”麻烦，就像出门遇见一坨SHI，看着恶心，需要绕点路。其实，不管遇见什么，能给他带来麻烦的，还是那三个不知本尊在何处的圣人，而不是小小的金丹邪修，这种小杂鱼，随便伸手都能捏死几百上千个。
可他又不能出手，因为一旦动手就有可能被圣人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