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鬼仙-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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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次后,两家终于察觉到端倪,弄出每人每天最高限购一斗的把戏。当然,也有些小混混不服,想聚众去店铺闹事,却在路上突然中风,集体死绝。
“打听清楚了吗,他们两家哪来那么多银子?”牙行中,行首高坐,众粮商围拢成圈,在紧急磋商。
“打听清楚了,这两家,就是面上光,其实早已四处借债,这不,已经在马家典当行,抵押了上百顷良田,还有一些珠宝玉料。”
“我就说,两个乡下土财主,能有几两银子?撑不长。”
让众粮商想不到的是,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江雷元神的监视下。“撑不长吗?哥倒要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现代商战!”
第二天,两家奴仆尽出,开始沿着从京城到湖广的路线,大肆高价收购粮食。弄的沿途官商,无不欢欣雀跃,争相出售手中余粮。
“记住,沿途多修粮仓,却要做到真仓假粮,收购到的粮食,立刻拉到仓中秘密收进储物玉佩。还要让所有人都相信,粮食就在仓里放着。凡人想进仓查看,一律不许。发现有修士妖精查看的踪迹,立刻放火烧仓,然后四处放风,粮食被焚烧殆尽。”
“老爷,这样下去,会不会亏本?再说,光亏不赚,也太让人怀疑了。”
“亏?怎么可能亏?后天我就让你看看,商人是怎么赚钱的。”江雷冷笑道。
“后天,后天老爷不是要去阴曹考科吗?怎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告诉两家仆人,京城收购价再加一成,务必将那些粮商手中存粮全买到手,若是能将所有大户人家的存粮也弄到,记你一大功。”
…………
早发,中午可能没时间上网。
第二百零七章 脱身
“老爷,您瞧好吧,那些粮商手中存货都弄得差不多了,就算勋贵世家,多数也被坑了进来,刚刚还有个李伯爷府的管家,将庄园内存粮,一股脑卖给了我们。”
“好!”江雷大喜:“那京城郊外的简易仓,弄好没有。”
“弄好了,按老爷吩咐,两家都建了,还是挨边建的。”
“这封信你拿着,等我下场,你就按计行事。”
“是!”舒服接过信装入口袋,没有多问一句。
******
第三天,江雷来到阴间,走入考礼司的科举大院,坐到自己的房格内。为了避免搜身时被发现,他将储物法宝和牡丹园留在了阳间家中。有元神,想作弊何必学凡人,带几张纸入内?
就在阴曹考礼司大门封闭,正式开考的时候,阳间却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最近为京城粮价降低,做出重大贡献的两家粮商,建在京郊的大仓,被宵小一把火烧了。无数粮食,在堪称焚天的大火中,变成了黑灰。
“粮价!”有些内行人立刻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开始收囤米粮。
粮价!大仓火焰还未熄灭,京城粮价便在行业内部翻了一倍,并以火箭般的速度直线蹿升。
“京城粮食,绝大部分都集中在两家,现在被一把火烧光,必然会造成奇缺格局,就算从南直隶、湖广,紧急运送漕粮,也要五、七个月,甚至更长时间,才能使粮价复平。这个时候,谁卖粮食,谁就是傻子!”粮商们各怀心思的如此想着,干脆捂紧手中所剩不多的粮食,开始囤积惜售。
于是,当两天后江雷从科场出来,粮价已经从一两银子两石,涨到三两银子一石,并且斗粮难求。
“江秀才,府尹老爷传你过堂!”他刚回到阳间的家,便被顺天府衙役传唤。
“那就走吧。”江雷不紧不慢的走出家门,如闲逛般摇进顺天府大堂。
“学生见过老父母!”秀才嘛,不用行跪礼,有个差不多就行了。
“你可知罪!”那府尹大约四十多岁,国字脸不怒自威。
“不知何罪之有?请明示。”
“你指使家仆,囤积哄抬京城粮价,还敢自言无罪?”府尹怒了。原来,在天齐,读书人是不能经商的,否则容易被同行鄙夷,但家仆做生意却可以。这逻辑在江雷看来,简直太特马奇葩了。
“老父母,学生家仆人经营的粮仓被歹人所烧,拿什么囤积哄抬?再说,别人家不卖粮,等待涨价,我家奴仆却依旧平价出售。”
“每天只卖一石,也叫出售?!”府尹这是真怒了,每人限购一斗,一天只卖一石,跟玩一样。
“我家仆人也没有存粮,不信大人可以安排差役去查!”
“能搜到我还找你!”府尹心说:“谁叫你是个小秀才呢,人家晋商上面都有人,本官哪敢动,只好你交差了!”
好府尹,早已打定主意,立刻大喝一声:“秀才不加刑,左右,拿下锁入大牢,待本官行文宁远学正,革了功名再打。”顺天府尹说起来就是碉堡,同样一府之地,别人叫知府,他却叫府尹。别人正四品,他却是正三品。只是想坐这个位置的读书人,却不多。无他,京城衙门多,个个都得罪不起。
“等等!”江雷慢悠悠地从怀中摸出一物:“学生有样物证,需要面呈老父母。”
府尹心道:“坏了,这又不知请了哪尊神!”
坏事归坏事,可他敢不看么?
“准,亲自呈上来。”
“老父母请看。”江雷走到大案前,将一张白纸慢慢展开,却见上书四个大字:积德行善。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司礼秉笔太监魏。再下面,是一方小小的私印。
短短几个字,写得中规中矩,毫无建树。若是写奏章,确实是合格的馆阁体,但若说书法,却委实谈不上。可就这几个字,却把顺天府尹小心肝吓得砰砰直跳。
由于天启皇帝刚即位不久,司礼秉笔太监魏忠贤,此时的名声还没到如日中天的地步,但作为官场老人,他岂能掂不清其中分量?天齐王朝自中期就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那就是,新皇的潜邸老师,必然入阁。新皇的潜邸旧仆,必然分掌司礼监、御马监等等要害之地,也就是说,早晚都会权倾天下。此人能拿出秉笔太监的手书,岂能小视?
天知道两人到底有多深交情,真得罪狠了,说不定什么时候歪歪嘴,他的乌纱就被寻个由头摘了,当然,直接摘脑袋也不是不可能。
(有说魏忠贤不识字的,纯属某些读书人故意诋毁,从他在天启初期任的秉笔太监一职就能看出端倪,一个不识字的人,能做秉笔?就像一个不识字的人,做到著名教授一样可笑。)
“在本官看来,此份证据确实能够证明清白,江秀才,这就请回吧。”不愧是老官场,心情激动,面上却丝毫不露。
“多谢老父母主持公道。”江雷得了便宜拼命卖乖,大摇大摆离开顺天府。
“去,把那个姓胡的商人押来。”府尹气不顺,自然没有好言语。不一会,老狐狸就被传唤来了。
“哎呀!”此人刚进公堂,便有一封信从怀里掉出来。
“罪过!罪过!弄脏贵人家书。”说完,他还一脸惶恐的将信捡起,反复查看,似乎害怕沾染一丝灰尘。
有那眼尖的,已经看到封皮下款,赫然题着:男南星恭请大安。
古代男子,只会在面呈父母的信中自称“男”,而这位叫做南星的人,却是大大有名,简直名满天下。正是时任吏部尚书,东林党魁的赵南星。
“哈哈……今天天气真不错,呵呵……胡兄一向可好?”那府尹干脆站起来,对着老狐狸拱手打哈哈。古人有帮忙带书信的优良传统,可这书信也分三六九等。携带普通朋友书信的,是最低等。依次向上是族亲,同年,近亲,家人,内眷,最后才是父母。
没有亲密牢固的关系,谁会将面呈父母的信交给别人带?要说刚刚魏忠贤的题字,府尹还有三分疑虑,这赵天官的亲笔书信,却分毫不错——他识得笔迹。
(赵南星父亲,此时是不是活着,我也不查了,YY小说而已,没必要事事考证。)
第二百零八章 血本
面对笑容可掬,丝毫没有官架的正三品府尹,老狐狸笑得很甜:“呵呵,老父母客气,我这也是忙中偷闲……”
“哈哈,胡兄既然忙,那就请便。”府尹爽朗地说。天齐王朝没有大学士管部的规矩,更没有皇子在上面压着。吏部天官,可是能跟首辅掰腕子的存在,他敢得罪吗?
“那草民就告辞了。”
“请便,请便,今天天气真不错,哈哈……”
这便是江雷早已筹划好的脱身之计,魏忠贤手书,是舒服通过魏忠贤私宅管家,花真金白银买来的。而赵南星的家书,就动用了些不光彩手段,反正不管谁去问,姓赵的都会说确有其事。但若让他说出将家书交给谁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不过,天下又有几人,敢当着吏部天官的面细问此事?只要对方点头说确实有这么一封信,就不会露马脚。按官场规矩,这种背后有大靠山的人,遇到麻烦事,应该从后门进衙,府尹亲自接待,互相讨论讨论天气,然后端茶送客。
这就是“走后门”这个词的由来,可以这么理解,凡是走前门进府衙的,都是上面没人的。可江雷偏偏反其道而行,事先连个招呼都不打,临事才大摇大摆进前门。然后抖出大神,威震全场,有些……像不懂规矩的二货。
可拥有后世阅历的猪脚,岂会真二?他是故意的。顺天府衙门,说大不大,说小还真不能算小,堂堂正三品,不是顺便什么人都能欺负的。
江雷要的就是在顺天府公开露出獠牙的效果,如果走后门,知道的人就会限定在一个小范围,日后难免被不明真相,权力更大的衙门惦记。也就是说,倒霉的顺天府尹,成了他震慑宵小的垫脚石。
至于他寻找的靠山硬度,还是有保证的,魏忠贤在天启年间横行天下,人称九千岁。赵南星和东林党虽然被魏忠贤搞倒,但也风骚了不少年,到了天启之后的崇祯朝,更是弄死魏忠贤,开始一手遮天。
江雷回到阳间的家,先将所有储物法宝和牡丹园装在身上,又叫来鼠妖:“舒服,粮价涨到什么程度了?”
“老爷神算啊,已经涨到四两银子一石了,我偷听其他粮商谈话,再过半个月,民户存粮耗尽,就算涨到七两,甚至十两都有可能。”
“京城就是有钱人多!”江雷不由感慨:“够了,就按四两的价位大量向外售粮,不过每人每天限购一斗。放半个月左右,粮价就会稳定下来,到时候看情况再定。总之,要将粮价控制在二、三两银子一石。”
“老爷,这样赚得就少了。”
“你以为老爷我只是想赚钱?”江雷不屑:“粮价上涨是我的计划,但不是暴涨,有钱人也许不在乎,但穷人伤不起。因此只能缓涨,不能一下就涨到天上。另外,告诉在南方收粮的人手,使劲对外放风,就说京城缺粮。”
“老爷,这样一来,我们收粮的价格就要高出很多。”
“我就没打算收!告诉他们,放风后停止收粮,把这块肥肉‘让’给晋商。”
“老爷,您这是又要坑谁?”
“自然是晋商,教你个乖,南方士绅知道京城价高,会怎么办?”
“当然是想着运粮北上赚钱了。”
“那不就结了,晋商按平价收,对方不干。按高价收,等他们拉着粮食回到京城,我们就将先前囤积的粮食大量投放出去,打压粮价,到时粮食大量集中在京城,几年甚至十几年都吃不完,你说那些晋商的下场会是怎样?”
“无非就是折点本钱,无法伤筋动骨吧。”
“那你就错了,商人,尤其是晋商,见有机可趁,一定会大量借贷,把借来的钱亏掉,会是什么下场?”
“血本无归!”舒服猛得打了个哆嗦。
“是啊,血本无归。人最怕的就是贪心,他们若不贪,不想哄抬物价,现在就开始售卖手中存粮,未尝不能赚一笔。若是一边捂着不卖,一边大量收购,嘿嘿……”
“可朝廷也有大量存粮。”舒服提醒到。
“嘿嘿……你以为当官的都是好人?京仓存粮,早就被卖得差不多了。再说,官仓岂能轻易动用?万一京师被围,还指望所剩无几的粮食平定民心守城呢。”
“官家会不会插手?”
“自然会了,可他们能用什么手段?无非抓几个靠山不够硬的粮商,逼着卖粮。问题是,粮商手中的粮食,全在咱们这。到最后,还是要行文湖广输送存粮入京,可地方粮仓早就亏空的差不多了,你让他们去哪弄。”
“老爷高明,可打垮晋商,咱们也捞不到多少好处啊。”
“鼠目寸光!把对手都弄死,市场就是我的,到时,想卖多少两一石,就卖多少两一石。”江雷也懒得给他解释什么叫垄断。
就这样,京城风头最劲的两家新粮铺,开始同时售粮,并严格执行每天每人最高一斗的规定,弄得门前人山人海,车水马龙。两家又趁势在其他地方各买铺子开新店,彻底将爪牙伸向全城。
“查了吗?他们哪来的粮食?”老粮商们再次聚在牙行商议。
“还不是上次在京城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