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予美何处-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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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有些奇怪的,条件反射的握着簪子的手缩回了袖中,刻意掩饰一般故作冷静,“本宫只是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她顿了顿,旋即后退几步,急切的说:“本宫还有事……”“大禾舒木尔?”萧元捏着那根簪子,簪子中空,注了致命的毒药在其中。
“大禾王如今有四位王子,大王子舒木尔与三王子赫延都是右王后屠嫣所出,二王子胡格是左王后博哥所出,四王子岐合不过两岁,是侧妃所出。”
大禾境内不同于南国,分为左右王后。其中,又以右王后为尊,左王后为辅。这个舒木尔已经是大禾内定的诸君了,这个萧元是知道的。
“殿下遇上的,就是大王子舒木尔。”
萧元点头,沉默片刻,声音冷漠:“本宫不需要你回禀这些众所周知的事情,”
方简面容一顿,旋即重重跪在地上,“属下失职。”
“你是否失职,本宫心里自有定论。只是现在,本宫要你告诉我,他来固原上做什么?”
“诺。”方简沉声回道,“属下查到,舒木尔此行曾从固原入关,去了雪域的姑墨国。”
“姑墨国?”
姑墨国是雪域三十二国中离南国最近的,大禾人要想通往雪域,必要从南国而去,因为连接雪域与大禾国土的,是真正的,从无人能踏足的极寒之地。
萧元此时所想,却已经不是要怎么报仇了,而是立刻就在考虑,是否大禾准备与姑墨一同进攻南国。
上一场大战,已经是十五年了,不论是大禾还是南国,都已经忍耐得够久了。而萧元,也迫切的需要看到,整个南国的版图能够再往北扩进。
这将为她父皇的统治,添上新的辉煌,几乎是立刻,她身体里好战的血液就迸发而出。
“把这些年收集的情报都送上来,”萧元起身,走了几步,又说:“做好随时动身的准备。”
来到固原郡还不到十天,孟光长公主似乎有了一种别的兴致,与其说是什么报复,用游戏来形容则更为恰当。
南国孟光长公主的喜好素来异于常人,叫人揣摩不得要领。
孟光长公主将要走出房间的时候,脚步一转,又变了主意,“算了,立刻备马,本宫要去军中。”
萧元能够她差遣的征天军团只有五万,而实际上征天军团的数量有四十万之多,分别在不同的地方驻守,而在固原的深山中驻扎的,就是属于萧元的那五万人马,由方简的兄长统领。
“殿下……”
萧元蹙起黛眉,不悦的看着方简。
“那景先生的伤……”
“呵,本宫何时说过要带他一起?”
“诺。”
独落坞山原本的人声鼎沸在萧元的命令之下,便开始整装待发。
这里,离驻军的地方其实不远,也不过一天时间。
在极北的大禾,舒木尔也已经带着满身伤痕回到大禾的王都。
“父王,父王的病情如何了?”
舒木尔翻身下马,动作缓慢却顾不得身上剧痛的伤口,咬着牙担忧的问前来接应他的手下。
“禀大王子,王上他尚好,只是再拖不得了。”
舒木尔解开腰间的暗绿色腰带,从极为隐蔽处取出一个半掌大小的锦囊,放到内侍端上来的托盘中,气喘吁吁的说:“本王已经拿到堕仙草了,快拿去给父王入药。”
内侍连连点头,端着那个锦囊快步而去。
“大哥,你怎弄成这幅模样?”
男子略微刁侃的语气,带着笑容揶揄的站在长阶之上看着舒木尔,他与舒木尔的容貌极为相似,却更加柔美几分,面庞英俊而精致,像极了一种冷血动物,美丽而带着剧毒的蛇类。
“赫延,你这个时候怎么在父王的寝宫?”
被叫做赫延的男子,慢慢的从长阶之上走下来,走近遍体鳞伤的舒木尔,清朗的笑出了声,道:“我陪母后来看望父王,大哥,不要太过紧张了。”
他走过舒木尔的身边,步伐停住,声音奇异而优美,“大哥还不知道吧,父王已经写好遗诏了,大哥,弟弟恭喜你了。”
舒木尔一愣,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大喜过望,还未说什么,赫延已经走开了,极为不悦的掩了掩鼻子,毫不掩饰的说:“奇臭难闻。”
舒木尔这时却已经毫不在意这些了,他竟然会从赫延的口中得知自己已经真正的被父王立为储君了,简直是惊世骇闻。
舒木尔踟蹰的时候,从长阶之上又有一群人簇拥着端庄华美的右王后缓缓而来。大禾的右王后屠嫣,实际上与南国孟光长公主有着惊人的相似。十余岁的时候,就已经陪着大禾王西巡,亲自带兵屠杀数百个不肯归附大禾的小部落。屠嫣出生在大禾最显赫的将门,性格倒比真正的大禾王还有果断冷毅上几分,容色艳美,是以几十年来,都颇受倚重。在大禾王卧病在床之际,更是招揽了朝中半数的大臣归附。
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偏偏不喜欢给她巩固了地位的大王子,反而偏爱在她已经无人可以撼动的时候,艰难产下的小儿子。
因为屠嫣王后的一力阻拦,所以大禾的储君一直没有定论,在别的事情,大禾王常常会妥协,可唯独立储之事,久久悬而未决。
舒木尔的面容一凛,恭谨而诚惶诚恐,声音刻意而讨好:“儿臣拜见母后。”
屠嫣淡淡一笑,雍容而疏离,她看着舒木尔,过了一会儿,才挥了挥手,语气不怎么亲热的说:“是舒木尔呀,你父王正念叨着你,快进去吧。”
舒木尔又拱了拱手,说:“那儿臣先告退了。”
“母后也许久没有跟你好好说说话了,见过你父王之后,便到祝颜殿来坐坐吧。”
“诺。”舒木尔的脸上是错愕,从未被这样温柔的对待过。
“去吧,你三弟刚被王上斥责了一顿,这会子心里难过,指不定又去哪里胡闹了,得让人赶着去守着他。”
舒木尔点头,屠嫣就带着人迤逦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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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长秋军营
在大风中摇晃的火把下,身着银红色披风的高贵少女神情冷肃的在两侧的将士跪地相迎中从容的驰马进入位于长秋山中的军营。她的容貌艳丽至极,可是眼中的威压却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那种莫测的气势,让人大气都不敢出。
不过,那都是别人的感觉,容焕站在方碍的身侧,看着马背上缓缓走进的少女,脸上扬起热切的笑容。
方碍领头,在孟光长公主下马的那一刻,单膝跪地,“臣方碍,给长公主殿下请安,愿殿下长安千秋。”
萧元唇角上扬,半垂着眼,遮住那双明媚眼眸中的冷淡,面上的轻纱,在夜风中轻轻扬起一角,眼风扫到方碍身后的女子身上,声音孤高的说:“在你统领的区域里,让大禾人如入无人之境,本宫还怎么能够长安千秋。”
“臣罪该万死。”方碍声音沉着,但是心里却猜不透孟光长公主的心思。他并非是第一次见孟光长公主,但是以往的几次,都是隔着珠帘,看着少女稚嫩的身影,以及她冷漠沉静的话语。
萧元转头看向容焕,正对上男孩子明亮的含着笑容的眼,便难得在众人的目光下,朝他灿烂一笑,然后将目光回到方碍的身上,声音愈发的冷傲:“不过,现下有你将功赎罪的机会,走吧,带本宫进去。”
言罢,招了招手,容焕便脱离了方碍,很直接的走到萧元的身侧,声音满是喜悦的喊了一声:“殿下。”
方碍跟在萧元的身后,原本跪在他身侧的女子也一并起身,看着萧元的背影,有什么话想对方碍说,可是最终又忍了下来。
方简站在女子的身后,低声叫了:“姐。”
方韵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便跟着方碍走了去。
“殿下想要去大禾?!”
方简的声音最先出来,连连的摇头,满眼的不赞同,“不可不可,这绝对不行。”
方碍与方韵对视一眼,两人眼中均是错愕,最终,还是方碍先回了话:“臣以为,殿下可以派一个使者去,没有必要以身犯险。”
“赫延此人,十分的有趣,本宫和他打交道也有三四年了,一直无缘亲眼会一会,这次十分难得。”萧元似有向往的说道,将方碍的提议,尽数的避开不答,看着身边的方家三兄妹,敲了敲桌案,早有定论的说:“本宫给你几天时间打点好,去大禾确实需要一个周密的计划,另外,”萧元叫了方碍的名字,说:“本宫不希望本宫要去大禾的事情,出现在我父皇的御案上。”
方碍眼中露出一丝为难,却在萧元的威势之下,被迫点头,声音有些艰涩的说:“容臣先行告退。”
萧元颔首,莫不在意的说:“都退下吧。”
“殿下。”容焕的声音带着猫性般低低微微的叫道,让萧元脸上的明艳笑容再次出现,她招了招手,道:“焕儿过来。”
容焕闻言,便在乖巧听话不过的走到萧元身边,屋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萧元那种孤高不可攀的架子尽数散去了,看容焕,伸手摸了摸男孩的头,这才有些感慨的说:“才多久没看着你,就长这般高了。”
“我可以和殿下一起去大禾吗?”
萧元愣住了,想要说,大禾并非是南国,可是男孩已经先开口了。
“我知道,殿下会说,大禾并非是南国,可是我想去,殿下在哪里,焕儿就在那里。”
萧元一边摇头,一边微笑,若有所思的看着容焕,问道:“这几个月在军营中有何感想?”
容焕立刻老成冷静的将自己在军中的所见所感一一讲述,在提到方韵的时候,却突然顿住了。
“殿下,殿下想由方韵做太子妃吗?”
原本正含笑默默的听着容焕讲述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熟知容焕突然提了一个这样的问题。
萧元皱了皱眉头,“你觉得呢?”
容焕的目光有些闪烁,看着萧元,异乎年龄的没有立即开口,而是走到一边的桌案上,拿着笔在宣纸上写了几个字。
萧元在这样的举动的时候,眉头皱得更紧,起身走到容焕的身边,男孩的字迹挺拔俊逸,然而写下的字,却让萧元眼中的厉色愈发的深重。
“这事,我并未跟任何人说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容焕如今的身高,已经堪堪可以与萧元齐肩了,看着少女愈发冷厉的神色,男孩却没有像常人那样的诚惶诚恐,带着笑容说:“我猜的。”
这样的答案未免太过儿戏敷衍了,换成了别人,那是什么后果就不可知了,只是萧元却淡淡一笑,取过容焕写了宣纸,放到一旁的炭盆中,那张纸立刻就化为了灰烬。
“以后这件事不要再提了,我会派人去查清楚的,倘若你猜测的是真的。那么,确实应该换换人了。”
萧元叹了口气,才有些感慨的说道:“你若是长几岁该多好?便是与我同岁,也可以开始掌管一部分军权了。”
容焕闻言,面色一沉,“殿下···”
萧元摇了摇头,看着容焕明显因为这句话而难过的表情,有些笑意流露出来,安抚的说道:“也无大碍,再过几年就好了。”
容焕的脸色更黑了,声音低沉道:“殿下,我明天就是十二岁了。”
萧元却没有领会容焕说这句话的意思,而是支着下巴问:“想要什么贺礼,十二了,怎么个孩子一样把喜怒挂在脸上呢?”
容焕脸红了,看着萧元愈发靠近自己的脸,喉结上下滚动。
“焕儿?”
等他回过神来,萧元已经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了,见容焕有些不好意思的别开了眼,也就不去逗她了。
“贺礼,却没有时间给你了。姑且,送你个愿望吧。”
她抬眼看了看窗外月上中天,明艳的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容,在屋中的灯火里愈发的幽深,她俯下身,在容焕的额头如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后,才淡笑着恭贺道:“焕儿,生辰快乐。”
男孩的脸上都是错愕和惊讶,红嫩的唇轻轻张开,十分的茫然,然而片刻之间,如点漆一般的眸子里,欢喜一点点散开,宛如墨滴如水,却又比墨汁更加浓郁。
萧元见状,不以为意,反而是略带调笑的说道:“我的一个愿望可是价值连城的,焕儿,你高兴得傻了吗?”
容焕抿了抿唇,想了想说:“现在就可以向殿下兑现吗?”
萧元浅浅一笑,含着温柔道:“可以。”随即示意容焕说。
容焕看着萧元,十分成熟郑重的模样,带着在军中才刚刚沾染上的男子汉气概,出奇的稳重大气。
“我希望姜予美可以成为时间最幸福的女人。”
萧元闻言,有些怅然,看着站在她面前,挺拔的少年,想了一下,淡淡的无奈的苦笑说:“焕儿,这个愿望不算,换一个吧。”
“这是容焕平生最大的愿望。”他回答得沉着坚持。
萧元凝视着容焕许久,男孩子那双明澈如清泉的眼眸清澈如许,却带着渐渐开始生长的心智,较之同龄的少年,容焕更加的自持冷静,也更加高深聪慧。
若是其他人这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