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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洞箫侠侣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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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的手段盗取别人的财宝?这一切都是因人而异。无论是什么时候,越是有钱有势的人,他们的贪心越是欲壑难填。
  刀惊魂既然身为第一职业杀手,只要是领受了别人的银两就会杀人不眨眼,为什么偏偏没有对西门家痛吓杀手,而是用了一计以盗窃的手段偷走白玉龙的?这都是同魁在指使刀惊魂谋取之前做好的商讨。他吩咐刀惊魂只许取物,不到迫不得已之时不许伤人。若不是他中了红月的桐叶五刃镖一时气急败坏,刀惊魂也不至于有意伤害西门红月。
  其次,刀惊魂既然在人们的耳目中留有闻风丧胆的威名,说明他身手不凡,纵横江湖,为什么他在盗取白玉龙之时要妆扮成黑衣蒙面人来隐埋身份?他的这一杰作,恐怕是与成为同流之污的同魁都难以琢磨他的用意何在。刀惊魂最终的目的不是为了讨同魁的几两银子图个逍遥自在,而是另有企图。要说贪图享乐,连同魁这样的豪门绅士都懂什么是知足常乐,况且像刀惊魂这样一个游走江湖,不务正业的行尸走肉。即是同魁都有素取白玉龙的野心,刀惊魂不会好到那里去。计谋多端的同魁在与刀惊魂商讨盗取白玉龙之前就考虑过千百次,但心刀惊魂也会知晓白玉龙这一稀世珍宝的代价,他在指使刀惊魂之前就做好了对策。他只对刀惊魂说琬琰白玉龙只是一件普通的吉祥物,却对他隐瞒了白玉龙真正的价值所在。刀惊魂也是再江湖上混了很久的人,自然见多识广。只要是同魁听闻和见识过的,刀惊魂一样听说过。只是他假装什么都不懂,一切都遵照同魁的吩咐为他办事。
  既然刀惊魂一切都是遵照同魁的旨意办事,应该在他盗出白玉龙后就去向同魁复命交差,又为什么妆扮成黑衣蒙面人备马离开渭南呢?因为刀惊魂也知道白玉龙非同一般的宝物,也知道江湖之地龙蛇混杂。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武功就是天下第一,恐怕消息传扬出去引火烧身,所以不得不用蒙面来遮掩自己。若不是红月在二十里开外的西郊外追赶上他,他早就带着白玉龙远走高飞,而满怀希望的同魁还在空空的等候。
  夜深人静时分,同魁在一间摆设俨然,帐幔素雅的室内来回走动。他转身走到一扇敞开的窗前向外看了一眼,然后走到桌前坐下。他随手端起一碗茶凑到嘴边,没喝一口又不耐烦的放在桌面上。他的神色有些焦急,一脸的冥思苦索。很显然,他是在等候刀惊魂的消息。他刚坐在椅子上,又起身走到窗前看看。咦!就在此刻,忽见一个人影在屋顶一掠而过,真如武林中所说的飞檐走壁那样。黑影飞身跃下了屋檐,同魁心中暗喜,他知道是刀惊魂回来了,急忙开门迎接进来。刀惊魂进了客房后,同魁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随后陪他一同落座。同魁等了许久才等来了刀惊魂,一见面却不好意思开门见山的去问关于白玉龙一事,先是笑脸陪随着寒暄让茶。刀惊魂的态度全无礼节,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坐在太师椅上搭着二郎腿,目空一切。对同魁无关紧要的问话,他只是随口答应。同魁不问白玉龙长短,他也不急着回答。
  过了片刻,同魁见他不提玉龙一事,开始拐弯抹角的抛砖引玉了。有意无意的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说道:“本想为阮大侠备一桌盛宴接风,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又吩咐下人没有急于设备,所以有所怠慢,还望阮大侠多多包涵。”
  刀惊魂笑道:“同员外的诚意我心领了,只怕接风二字阮某有些愧不敢当。”
  他的意思是说办事不成,不必庆幸,而同魁不知情由,以为刀惊魂所言是在自我作谦,接过话缝笑道:“阮大侠过谦了,倘若不会计较的话,我这就吩咐下人设宴庆祝一番,你我今宵不醉不归!”
  刀惊魂刚喝了一口茶,听同魁这么一说,差点笑喷了,但他有没好意思笑出来。把口中残留的茶水咽了下去,然后慢条斯理的说:“同员外是聪明人,何必非要把话挑明说呢!”
  同魁闻言愣住了,也同时收尽了满脸了笑容,问道:“此话怎讲?不会是取宝一事中途出了什么差错不成?”
  刀惊魂瞥了同魁一眼,有些诙谐的说:“你猜对了。不过差错是没有出,只是半途遇上了一点小插曲,煮熟的鸭子又飞走了。看样子今天不吉利,可能是你选错了黄道吉日。不但让同员外大失所望,而且还害得我左臂上中了一镖。”
  同魁听说他中了一镖,才仔细的看了他一眼,发现刀惊魂的左臂上被包扎的地方果然渗出一点血迹。他为了虚情假意的奉承刀惊魂,先不问煮熟的鸭子是怎么飞走的,故意大吃一惊:“啊!伤势如何?要不要找个郎中上点药?唉!早知如此,我同某怎么忍心为一点苍头小利让阮大侠冒此一险。惭愧,惭愧!”
  刀惊魂笑道:“呵呵!一点皮外伤算得了什么,用不了小题大做,不劳你费心。谁让你我都见财眼开,没安好心。这就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说穿了,这世道还不是聪明人欺骗愚蠢人,弱肉强食是根本。你说是不是啊同员外?”
  他的话变得东一句西一句,同魁是丈二和尚,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但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心中有愧。不管刀惊魂说什么,此时应该向他问清盗取白玉龙因何失手。于是惨笑道:“呵呵!阮大侠所言差矣。钱财虽然是身外之物,但是没有钱财该怎么生存?而今这世道,就是弱肉强食。心不会狠一点怎么出人头地?哦!我想以阮大侠的身手做事应该轻易不会出什么差错,既然已经到手的东西,不知又节外生了什么枝?说来听听。”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谁料事实却是不其然而然。就在我已经取出什么龙之后向同员外前来交差时,不幸被他女儿发觉一路追赶纠缠不休,无奈之中我就与她交手了一番。若不是同员外事前早有交代,我就当场取了她的性命。就在此时不知从那儿冒出一个白袍少年武功甚高,是他帮助了西门赋的女儿。就那样,已经到手的东西又被收回了,你说叫我有什么办法?”刀惊魂说道。
  同魁听罢大失所望,不知他说得是真是假,一时无言以对。刀惊魂有没有替他完成大事暂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先同魁答应刀惊魂取回宝物后给他二百两银子作为劳酬,一手交玉龙,一手交银子。现在刀惊魂取宝空手而归,同魁有些为难了。他沉默片刻后启齿道:“事情的经过我也听清楚了,所谓得失成败乃是常有之事,不足为怪。可是我们事先早有约定,说带来了东西给你二百两银子,因为办事中途失手,我尚未见到白玉龙。但是我同某人也是爽快人,不会亏待阮大侠,银两减免一半,先给你一百两,剩下的一半等到事成之后绝对一文不少。”
  刀惊魂一听要减免一半银两,怎么会满意呢。他将搭着的二郎腿放下,在椅子上坐直了身子,严格的说:“你说错了!事成事败是你的运气不好,而我对你可是做到了尽心尽力。二百两银子是你事先开的价,再加上我中了一镖五十两,一共是二百五十两,你说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同魁听了眉头一皱,很不满意的说:“二百两是我开的价,我是说事成之后一手交货一手交银子,可我想要的东西你带来了吗?”
  刀惊魂那儿吃他的这一套,如果他盗出白玉龙后不会节外生枝,早就带着宝物离开了渭南,还来同家喝什么西北风。三更半夜的来找同魁,目的就是为了讹诈几两银子。这时刀惊魂把脸一沉,握在左手里的三鬼贴血刀换在右手中,“啪”的一声按在桌面上,差点没把碗里的茶水震荡得溢出来,接着说道:“同员外!这可是你派人请我来的,而不是我自己找上门来的。你也知道我左臂上中了一镖,也是为了替你做事才受的伤。幸而这一镖不是毒镖,如若是,恐怕我连性命都要为你搭上。一镖的伤,加你五十两银子不算我过分吧?再说最近我手头也紧,这银子是一文也不得少!”
  刚才当刀惊魂提到他不小心中了一镖,同魁是惺惺作态的吃了一惊。这次他把弯刀在桌上用力一拍,却是真的大吃一惊。他也知道像刀惊魂这样的人虽然敢接近,但轻易不敢招惹他。万一惹恼了别说是反目为仇,就是杀了他也是轻而易举之事,所以同魁此时不得不依着他。于是眼珠子一转,满脸堆笑着说:“阮大侠息怒!有话好说。其实并非我同某出手吝啬,而是最近手头里的银子都给人放债,他们赊账未还,所以凑不够你要的那个数目。如果阮大侠急着需要的话,我先到妇人那里看看有没有攒的私房钱,若有,一概奉上。请稍候,同某去去就来。”
  刀惊魂这才收回宝刀,随口应道:“别让我等久了!”
  同魁说罢起身走出房门,去凑银两,刀惊魂一人等候。他说银两全都放债赊账什么的,不过是找个借口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只有那样,才能避免僵局出现,又能挽回自己的体面。如此奸狡的同魁,怎么会不吃敬酒吃罚酒呢?同魁走出房门后刀惊魂忽然犹豫了一下,暗想:他会不会设下埋伏……?应该不会,如果真设下埋伏,他可能在得到白玉龙后杀人灭口,而我没有带来他想要的东西。即使他设下埋伏,以我的身手对服百八十个不学无术的懦夫也是绰绰有余,何惧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同魁。真想到这里,同魁拿着一兜银子进来了。笑道:“不多不少,正好凑齐,请过目!”
  刀惊魂把手伸成“而”字形,接过他手上的银两掂了一掂,脸上才露出一丝笑意,说道:“我知道同员外是个爽快人,够不够数目我就不查了。”他说着把银子收好,从椅子上起身准备要走,随口说道:“时候不早了,你该早点休息,告辞!”
  同魁见刀惊魂收好银两转身要走,再没提关于白玉龙一事,他有点慌了,急忙说道:“阮大侠请留步!”
  “不知同员外还有何吩咐?”刀惊魂转身故而问道。
  “你要的银子我可是一文不少的给了你,可是我还没见到我想要的东西,阮大侠总不能这样一走了之吧?”同魁忙问道。
  刀惊魂戏谑道:“哦!若不是同员外提醒,我差点都忘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变得愚蠢了许多。你想想,二十年前的西门赋不叫西门赋,而在那些江湖人士的心目中是赫赫有名的西门大侠,响当当的人物。今日虽然取宝失手,但他早已成了惊弓之鸟,会把你想要的什么龙更加深藏不露,并且提高警惕,严加守护。你若再想从他手上取回,恐怕是难上加难。”
  同魁不等他说完,打断话音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事了这么了了?”
  “你慌什么?我也没说这事就这么搁下不管啊!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因时机尚未成熟,所以还得耐心等候一段时日。不过同员外请放心,我们生意人讲究的是诚信。今天我拿了你的银子,也许明天你要的东西就会如愿以偿。我的话已讲完,告辞!”刀惊魂说罢转身走出房门,一个“珍珠倒卷帘”飞身上了屋檐,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刀惊魂走后,同魁只觉得头上冒冷汗。有对刀惊魂所说的一切半信半疑。俗话说做贼心虚,他知道是自己先隐瞒白玉龙真相欺骗了刀惊魂,恐怕刀惊魂来个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的骗局盗走玉龙,故意编出一套谎言瞒天过海。至于他左臂上的镖伤,又怀疑是他做出的苦肉计。同魁虽然如此奸狡,但他的计谋比了刀惊魂毕竟还差了一点。
  这一夜他翻来覆去的在考虑,琢磨不透刀惊魂所言是真是假。他已经暗中想好了办法,刀惊魂所说的是真是假,只要他亲自去西门家打探打探自然就真相大白。
  第二天早上用罢晚餐,同魁整理衣冠来到了西门家。见大门是敞开的,没必要扣门就走了进去。进了大门先左右扫了一眼,见院子里没有人,便高声说道:“好久不见,赋老弟可在家吗?”
  随着同魁的话音,房门里一连走出三个人,分别是西门赋,红月和管家阿德。红月一见是同魁,不由得一种异样的眼神油然而生,先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同魁早就看在眼里,只是装得更加若无其事。阿德的眼神也很是异常,唯有西门赋不动声色,但心中有数。随口应道:“多日不见,不知老兄驾临寒舍有何贵干?”
  同魁笑道:“呵呵!三日不见,赋老兄何以刮目相看?”
  这时红月却不给他情面,想想昨晚为了讨回白玉龙差点连自己的性命都搭上了,不抽同魁几个嘴巴就算给了他面子,不管父亲和阿德此刻是怎么想的,她沉着脸开门见山的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同员外是来打探消息的吧?”
  同魁收住了脚步,愣怔了。看了看西门赋,又看了看红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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