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都是驴变的-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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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大荒狱泽中就有几可媲美筑基期修士的魔物了,而再深层次的魔栖之谷和古魔殿甚至有媲美结丹期乃至元婴期修仙者的魔王。你们这不是去找死么?”
朱紫霄也劝说于淡道:“我们来剑极门的主要目的可不是斩妖除魔,我们只要杀满魔物足够我们通过内门升阶大比就可以了,何必一定要以身犯险。”
“是啊,你们还是和我们一起去大荒狱泽的外围打一些相当于筑基期的精怪,等功绩一满,就捏符回宗门去。那些所谓的魔侵之事本来就是他剑极门的事,再说他们丢失的东西是什么都没跟我们说,我们又何必去帮他们做苦力呢。”余落辰随即应和朱紫霄。主要是余落辰再于淡三人能在瞬间制服追杀了他们五六个时辰的魔头,实力肯定很高,若是能留下来和他们一起,那完成升阶任务那就轻松多了。
于淡心里一阵恍忽,刚才谁那么正义凛然地批评我来着,还说什么“自古正邪不两立,什么“正派弟子要以诛邪荡魔为己任”,什么“哪能一遇到强大的对手就退缩不前的”,现在听到古魔殿废墟就怂成了这样。于淡也懒得打他们的耳光拆穿他们的虚伪,只是说道:“我们有必须去那里的理由,请三位师兄还是将你们知道的一些前方的情况告知我们一下吧。”
朱紫霄听到于淡语气里没有半点回转的余地,语气便淡了下来,回答道:“我们几人一直都在百年深森内斩妖除魔,而那几个剑极门的弟子却贪功冒进,总想将我们引到古魔殿去,我观他们如此殷勤,必定有阴谋。于是在进入大荒狱泽的半途就当机立断率领我擎天宗的同门退了回来,谁知道在半路竟然遇到了这两个魔头,仓促间中了他们的招才弄得这么狼狈。”
于淡和仇天同时心里笑了起来,是你自己怕死才骟动同样怕死的人退出来吧。这种人真是让人蛋疼,既没什么本事,还常常自命不凡。于淡最讨厌这种人,看来从他们身上也问不出什么来。
“既然如此,我们就先走一步了。”于淡向朱紫霄三个人拱了拱手,打算离开,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万一这两个魔头脱了禁束,想走就麻烦了。
“于师兄,我随你们一起去吧。”那个江子却跨步出来,跟上了于淡。“我并非和他们一组的,只是我那一组所有的组员都莫明地失踪了,我一直想找到其中真相。但苦于无比敢再深入谷中,我只好跟着他们。”江子说完斜眼看着朱紫霄和余落辰,一脸不屑。“我到过里面知道路。”
于淡点了点头,然后对朱紫霄说道:“这两个魔头虽然被困住,但你们想要杀死他们却仍然有些困难,毕竟他们都是筑基后期乃至结丹的修为,若他们奋命反击,恐怕两位多半会先他们而道陨。我劝师兄还是先离开此地吧。”
陌千尘收回那对弯月环,咬在备赤那双臂上的灵蛇立即石化,
于淡不再和朱紫霄和余落辰再多说废话,带着仇天、陌千尘以及新加入的江子,直扑大荒狱泽而去。
朱紫霄看着被石化灵蛇咬着的血赤那,双目喷火,但对方一脸淡然的笑容却让他不敢真的动手。而处在冰阵中的毗南婆一直悄无声息,像是早已寂灭成灰了。朱紫霄犹豫了半晌才咬了咬牙,对余落辰说道:“我们走!”
两人祭起法宝正想离开,忽然一个无比阴寒的声音刺进他们的耳朵里:“怎么想跑?可惜晚了。”
两人惊恐万状,都不敢回头去看,一口鲜血喷出正想血遁远走,半空里忽然生出两只枯藤似的手掌,揸开五指向他们抓去,眼看就要抓到了。
朱紫霄一咬牙,从储物袋中掏出一丸黑灰色的丹药,看也不看就扔进了嘴里,刚一咽下,便被那只只剩皮包骨头的巨大手掌抓住。下一个瞬间,那手掌略一用力,便将两人捏碎,爆成了肉沫。
那双巨大的枯掌捏碎朱紫霄与余落辰后,便伸长了到毗南婆那里捏碎了仇天布置的那一层冰封大阵。毗南婆听得冰碎,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说老太婆,你好歹也帮我弄碎了这破玩艺儿吧。”血赤那笑嘻嘻地说道。
毗南婆转目看着血赤那,皱着眉头,骂道:“血小子,你少跟我装蒜。你的功法全在那双魔纹臂上,这点东西怎么可能困得住你。今天你若不给个说法,老身不会善罢干休的。”
血赤那听得毗南婆那么一说,便觉得无趣了,双臂略略一挣,那两只石化的灵蛇便崩成了石屑。
“你想要个什么样的说法?”血赤那一脸的无所谓,装作不解。
毗南婆气道:“你还跟老身装蒜。凭你的魔纹臂,那三个小鬼根本困不住你。你为什么要放他们走。若是惹得少主不高兴,休怪老身到时翻脸。”
血赤那笑了笑,说道:“哎,毗南婆你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大的火气。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你有什么分寸。你到是说说看。”毗南婆显然不相信血赤那的鬼话。
“毗南婆,那个白衣少年自报姓名时,你可曾听仔细了。他叫什么?”血赤那斜眼看了看毗南婆。后者想也不想,便答道:“老身虽然并不曾仔细去听,但还没有老到耳背的地步,那白衣小娃不是自己说他叫于淡么。这和你放他们走有何关联。”
“啧啧啧,你还说自己不老,怎么就记不住事呢?”血赤那故作同情,接着说道:“我问你,少主交待我们要找的人里面,特别强调的人是谁?”
毗南婆略作回想,嘴里念念叨叨地,然后说道:“少主交侍我们要找的人是驴蛋。”
驴你一脸。血赤那心里骂了一句,这世上哪有人会叫这名字。血赤那说道:“那是你们听岔了,你将于淡二字多念几次试试。”
毗南婆也真听话,就开始“于淡于淡”地念了起来,到了第三遍就念成了驴蛋了,然后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我说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取名叫驴蛋呢。原来是于淡。”
血赤那心里一阵无语,原来你才明白过来,这上千年的道行你是怎么修练过来的。
“那就更不能放过了,早一时抓到交给少主便是了。”毗南婆做势就要驾着她的巨龟去追于淡等人。
血赤那喝道:“且慢,你听我一言。”
毗南婆急道:“这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们没必要去追。少主要找他,以我想来并不是想对他怎么样,而是可能是旧识。既然他现在主动向古魔殿靠近,若让他和少主自然相遇岂非更好,何必抓过去。再说少主当时也并没有交待我们一定要把此人抓回去,只是特别交待,让我们注意此次正道两派的人中,有没有这个人而已。”
毗南婆细心一想,也是,就息了去追的心思。便对血赤那说道:“那我们也赶回古魔殿去,既然他是少主的朋友,那我们就不能让大荒狱泽里的那些蠢物伤了他。”血赤那这次同意了毗南婆婆的话。
血赤那呼来群狼,他坐上其中最壮硕的一头,然后驰骋而去。毗南婆驱使那头巨龟也跟了上去,那龟虽大但速度却丝毫不慢。
等两人走远了,地面朱紫霄、余落辰两人爆碎的肉块,忽然有一部分诡异的动了起来。随即骨成架,肉原体、血回潮,数十息之后,一个沐血的少年形成了,他双眼满怀恶毒的看着那两人离去的方向,咬牙切齿地恨。他愤愤地看了半晌,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不由得阴笑起来。
第八十二章 他竟然没有死?
剑栖山脉的西南三百里的某处,绵延的山体在这里忽得有了奇怪的断裂。这个断裂不像是天然形成的,反到像是谁用超大的法力使剑劈开来的。只是不知这宇内是谁有这样大的法力,竟能将山脉斩断。而且这断裂似乎并不止是呈于表面,而是深不见底,纵贯于地下去了。
一个白袍少年立在这断裂处,沐着迎面吹来的风立在深渊的入口。一身白色的衣袍在这高崖上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此处正是剑极门以东三百里,枉死鬼蜮,不测之渊。
白袍少年衣衫飘飘,浑身散发出不尽的仙风道气。嘴角微翘,浑身散发出一种无往的气质,只是对自己高度自信的人才能在这魔族腹地仍是这般从容。
白袍少年立在断崖的最边沿,自上往那断崖下望着。幽森森一片,只有无尽的黑暗与阴森,那黑暗更像是有生命似的,竟像会吞噬人的视线。白袍少年才看了一会儿,心底竟油然而生一股莫明的微寒,但少年却喜欢这种寒。白袍少年一想到这渊底囚居着的那个人,心中更是激动的发颤。
白袍少年面无表情,只是眯着眼睛眉头微皱正思量着。忽得他觉出有什么东西从那断崖之底以无与伦比的速度向崖上袭来。白袍少年立刻感觉到危险,大袍一卷,一道火焰从袍中燃衍而生,瞬间盈成一个大大的火圈,将白袍少年裹在其中。才耽搁片刻,白袍少年便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从那地渊扑了上来,体内气血被那股无形的压力迫得不断翻涌竟是要全部喷出来了一般。无名的惊疑袭上他的心头。
白袍少年身形一动便离了那高崖往回掠,毫无保留的催动身法,如同一道赤色的闪电从高崖边射向天空。遁了一会儿,白袍少年忽觉身心一松,那种压力顿时消散了,心下一喜便放松下来。
白袍少年稍减遁速,回头向身后看去。那地渊仍然横亘在那里,如同大地的一道伤疤。偶尔风来,那地渊里便有些幽幽地回音,除此之外似乎并无异状。白袍少年也再感觉不到半点那股压力的存在。白袍少年略一思量,决定先离开此地再作打算,想来是渊底的人不想受到打扰。
白袍少年心下定计不再迟疑不决转回头来便欲离去。目光一转却相遇了一只半透明的大手,那大手正值白袍少年回头间便抓住了白袍少年。白袍少年正待挣脱那大手的控制,那只大手猛得一捏,白袍少年身体外围的那一层火焰便被捏爆了。那大手掐到了白袍少年的真身,却不再用劲,只是这么捏住了。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何必故作客套。”渊底忽然响起一个浑厚绵长的声音。
白袍少年一听,便笑了笑,浑不在意。身体向前一倾,任自己像陨石一样的向谷底坠去。
那只手甫一得手便往那裂隙回掠。身形一倒,白袍少年如同一块石头坠往那裂隙之底。倒坠间风如刀,却因有那大手遮护不曾刮到身上。
小半个时辰后,白袍少年只觉身体一滞,然后不再单纯的往下坠,而是略向内侧的掠行。白袍少年知是有人在远程操控这只大手,他想到这个人能止住下坠的去势时并不惊讶,不过让他的身体斜着在那逼狭的通道中掠行,这份功力却是非常人所能及的。白袍少年的脑子飞速运转,猜测着接下来会遭遇到的状况。
一个时辰后,白袍少年忽得觉得身体一空,那种逼狭的紧迫感消失了。原来自己已脱出了那个狭小的通道,身体像落叶般在半空里飘着,片刻后从容落地,那大手也瞬间消失不见了。
白袍少年投目前四周,发现自己已处在一个灯火通明的同穴之中。这洞穴极为空旷,干净整洁。倒像是一个世外高人修仙的洞天福地。四壁都离白袍少年颇远。白袍少年细看才发现壁上的不是灯火,而是一块拳头大的白玉。
白袍少年看到他的前方不远处有一个不大的石桌,桌子边上坐着两个人。
一个青衣男子,一个灰衣少年。他们各自手里拿着杯茶,正细细茗着。
那青衣男子见到白袍少年却没有半丝的讶异,他只是轻轻地放下了正欲品茗的好茶,淡淡说道:“你来得稍晚了一点。”那个灰衣少年却只是抬了抬眼睛,看了白袍少年一眼,然后低下了头,默默地喝茶。
白袍少年却是极度惊讶,那个少年虽着灰衣粗布毫无出色之处,但白袍少年嗅到了这个少年身上有股浓郁的炎热之气,恰似大业红莲所的气息。这个少年是谁?上次我来此地并没有见过他,难道是尊长新收的弟子?
青衣男子身上没有半丝法力灵气流动,淡淡地一句话却让白袍少年为之一窒。
这样的一个人物怎么在地渊之底的石室洞穴中。
“不必疑惑,呆会自会向你说明一些东西。”那青衣男子摆手让白袍少年坐下。“等你好久了。”
白袍少年毫不反抗也不急着发问,只顺着那青衣男子的话,坐了下来。那青衣男子,将一个倒扣的茶杯翻过来,提过茶壶,给白袍少年倒了大半杯茶。
白袍少年不多话,却打量起坐在他身侧的灰衣少年来。那少年大大方方迎上白袍少年的目光,没有半丝闪避,清澈的眸子如雨后晴空。
“洛星?”白袍少年轻轻地唤出一个名字。
那灰衣少年笑笑,点了点头。
“擎天宗,薛飞花。”白袍少年对那个灰衣少年道。
两人对视一眼忽得都笑了起来,但眼睛里却都是极复杂的神色,笑过之后两人又归于沉默。各自饮尽杯中茶时,已过去了大半个时辰,然而茶却仍是热的。
薛飞花始终没有抬眼再看那个青衣男子,不是不敢,而是无法直视。内心里总有一种莫明的惶恐。
“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