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武狂徒-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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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吕牧用手接住,骂了一句:“善了个哉,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我现在四面都是敌人,要么是敌人打我,要么是老婆揍我,能不能让我安心休息一会儿?”
“好吧,我只是看你不太好,给你来点镇静剂。”
酒就是镇静剂,无论你再愁苦,喝了酒,就能暂时忘却。
“这东西,在从家乡开始四处流浪的时候,我就偏爱它,它能让我忘记很多不想想起的事情,后来才明白,那只是暂时的,醒来之后会更痛苦,四位伯伯都劝我不要再碰,否则消弭了斗志,人就废了,人若废了,大仇谁来报?”
山间草地里已经渐渐有了绿意,两人并肩坐在草地上,共喝一坛酒。楚歌笑了:“其实跟你一比,我忽然有些释然,曾经我问自己,为什么偏偏是我的家被灭了,为什么偏偏是我跋涉千万里,受尽苦难风霜,又为什么偏偏是我身边的人死去。见到你之后,我才明白,这世上时时刻刻都有人的家被灭掉,人的朋友和长辈被杀掉,时时刻刻都有人正在仰望星空,无限悲恸,咱们俩经历相同,当浮一大白。”
“一样,跟你一比,我也释然了,至少我父母还在,路还在。”
“你讽刺我!”
“嗝——啊哦。”吕牧打了一个长长酒嗝:“我是认真的,我们面前有路,路上有朋友也有姑娘,上天对我们总算不薄。”
“说到姑娘,刚才我正和几个姑娘吟诗观星。”
“那岂不是很好?”
“好什么?一群庸脂俗粉,被我念两句狗屁不通,花里胡哨的诗给迷住了,嚷着要嫁给我,唉。”
“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的两个红颜知己都是相当不错,万里挑一者。算了,以后再也不招惹姑娘了,我的心里,从来都只有凌珑一个。”
吕牧笑道:“岂犬类能改啖屎之癖乎?”
“靠,你说什么!”
“开个玩笑,哈哈,你这么痴情,跟我太像了。”
“比不了比不了。”楚歌摆了摆手,也打了一个嗝,道:“你吕牧少年浊世,翩翩如玉,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上一个,上一个忘一个,放荡不羁。”
“你懂什么?你不懂。”
谁懂?男女之事谁能说得清呢?七分爱恋,三分欲望,欲望多了便淫邪,爱恋多了便平淡,不得不说,没有欲望,人是无法发出创造力的。
且看那五花八门的把妹绝招,不正是被欲望催疯的脑壳里蹦出来的想法吗?美其名曰为浪漫风流,其实不过是拿捏人心的计策,没有多少人是真正为了纯纯地爱一个人而想到这些浪漫的。
从无处不谈,说到平平淡淡,楚歌终于明白么,史上最能懂他的就是吕牧,世上若有一个人能清楚明白的符合他的轨迹和节奏,只能是吕牧。
一个奇才遇到一个天才,有时候男人之间若擦出友情的火花,少得比爱情还热烈,比爱情更燃情,这种珍贵的感情已经超脱欲望,前提是:真友情。
“其实你该去看看那个叫王恬的大姐,其实看得出来,她很难过。”
吕牧咽了口唾沫,苦笑道:“我从来没喜欢过她,我十二三岁的时候,她已经发育成熟,不知道为什么会看上我,也许是女人对强者发自内心的崇拜和依靠吧,我那时候根本不懂,所以我才有勇气夺了全院女神陆念慈的初吻,后来王恬跟我赌气,跟了我的一个师兄,我亲眼看到他们在后山,咳咳,脱衣,不说了,这次回来,我对她忽然不那么讨厌了,如果有时间,我要跟她说清楚。”
“你醉了?”
“没有。”
“那你死了?”
“靠。”
“你既然没醉,没忙,没死,为什么不去找她说说,如果是我,想做什么我立刻就去做。”
“好吧,你是对的。”吕牧郁闷了一下,看着星星笑道:“现在金胜男和冷娘两人正在搜我,我现在出去,那是找揍。”
“想不到你这么怕老婆。”
“你以后也一样,其实这有什么?女人嘛,细胳膊细腿的,一只手就拎起来了,我怕她们干什么,我不过是不想她们不开心,让着她们,满足她们,让他们快乐。对于伴侣来说,这样做才是最合适的。”
“有道理,这么多的道理都没用,去吧。”
“那就去。”吕牧走了,他找到了王恬,王恬本来不愿意见他,直到吕牧推门进去,被王恬狠狠打了一巴掌之后,才被允许留下。
“我给你倒水。”王恬的房间里,干干净净,没有香味,也没有胭脂味,很简单,很清爽,真想不到一个这买慕虚荣的女人会这么简单。
“怎么?惊讶了?”王恬冷笑着:“我知道你怎么看我,你想说我不过是个随风摆的野草,是个biao子。”
吕牧咽了口唾沫,想了想,道:“你给我倒杯茶吧,我渴了。”
吕牧实在被王恬的话给堵得嗓子很干,痛饮一杯之后,他道:“我真没想到你能对我这样,我以为你不过是个玩笑罢了。”
屋子里安静地,那灯摇曳着,灯油满满的,看起来王恬平时并不喜欢点灯。
第二百三十三章 霸道
她的内心是否向着黑暗?
她的确是个可怜的女子。
王恬沉默了许久才说道:“是玩笑,刚开始是,我以为你不过是个孩子,那时候你在禅院中无人能敌,那些女孩们疯狂地崇拜你,而我躲在阴暗角落里每天看着你,我是穷人家的孩子,我想强大,我想拥有一切,别人崇拜你,陆念慈得到你的心,我为什么不可以?”
吕牧的眼睛渐渐深邃从,充满了愁。
王恬的眼睛里是怨,她唯有一怨,她能做的除了倒一杯茶,也只能用怨的目光看着她。
“我没有得到你,那时候玩笑就不是玩笑了,我开始想疯狂地贴近你,呵呵,看到你的不屑一顾,我的自尊慢慢地没了,我犯了错,所以你更认为我是个biao子,你看不起我。”
“我那时候真没这么多的想法。”
“怎么样都好,你高高在上,怎么能理解我们这种人的挣扎,我已经够努力了,可我取得成就却一点都没有,这不公平。”
“是你太执着。”
“我执着?”王恬怒气道:“是,我执着,我不要脸,你给我滚!”
吕牧皱了皱眉,道:“我来是跟你说谢谢的。”
“是我自己贱,我不需要谢谢,你走吧,别以为你像香饽饽一样,谁见了都想咬一口,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小屁孩罢了。”
是什么都好,吕牧出了门叹了口气,但来王恬心魔太重,若非有生活上的巨大变化,她恐怕一生都难以正视自己,一个人若是将自己的青春糟蹋了,或者是做了一件无法弥补的错,就算活到几十岁,依然还会耿耿于怀,有时候时间不能带走一个人的阴暗。
除非你的心本来就是向往着阳光的。
王恬需要的不是阳光,是重视,是成就,拜托现在苦困,成为一名众人瞩目的强者,而不是靠男人保护的强者,到那个时候,她也许就懂了。
佛曰不可说,有些事不可说,是需要自己去领悟的。
“师姐啊,以后若是想通了,就来皇城找我,实在不行,我给你介绍个堂兄也行,你以后混成了王妃,岂不比跟着我强?”
“滚!”
“唉。”吕牧叹了口气,缓缓抬头,突然咽了口唾沫:“你们……”
“打死你个臭流氓,深更半夜来找她,我们俩哪点比不上她?天天把你喂得饱饱的,你竟然出来吃夜宵。”
“没有啊,别冲动好吗?哎呀,疼,轻点,别捏那里。”
“你还跑!”%0B
“别追了!我去找老禅师,我跟老头儿在一起总行了吧。”
第二天清早,吕牧走进了叶落枫的房间内,听到了久违的一声:“关门。”
吕牧轻轻关上了门,笑道:“你这迎风流泪的毛病什么时候能好?”
“不用在意这个,小子,你来坐下,我跟你说,人身上有鼻屎,眼屎,各种污垢,本就是一句臭皮囊,再干净的人也要放屁拉屎,我流个泪不算什么。”
“你说的话总很有道理。”
“小子,你刚到这里的时候,不过十一二岁,怎知我话里道理,所以我不求你明白,我让你死记,你拔我胡子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以后绝对不可能是个好孩子了,所以我用拓碑术将众多经文拓下全部打入你的识海,佛法无大小,都是一样,你所学的心经,战技,只能支撑你成一个强大的人,而我打进去的佛经,如果你都能明白,便是一个伟大的人,我希望你能做后者。”
吕牧撇了撇嘴:“好吧,我以后就做伟大的人,不做强大的人,我也不会禅火,我也没有战技,所以昨晚如果没有这么强大,老头儿你已经见佛祖去了。”
“臭小子,顶嘴!”
“哈哈。”吕牧畅快的笑着:“自从离开这里,快乐的时间真不多,好想拔了你的胡子。”
禅师也笑着,他的眼皮已经快要遮住眼睛了,老成这样,一笑,干巴巴的,让吕牧看着真是有些心疼,可惜的是叶落枫禅功并不好,但一手拓碑术很猛的,吕牧只能帮他突破天人境界,如果要变得年轻一些,还是得找一些天材地宝才可以,将那些天地精华拿出来,用禅火炼成汤药,喝了准保青春常驻,变得年轻一些。
这玩意飞歌国是有的,但吕牧只听说过,却没见过,就在飞歌腹内第八域,但整个域都已经被飞歌皇吕苦禅封给了大国师。
吕牧的脸逐渐变得阴沉。
“怎么了?”
“哦,没事。”
“小子,我看你长大,你瞒不了我,你动了杀心。”
“杀人真的好吗?”
“那要看你自己怎么想,问心无愧就好,其实人生在世,哪有从不堕地狱的人?我们不是僧侣,只是普通人,但若非不是大奸大恶,非死不可的,就未必非要夺了别人的命。”
吕牧点了点头,笑道:“你这个老头儿真好,如果这个问题问别人,扯了一大堆,最后只能告诉我杀人就是堕入地狱,不要杀人之类的,小衲又不是真和尚。”
“那两个姑娘着实不错,就是性格……”
“呵呵,唉,这个怎么说呢,反正老头你就别管了,我自己看着办,这次你随我回去,我请你喝喜酒,嘿嘿,绝对是上座贵宾,那第一道场的禅尊都不能跟你一个座,不够格。”
“你小子,净捡好的说。怎么不说那大国师二国师已经是天人境界多年的人了,飞歌国虽然富饶,军事却不行,若不是在那三个国师,飞歌早就被天龙这个野心国家给龙吞了。要战败者三个国师和所附带的高手,仅凭我一个天人境界根本做不到。”
没错,天人境界,经过半夜的努力,吕牧将一截妖树叶子烧了,用自己的第七感将整个房间封住,半个夜晚,通过禅火所带来的特殊力量,让禅尊在梦中回到少年时代,再活一世一直到死亡,整个过程中,叶落枫老人家不停的颤抖,忽然睁开眼睛大笑起来。
所以,在虚幻的真实中,经历了人的生死和变化,万物在变,唯一不变的是变的本身,生生死死,不断轮回,开始,结束,开始,死并非终点,而是生的起点,一道灵光展现,叶落枫踏入天人境界。
他困了太多年,妖树叶明显不够弥补,所以吕牧忍痛把带来的一截妖树也给烧了,这一烧非同小可,叶落枫直冲天人境界顶峰,最后在一禅天和二禅天交接的地方停了,稍有几年,就是二禅天无疑。
老头儿今天心情很爽,跟吕牧说了许多,吕牧表示:“天人境界的高手,不缺,三大国师最难对付的地方,是他们手中有我父亲和母亲,而且我在国内的名声太不好,大家都知道我是妖怪,所以我们对付的绝不是这三个人的力量。”
“那你有什么办法?”
“暂时还没有。”
“哦?你这么聪明都没办法?”
“唉。”吕牧叹道:“我是想用几位高手潜入飞歌救出父母,然后直接动手,该死的都杀掉,但我想,杀了三大国师,国家就真的乱了,除非像他们弄坏我名声的法子去弄坏他们的名声。”
“不用。”叶落枫摇了摇头:“你那点智慧很多都是跟我念经时候学的,与人为善,外圆内方你学会了,所以你的人际关系处理的不错,我现在再教你另外一条路。”
“另外一条?”
“嗯,我给你的是仁道,现在我教你霸道。以往你发怒的时候只是狠,但那种气质太局限,唯有霸才能摄住人心。打败他们并非一定要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