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伤-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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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枫接到霜降的电话,很爽朗的笑声传过来:“韩霜降,放暑假啦!哦!我以为你早忘了我了?”
霜降窘迫的说:“嘿嘿,很久不见了,抽个空咱们聊聊天吧?”
朱枫说:“我今天是白班,晚上见吧?”
霜降说:“老地方吧!”
朱枫哈哈笑着说:“什么老地方?说得好像我们经常见面一样!”
霜降不好意思的说:“晚上八点还到广场的秋千那里见面吧?”
朱枫笑了:“OK,不见不散啊!再见!”
霜降放下电话想:我为什么会那样说呢?老地方!呵呵!
晚上见面,朱枫看到好像长高了一截的霜降很是意外:“一年不见,你竟然还在长个子呢!”
霜降愕然说:“没人告诉我我长高了啊!不过,我坐在教室的最后,挡不住别人视线,确实很难有人发现的!”
一起到河边的冷饮店,朱枫给两人都叫了扎啤,霜降看看大大的杯子疑惑的说:“你也让我喝这个吗?”
朱枫说:“是啊!怎么了?你不会是喜欢吃冰激淋吧?”
霜降说:“喜欢冰激淋怎么啦?”
朱枫说:“看来你真是只是个子长高了点!”回头说,“再来一份冰激淋!”
两人随意聊着,霜降问韩双江的近况,朱枫说他去邻市开了家新的分店,做“拓荒牛”了;问柳青的情况,朱枫说柳青去了省城发展,问起刘婷,朱枫说:“你还真是不记仇啊!她年后在市里的音协上班呢!”
霜降由衷的赞叹说:“她真漂亮,也很能干啊!”
朱枫说:“这种名利场上的漂亮女孩子,走捷径好像爬得更快,可是,这不叫能干,你不要随意羡慕别人。”
霜降笑了说:“呵呵,是啊!”
霜降想了一下说:“我想打份工,可是,除了以前那些行业,其余的我不知做什么,你有建议吗?”
朱枫认真看了霜降的表情说:“你为什么不问我的近况呢?”
霜降笑着调侃说:“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吃惊的!只是吃惊你为什么一年了还有耐性窝在这个地方没动!”
朱枫说:“知己啊!来,干杯!碰一下!”
霜降看着他,等他的下文。
朱枫说:“双江离开洛川,委托我代替他管理一年,他把那边的店稳住就回来,这家伙,一塞给我就没影了,一直推脱不掉,只好干下去!一个老同学在北京开了家策划公司邀我加盟呢!看来只好等明年了!”
霜降伸了伸大拇指说:“你真讲义气!来,碰一下!”伸手拿过前边一直没动的扎啤。
朱枫放下酒杯后说:“高级的消费场所,赚钱很容易,现在我又能罩着你,你回来继续做一个月吧?”
霜降犹豫着说:“我没想过再做,感觉那钱赚得不踏实,也害怕自己时间长了,以后就不愿自食其力的劳动了!”
朱枫说:“你没有在按摩院工作的双臂困疼吗?那不叫自食其力吗?”
霜降想了想还是说:“你肯定明白我的意思,不要和我狡辩了,如果轻而易举的能赚来大笔小费,怎么会不让人动心呢?我能感觉到慢慢堕落的心理过程。”
朱枫激她说:“你不相信自己的定力?”
霜降说:“我感觉远离不良的生活状态,感觉更好,为什么时时诱惑考验自己呢!”
朱枫嘿嘿笑笑说:“你想做什么?一个月,除了你大哥我谁也不会雇佣这样的员工,除非做善事!”
霜降说:“我想痛痛快快的流汗吃饭,不想费心眼。”
朱枫说:“流汗吃饭!还痛痛快快!好啊,街头卖菜的,好像很适合你的描述啊!不然,你试试!”
霜降哈哈一笑说:“哎呦!了不起,卖菜还真是我没想过的!”一边合计着说,“家里有三轮车,我又有小本钱,菜又天天有市场,真是痛痛快快流汗,轻轻松松数钱啊!呵呵!我今天找你真是找对了人啊!来来来,咱俩再碰一下杯!”
朱枫深受打击的表情说:“韩霜降,你——”转而一笑说,“作为你的支持者,我希望你能够给我提供第一手的卖菜心理素材!”
霜降说:“一定,你要给我介绍客户啊!”
朱枫说:“你的没摆起来的卖菜摊子,还称客户!真是专业的做生意料子啊!”两人兴尽而散。
霜降第二天早上就骑了车子来到菜市街观察,然后计划她的卖菜生涯!
经过几天的蹲点,她发现,有人专等外地的人拉来菜,直接整车的以低价要下,就地开始卖起来,她经常看到一个中年妇女很早骑着空车子来,很利落的和人谈好价,整车窠下,卖到上午十点卖的差不多就走了。一次看她忙不过来,就主动的帮她算账,看摊,那女人也是爽快人,告诉她这生意的诀窍,早上五点多以批发价批下,上午零售,价钱差不多涨一倍,十点后回家,傍晚转小区稍微便宜点卖完。她干脆跟着干了几天,自己就拉开了摊子。
暑假很快过去,王芮娴和崔京哲一起考到了北京人民大学,一个被经济学院录取,一个是在法学院;成锐也考到了北京服装学院,陶燃考到了哈尔滨学院的艺术与设计专业,来自农村的姚兵也超水平发挥,考到了北京农业大学,八月底他们都陆陆续续去学校报到了。
京哲在离开之前,和霜降又见了一次,看到她黑黢黢的小脸,惊讶的开玩笑说她是否有非洲血统。
知道霜降在卖菜,京哲说:“丫头,你真能干,怎么不让我去给你蹬三轮车啊!”
两人知道分别在即,只能故作轻松的开点小玩笑。
告别时,京哲保证一安顿下来就给她打电话,霜降说电话报停了,要京哲写信给她,最终京哲答应至少一个月一封信,霜降才勉强同意,放过了他。
水水的亲们,怎么老看文文,懒得收啊?郁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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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十三章 新人旧人]
离开的前一晚,京哲和老妈一起坐了一会,犹豫了半天,京哲说:“妈,我走了,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有合适的人,你就交往交往。”
淑霞哈哈一笑:“哲哲,你真是长大了,妈会照顾好自己的!说到这事,我还真的需要和你商量呢!”
说着打开手机,翻出一张照片说:“这个人今年五十八,年薪四十万,两个儿子,都结婚了,有房有车;”又翻开另一张说“这个人呢,是个教师,只比我大两岁,一个女儿正上大学呢!你说,哪一个合适?”
京哲认真看了说:“第一个有点太老了,虽然条件好,不如第二个感觉可靠;没有其他的选择吗?”
淑霞笑了说:“你以为你妈还是朵年轻漂亮的花呀!说句难听的话,在一定的条件下,你妈妈我是人尽可夫的。”
京哲咧嘴难堪的一笑说:“妈,你说话咋那么难听啊!人尽可夫!你懂意思吗?再说,我觉得现在的你比过去年轻多了,我从没有觉得你是花,而是万年青啊!”
淑霞幽然的叹了口气:“不要安慰我了,我老了,很快就干不动了,需要有人养活,有房有车,有稳定的收入,我都会考虑的。”
京哲正色说:“妈!如果只是怕没饭吃,我会养活你的;我是担心你一个人孤凄,好好找个伴,什么也不图人家,关键是人好。”
淑霞笑着拍拍京哲的手说:“妈知道你的心!不会睁着眼瞎抓的!倒是你,到大学好好学,不要胡混!”
京哲说:“保证不会,妈,你就放心吧!”
淑霞说:“你爸爸每个月打算给你多少生活费?”
京哲说:“他没说,不过钱的事情上,爸爸从没有小气过,我的银行卡上总有钱,妈,我想问你,如果,只是个假设,爸爸和你复婚,你愿意吗?”
淑霞疲惫的笑笑说:“不会了,和他活在一起实在太辛苦了!现在这样挺好的,我终于能一个人安稳的睡着觉了!”
京哲说:“妈,你恨他吗?”
淑霞说:“说不清楚,不过脑子里还经常是年轻时在一起的好时光啊!是爱还是恨,早没关系了,不过,妈没后悔过,至少还有你这个儿子啊!又帅气又聪明的,呵呵!”
京哲带着淡淡的感伤看着老妈笑了。
第二天一大早,崔元清开着车打算送儿子到北京,到了冷饮店附近的街口停下,犹豫着是否需要到店里看看。
想了想就给京哲打电话说在街口等着。
京哲赶紧说:“爸,你让司机过来帮我一下,我的东西不少呢!”
崔元清出门办私事从不带司机,听这话就缓缓把车开了过去。
淑霞闻言看着儿子仅有的一个皮箱,冲他故作埋怨的笑笑。
崔元清下了车,看向店里,看到立在门口附近的淑霞,瞬间百感交集,正犹豫着怎么开口,淑霞已经迎了出来说:“到门口了,进来坐坐吧!”
京哲说:“爸,你等我一会,我忽然想起忘了点东西。”说着,走回了房间。
崔元清笑着点点头,进了店,环顾一下环境说:“布置的不错啊,生意怎么样啊?”
淑霞说:“能顾得上嘴吧!”说着顺手从搁物架上拿下茶具,手脚麻利的给崔元清冲了一杯茶,放在了他的面前。
崔元清嗅着小小的茶碗袅袅升起的茶香,呵呵笑着说:“很久都没喝过饭后茶了!”
淑霞惊讶的说:“你喝了几十年的饭后茶,怎么习惯这么容易就改了!”
崔元清呵呵笑着说:“现在,早上喝杯奶,吃个面包就对付了。”
淑霞闻言说不出什么滋味,两人就都沉默了。
崔元清把茶杯凑到鼻子下深深的嗅嗅,然后慢慢品了一口,是熟悉的老茶味,舌浸生香,淡涩绵长,愕然问:“你从哪里得来的茶叶?”
淑霞说:“还是你妹妹从湖南自家老茶树上摘的!今年春上来洛川送我的!”看着崔元清茫然的表情,就又说:“她年年捎的,没理由不给你送些啊?”
崔元清闻言摇摇头,闭眼品茶:这生活是经不住想的,正如自己舍弃了的这个记得自己饭后茶习惯的老妻,比之习惯西餐的从不知自己品茶习惯的新人,他知道他已经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年轻时的恩爱如今只化作眼前的一杯浓茶,温一温唇,湿一湿心,这一生也就只能这样过了。
崔元清细细的品着,小小的茶碗早空了,他才恋恋不舍的放下。淑霞看他一脸的意犹未尽,就说:“要不,我再给你冲一碗?”
崔元清张指罩住面前的茶碗,说:“不用了!淑霞,你看起来气色好多了!”
淑霞的脸不由发热,站起身说:“是吗?都这样说呢!你气色也不错啊!喜欢的话,你把这剩下的茶叶带走喝吧!”到吧台那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里边还剩多半瓶的茶叶,递了过去。
崔元清呵呵笑着接了。
淑霞看看墙上的表,大声叫京哲说:“哲哲,怎么还没收拾了啊!”
崔京哲从自己房里飞快的跑出说:“收拾了了,原来都在箱子里装着呢!呵呵!”一面从身后抱抱淑霞的肩,说:“妈,我走了,爸以后会常来看你的,有什么事情,给爸爸商量商量啊!”一面说,一面看向崔元清说,“爸,你会常来看妈的,对吧!”
崔元清点点头说:“淑霞,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啊!”
京哲手里拉着皮箱走向轿车,崔元清看看淑霞,淑霞一脸不解,他就说:“还有什么吗?京哲不是说拿不住行李吗?”
淑霞笑了,说:“你还不知道你的儿子啥样吗!”
崔元清呵呵笑了。
京哲只让他把自己送到汽车站,说:“爸,这么热的天,你就不要出远门了,我带的行李不多,掂着一点不费劲,你还是回去吧!”
崔元清看看儿子说:“好吧,我给你看行李,你先去买车票吧!”看着京哲渐行渐远的背影,他心中涌出不舍,“你还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吗?”想着淑霞的话,可是,他的脑海里好像已经记不起两人相处的事情了,儿子什么时候会说话,什么时候会掂起小胖腿走路,他都不记得了,他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什么时候开始恋爱,他都不知道,只记得一次次的因为他旷课去学校给他说情,训了几次,就感觉厌烦,再加上事情多,为了不窝心,干脆就不再搭理他;月前,两人一起去长城时,他第一次觉得儿子真的长大了,接过儿子递过来的烟,他赫然感觉这个如此陌生又如此亲近的儿子他根本就来不及了解,他就已经长大了。
京哲买票回来,崔元清坚持把他送上大巴,看到他坐在位子上,嘱咐他到了打电话,有事情找周伯伯,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