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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无境玄兵传-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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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龙——”

    “龙哥——”

    ……

    其余八大神使惊叫着扑来其实这都是发生在极短时间内的事情。

    “左无道你死吧!”一个黄衣少女疾闪到左无道的后面,一记“问苍天情是何物”黯然施出,但见左无道所立的天空处泪滴般的雨点,“簌簌”飘飞。

    左无道还没来得及反过背来,浑身一颤只觉一切被之消蚀,包括战意,怒意。

    “噗!”地一声,一滴泪雨落在肩膀上,泪慢慢地继续往他的身体溶去,丝丝地冒着轻烟。

    又一滴落在他的头上,头皮一阵冰凉后,接着是一阵辣痛。

    剧烈的疼痛提醒了左无道这是战场,不是你死便是我活,但此时已晚了。

    他被堵在中心,任是他的能量护体气罩是如何强大,几乎是不分先后在其余八大神使恨怒攻击下,动荡残破,一连串的震暴巨响中,一片的闪乱波光中,左无道身体被无尽的摧残、搓揉。他感到全身被炸出破无数个血洞,他感到气机微弱,生死一发。

    心念闪动间,左无道心想:“我就这样死了吗?”

    “不行,我不能死。”左无道拼命运转残余能量,在八大神使攻击后的第一波短暂空挡里再一次升起护体气罩,向着黄衣少女冲去。

    同时十把玄兵小剑从身体中飞出,化着十道闪光射向那黄衣少女。

    顿时天空中出现奇景,五彩缤纷的电光围绕黄衣少女上下交错,看上去像是仙女飞天的飘带。

    黄衣少女大惊,忽然一道光芒从她的身躯闪过……

    蓦地,黄衣少女身形一沉,从天宇向地面坠落。

    “不要,笑月!你不要离开我们。”另几位神使中一个绿衣少女飞洒出血泪,悲伤痛哭。

    远处在一旁疗伤的飘雪与笑月平时最为要好,此时惊见笑月似受到了致命一击,心里大痛,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伤心到了极点,流泪不止地喃喃说:“你不能死,我不要你死啊。”

    其实左无道并没有正真的下杀手,毕竟他们的背后还有更大的主子,虽然自己生命危急,但还要为无境集团,为自己留条后路。所以狂龙和笑月都还有一线生机,但此他也到了生死存亡的最后关头。

    两位神使抢过去接住笑月。

    此时左无道心知再也承受不起他们第二次联合攻击。因为此时他的能量几尽枯歇,而这片空间中的游移能量都成了热离子形式的粒子,补充已是不可能的了。

    突地左无道全身暴出一团浓浓的血雾,刹那间向四方暴射。同时身形幻灭,眨眼间消失在神使们的视界之内。

    “血遁。”一个手持寒光闪闪短柄宽斧的青衣的少年喃喃说着。

    其余几大使神使看着那一空中仍在飞腾的血雾一时全呆了。

    “这不是妖术吗?”有人怪叫道。

    “史前古武绝学之一,据说是魔王级人物才会用的,十分凶险,没想左无道这小子也会用!”那手持短柄宽斧的少年补充道。

    血遁的通道完全是施展者自己定位的,并且长短和施展者的能力成正比,一般能够施展出血遁的人最少也能在刹那间遁出一千公里的距离,但一千公里的距离仍是神使们的感应范围内,所以左无道把这个距离拉长了,遥对着一个方向,向万分里外的一个不知名的地方遁去。这样一来消耗的生命能量就更大了。

    当“轰!”地一声浑身是血的左无道落在陌生的地面时,猛然间感到天旋地转,接着眼前一黑失去知觉,耳中仿佛听见有人大叫:“怪物啊,怪物……”

    下一秒后,左无道失去了所有的知觉,他只能赌运气了。赌注便是他的生命!

    ※※※

    透过白云轻风,霍然一座绵延百里的世外城堡呈现出来,雄浑高大的建筑,座座落花流水幽雅的园林,追逐嬉闹的红男绿女……

    蹬蹬蹬……

    一个黑衣人急步跑入一座非金非石的巨大方形质材砌成的城堡里,不久跪在一道百阶金玉之台的最底层道:“我王,一个血人从天而降。”

    “知道了。”

    声音从百阶之台上缓缓送下。

    但送出这“知道了”三个字后久久不见下文。

    黑衣人跪了许久之后,恭敬地把头轻轻抵伏地面,而后悄悄离去。

    这个世外城堡的高层不知在想什么,居然对从空而降的血人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

    于是这个血人躺在那里一天,二天,三天,四天……

    四天后的一个雷雨之夜。

    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步履蹒跚地一步步移到血人的身前。

    忽地一道闪电划下,顿时只见此人面目,但见一道狰狞的凸起疤痕从他的头顶扭曲地直至下巴,苍白的脸色、深陷的干瘪的腮颊……又是如此雷雨漆黑之夜,猛然看到定会以为厉鬼出现……

    其实他只是一个可怜的老人,城堡里的下人都叫他“疤脸老爹”,那些公子小姐则叫他疤脸老头。

    “可怜!可怜!……”

    疤脸老人喃喃自语颤巍巍地低下头,但见这地上的人一身皮开肉绽,那些翻裂的伤口在雨水的冲刷下翻出白花花的肉骨,偶尔完好的肌肤看上去有着年青的人弹性和光泽,只是一张脸血肉模糊,五官扭曲,若不是四肢间隔的一点颤动真以为这是个死人。

    “啊…还活着呢…看来还是只有我这个老不死的来救你了…”

    看了一会,疤脸老头忽地试着去背起他,但试了几次未能成功,最后抓起地上血人的两只脚,艰难地拖动……

    ※※※

    走过一个又一个黑暗的区域,在无边的空洞之中飘浮,左无道奋力前行……

    但任凭他如何努力,始终是一片黑暗将他包围。

    “我这是在哪里?有人吗?”

    没人回答他,声音也似在喉间转动。

    他绝望了,恐惧了,更难以平静下来的是他忘记了自己是谁,为什么来到这个无边的黑暗地域之中。

    仿佛经过了一万年痛苦的挣扎……

    外面也许花开花落无数次,就在他准备放弃挣扎,接受摸不清头脑的黑暗之时。

    忽地天外来了一道甘泉,一个长着一对雪白翅膀全身散发着圣洁光芒,美丽之极的天使,手托着一个奶瓶:“吃吧,吃吧,可怜的孩子。”

    “天使!”左无道惊讶地叫着,“我不是小孩,不要奶瓶哪!”

    但是那个天使却微笑着继续喂他吃奶,一边还轻柔地把他抱怀里,轻抚着他的头发,“可怜的孩子,可怜孩,是谁这么狠心把你伤成这样?”

    ……

    猛地左无道睁开了眼睛,但一阵钻心裂肺的头痛却让他久久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他咬着牙强忍没哼出声来。许久许久终于渐渐地好转了一些。

    一团模糊的影子出现在眼前,自己的嘴里似叼着一件事物,并听到液体的晃动之声。

    “可怜的孩子,你终于肯吃东西了,吃吧。”

    老人又是一阵喃喃地说话,他的声音十分地含糊不清,但左无道却听出来了。

    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清晰,猛地左无道倒吸了口凉气,只见一个凶神恶煞般的老人之脸出现在眼前,但随即左无道平静下来,默默地躺在坚硬地床上吸着这位老人颤晃着手拿着的奶瓶之嘴。

    左无道心里悲喜交加:“原来这老人便是梦中天使的化身……”突然之间左无道流下了泪水,心中无限感慨:“真是人不可貌相,善良的心灵才是最美的东西啊!若不是这丑陋凶恶的老人,我左无道说不定已是白骨一堆了。”

    老人嘴里一边继续喃喃地说着话,一边用粗糙的手背拭擦着左无道的眼泪。

    虽然身体还那么散开骨架般的疼痛,但左无道还是努力地抬起了手,握住了那只拿着奶瓶颤抖的老人之手,只觉那只手比美人的手更加温暖,比天神的手更加有力量。

    老人没有什么惊喜,似乎这一切都是平常的事情。

    “好了好了,你醒过来了,不会死了……”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样二天过去,左无道能下地了,只是气机凝滞,半点动静也没有……之后白天里他看到老人出去,到了晚上才回来,总是颤动着身体,不停地唠叨,并总是不会忘记提着一个大饭盒来喂左无道吃饭。

    左无道其实不怎么吃饭,但看到老人催促而善意的昏浊眼睛,总是勉强地吃上一点,这个时候老人会开心地坐在他身旁,看着他吃。

    又是一天清晨,左无道想到外面去透透气,看着疤脸老人走出去,他也跟着出去,想看看他去干什么。

    疤脸老人并不知道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仍是一步一晃地走着。左无道看到他拿起一把扫把……

    “呵呵,原来他是一位清洁工啊。”

    忽地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指着左无道连声地尖叫打破了早晨的宁静,立时引来了一堆人。

    左无道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疤脸老人猛然回头,发现左无道跟了出来,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拖着左无道就往回走……

    但是一路有人向左无道扔着东西。

    “鬼啊——”

    “怪物啊——”

    “丑八怪我不要见你——”

    或是嬉笑,或是大骂,甚至有几个小孩向左无道吐着口水。

    左无道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想起小时候,曾见到过一群狗狂追乞丐的情景,他觉得自己就像是那个乞丐。

    回到疤脸老人的房间,左无道想起了什么,对着脸盆中的水一照——左无道黯然——“原来自己伤到如此地步,脸上一道道疤痕纵横交错,紫青的淤血,浮肿的脸比猪头更来得丑陋,比妖魔更加恐怖。”

    ……

    于是,清晨,一个戴着密实头罩的人陪着疤脸老人出现了,整个头部只露出两只眼睛,他总是逆来顺受,任那些孩童打骂,任他们追逐,他扛着一个大扫把,努力地跟在疤脸老人的后头把一片片地面扫得干干净净。

    疤脸老人笑了,向戴着头罩的左无道竖起了大拇指。

    他说着需要人仔细听才能听清的话:“好孩子,你是好孩子!”

    左无道笑了,他觉得能得到疤脸老人赞扬,是从来没有过的快乐的事情,原来做好一件最简单的事,也是值得投入全身力气去做的,这在原来当会长当军长当总司令时是没体验过的。

    然而气机的沉滞,使清醒后的左无道的伤势恢复的十分缓慢,向来自信的左无道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以后也永远变不回原来的自己了。

    这天晚上他坐在疤脸老人破屋前的那个高高土堆之上静静地思考着,忽然他看到疤脸老人蹒跚地揣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向他走来,一边又是喃喃念着他听不懂的“经文”。

    左无道有些愕然,心中却不知不觉地升起一缕温暖,只觉喉间有什么东西硬塞于那里。

    “骨头汤啊,这是骨头汤,吃了就补骨头的……”

    左无道总算是听清了老人的话,眼眶又湿润了,忍不住地在心里骂自己:“他妈的,怎么老是这么脆弱呢?”心里同时也有了一个决定,不论能不能恢复原来的异能力,在此之前一定要忘记自己是一个做大事的人,努力地做一些最平常的事,一定不能让疤脸老人失望。

    喝下了那碗热汤之后,左无道便开始行动起来,他左右打量着疤脸老人的破房子,心里一边推敲着老人的心意,心知不能完全地重建这间破房,因为老人总是喜欢守旧的,只能在原有的基础上修补创新,如枯树发芽开花,弄出一种古色古香的味道出来。

    想着左无道便去林间寻找藤径植物的幼苗,寻找那些野花的种子。

    似乎有一种极为坚韧的蛮劲在左无道的身体中暴发了,他心细如一个灵秀的女孩,勤劳的像一头不知休息的老牛,那样白天黑夜的不停地做着粗活。

    清洁工、林园工、建筑工、搬运工左无道身兼数职,白天在一群小孩的追打下挥洒汗水默默地做事,黑夜里在晚风的吹拂下摸黑修路植树,而变为普通人的左无道每次在无法抗拒疲劳睡倒在劳作场地的时候,总是那个疤脸老人把他拖回了那个黑暗的房子中,这么一对“宝物”一时成了这个下人区域的笑谈,人们都说那个浑浑噩噩的老疯子家里又多了一个小疯子,但人们见这个小疯子如此地勤快,也就没有人去干涉这样一个热心“公益”的疯子了。

    其实左无道也是想通过这一系列最平凡的劳作来激发不屈的毅力,虽然内元沉寂,但信念却随着日夜不停地咬牙坚持劳动变得越来越火热,一个月过去后的那一天,突然一团微细的热气滚动于左无道的识感中,左无道顿时狂喜,因为那并非是普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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