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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问镜-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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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面上,于舟须如墨,意态洒脱,面对那个女人时,神色如常。他们二人应该早有协议,于舟只略一点头,便将逝水剑硬cha进聚星台上,袍袖一展,全身剑气强芒剧盛,便是观看留影,余慈也觉得双目刺痛,但他死睁着眼睛,眨也不眨。

人形在刹那间扭曲,随后化为一道白虹,冲天而起,绕空飞了一周,又骤然冲下,直撞入那逝水剑中。

彩光mi1uan,那是何清倏然退走,余慈冲上聚星台,此后光影急流动,直到余慈被方回一袖拂走,才恢复正常度。

余慈面色白,忘记了身外一切,只是定定地看着水镜中光影变幻。

这时候,盘膝坐在逝水剑旁的何清,反手将剑器二度拔出,目光在上面稍一停顿,随后,如水的剑刃倒指,对准自己的xiong口……

直bsp;鲜血jiao迸。

无声的哑剧终结,刑天旁白悠悠:

“嘿,原来是何家的‘裂心剑锁’,两个人都是狠角色啊!”

第三百九十一章准备

“裂心剑锁?”

余慈抿住嘴,水镜崩溃,刚刚的影像似还在眼前流动——何清逐分逐分地将逝水剑g口,血色符纹愈刺眼,近四尺的剑身刺入,背后却没有剑刃透出,似乎剑刃在里面盘卷,又或者干脆被吞掉了。

刑天却是刚想起来一件事:“对了,何清出身于东湖何氏,懂得这门咒法,也不出奇。”

“何氏?”

“后生应该去补课了,东湖何氏宗族在东方有不小的名头,祖上曾经出过一位劫法大宗师,又在背后支撑着一个大商家,曾经也过得很滋润,只是后来在6沉立宗东阳山的时候,有些怠慢,被一拳打成齑粉,这才败落。如今……如今大概也有些底蕴才是。”

刑天有些尴尬,它在宗门消息闭塞,知道的都是一些老黄历,又或者是那些影响力极其深远的大事。想当初,它连身为一派宗主的叶缤都不知道,其实也没资格说余慈什么。

所以它迅移到正题:“所谓裂心剑锁,其实应该称为裂心咒锁,乃是与咒器之灵形成的一种咒约。便如这回,逝水剑就是咒器,此时横置心头,何清与剑中之以咒法约誓,形成咒誓之力加以祭炼。至于这作用么……”

刑天考虑片刻,方道:“从此之后,一应心魔劫煞都由祭器吸纳炼化,只要祭器不毁,就再不用为心中魔劫苦恼,这稳固心防的作用,是第一等的。”

“那又如何?”余慈身佩还真紫烟暖yu,又有天龙真形之气傍身,对这个还真看不入眼。

刑天一声冷笑:“如何?你渡一次天劫试试?域外天魔苍蝇一般,逐臭而来。无生念和集阴煞两个档次根本就没有上前的资格,起码也是天外劫魔甚至末法魔主轮番来攻,一念生灭,无形无迹,又演化千万幻相。稍有不慎,mi在其中,就是道基毁丧,更惨的是被天魔夺舍,困役形神,想死都难,谁能不惧?

“有了这咒锁,一应心魔劫数都能吸纳炼化,只需全神抗过刀兵水火雷等有形劫数便好,胜算何止强过一倍?”

余慈平淡回应:“如此妙法,满天下人都要修炼才对。”

刑天也笑:“确实,从那‘裂心’二字,也能看出问题来。其一,咒器要想挥作用,先就要将自家一半生机奉上,还有将‘喜、怒、哀、乐、怨’等五情献祭,由咒器之灵任取其二,称之为‘启灵’。可以说以后就不再是个完整的人了,后面还要日日以精气奉养,像是在自家心头养个吸血的妖魔,直到油尽灯枯方罢手。”

“这其二么,既然都说是‘赌咒誓”了,的誓自然越狠越好,以此呼应咒器之灵,与天心相映。一旦破誓,反噬也是强,决难幸免。

“还有,此法对咒器要求极高。世间诸器,不管它怎样品相,想要长久挡住心魔劫数,何其难也,可以说,归根到底都是一个‘毁’字,只是时间早晚而已。那时,也就是一个器毁人亡的结果罢。”

刑天长篇大论,说得也详细,但听完了,余慈便有些疑huo:“还是觉得有些得不偿失,何清便是如此迫切?”

“这要问你家观主。”

余慈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逝水剑是他随身剑器,早已到了心剑通灵的境界,何清要用此剑完成裂心剑锁,不可能绕过他。观何清用此剑如此顺手,前期的准备相当充分,恐怕你家观主已经帮了一阵子忙了。”

余慈为之愕然。

“如此何清所咒誓,十成是和于舟达成。如此大誓,可以说直接锁定她前路走向……”

刑天第二次这样感叹:“所以说他们两个都是狠角色呢。我算是看明白了,为什么当年方回会选了何清。这女人确实有一种敢对自己下辣手的狠劲儿,非是如此,就算有方回提携,她又岂能在七十年内,不计毁誉,不计后果,一举跃入真人境界?何清如此,于舟更是出人意料,不争就不争了,一旦下手,直打七寸要害,果然有剑手风范!”

“臆测之辞!”

余慈完全不以为然,刑天以己度人,谬以千里。以于舟的xing情,怎么会提出那些苛刻的条件……

这是他忽地想起一事:“等下,既然心剑通灵,那观主他……”

“我和玄黄都是通灵,又与曲无劫及原道大人何干?”

刑天知道他是怎样一个念头,直接否决:“那逝水剑中不过是于舟剑意ji的一个剑灵,或许有分神寄托,此时也早就冥化在hun沌之中。若是完整元神化灵,那就不是助力,而是去添1uan了。”

余慈深吸口气,道:“我明白。”

说完这句,他不再纠结此事,只是将“裂心剑锁”的信息牢牢记下,转而对护楼法圣道:“前辈,现在也快到顶了,那边有人没?”

护楼法圣用其典型的含糊话音回应,是个肯定的答案。

“还是那两位?想来他们未必愿意和我照面,我就和前辈你打个招呼,请帮忙问问,实证部外室弟子余慈想用摘星主楼闭关,不知方便么?”

近百里的距离,要传递信息也就是护楼法圣一个闪念的功夫。很快,那边就有了回应,同样是个肯定的答案。

余慈一笑,依旧举步上行,耳畔传来刑天的话音:“何清刚晋阶不久,道基未稳,还需要一段时间调养,乐得给你这人情。再有半个月,实证部法门推演,就要开始最后那一折腾了。”

刑天语含嘲nong,又有些感慨:“七十年来,这二人演尽变化,修修补补,格局小了点儿,但对离尘宗么,还是功莫大焉,对实证部更不必说,若他们成功,补全法门,实证部兴旺长久可期。”

“真没想到,你对离尘宗还有些感情?”

“我只是在提醒你,若你不顾后果,不成则罢,若真影响他们的推演,毁了实证部的希望,一个‘宗门公敌’的名头是逃不掉的,你这段时间,在宗门结识的同门、朋友,或会视你如寇仇,除之而后快。当然,在此之前,你有九成九已经xing命不保……”

“管他做甚!”

余慈微笑应答:“都一步步地走上来了,再瞻前顾后,成得了什么事?”

摘星主楼,三元汇聚,八面来风。在楼内,外界元气精纯、充沛到不可思议,以至于积成无形的chao汐,奔流不休。凭借楼中早已布置好的精密符阵,余慈能够对这元气chao汐达成一定的控制,随修行进度而变化,达成最好效果。

好处是有,不过余慈也知道,在这里修行,受到的关注要比别处多得多,但时不我待,若想达到目的,以他目前的修为,没有半点儿希望,而以“本命金符”结丹,也不是十天半月就能实现的。

故而,他必须在短时间内,把握住一项乃至多项具有决定xing的手段。

心内虚空中,鱼龙外相盘绕在生死符外,贯角头颅缭绕烟气,吞吐不定,嘶嘶有声,这是已经祭炼到五重天的十阴化芒纱。

祭炼至此,由余慈使来,放出的诛神刺,已经有了无坚不催、无孔不入的雏形。但威力比当初在南松子手中时,还要逊色一些,这使他更渴求将此法门真正修炼成功,那时运化之精妙入微,方能抵过他与南松子修为上的差距。

控制心魔煞气,永远都是一件让人头痛的问题,上次余慈就以失败告终。

但此次,他借着勘mi破雾后明确的心xing,以及行将面对生死的压力,终于在在层层心魔煞气中,维持了一点冰雪似的冷静,并开始尝试扩大影响,开始深层运化。

他已经连续坐了两天了。

此时,他的心境和裹挟的心魔煞气,都处在一个相对平静的状态下。正所谓静极思动,那些危险的“东西”都在一个行将爆的临界点上,“十阴化芒纱”上刺出的诛神刺旁门之法,就是要将其“爆”完全纳入本人cao控的轨道,形成无坚不催的剑芒。

然而关键时刻,一个隐晦到极致的小变化,轻轻拨动了这个危险的平衡。

“怎么回事?”心魔煞气失控的瞬间,余慈的心念也就锁定了那里,与之同时,作为触点,那儿正呈受了心魔煞气最直接的冲击。

奇妙的事情生了!原本泾渭分明的两股力量,在那个点上猛地jiao汇,那感觉,就像是给失控的惊马上了套索,十阴化芒纱上的简短法门一下子流过心头,与眼前情况比对,无不契合。

诛神刺,成了?

余慈却顾不得次运化成功的喜悦,他猛地睁开眼,一摆手,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从储物指环中落下来,在上地滚了一圈,停下时,鲜红的妖眼正好与他对视。

“是你?”

第三百九十二章表态

滔滔云海,无有边际。从楼上看,里面云雾形态一瞬百变,流动不息,yan阳光辉自间隙照下,纯白无瑕。唯有一条黑线,蜿蜒游动,乌黑鳞片映衬天光,偶尔闪现霞彩,甚是醒目。

余慈一直盯着那道黑线,也就是山孤,眼睛眨也不眨。灼灼的视线让鱼龙也有些感应,再一摆长身,两道金光撕裂云雾,和余慈视线对上。

金光是灼然刺目,余慈也不免眯起眼睛,这一刻他就知道,现在的山孤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山孤发现了他这个老熟人,长身略一盘转,倏乎间电she而至。

离得近了,余慈看得更清楚,这条鱼龙拳头大小的头颅上,两根分叉金角支起,似若透明,光芒流动。更醒目的是它头面上结构大变,嘴wen前突,chun边飘须,张启时已有寒光闪烁,最重要的,原本只是两条模糊细线的位置,已经睁开了两道裂隙,内有金光流转灵动,犀利时如矢如箭。

这就是化龙点睛?

真不错啊!

余慈伸出手,像以前那样,去碰山孤的脑袋,鱼龙避开了,但接下来,却将整个长躯都探入楼中,环绕着他的身体来回穿行。如果忽略山孤的体型,眼下的鱼龙就像是一只大狗,对着目标来回嗅探,至于是善意还是恶意——见仁见智吧。

余慈不再管它,扭过头,眼前就现出了周钰平静的脸,这位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周师兄,来找我,有事儿?”

周钰语气冷淡:“余师弟,宗men关键时期,四代弟子都要回归各部镇守。你的闭关恐怕要告一段落了。”

“啊,是吗?”

余慈有些惊讶的样子。再往后看,图家兄弟都用很无奈的目光看他,他们就是未来一段时间,余慈的搭档。当然,这只是搭档之二,在那边,还有人侯着呢。

“你的职责,就是和图家兄弟一起,镇守万法jing舍,镇守期间,要尽职尽责,不得离开半步,如有违犯,自有宗men戒律处置。”

万法jing舍其实就是实证部的大本营,就算现在部分仙长在九天外域修行,那里仍然可说是固若金汤,哪用得着镇守?

余慈微微扬起眉mao,周钰则神se不变,俊秀的面容因颊侧伤痕而愈显冷漠,两人视线对撞,在图家兄弟看来,楼中似都亮起了电光。

受不了里面的气压,山孤摇头摆尾出去了。受此打扰,两人也不愿意进行这无意义的对视,周钰仔细打量了余慈几眼,当先收回视线,飞出楼外,后面的事情,自然有图家兄弟来做。

图家兄弟是习惯xing地yin神出窍,在摘星主楼上走这一圈儿,受jing粹元气冲刷,实在是赚到了,可是他们两个此时都没有这个心情,看着一动不动的余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好半晌,老大图日伦方苦笑道:“那个,余师弟,咱们就下去吧,摘星楼日后再来也不迟……”

余慈看了他们一眼,忽尔笑道:“那是自然,咱们走吧。”

吃他这一笑,两兄弟都是心惊rou跳。半月前,余慈从问心路登峰,传说是要寻方祖师和何清师叔理论,虽然最后没有如愿,但因为此事,如今山men称不上是物议,但说一句暗流涌动,绝对没差。

于舟“化虹”所造成的影响,因为余慈的行为,已经开始发酵。但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宗men长辈绝不允许余慈惹出什么事来。在方祖师与何清最后推演之前,山men决意扼制住这个不安定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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