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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怎奈卿狂-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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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是”,秦朗拉着晓凡让她同坐,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做什么”,晓凡将双手一摊道,“如你所见当然是做店小二咯,倒是你这时候来不夜城,莫非也是为了屠魔大会?”
  “你知道?”秦朗自斟了一杯酒,抬眼道。
  “刚听杜老板讲了讲。”
  烈酒下肚,秦朗大呼一声好酒,才说道,“我是和师父一起来的,你若是有兴趣,后日也可随我一同去观看决斗,不过说实话,我看了一百多年,还真有些腻了。”
  “那日我瞧你能御剑飞行,应该是剑仙吧,你师父是仙界的么?”
  “不是”,秦朗又仰头一杯饮尽,“我师父是昆仑派的掌门。”
  “昆仑派掌门?”
  “也就是神界的凤凰战将颜飞炎啦。”
  “什么!”晓凡惊得咻地站了起来,大呼道,“你是说要出战对抗银魇的颜飞炎,是你的师父,昆仑派的掌门人?”
  “是啊”,秦朗看她少见多怪的样子,不觉好笑,拽着她重新坐好后说道,“怎么样,你要是有兴趣,我可以带你去决斗的现场,不收门票的哦。”
  “门票?”不知道为什么,晓凡听到这两个字嘴角就不自主地抽搐个不停,她纠结着有样学样的端起一杯酒,问道,“是谁提议要收门票的吖?”
  “我师父啊。”
  噗……一大口女儿红不偏不倚地全部喷在秦朗的脸上,看着他面部抽筋的样子,晓凡连忙抄起自己的袖子给他擦干净,观察到他的神色缓和了些,才感慨道,“你师父真有商业头脑。”
  “哼哼”,秦朗喝了一杯顺顺气,立刻又神采飞扬起来,极端崇敬地说道,“我师父可不只有商业头脑,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总之,只要你能想出的问题,师父都可以回答的出来”,他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道,“虽然师父说的很多词语我都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师父说的一定是对的。”
  得,这是个恋师狂,晓凡在心里暗自给秦朗下了定义,不过能让秦朗夸得天上没有,地上无双的人物,晓凡确实也有了兴趣,连忙笑嘻嘻狗腿的给秦朗斟酒,说道,“那秦朗哥哥,我们说好了喔,后天你来回梦楼找我,我们一起去看神仙打架。”
  神仙打架?!这下换成秦朗嘴角抽动了,虽然,似乎,说白了,也确实是那么一回事。
  秦朗酒足饭饱后便离开了,这晚苏晓凡却无论如何也难以入眠,心口总像猫抓一般难受,异常的烦躁令她有种想要将屋内所有的东西砸碎扯破的冲动。
  她按着刺痛不已的太阳穴起身披了件薄外套,倒了一杯凉茶囫囵下肚,躁郁难平的心绪稍微得以缓解,但心口还是堵的厉害,她推开门看着院内如流水般静谧的月光,呼吸着凉薄的空气,反常的情绪渐渐平息下来,刚想回房却隐隐听到了魔魅的歌声……
  好久好久之前一个女孩在我身边
  紧靠在我的肩我们的爱那样直接
  忽然一夜之间我的世界烽火硝烟
  身着铁甲宝剑人们叫我魔君银魇
  我左砍右杀独步天下万夫不可挡
  只是却有一点心伤
  一世英雄一座孤单空城拥一生心痛
  谁来降我但求独孤一破无双最寂寞
  你的面容深深在我脑后如何不心痛
  一生御龙炼狱魔刀在手谁人敢笑我
  好久好久之后所到之处片甲不留
  我为你的守候也被时光悄悄带走
  我兵临城下横刀立马敌将却不降
  怎会是熟悉的模样
  一世英雄一座孤单空城拥一生心痛
  谁来降我但求独孤一破无双最寂寞
  你的面容深深在我脑后如何不心痛
  一生御龙炼狱魔刀在手谁人敢笑我
  一世英雄一座孤单空城拥一生心痛
  谁来降我但求独孤一破无双最寂寞
  你的面容深深在我脑后如何不心痛
  一生御龙炼狱魔刀在手谁人敢笑我
  (改编自《御龙无双》徐良)
  “魔君银魇……”晓凡完完全全被那充满魔力的歌声所吸引,跌跌撞撞地朝着声音的方向寻去……
  一个拐弯后,未央天,皎月如华,中心广场上,夜神雕像下,醉卧着一名玄裳男子,他左手执壶,右手执杯,发色似乎比夜还要浓,以一支银色的发圈束在一起,眉心有赤色的繁复纹路,飞眉入鬓,垂下的鹰眸中掩藏了所有的情绪,开开合合的樱色薄唇低诉着无法言状的心伤。
  这个男人,看起来,好寂寞啊……
  晓凡知道他是银魇,是四界人人喊杀的魔头,可是此时此刻,她完全感觉不到他身上任何一点杀伐之气,有的只是深入骨髓的寂寞,和无人能懂的悲凉。
  太阳穴传来的阵阵剧痛令晓凡倒抽了一口冷气,也惊动了那个月夜独饮的男子。四目相对的瞬间,苏晓凡只觉得头痛欲裂,恨不得拿锤子使劲敲打几下才能痛快,可是,她移不开目光。
  那是一双怎样的眉眼啊……月光下闪烁着斑斑驳驳的墨色紫光,他的眼眸很深很深,如汪洋般不可窥探;他的情很浓很浓,仿佛大千世间的千种情绪全部收纳其中。可无论多深多浓,最刺眼的都是那化不开的哀伤。只一眼,就令苏晓凡心痛到无法附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为什么,心痛得快要窒息,却又有种无法言喻的快感……快感?为什么看到这个男人颓废悲凉的模样,她会有快感,为什么?
  银魇很快收敛了自己的情绪,若非晓凡亲眼见到他方才的样子,是不会相信这样一个全身上下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傲男人会有别的表情……
  “是谁?”
  嘶,晓凡倒抽了一口冷气,好冰冷的声音啊,听他说话,就好像被冰锥刺进胸口般,从头皮到脚趾头的战栗。
  “回话,否则我杀了你。”
  被四界追杀了几百年还能活的潇洒自在的魔头,晓凡当然不会怀疑他的实力,银魇想要杀她,肯定比她想杀死一只蚂蚁要容易多了,虽然牙齿不停地在上下打架,晓凡还是硬着脖子,颤声道,“睡……睡不着……不……不小心……被歌声吸引来的……”
  “哦?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晓凡的心里吓得就差转身逃跑了,理智却还一字一句机械地回答着那个冰块的问题,“魔君……银魇……”
  “胆子还真不小”,银魇依旧冷得似乎永远不会解冻,没有动怒,但也没有放晓凡离开的意思。
  太阳穴传来的疼痛越来越清晰,晓凡疼得冷汗直冒,却不敢再发出半点声响。很久……久到晓凡觉得自己就要这样晕过去了,银魇开口道,“你既然是被我的歌声吸引来的,就也唱一首歌,一来二去我们扯平,我便放你走。”
  晓凡疼得死去活来的百忙之中,还不忘鉴定一下,魔君银魇有威逼人唱歌的恶趣味。当然这次她明智的没有把想法说出口,不然恐怕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银魇也不催她,或许只是想吓吓她罢了,晓凡却一本正经愁眉苦脸的仰头望着那被尊为夜神的女子,心里祷告道,“夜神啊夜神,你要是真那么有本事的话,就帮我唱首歌好不好,我失忆很久了,偶尔蹦出的画面也都是奇奇怪怪的东西,像什么四个轮子的大铁块,好像叫汽车;能在天上飞的大鸟,叫飞机;还有会哐哧哐哧呜呜呜响的大蛇,叫火车……唱歌什么的根本完全不在行啊……”
  柔和清冷的月光下,白玉雕像似乎有一瞬间散发出紫罗兰色的光辉,一滴透明的液体从它的眼眶中滴落。晓凡惊得说不出话来,连忙揉了揉眼睛仔细盯着雕像,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就是说嘛,玉石怎么可能会哭……
  刚想到这里,脑海中一道白光闪过,她就觉得身体脱离自己的控制,竟然真的低低地哼唱起来……
  高台奏曲弦歌静候东风吹过
  一口浊酒入喉淡看漫天的风火
  世人功过堪不破
  成就了谁的心魔
  欲望皆妄作
  休想做茧缚我
  不羡御龙飞过只恐记忆斑驳
  良辰好景虚设来世也不再记得
  后世流传的传说
  是否提起你和我
  镜中人突然只剩下了一个
  执着于君前一诺不为功名拓谈笑樯橹破
  谁却吹灭命中的烛火
  御龙亦可从容过命运的牵扯缘蹉跎难洒脱
  等你百年寂寞多一世纠葛
  不羡御龙飞过只恐记忆斑驳
  良辰好景虚设擦肩也不再记得
  后世流传的传说
  是否提起你和我
  镜中人突然只剩下了一个
  执着于君前一诺不为功名拓谈笑樯橹破
  谁却吹灭命中的烛火
  御龙亦可从容过命运的牵扯缘蹉跎难洒脱
  等你百年寂寞多一世纠葛
  执着于君前一诺不为功名拓谈笑樯橹破
  谁却吹灭命中的烛火
  御龙亦可从容过命运的牵扯缘蹉跎难洒脱
  等你百年寂寞多一世纠葛
  (《御龙镜中隐》汪苏泷)
  若说一个普通的店小二扮相的瘦小男孩会唱歌,确实不奇怪;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便能作出这样的词曲,也可以说她天资聪颖碰巧为之;但是,竖执玉琴的雕像竟然会为她伴奏,这绝对无法解释!
  银魇全身绷紧的按住晓凡的肩膀,声音如同冰晶碎裂般,清脆也令人心痛,“你是谁?和她有什么关系?”
  一曲终了,晓凡立刻恢复了身体的自主权,她这下真真正正被吓到了,如此近的距离,甚至可以看到银魇扇动的睫毛,可以感觉到他急促的呼吸,可以嗅到那股冷冽的龙涎香,她哆嗦着如实回答道,“我……我和夜神并没有关系……只是刚才……太害怕你杀我……所以向夜神祷告……希望她可以帮我唱歌……然后……身体就不受控制了……”
  “向她祈祷帮你唱歌”,银魇的声音越来越低,双臂也无力的滑下晓凡的肩膀,他仰头望着那尊百年来从未有过任何变化的雕像,不知是说给晓凡还是说给自己听的,“这尊雕像不过是轩辕澈为了纪念她而找工匠雕刻的,若说有什么特别,便只有石心是用轩辕皇陵中,轩辕大帝的白玉石棺所铸,可是她……”
  又是那种诡异的快感和酸涩的心痛,晓凡摇头努力甩掉那些感觉,壮着胆子踮着脚从身后拍了拍银魇的肩膀,中性的沙哑似乎带着奇异的安抚和魔力,“也许她是想借我的口,把这首歌唱给你听吧,你也别喝太多酒了,虽然魔族宿醉也许没什么大碍,不过后天不是就要决斗了么,不管别人怎么说你,银魇,我不希望你死。”
  银魇透过晓凡,思绪回到了三百年前的那天,她认真地说,“记住,我要你活着。”
  可是……可是后来……
  “银魇,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若我能归来,必定要你受我今日百倍之苦,永生永世!”
  他不自觉地攥紧了酒杯,甚至酒杯碎裂,碎片刺入掌中也无知无觉,晓凡看到,此刻他的神情,就如方才那一眼般,绝望的挣扎……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他有这样的表情,这么颓废,真的一点都不适合他。
  “银魇”,她试着掰开他紧握的拳头,无果。
  晓凡也只好放弃,一夜的胆战心惊让她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不过她还是扬起自认为最温暖的笑容,费力的抬起手戳了戳这个比他高了一半的男人胸膛,看到他注视着自己,就更加灿烂地笑道,“我要走啦,期待你帅帅的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的样子喔。”
  直到浑浑噩噩的关上房门,晓凡才敢大口的呼吸,整个人如同脱力似的瘫在地上,“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我竟然会那么倒霉,晒个月光都能碰到传说中的魔头银魇,幸亏鬼上身的唱了首歌,不然非被他咔嚓不可。”
  苏晓凡做了一夜的噩梦,第二天理所当然的请假休息,杜老板看着她越发虚弱的样子,终于以强硬的态度请了大夫来。留着山羊胡的大夫又是把脉又是翻眼珠又是看舌苔的折腾了一个上午,最终坐在晓凡床头,捋着他的山羊胡,不停地长吁短叹。
  苏晓凡根本懒得理他这副神叨叨的样子,倒是杜老板急了,连忙问,“风大夫,晓凡可是得了什么重症?”
  疯大夫?噗……晓凡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杜老板一记飞刀眼甩来,她才拼命忍着捂上了合不拢的嘴。
  “老夫就实话实说了吧”,风大夫古怪地望了晓凡一眼,站起身面对着窗外道,“她并非得病,而是灵魂残缺,所以较寻常人虚弱很多。”
  “疯大夫,你以前是看卦算命的吧?”
  风大夫惊讶地盯着晓凡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扑哧……这下苏晓凡是彻底忍不住了,笑得满床打滚,眼泪直留,断断续续地道,“你要不是算命转行,怎么会扯出什么灵魂不全的胡话来啊,我明明就是昨夜在院子里溜达,着凉了而已。”
  “晓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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