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十道-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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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狂风暴雨,又如山岳连连坠落的拳法,实是教人愈观愈是胆寒。各自思量一番,就是修为最强的纪小墨都暗暗惊惧不已:“往后杀他,绝计不要被他沾身,否则这一路拳法施展出来,我未必招架得住。”
“再这样下去,我必败无疑!”江几何闷哼一声,气血翻腾不已,最大的绝招施展出来:“化清魄。”
江几何身形一幻,竟是俨然化做清气而消散一样。古一意惊悚骇然:“这天下竟真有气属性的魄!”到底见多识广,帘向错愕的左无舟大吼:“化清魄是气魄的一种,他还在!化清魄一碰到就现形。”
“我懂了!”左无舟意念一动,气属性的魂魄都是极罕见,森森然,翻手一拳挟以无边魂力轰在大地上!
……
……
这便是效法奄龙兽所学来的魂廉法,大地如何承受得起这般沉重压力,当即轰隆一声,一大片土地轰然沸腾爆裂,竟是挖地一尺,将大地齐震入空!
半空中,江几何惊恐的身影从一道涟漪中泛将出来,惊怒被震得狂洒鲜血:“古一意!”
“云霄宗伤我,就不兴我记仇呀。”古一意冷笑:“以左兄的手段,要是你过得这一关,我任你宰割又如何。”
“你对左兄倒是很有信心。”张洞天侧目大笑。
“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他死定了。”白观斩钉截铁:“我赌他死无全尸!”
……
……
“翻天印!”
江几何惊恐的看见这一拳,化做山脉坠来:“我也会法魂战技!”
两招法魂战技轰然交撞在一起,左无舟双目眼波坚似铁,自管一拳轰下。自己闷哼一声,洒出一口鲜血,把江几何轰得双臂咔嚓齐断!
又是连绵的拳法轰在江几何身上,伴住左无舟森森语音:“你不是要杀我全家吗。”
江几何狂洒鲜血,双足陷地,面如土色。一拳未了,一拳又至,是如许的凶猛无敌。
轰隆隆的狂雷连绵,一拳快似一拳,霹雳声声入耳,语音铿锵如金戈:“我杀得你们云霄宗的人,就不怕你们来寻仇。今**杀不了我,改日,就是我杀绝云霄宗。”
江几何宛如钉子一样,被左无舟活活的抡拳轰得全身骨裂肉绽,被生生擂入地下。再多得几拳,竟是只事一颗首级在外,奄奄一息。
如斯刚猛之拳法,如此威势,如此惊人。
“谁敢动我的家人朋友,天下虽大,亦无你们容身之地∫就是再杀不了,也要把天都捅破,大家一起死!”
左无舟凝住一拳,状若癫狂的轰入大地。轰隆再是一声爆,江几何伴住大地一道沸腾上天,惨然绝望尖叫:“你敢!云霄宗绝不放过你们!”
左无舟冷漠到极点,惨烈到极点的一记甩腿,把江几何身子拦腰扫成血淋淋的两截,宛如地狱之音一样森然:“云霄宗已经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最后一位强敌被左无舟以最猛烈的方式轰杀成渣!
古一意等无不惊惧这等手段!
左家庄轰然再爆欢呼,左一斗老泪纵横,左无尚脸色潮红:“一年半不见,二弟竟然强大如斯!”
正文 第132章 无情,有情
第一百三十二章无情,有情
古一意等将左无晚等人给带了过来,左无夕像小鹿一样飞奔跳跃过来,欢快大叫:“二哥,二哥!”
左无舟急忙躲开,左无夕小嘴一扁:“二哥,你不喜欢小纤?”
“不是,怎么会,我最疼你了。”左无舟浑身是鲜血,没奈何解释:“你看二哥全身都是血,万一沾在你身上就不好看了。”
左无夕小脸坚决:“无夕不怕血。”
“我不想你们染血。”左无舟脸孔上全是血污,露齿展颜:“小夕,染血这种事,今后交给二哥就是了。”
他有一颗铁铸的心,但从不是对家人。他染了很多血,但不消家人也染血。
……
……
古一意惨然苦笑:“左兄,你瞒得我们好苦∫古某人自诩天资根骨皆不错,亦在三十多岁才修成魂武尊,想不到左兄你……不如左兄还是公布一下年纪吧,莫要再让我们蒙在鼓里了。”
张洞天附和喟叹,白观暗自窃笑,终于有人尝到知道左无舟年纪真相时,和他一般无二的震撼,随即是沉痛打击感了。
“多谢古兄张兄白兄拔刀相助,左某承情。”左无舟森冷之色,松缓不少¨拳致以谢意:“眼下稍乱,不若等事了再好生谈一番。”
左无舟感激蜃,一看古一意三人的鲜血和创伤,他就知大约发生了什么。古一意三人能在此现身,能大战云霄宗,实是大大出他意料,但这番情,他是欠得大了。
“原本我和他们泛泛之交,他们肯为我做这些,实是已将我当朋友看待了。”左无舟暗暗感动感激。
……
……
左宗文等一马当先,欣喜若狂的从庄子冲出来,看完这满地的疮痍,先是心中一寒,才愈有死里逃生的快慰。
自有人推住左无尚出来,他看着满身血污的二弟,流露无尽喜悦:“二弟,你回来得再及时不过№了一分,便再也看不见我们了。”
“是了,纵之来过,被云霄宗……”左无尚神情骤沉,低沉悲伤。
“纵之!”左无舟大惊。心头泛起滋味,急忙大肆搜寻。
好在左家人还算不少,很快就在不远处寻得了:“陈纵之在这里,他还有气。”
左无舟糅身一幻便过去,将陈纵之抱起来,探探心脉,从内到外松了口气:“纵之的伤虽重,却不致命,幸好,幸好。”
心焦陈纵之,左无舟不管不顾,掏出一把药,直塞入陈纵之口中。陈纵之一震,反而微微醒了过来,看见左无舟关切,他扯了笑容:“你回来了。”
“你不该来的。”左无舟心中暖流激窜。
“战场上都走过来了,怕什么,我们是患难之交∫是平庸之人,别的帮不了你,共患难是应当的。”陈纵之脸上浮现一丝潮红,垂然昏厥过去。
生死之交,患难之交,义气之交,岂是寻常的朋友之情能比拟的。人生得陈纵之这般一位朋友,便已走了大运了。
……
……
左家人本来就不多,一早早就在唐笑天的提醒下躲入内庄,一直相安无事。反是下人和门客死伤无数。
只要知晓家人无事,左无舟悬吊的心就回位了。以他的冷漠性子,没交情的人。就是悉数死光,亦别想得到他一丝动容。好在他绝无可能做左家的家主,不然,单凭他这冷漠脾性,为人绰只看情感和交情的作风,绝计无法成为一个较公正的家主。
“是了,金炎,去搜身。”战斗时,金炎一直躲住,战完才现身。此时,左无舟蜃交代,金炎嘟囔骑住小白猪赶紧跑去做事:“大哥,交代人把这些云霄宗的首级割下来,保存好∫要来有用。”
“割头!”左无尚等无不惊悚,急忙下令照办。
没一会,仁安城方向,就有大批骑军匆匆拥簇住小皇帝赶来。后面,还有仁安城各大世家派来看情况的人,全在畏畏缩缩的跟住。
左无舟微皱眉:“大哥,好象是皇帝来了,你们替我应付这些人。”顿了顿,语气微沉:“唐老哥……问清他们葬在何处,转头完事∫去祭奠。”
说完,左无舟便与众人一道各自去疗伤了。
……
……
“参见陛下!”左宗文等单膝下跪拜见。
以溪林小皇帝为首的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赶来,却没有见到预期中的强者阵容,未免失望。小皇帝眼睛红肿如绒桃,观察一番,看见那几具尸体,充满喜悦:“云霄宗的人都……”
“死了,都死了。”左宗文恨不得快意大笑:“是左大尊和他的朋友杀死的。”
“那么左大尊和他的朋友,在哪里?我想见他们。”小皇帝动容,惊喜交集≈是暗自流泪:“唐大尊是不是……陨了!”
“唐大尊,我们左家举家感激不尽。”左宗文答了一句,尴尬不已:“陛下,左大尊和他的朋友在休息。不如,改天再见他们。”
小皇帝眉毛一竖,又暗自敛住怒气,唐笑天跟她说过,身为大尊以上,每个人都有骄傲和尊严,即便是皇帝也不要轻易挑衅。饶是如此,小皇帝年纪不大,又没多少经验,怎会按得住脾气,心想:“这左大尊也太傲了,亏唐爷爷还替他家送了命。”
一个国家和一个宗派往往是合作和被合作的关系,实力相若,就是合作,实力相差太大,就是被合作。
但一国和本国大尊的关系,往往绝大多数不一样,其中多少往往会掺杂一些感情因素,利益关系反而不是太大,所以往往是合作关系。淡漠如左无舟,之所以答应溪林,其中也有几分感情倾向。
国家需要大尊,大尊需要国家提供供奉,并非钱财,而是魂修物品和材料。当然,往往一个国家对大尊的需要比较多一些。至于一国皇帝和一位大尊的相处,视大尊脾性不同而变,但基本都保持在合作对等的基础上。
……
……
十多位强者交战,左家庄里里外外被轰成坎坷废墟,放眼望来,实在凄凉无限。
小皇帝暗自默默流泪,心哀唐笑天之陨。纵是再不满,亦知如今溪林只有靠左无舟了,少不得要施展一些拉拢手段。环指一扫:“你们左家庄被打成这样,重新兴建,工匠和钱财,全从国库出。”
左宗文大喜拜倒,他苦心经营多年,所得财物也不多。真要花费在这上面,怕又是一大笔难以承受的数目。
各大世家派来的人,眼流羡慕眼红之色。可也不敢有丝毫怠慢,谁让左家出了一位魂武尊。各大世家来人心中一动,各自纷纷出言表示愿意友情赞助左家重建,不论人力物力,只要开口就有。
没奈何,唐笑天身陨,溪林唯一的大尊就是左无舟了。不论如何,巴结住一番,套套交情,总不是什么坏事⌒唐笑天告知,小皇帝知道是云霄宗来找麻烦,各大世家却不知,所以也不知左无舟灭了云霄宗来人,给小皇帝心中造成多大的震撼。
漫说是重建左家,便是要求拿出国库所有钱来重建,小皇帝也是必须要答应下来。
左宗文和左宗武不由互看一眼,心中感慨:“看来,有无舟在,左家注定是溪林第一世家了。”
想不到,数十年从不放弃的寻弟,本是为亲情和内疚。结果,寻来的却是一个令左家重新崛起的强者‰起当日还以为左一斗一家过得甚是艰难,一心要好好照顾以弥补,谁知,反是他们被照顾了。
世事发展果然再离奇不过!
……
……
众多家族中,当以陈家最是尴尬〈理说,有陈纵之,陈家自然能得左无舟保障。奈何,陈纵之这一番单枪匹马杀将过来,竟然没有一个陈家的人陪伴,委实已透出陈家的心思和底子了。
莫说其他,单只陈家如此放纵陈纵之单独过来送死,私下态度如何,已是很明确了。谁都知道陈纵之是左无舟的朋友,甚至不惜为此杀了一个重云大尊。
陈家待陈纵之如此,左无舟作何感想,各大世家心中有数,只诈做不提罢了。
小皇帝看了一眼陈家来人,顿了顿:“你们代朕向左大尊转告,三日后,唐大尊出殡。来不来,随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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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流贯穿左家庄,潺潺流淌,自有几分山水之韵。不过,当左无舟在此冲洗喷得满身的鲜血,溪流顿染成长长的鲜红,血色晕在清澈的溪流中,漫舞丝丝,美妙得血腥。
左无舟赤裸身子,肌肉在春暖阳光中泛出一层微晕光泽,竟真如钢铁所铸一样。全身密密麻麻的伤疤一旦裸露出来,古一意三人顿心神大撼。
古一意细心如发,略数一番,脸色微白,心底泛起一丝恍若地狱深寒般的冰凉:“光是正面便有不下百道大小伤疤,他到底亲历过一些什么战斗,方能留下这许许多多的伤呀。”
“当日我没死于他手,实是侥幸之至。”张洞天和白观惊骇。
“洗干净一些,把血腥洗掉。”左无舟含笑交代一声,直到嗅不出血气,才安心。
“二哥,衣服,香粉。”左无晚吃惊而又崇拜的看着二哥的伤,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呢:“二哥,你要香粉做甚么,那是女子才用的呢。”
左无舟轻叱:“娘身体不好,怎能被娘嗅得这全身的血腥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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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疗伤为名义,不过是想要甩掉一些琐碎,洗干净一点再来见爹娘,跪在地上向二老磕头,含泪哽咽:“爹娘,无舟总算及时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