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界第一仙-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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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那样子反而更加麻烦了。
要是把她的伤口切开然后把肉芽取出来,那样子势必会造成更大的伤口。
拓跋婉婉洁白如玉的身子,梁夕可不希望她将来会留下难堪的疤痕。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根肉芽从它钻入的伤口里吸出来。
梁夕修炼的吸食生命精华的法术在这时候就可以起到很大的作用了。
梁夕会这门法术到现在还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伸出两根手指,指尖上一点淡青色的荧光隐隐闪现,随着梁夕真力的运行,荧光慢慢变得像是漩涡一样,四周的空气也刮起小小的气旋,将四周的一切牵引地向着气旋的中心而去。
仿佛是感觉到威胁,肉芽的蠕动明显加快,努力地往拓跋婉婉身体里面钻。
钻心的疼痛让拓跋婉婉全身汗如雨下,身子因为痉挛绷得笔直,但是她咬着梁夕塞给她的毛巾,硬是一声也没有哼出来。
女孩子的坚强让梁夕心疼无比,指尖闪烁着青光一下子点在肉芽上。
梁夕达到结胎境界的吸引力绝非人力可以抗衡。
肉芽虽然拼了老命想往里钻,但是强大的吸力还是将它一点一点扯了出来。
就像是拔出刺进体内的长箭一样,这股疼痛更是仿佛钝刀子割肉,拓跋婉婉死死抓着梁夕的手掌,因为剧痛,她的指甲都掐进了梁夕的手背,丝丝鲜血从梁夕的手上渗出来。
梁夕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眼睛盯着肉芽,猛地加大吸力,拓跋婉婉的伤口发出类似拔出瓶塞的啵的一声,肉芽被整根扯了出来,混合着激射而出的鲜血被摔到地上。
梁夕快速地度入真力给拓跋婉婉止血,然后扭头朝地上还在兀自扭动的肉芽望去。
肉芽全身浴血,不停蠕动着,梁夕注意到这小拇指头粗细大小的肉芽末尾切口整齐,看上去应该是某样东西刺进了拓跋婉婉的肩膀,然后被她切断才留下了这么一小截。
肉芽全身整齐地排列着一个个小小的吸盘,密密麻麻地,看得梁夕一阵头皮发麻,梁夕也就此明白这东西为什么这么难从拓跋婉婉体内吸出来了。
一道光柱射去,肉芽被整个轰成肉糜消失不见。
梁夕起身站到窗边摸了摸拓跋婉婉的额头,随着肉芽被拔出,女孩子的体温迅速恢复了正常,脸色也好看了许多,身子不再颤抖,脸色安详仿佛睡着了一样,只是失血后让她看上去比较憔悴。
梁夕替她也好被子,这才看到自己的左手早就被她抓的鲜血淋漓。
梁夕微微一笑也不在意,这点伤口估计一两个时辰就好了。
只是左臂的断骨还没有愈合,此刻疼得厉害,让梁夕一阵头疼。
看拓跋婉婉的样子,她今晚估计是经历了一场大战,只是在这桑曲河边上能有谁能把她打伤?
梁夕心头充满了疑团,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是和自己战斗过的面具人。
但是那个面具人是火属真力,拓跋婉婉受伤反而更像是遇到了什么灵兽。
梁夕看着熟睡中的拓跋婉婉,心想等她醒了再问好了。
正想着心事,拓跋婉婉的眼皮子颤动几下,竟然缓缓睁了开来,眼眸中终于恢复了一点往日的身材。
“疼——疼死老娘了——”听到拓跋婉婉讲的话,梁夕终于确定她已经没有事情,只需要静养休息了。
“你先别讲话,好好睡一觉,过会儿我去拿些药给你敷上,不然会留下难堪的疤痕的。”梁夕轻声对拓跋婉婉说道。
拓跋婉婉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嘴唇蠕动正要再说什么,突然传来三声敲门声,门外传来一个女人好听的声音:“梁夕,开一下门,我有事情要对你说。”
梁夕望了床上的拓跋婉婉一眼,奇怪地心想:“是辛咏彤,她要做什么?”
第520章 晴儿的信(上)
“梁夕,梁夕你在吗?”辛咏彤敲了几下门,却是得不到梁夕的回应,心想梁夕莫非现在已经睡了?
但是现在时间还早,应该没有呀。
看着紧闭的房门,辛咏彤抿了抿嘴,考虑了一下后还是继续敲起门来:“梁夕,开门,我是辛咏彤,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梁夕原本以为自己如果不开门的话,辛咏彤会认为自己已经睡过去从而放弃敲门。
但是他没想到辛咏彤竟然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照这个样子下去,即便房门不被她敲穿了,整个番茄城也要被她吵到了。
“她来找我干嘛?”梁夕心中暗道,“除了依莲草莫非是——”
后面一个可能是梁夕怎么也不希望面对的,但是此刻再不开门的话,恐怕会引起别人的误会,所以他轻声安慰了拓跋婉婉一番,然后将床上的帘子拉好,这才把门后的衣柜挪到一边,将门打了开来。
看到梁夕衣服整齐,不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样子,辛咏彤微微有些着恼,道:“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梁夕转头看了看,然后淡然道:“刚刚有些不方便。”
梁夕故意把态度放得很冷漠,要是辛咏彤察觉得出来,应该会主动告辞。
但是辛咏彤似乎并不在意梁夕的态度。
“不方便?”辛咏彤皱了皱小鼻子,微微一笑,“能有什么事情能让我的师弟不方便?话说师弟,一个美女有事来和你商量,你却不邀请美女进去,你不觉得你很失礼吗?”
辛咏彤的确可以算是美女,而且她有着其他女孩子无法企及的升高。
照梁夕的估计,这个师姐的身高恐怕差不多有一米八了。
那两条长腿即便掩饰在衣裙下,依旧让人想入非非。
而且她的容貌也是清丽异常,该瘦的瘦,该肥的肥,黄金比例的身材只要让人看到就会忍不住咽口水。
梁夕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正想找个理由不让她进房,辛咏彤却是自顾自越过他往里面走去。
梁夕这才感觉到房门开得太大也不是什么好处。
“师姐,今晚我真不方便,有事情明天再说吧。”见辛咏彤已经跨步走了进来,梁夕一个闪身挡在她的身前,不动声色地道。
梁夕越不让辛咏彤进房间,辛咏彤心里面就越是怀疑梁夕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刚刚敲门那么久都没有回应,辛咏彤心里早就在猜测这么久的时间梁夕躲在房间里做什么了。
“有什么不方便的,不妨说给师姐听,师姐可以给你排忧解难啊。”辛咏彤微微一笑,宛如温玉的脸庞如月光一样皎洁动人。
辛咏彤和梁夕讲话时最大的好处就是她和梁夕几乎是平视,不会有被人居高临下望来的压力。
见梁夕不讲话,她淡淡笑道:“莫非梁师弟你现在坐拥双美,还在房间里金屋藏娇?”
辛咏彤胡乱一猜,却是猜了个差不多,梁夕自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床上躺了一个受伤的拓跋婉婉,于是毫无感情地道:“其实是藏了一个男的。”
辛咏彤闻言啧啧称奇,道:“没想到梁师弟还有短袖之癖啊!真是可惜了,远在万里的地方还有一个痴情的女孩子一直对你念念不忘,我马上就回去书信一封给她,就告诉她说她日思夜想的人其实是个同性恋。”
梁夕最怕的事情就是辛咏彤提到她京中的那个好友,那个当年自己随便开玩笑就骗到的——老婆。
辛咏彤刚刚说话的时候眼睛没有停着,一直在扫视着梁夕这个宽敞的房间。
突然间她发现梁夕的床头有一大滩鲜血,血迹嫣红,显然是刚流下来不久的。
看到鲜血,辛咏彤神色一紧,眼神连变了几下。
梁夕注意到辛咏彤神色的变化,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心里一个咯噔:“刚刚只是消灭了那个奇怪的肉芽,却是忘掉把这滩血液给处理掉了。”
不等辛咏彤开口询问,梁夕自己就主动开口道:“师姐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不方便了吧,男人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的。”
说话的时候他满脸的羞涩,脸上甚至被他活生生憋出了两酡红晕。
看到梁夕扭扭捏的模样,辛咏彤全身一阵恶寒。
说地上的鲜血是梁夕这个月大姨妈来的,打死她都不会相信。
“你一个男人哪有这个功能,莫非是师弟你纵欲过度导致尿血了?”辛咏彤说出这番话后自己的脸色也略微红了一红。
“你才纵欲过度,你全家都纵欲过度!”梁夕心中暗骂,脸上却依旧是那羞赧的表情。
看梁夕不愿说,辛咏彤也不想追问,因为这件事和她今天的到来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她知道和梁夕绕弯子也没有用,索性便把事情挑明了,直接道:“梁夕,我这次来的目的恐怕你也知道了,一件事是为了依莲草,还有一件事,是晴儿。”
听到“晴儿”这两个字,梁夕垂着的手指微微一颤。
拓跋婉婉躺在床上,虽然受伤加失血让她此刻虚弱无比,但是受到梁夕真力的润泽,她的体力已经逐渐恢复。
听到有人进来房间和梁夕讲话,而且听声音还是一个女人,拓跋婉婉便努力挪动手指将床上的帘子掀开来一点,从缝隙里朝外望去。
见到和梁夕面对面讲话的竟然是一个和梁夕几乎一样高挑的女人。
拓跋婉婉也注意到,女人说出晴儿这两个字的时候,梁夕的背部一阵痉挛。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梁夕的反应,拓跋婉婉感觉心头微微一痛。
梁夕脸色未变,眼神却是接连忽闪了几下。
辛咏彤也不再讲话,只是目光灼灼看着他。
要是梁夕在这个时候还继续否认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留情一巴掌扇过去。
过了良久,梁夕叹了口气,将房门关上了,招呼辛咏彤坐到椅子上,两个人尽量离床远了一些。
“师姐,你这次来为依莲草是小,为晴儿才是大吧。”梁夕喝了一口水,看着辛咏彤道,“依莲草是能获得暴利的物品,你知道这么赚钱的行当我是不可能放弃的,但是你要来番茄城却是师出无名,所以才用了这个借口是吧。”
梁夕的话虽然看似疑问,其实却是用的肯定的语气。
见梁夕猜到自己内心的想法,辛咏彤也不在瞒他,点了点头,从袖中掏出一方洁白的信笺递到梁夕的面前道:“你看看吧,今天我不知道薛师妹为什么叫你负心汉,对你为何是那般态度,但是要是你看了这封信还是没有反应,我也会叫你一声负心汉。”
这方洁白的信笺看似轻若鸿毛,但是梁夕却是一再犹豫后才仿佛重若千钧后将它拿了起来。
第521章 晴儿的信(下)
将信笺打开,一缕若有若无的轻响涌入鼻中。
信笺上的字迹清秀灵动,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女子手笔,看那字迹活泼的模样,一张娇俏可爱的容颜便仿佛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信上的内容大多是写信人在京中的趣事,梁夕一目十行望下去,很快就看到了需要自己阅读的那一段。
“姐姐,梁夕哥哥最近还好吗?爹爹回家后给我提及了一些梁夕哥哥的事情,但是说得不慎详细,所以我才想请你多给我讲一些。
几年不见,梁夕哥哥还是以前那个样子吗?哥哥他吃软不吃硬,有可能会得罪一些人,还请姐姐你能多担待一下梁夕哥哥。
我想要是现在晴儿出现在哥哥的面前,他一定认不出晴儿了,因为晴儿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呆呆的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了,晴儿现在是大姑娘,大家都说晴儿很漂亮,不知道哥哥看到晴儿会不会还像是以前那样喜欢。
要是姐姐你在山上遇到梁夕哥哥,还请代晴儿对哥哥问一声好,就说晴儿很想他。
如果可以的话,请把晴儿写的这首小词交予梁夕哥哥,但是姐姐千万不要说是晴儿写的。”
“这个傻丫头。”梁夕苦笑着摇了摇头,“既然要让你师姐代你向我问好,却又不让我知道一首词是你写的,你怎么这么傻。”
梁夕的眼前此刻仿佛出现了许晴那提笔托腮泪眼朦胧的傻傻模样。
梁夕轻轻一抖信笺,另一方洁白的信纸落在手中。
展开信纸,梁夕轻轻念道:“一张机,采桑陌上试春衣。风晴日暖慵无力,桃桃花枝上,啼莺言语,不不肯放人归。
两张机,行人立马意迟迟。深心未忍轻分付,回头一笑,花间过去,只恐被花知。”
念道这一句时,词中女子宛如近在眼前,羞涩甜蜜让梁夕心弦一颤,就连躺在床上的拓跋婉婉都觉得很是感动。
“三张机,春蚕已老燕雏飞。东风宴罢长洲苑,轻纱催趁,馆娃宫女要换舞时衣。
四张机,咿呀声里暗蹙眉。回梭织朵垂莲子,盘花易绾,愁心难整,脉脉乱如丝。
五张机,横纹织就沈郎诗。中心一句无人会,不信愁恨,不言憔悴,只凭寄相思。”
这一句让偷听的拓跋婉婉一愣,要是自己的话,是否可以只凭寄相思。
“六张机,行行都是耍花儿。花间更有双蝴蝶,停梭一晌,闲窗影里,独自看多时。
七张机,鸳鸯织就又迟疑。只恐被人轻剪裁,分飞两处,一场离根,何计再相随?
八张机,回纹知是阿谁诗?织成一片凄凉意,行行读遍,恹恹无语,不忍更寻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