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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相公,造反吧!-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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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不知,司马策与之欢爱,每每饮食之中便搀有避孕药物。

最后这一次,却是因着胜利在望,欢…爱之时便不曾再顾忌,哪曾想只是一回,却教柳明月怀了孕。

“明日下旨,将柳厚放了,贬为庶人……”

那时候,司马策将自己关在宣政殿里,一遍遍回想柳明月明媚的笑脸。

失去了之后,他才知道那样单纯的笑脸在后宫内帏是有多可贵。

再对着沈琦叶之时,他早已郎心似铁。

沈琦叶楚楚可怜,温柔的依了过来:“圣上好些日子都不来瞧臣妾了……”自柳明月死在杖下,她其实没有一刻安宁过,闭上眼睛,便能瞧见她倒在血泊里的模样。

司马策无动于衷,坐了一会便匆匆去了。

他觉得不寒而栗。

不知道眼前这样一张温柔笑意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他宁可左拥右抱,在后宫新进的美人儿膝头醉卧,也不愿意清醒的与沈琦叶谈论后宫前朝之事……

比起善解人意的解语花,能让他流连的只是一具具年轻鲜活的身…体。

那时候,司马策与沈琦叶面对柳明月的死,似乎是各自在心里结成了一个很大的疙瘩,以至于柳明月亡故之后,司马策去秋华宫的次数屈指可数。

便是去了,也只坐一坐,随即便走了,全然没有留宿的打算。

不同于今世,二人在承香殿的大床上相依偎,随意说些闲话,聊些沈琦叶与柳明月往日的闺中趣事。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一直想要知道前世如何……终于写到这里了,困死我了,有谬误明日再改,大家晚安。

不,今晚再改。

今天的午更不更了,到晚上再更,我怕我到时候起不来还睡着……

☆、106

第一百零三章

柳明月之死,家中至亲伤彻肝肺;京中纷纷传闻;柳厚与薛寒云反目成仇。

柳厚一病不起;承宗帝为了表示他对臣子的关爱;欲从太医院遣人前去相国府,程太医与柳厚相交莫逆;请命前往;日日守在相国府诊疗。

薛寒云从仆人口中听得柳厚病重;数次前来探望;都被老吴管事阻在了门口。

“相爷说;以后……还请薛将军不必前来相国府了。”

这是准备恩断义绝了?

薛寒云每每只是沉默的在大门口站立一时,便转身回去了。

各地藩王造反;他虽只灭了一个肃王,但其余诸王如今声势浩大,司马瑜自金城一别,早已回到了芙蓉城,如今听说,蜀王也已经举旗造反了。

承宗帝焦头烂额之下,派薛寒云前去讨伐蜀王。

他如今既听闻了定彥昭密谏,道薛寒云与司马瑜性情相投,私下过从甚密,在谢弘处求证,那小子睁着一双惊惧的眸子,一力为自己澄清:“……我真不知道司马瑜这小子有反意啊……我只是看他年纪小,薛师兄又教我多护着些他……”

承宗帝觉得,薛寒云是忠是奸,唯有派他与司马瑜正面敌对,才知真假,但又虑着他万一带军投敌,索性只给他三万兵力。

大军开拔那日,薛寒云回望帝京,长亭寂廖,并无人前来相送。

他身边副将,仍旧是罗行之与容庆。

他们也听闻柳相与薛寒云父子反目,背着薛寒云上门为他求情,柳相病恹恹躺在书房榻上,连眼睛都不愿意睁。

罗行之与容庆劝的口干舌燥,他却忽的睁开了眼睛,一双眸子里布满了血丝,冷笑一声:“罗将军少年英杰,忠心为主,拿别人女儿的性命来成就功名之路,老夫内心实在佩服的紧!”

罗行之一张脸顿时涨的通红,在他逼人的视线之中,灰溜溜走了。

事实上,他当时的确劝过薛寒云,那些满嘴大义,也是基于薛家曾举家殉国,轻重缓急,取舍之道,薛寒云应该比他更清楚。

可是后来他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若非到了不得已之时,谁能真正舍弃自己至亲?

自柳明月坠亡之后,薛寒云瞧着他与容庆的眼神极为冰寒,与瞧着寻常陌生人无异。

一条看不见的巨大裂缝,已在兄弟间横亘。

就在柳厚与薛寒云反目,薛寒云与罗行之容庆渐行别路之际,在遥远的西戎草原上,司马恪带着十几名侍卫,伪装成来往商旅,一路到了西戎王庭,摸到了大泽山下,安营扎寨。

他们手头的帐篷是从西戎牧民手里买来的,半旧不新。

当时肃王身故,司马恪虽为世子,但对金城事务却不及一直跟在肃王身边的司马塬熟悉。

便是肃王诸多心腹家臣,待司马塬也更亲近。

司马恪冷眼瞧着,只觉自己这世子虽名正言顺,但如今乱世为王,自然是能者居之。

可惜正逢战事,情形于他极为不利。

那日要将柳明月掷下城楼,便是想以此让薛寒云乱了方寸,一举击溃对方,哪知道薛寒云方寸是乱了,但……乱的很彻底……局面完全乱的不可收拾……

司马恪独坐帐中许久,饮了一口面前碗里的冷茶,顿时大怒,将茶碗掷到了地上。

帐外守候的侍卫探头一瞧,知他不过借故发作,转头便往一旁的小帐篷里闯了进去,喝道:“怎的连一口热茶也烧不出来?难道想渴死世子爷吗?”犹不解恨,上前去重重在守着小火炉的妇人身上踩了两脚,才拔脚而去。

被踩的妇人穿着西戎女子的长袍,背着光,瞧不出年龄,被踹了也不□一声,像个无声倒下去的沙袋一般。

待那侍卫出去了,才慢腾腾爬了起来,提了炉上坐着的热茶,往大帐走去。

那小帐篷光线幽暗,出了小帐篷,外面光线亮的刺人,她拿手虚掩了一下日光,又捂着唇极力压低了声音咳嗽了两下,感觉到腔子里那种干痛渐缓,才又移步。

守在帐篷外面的侍卫们目光贪婪,连着数月疾行,不但三餐时有不继,但是女…色上头,也无有机会满足。

面前的女子虽整个人都裹在厚重的西戎妇人长袍里,但腰间束着革带,仍可见身姿高挑纤弱,婀娜多姿,虽脸蛋比之初离开金城,足足瘦了一圈,但更衬的瞳若点漆,潋滟生波。

只等她的身影闪进了大帐内,数名侍卫才交头结耳:“你说……世子到底有没有对她对过手脚?”

“她的丈夫一箭射死了咱王爷,这是杀父仇人,世子怎么可能对她有兴趣?你没瞧世子抽她的那狠劲……”

“听说她也是娇生惯养的长大……没被世子抽死,也是万幸……”

“若是哪天世子要处置了她,咱们哥儿们先乐呵乐呵……”有侍卫邪笑。

……

这些议论,女子充耳不闻,只径自进了大帐,替司马恪重新斟了碗热茶,悄无声息,便要往外退下。

“停下!谁准你走了?”

女子提着壶的手一颤,脚下顿住了,默默退了回来,立在他案前。

司马恪自离开金城,毫不容易离开了大启境内,闯到了西戎大草原,如今驻扎在大泽山脉下,前路茫茫,内心狂躁不已。

城破之时,肃王妃已上吊自尽,他在肃王府便再无牵挂,这才能潇洒离开,不比司马塬,同父同母的弟妹们皆在王府里,侧妃又是个好强的,无论如何也不能甩手不管……想必已经战死了吧?

司马恪露出个狰狞的笑意来。

他的目光又转到了面前女子身上,见得她提着壶立在那里,纤纤素腰,哪怕裹在厚重的西戎袍子里,也不能掩去风流体态。

只是那皮袍之上,却有两个硕大的脚印,想来又是被哪个侍卫踢了两脚。

“可是被谁欺负了?说出来爷给你做主!”

女子沉静的眸子静静瞧着司马恪。

她神情沉静,数月之间,仿佛脱胎换骨,身上最后一丝残留的天真骄纵也被残酷的现实磨的点滴不剩。

“不劳世子爷挂心。”语气冷漠无波,无憎无厌。

司马恪气乐了。

“爷难得发一回善心,你居然不领情?!”目光往大帐里挂着的马鞭上瞄了一眼,感觉到女子平静的瞳仁瞬间微眯,帐逢里便响起一阵笑声。

原来她还是有所恐惧!

当初计谋,本来连环相扣。

肃王劝降不成,回来怒极,便想当着薛寒云的面掷杀了柳明月,再趁着他心神溃乱一举歼之。只是却被司马恪拦住了。他道:“柳相只此一女,钟爱非常。若是我们以替身杀之,等将来攻到京中,再以此女要挟柳相,还愁没有内应?”

一枚棋子,可用两次,岂能轻易废弃?

可惜局势变的太快,等到城破,司马恪在逃亡之时,便将昏迷的柳明月顺手抓上了马背……

柳明月自城楼之上见过薛寒云一面,回去睡了一觉,再醒过来,才发现自己与司马恪共乘一骑,也不知道奔逃到了何处……

她途中趁着打尖之时,试着逃跑过两次。可惜司马恪这些侍卫看她看的很紧,只跑开一小会,便被抓了回来,换来了司马恪两顿毒打,马鞭在背上抽出一道道的血痕……

司马恪初次向她下手的时候,柳明月只觉全身被烈焰灼过一般,痛的满地打滚,□不绝。

后来再挨打,她渐渐变的淡然,哪怕咬碎了牙齿,咬破了嘴唇,也忍着。只因司马恪的侍卫们以观看她挨打取乐,她宁可痛晕过去,也不能让自己这等狼狈之状教旁人拿来取笑。

光是这些,还不算什么。

司马恪此行,只带了侍卫,又常在野外露宿,每每饭点,便逼着柳明月生火烧水,煮粥煮肉。

这种厨下之事,柳明月如何做过?

起初升火,差点连眉毛都烧了。

司马恪深恨薛寒云一箭射死了肃王,不然他还可以在金城多经营两年,岂能比不过司马塬?何至于沦落到如今逃亡的地步?

因为迁怒于柳明月,动辙对她拳打脚踢,可怜她锦衣玉食的长大,连句重话也未曾听过,何尝受过这种钝刀割肉的苦?

司马恪也怕将手里这张最后的底牌给折磨至死,所以每见她奄奄一息,便不再动手,给她缓几日养息。

柳明月这才得以活命至今。

只是每晚夜半,她在黑夜里轻轻抚摸自己身上,青紫肿块,交错不平的鞭痕,因着不曾及时救治,伤口破损化脓,往日如玉一般的身子,如今她自己也不敢多看一眼。

腔子里,却有一团烈焰燃烧。

这时候她回想往日在家,哪怕手指上扎了一根尖刺,向阿爹或者寒云哥哥撒娇,他们那种郑重对待的心情,便觉每一刻活着,都是希望,不再是煎熬……

——只要她活着,终有一日能够回到家人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现在才更上来!

晚上十点还有一更,现在就写,应该能写出来!

等今晚更新完了,再修。我会时不时抽空来修文。

这是本卷卷末,下一卷,第三卷开始……

☆、107

第一百零四章

宣和四年十月初;司马恪几经周折;终于联络上了西戎王子潞舒。

潞舒自败于薛寒云之手;逃往大泽山脉深处;后来多方探听;大启虽平定了西戎王庭,但因路途太过遥远;并不曾驻军,只将西戎王庭毁了,所有财宝俘虏押解回大启。

西戎人本来便是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只除了西戎王庭是正式的建筑;其余部落便是在马背下毡房之中生活的。

大启大军走后;潞舒便带着部众从大泽山脉深出走了出来;选了一处水草丰美的地方休生养息。

司马恪带着贴身侍卫与柳明月一路出发,历时近两月,找到潞舒部众暂时休养的地方,草原上的青草已经透着枯黄的迹象。

进入十月,草原上早晚便凉了下来。

潞舒在自己的大帐里迎接司马恪这位流亡的世子,又听得他大诉与当今承宗帝及薛寒云的仇恨,原是惊弓之鸟的潞舒半信半疑。

“世子既然与薛寒云有仇,何不前去寻找叔伯兄弟来帮忙,而非要来西戎寻我这败军之将?”

司马恪暗赞一声:这潞舒虽然败了,但是却有几分脑子,而非偏听偏信之徒。

“王子顾虑的极是,我不远万里,前来西戎寻王子,确实大违常理。但是王子请想一想,如今大启境内我那些叔伯兄弟们正在争大位,都试图将对方拉下马来。我这样失去了封地的世子,向叔伯兄弟们求助,岂不是羊如虎口?”

潞舒一双鹰眸极为深邃,有着西戎人五官分明,轮廓极深的面部特征。他细心观察这位流亡世子,见他神色虽然极为平静,但细心去瞧,才能瞧见他身体似绷紧了,极为僵硬。

“还望世子解惑。”

司马恪尽力掩饰自己的紧张,成败在此一举,他唯有尽力组织好语言,说动了潞舒,才有可能寻得这位西戎王子襄助。

“王子就不同了。王子与在下,都有个共同的敌人薛寒云。他一箭射死了在下的阿爹,在下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此其一。其二,大启地域广阔,无论在下联系哪一位王叔或者兄弟们,将来一旦夺得天下,定然是谁都想掌权,到时候手足相残,着实不好。但王子若是襄助在下夺得江山,到时候大启锦锈河山,王子能分得一半。其三,从西戎进京,在下便是极好的向导……”

柳明月在旁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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