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夜梦中闻折柳-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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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打算送你去一个地方。”
骊歌淡淡地道:“是神都卫吧?”
杨池重一怔,嘴角划过一丝微笑,道:“不错,你很聪明。正是神都卫的北镇抚司。梁王最大的助力就是神都卫,若是朝廷能够收复神都卫,那么日后我们对付梁王也会少了很多麻烦。”
骊歌点点头,嘴角划过一丝似嘲讽似疲倦的笑容,问:“什么时候行动?”
杨池重见他没甚激烈的反应,心情大好,端起桌上香茗,轻轻吹着,好整以暇地道:“不急,到时候会有人通知你。这段时间,好好养伤。”
骊歌深吸一口气,慢慢地道:“大首领没问题了,可属下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您。”
“说。”杨池重以为他说的是行动本身,不由重视起来。
“我想知道,在百汇楼我为什么会输得那么惨?”骊歌冷冷地睨着他。
“哈,哈哈!”杨池重突然笑起来,“就为这事?”骊歌不理他,不满地偏过头去。
杨池重也有些尴尬,讪笑两声,神秘地道:“其实吧,这事也好办,对别人来说可能不管用,可对你……嘿嘿。小子,据我所知你好像对栀子花香很敏感吧?”
一瞬间,骊歌突然明白了,那间赌坊,难怪让他觉得倍感亲切,不忍离去,因为那里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栀子花香啊。骊歌对栀子花香很敏感,但是在某种情况下对这种香味又很迟钝,抵御力很低。因为,骊歌年幼时,家中四周种满了栀子花,骊歌的母亲就在那些花中笑靥若花……所以骊歌到了熙王府之后尤其是长大以后从来不在他能看到的地方种栀子花,因为这会让他想起母亲,洁白的栀子花会让他觉得自己很脏,配不上它,玷污了它。
很显然,杨池重不知从哪知道了这一点,利用骊歌这一特性,将少量无色无味刺激人欲望的药掺在栀子花的熏香中,让骊歌在无知无觉中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看着杨池重得意的笑脸,骊歌愤怒地瞪他一眼,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攥得“咯吱咯吱”响。生生忍住气愤,骊歌转身摔门而去。
看着骊歌骊歌离去,杨池重笑容敛去,若有所思地弯了弯嘴角。文先寿躬身询问:“首领,小主这个样子,会不会坏了大事?”杨池重摇摇头,道:“你太小看他了。放心,他有分寸的。他若过不了这一关,以后也不用在皇灵混了。”
俄而,杨池重低不可闻地喃喃道:“皇灵,不需要心慈手软的领导者。”
骊歌从石室狂奔出来,不顾后身撕裂般的疼痛,一直到出口前才停下来。这段时间的倒霉之谜解了,他却没有丝毫豁然开朗的快感,心里反而堵得难受。那么多人,就因为上位者的一句话,死了。自己的命运就这样被他们牢牢钳制在手里,自己却不能做丝毫的反抗。娘,对不起,我不能保证自己的纯真,连您也无法保护……
这一刻,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再一次涌上骊歌的心头。
骊靖,若你在天有灵,一定会很失望吧?我不快乐,真的。我没有想你希望的那样找到自己的快乐,我也不再纯真,对不起,我辜负了你。你的那位好兄弟也不再是你所熟悉的了,他的帝王心术很好,很成功,可是,也很疯狂,很冷酷。如今的皇灵早已不是当年的皇灵,如今的他们也不再是当年的热血男儿,一个个你所熟知的人变得那样陌生,一个个少年热血冷却,变为如今高高在上决人生死的掌权者。
骊靖,不知如今的你,可有覆灭皇灵的念头,你可曾后悔建立了这样一个冷血组织?
……
“嗒,嗒,嗒”有人渐渐走近,骊歌不动声色地向后瞥了一眼,暗道很黑,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影子,骊歌扶着石壁稳了稳身形,做了几次深呼吸,调整好了自己情绪。冷冷地道:“送我出去。”
身后的文先寿笑道:“小主不闹了?”
骊歌在这种情况下居然低笑一声,转头面向他,戏谑道:“有没有人告诉你,本公子的钱可不是那么好赚的?凡是在赌桌上狠赢过本公子的人都知道,我付出多少银子就要收回多少报酬?”
文先寿微微一笑,不在意道:“那么,文某等着公子。在公子执行任务期间,文某负责为公子提供消息和银钱的资助,公子但有吩咐,文某必竭力完成。”
骊歌冷哼一声,走向出口,文先寿却在后面忽然道:“对了小主,首领让我给您带句话,不要再去找景兰若了,至少在执行任务期间。上面会给您安排一个新的联系对象。”
骊歌身形一顿,继续行走如常。
第八十一章 夜半不眠人
更新时间2011…11…16 23:30:21 字数:2008
回到客店,骊歌连澡都没洗直接和衣瘫在床上,一直睡到月上中天才被饿醒。
爬起来看看自己刚换上的雪白的中衣,再看看床头上整齐叠放的布衣和一小袋零钱,伸手摸了一下后身,好么,连药都上过了。骊歌抬头看看房梁,自失地一笑,都到了这种地步,还一直“不离不弃”的也就只有暗阁的那帮人了,可就是他们,也被裁减了四名。
艰难地爬下床穿上衣服,随意的散着头发,让小二下了碗素面,毫不讲礼仪地稀里哗啦地吃了,在店小二那张因打扰了休息而不耐的脸色中,心满意足地将碗递回去。
“呃……”打了个饱嗝,“酒”足饭饱,睡得太多,似乎,应该活动一下下?关好房门,听着店小二嘟嘟囔囔渐渐没了声响,骊歌招手让一名暗影武士下来,低声吩咐道:“你去,帮我去熙王府看看。”暗影一皱眉,疑惑地看向骊歌。骊歌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道:“你去看看今晚府里的防卫怎么样,我想去看看。”暗影吓了一跳,连连摇头,骊歌不耐烦道:“你要不去我自己去。”暗影犹豫了一下,暗叹一声倒霉,行了一礼,然后消失在房中。
快到丑时时,那名暗影回来了,低声向骊歌汇报了一下情况,某人很满意,拍了拍暗影的肩膀就要跳窗,暗影一把拉住他,暗叹一声,这小祖宗可真难伺候,苦着脸道:“主子,您伤还没好呢,总得上完药再去吧?”骊歌一想到伤的是那种那地方,不由有些尴尬,干咳两声道:“这个,你们不是给我上过了吗?就……就算了吧?”
最后骊歌也没拗过暗影,人家是你不上药我就不放你出去。在骊歌红着脸趴在床上任由暗影为他上药后,终于狼狈地提着裤子跳出窗来。
暗影不紧不慢地跟在骊歌身后,骊歌则神色如常地信步走在空空荡荡地街上。
兰心阁内,琵琶幽幽,说不尽愁绪如丝,道不明柔肠百结。景兰若任三千青丝散于肩上,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弹着琵琶。转头,菱花镜里对空颜,红颜易老梦碎,可怜那一腔的女儿心有谁怜?素颜的兰若脸上现出一种憔悴的苍白,眼神空茫,神情却是极恬淡的。
春风起,吹起一室帷幔,吹皱了平静无波的心湖。
景兰若茫然地看向深邃的夜空,喃喃道:“我是不是害了你?对不起。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的贞洁来换你的自由。”
骊歌,好好听的名字啊,他是什么样的呢?疲惫的他,骄傲的他,光芒四射的他,艰难挣扎的他,还有初见时那一室的旖旎。小主,兰若想忘都忘不了你呢。可是,我有机会吗?我只是个卑微的青楼女子,兰若不求能站在你身侧,只求有一天能为小主唱一曲《鹊桥仙》,可惜,没机会了吧。
“骊歌……”兰若轻声唤道,葱葱玉指按住红唇,两行清泪划过面庞,如清泉流过美玉……
这一刻,景兰若忽然好嫉妒金城,为什么,为什么同为女子她可以对小主颐指气使,而小主却甘之若饴?
悄无声息地潜入熙王府,骊歌吩咐暗影在外面呆着,深深运了口气,将身后的伤痛强压下去,飞身向熙王的寝宫飞去。
一路上如燕子剪水,翩然掠过,影子般潜入熙王寝宫,骊歌猫着腰摸到殿中间,轻声唤道:“义父,您在不在?”忽然脖子上一凉,一层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地冒出来,骊歌僵着身子不敢动,轻咳一声道:“兄弟,都是自己人。”身后的人没有反应,骊歌浅浅地呼吸着,不由暗暗埋怨熙王。
“好了,放开他吧。你出去。”一个浑厚低沉的男声响起,寒光一闪,刀入鞘,身后之人也悄无声息地没入黑夜。骊歌松了一口气,讪讪地唤了声:“义父……”
熙王没理他,转身走向自己的大床,骊歌连忙乖巧地跟上。熙王在大床上拍了拍,床旁边裂开一个通道,熙王回头看了他一眼,当先一步走进去。骊歌小心探查了下四周,也钻了进去。
长长的通道黑黢黢的,骊歌几次差点跌倒,熙王只是在他遇到麻烦的时候稍微停一下,也不扶他,等他站起来了就接着往前走。骊歌苦笑,明白熙王这是气儿还没消,没直接把他痛打一顿丢出去已经很好了。
到了密室,熙王点了灯,自顾自地掸了掸薄薄的尘土,在唯一的座位上坐下。骊歌乖乖挨着熙王跪好,不敢抬头看他。
熙王冷着脸看他一眼,幽幽道:“起来吧,本王当不起你骊大公子一跪。”声音仿佛从另一个空间传来。
骊歌尴尬地唤了声:“义父。”
熙王也没再难为他,面无表情地道:“说吧,怎么回事。”
骊歌斟酌了下,只说了四个字:“钱……在皇灵。”偷偷看熙王一眼,又赶紧加了句,“义父,之前我真的不知道,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信你。”良久,熙王疲惫地道,声音虽轻,却字字千钧。骊歌心中一瞬间被喜悦填满,咧嘴笑了。熙王看他一眼,向他伸出一只手,骊歌猛然抬头看他,一脸的不敢置信,熙王冲他点点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表情,骊歌再不迟疑,兴高采烈地扶着熙王的手臂从地上爬起来。熙王的手很温暖,很宽厚,也很坚定,让骊歌最近一直飘摇的心莫名地就安定下来。
熙王攥着他的手,低声问:“怎么这么凉?为什么不多加件衣服?”
骊歌扁扁嘴,突然有些委屈地小小声道:“没钱……”
熙王笑了,很慈祥,也很,温暖。
于是,骊歌也笑了,很孩子气,有点,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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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深夜来客
更新时间2011…11…17 23:05:21 字数:2153
“你去神都卫?”熙王揪着宝贝美髯,皱着眉头,一字一顿地问。
骊歌苦笑着点点头。他早就知道跟熙王说清楚后,他肯定不太愿意自己去冒险。
“胡闹,真是胡闹!这帮人怎么想的!这些年神都卫有多少人栽在你手里,他们有多恨你,这帮人又不是不知道,还……哼哼,虎老余威在,本王不发威有些猫猫狗狗的都忘了本王的存在了,竟把主意打到我熙王府来了!”熙王不满地哼哼道。
骊歌无奈地劝道:“义父,其实事情也没您想的那么危险,就在京城里,不会出什么事的。再说我跟他们有仇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孩儿若真出了什么事,他们也不好交代。”
熙王美髯揪得狠了,疼得呲牙咧嘴,想了想,还是摇头道:“算了吧,这个功劳不要也罢。有咱们熙王府在也饿不死你,何必冒这险。要不,本王让肃山去说说?他也是你们皇灵的老人了,虽然今年来不太参与事务,不过,跟杨池重那家伙多少有些交情是不?”
骊歌叹息一声,道:“义父,您觉得七万多两又牵扯到堂堂王府的大事是皇灵能做的了主的吗?”
熙王沉默了,脸色阴晴不定,半晌才叹口气道:“是本王糊涂了。”
骊歌笑道:“义父您是关心则乱。”
“臭小子,你皮痒了是不是!”熙王笑骂道,心思一动,突然道,“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你这孩子受着伤怎么还到处乱跑!”
骊歌一怔,心里有些暖,笑嘻嘻地道:“是响板,没多大力道的。”“哼,响板?你也就蒙一蒙慕容那老家伙。真当本王老糊涂了,你从小被你那些个师傅打到大的,有多皮实本王还不知道?本王可听说你在皇宫被打得面白气弱,差点晕厥。这响板的威力还真是非比寻常啊!”熙王睨着他讥讽道。
骊歌尴尬地咧嘴笑笑,却不知该说什么,可熙王却不会放过他了,一扯他手臂将他又拉近了些,板着脸道:“裤子脱了,我看看伤!”“啊?!”骊歌惊叫一声,捂着屁股像受惊的兔子似的向后猛跳一步,神色戒备地看着熙王。熙王不耐道:“过来,老子看看你的伤又怎么了?挨打的时候都没见你怕过!”“嗯嗯”骊歌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熙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