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圣欢喜天-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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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鲜血飞溅,没有惨叫嘶吼,但是这场比赛却无比的精彩!欢声雷动!
燕南歌看了看昏倒的壮汉,叹息了一声,带着标志性的灿然微笑回到了自己的那扇门中,在胜利者的座席上坐下。默默的看着场中的比赛。
又有蓝衣武士送来了鲜花,燕南歌看也未看一眼,连同先前的鲜花,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筐中。
众人见状愕然——在他们看来,这是一种荣耀,可是没想到他却当作垃圾!他真的很高傲,比贵族还要高傲!
第六十九章 杀人谈笑间
燕南歌高傲吗?他并不高傲,只是不喜欢缺乏人性的权贵罢了。
第三轮比赛开始了,燕南歌依旧是第一波上场的角斗手。
这次的选手是一个瘦瘦的小个子,看起来瘦弱不堪,可是在比赛一开始的刹那,突然就变成了一头矫健有力的豹子。那攻击之快,角度之刁钻,把燕南歌惊出了一身冷汗。这次他是真遇到了对手!
燕南歌在躲闪防守了百多招之后,身上被划伤了几处,看起来有些惨,不过他知道这些伤口都不深,只是皮肉之伤。看台上的贵族和注意他的看客们却大多以为他这场要输掉。
在终于看懂了对手的路数之后,燕南歌蓦然在硬挡了对手一剑之后展开了凶猛的反攻。短剑如同狂风暴雨般向对手罩去,在攻得对手毫无反击之力时,他突然收剑身形向后一倾,在身子就要倒在地上的刹那,双手向地上用力一撑,身体向对手飙去,他的双脚闪电般连环扫出,将猝不及防的对手狠狠扫倒,接着又被他的脚踢中小腹,蓬的一声飞射出去撞在木栏上。昏倒!
燕南歌借着那最后的一脚之力,双手一撑,弹跳了起来。整个进攻过程迅猛快捷,干净利落,又博得一片喝彩声。
他没有在意那些喝彩声,走过去将对手弄醒,转身出了这个角斗场,回了看台下自己的座椅上休息。又有鲜花送来,他还是一样的扔进垃圾箱,自始至终,他的脸上一直带着懒散但是灿然的微笑。
比赛一轮轮的进行着,燕南歌有惊无险的一路精彩挺进,渐渐成了最受瞩目的角斗手之一,获得的喝彩掌声越来越多,扔在垃圾筐中的鲜花也越来越多,多到他已经无心去扔。他只要再赢一场,就可以进入十强!
这次燕南歌的对手是个和他一样结实,但不显健壮的青年人。这个对手的比赛他看到过一场,狂暴血腥!这人看起来很斯文,可是一旦出手就像一头疯狂的野兽一般,下手又快又狠又准,无所不用其极!这样的对手是很可怕的,因为已经不是人!
锣声一响,燕南歌首次率先出手。出手就是狠着,短剑如雨向对手发起凶猛的进攻,同时拳脚不时加以偷袭,全然不给对方反击的机会。这一路强攻之下,对手节节后退,眼看就靠在了木栏上!
燕南歌眼中精芒一闪,机会来了!他猛然暴起身形,凌空向下一阵猛攻,将对手的身形压矮,身子落地之后猛然又蹿起在对手的头上,伸腿在一根木栏上一踢,借着那一踢之力,他的另一只脚旋回猛踢,正好踢在对手的后颈上!对手昏倒!他落地!
喝彩掌声如潮水般涌起。燕南歌是迄今为止,所有角斗手中唯一不曾让对手致残致死却进入十强的角斗手!他那举重若轻,淡定从容,始终灿然微笑的风采让所有人都为之喝彩。包括那些败在他手下的对手,无不心悦诚服!
燕南歌走回自己的座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终于放松了下来。他的比赛已经结束,进入十强的目标已经达成,下面的比赛他不准备再赢!他要的是自由,不是出风头!
休息了片刻,抽签的时候他问蓝衣武士可不可以弃权,武士说不可以,必须要打完最后一场。随之武士又奇怪的问他:“你完全有机会获得冠军,怎么想到要弃权呢?”
燕南歌道:“觉得有些累,不想再打了。”武士难以理解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锣声响起之前,燕南歌对新的对手说道:“我想认输,可以吗?”
对手是一个英俊的少年,皮肤黝黑,眼神阴森锐利,就像是一头狼。少年笑道:“自然可以,不过我们总要打上几招才是!”
燕南歌闻言笑了笑,说:“那是自然。多谢。”
锣声响起,比赛开始。
少年猛然前蹿,如同恶狼一般向燕南歌扑来,来势十分凶猛。燕南歌躲闪抵挡了一会儿,终于逮到一个机会。后退了几步,说道:“我认输!”
全场哗然。少年对他笑了笑,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按照比赛规定,他确实可以离场,便转身离去。可是刚走两步,突然感觉到身后传来风声,同时看台上传来惊叫。
不好!燕南歌意识到危险,立刻弹身跳起两米多高,这时那少年持刀狠狠的在他身下划出了一道寒光。如果此刻他还在那里,想必已经成了一具死尸!
少年没有想到他的反应如此机敏,而且竟会凭空跃起那么高,收势不住,向前冲去!燕南歌为自己的幼稚感到懊恼,第一次生出了森然的杀意!
燕南歌脸上笑容忽然异常灿烂,身形如老鹰般前扑,双脚第一次用上全力,凶狠无比的踢向少年的脖颈,只听得咔嚓一声响!少年脑袋蓦然无力的垂下,扑倒在地上!燕南歌意犹未尽,落地后伸脚将他高高卷起到空中,然后高高跃起一阵狂踢!只听得咔咔的一阵爆竹般的脆响,少年落地时已经成了一堆肉泥!
燕南歌落地之后径自回了座席处,没有看一眼身后那蓬然落地的尸体一眼。他的笑容又恢复了原本慵懒的灿然微笑,心情已经随着杀人的渲泄平静下来。
看台上寂静了好一会儿,接着发出了轰天的喝彩和掌声。这时,燕南歌坐在椅子上已有片刻时间。对于这些轰天的喝彩和掌声,他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只是眯着眼睛微笑看着场中还未结束的角斗。
如果说先前的燕南歌给人的感觉是深刻的话,那么这场角斗他给人的感觉则是震撼!一个未伤一人的慈悲角斗手,忽然在被暗算的片刻变成了一个连尸体都不放过的恶魔,这前后的对比如何能不让人震撼!更令人无法忘记的是,他即便是在杀人鞭尸的那一刻,也是微笑的,而且那一刻他的微笑更加灿烂!
以他这样出手便可致人于死地的身手,先前却要认输!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这是很多人心中的疑问!
燕南歌心中有些怅然。说实话,他不喜欢杀人!所以一直在尽量的避免杀人,也避免被人杀!本来他还为在进入前十强的过程中没有杀人或者将人致残,自己也没有受太大的伤感到欣慰和庆幸!可是,这少年还是逼他杀了人。他不能不杀这个少年,因为这样的人太卑鄙,又凶残如野兽,他不会放这样的人出去害人!而且,他也绝不容许一个试图取他性命的人活着!妇人之仁要不得,他不会给敌人再次伤害自己的机会!在这样的一个残酷的世界里,有时候为了好好活下去,心就必须要狠!
第七十章 夺得桂冠
五强分高下,燕南歌抽了一支空签,幸运轮空一次,无需比赛,直接进入前三的争夺。
世间不存在公平不公平,很多时候是看强悍不强悍,幸运不幸运。就像此刻,四个角斗手要为争取进三强而搏命,还有四个角斗手为争夺六到十的名次而战。不想争这个名次的燕南歌还有另外一个幸运儿却因抽了一根空签,就能坐而观斗,直接参加下一轮的比赛。这便是命运。
角斗是残酷的,即便是进了前十,也依然无法阻挡死亡的来临。五强的四个角斗手两死两残,燕南歌不用参加最后一场比赛,就成了冠军的得主!至于六到十名的比赛,最后以抽签的方式结束。这场角斗大赛以精彩开幕,却以荒诞草草结束!
蓝田城蓝府的一间精舍之内,一位华服老者坐在摇椅上,闭着眼睛轻轻的摇晃着。他脸型清瘦,额头宽广鼻梁挺直,予人果断智慧的感觉。
一个管家模样的青衣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看见老者闭着眼睛,便没有说话,悄悄的侍立在一边。
“说吧,什么事?”老者问道,依旧闭目。他的语调温和,但却有着不可置疑上位者的威严。
中年男子脸上现出敬畏之色,躬声道:“主人,琉璃王和玉萝公主遣人送来短笺。”
老者轻轻颔首,中年男子将短笺打开,看了一下道:“都是为了矿山里的那个逃脱的叫做燕南歌的奴隶!”
“以你看,这奴隶应该给谁呢?”老者似乎随意的问。中年男子却知道这是在考教于他,皱了皱眉说:“以小人之意,应该是谁都不给!”
老者的眉毛动了动,问:“这是为何?”
中年男子的眼中精光闪烁,说:“都是贵胄,不好抉择。奴隶只有一个,与其得罪一方,还不如两方都不选择。暂时看是两方都不满意,长远看却是都很满意。”
老者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轻轻的动了动,说:“让那奴隶比赛后到府上来吧!。。。不过,这冷家也需有个交代。。。”
老者说完狠狠的握了握扶手:“都是天痕这个混账惹事!去给我把天痕抓回来,要出解药。之后禁足,如果再敢踏出府门半步,就让他改姓吧!”
中年男子蓝管家知道老爷子说一不二,立刻恭身施礼,悄然退去。到了门外,想到自家的公子蓝天痕,不禁摇了摇头——可怜老人英雄一世,却生了个不争气的败家子!虎父无犬子,差矣!
蓝田城一座华宅之内的一间华丽卧室之中。玉萝公主身着白色纱裙,闭着美眸慵懒的躺在华榻之上。雪润纤巧的足踝和一双精致完美的小巧玉足露在裙外,在柔和的灯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她用嫩笋般的脚趾轻轻的逗弄着一只白绒绒的碧眼小猫,透过雪白的面纱,依稀可以看到她红润的小嘴儿边挂着慵懒甜美的笑容。
绝美少年羽儿赤着比雪衣还要雪白无暇的双足,踏着雪白的长毛地毯走到了她的身边。那一双赤足,竟和玉萝公主的玉足一样纤巧秀气完美精致。虽然,粉嫩的趾甲上不曾涂着蔻丹,却和玉萝公主的玉足一样诱人遐思。这,还像是一双男子的脚吗?
“羽儿,是不是事情办得不顺利?”玉萝公主闭目轻轻的伸了一个懒腰,将饱满的酥胸和不盈一握的蛮腰,以及纤长圆润的双腿不经意牵扯出诱人无比的曲线。姿势曼妙动人,好似舞蹈。
羽儿眼中透出炽热的光芒,看着眼前动人的妖娆。眼神又迅速的沉静下来,呆板的说:“是的。琉璃王插手了。蓝老头索性谁都不给,将人自己留下用。。。而且,这人的身份还是冷家的义子。原本就不太好办。”
玉萝公主伸过腰,舒展玉体换个更舒服的姿势侧卧着,这个姿势让她的身体看起来越发曲线诱人。
她舒服的叹息了一声,才呢喃似的低语:“他倒是狡猾,不过这样也好,琉璃王也得不到。。。唉,好不容易遇到个瞧上眼的,还只能干瞅着。真讨厌!”
说“真讨厌”这三个字时,她的语气便似一个撒娇发嗔的小女孩,看起来无比的可爱俏皮。
这让羽儿的眼神又炽热起来,看了她片刻,见玉萝公主已经酣然睡去,他眼中闪现浓浓的怜惜,取过丝被为她温柔的盖好。然后他就那么盘膝坐在榻旁,痴痴的看着甜睡的玉人。
蓝田城另一所豪宅之内的书房里,英俊少年琉璃王坐在一把大椅子里,拿着一本书静静的看着。一个黑影悄然来到书房门口,跪伏不语。
少年也不抬头,淡声说:“冷言,此事不怪你,事情我已经知道,去休息吧。”
冷言感激的叩了一个头,悄声而去。少年放下书,看着窗外迷蒙的月色,咬了咬嘴唇自语道:“为何你总是要和我作对呢?”
他呆了片刻,叹息了一声,起身而去。书房中的烛光在他离开后片刻,突然熄灭。
蓝田城中,还不知有多少人都在想着要雇佣燕南歌做自己的护卫,可是当听说他是黑石矿山的奴隶,便都按捺下心中的想法,再不做奢望——有些人,是动不得的,甚至这些人的人,也动不得。黑石矿主蓝啸洋便是这样的人!
当然,这些人都并不知道燕南歌的另外一个身份,否则一定会讶然失色。知道的,都没有这个想法,而是在揣测燕南歌为何要参加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