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水踏歌一流年-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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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段路,路况依旧如此,陈信旋没忍住,毫无形象地大声嚷嚷。
这样子摇摇晃晃,他整个人都被晃晕了好吗?
“少爷,您再忍忍吧,这段路估计不会很长的。榍”
前面专注开车的司机,轻笑着安慰道。
“嗯,知道了,我的命跟它一样,不长了……”
陈信旋闻言,气鼓鼓的两邦腮子,像个孩子似的扁嘴,闷闷的回了一句独。
忽然,眼里多了一抹惆怅,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玩笑还是感慨。
司机听了,嗤的一声笑起来。
“好好开车,小心别出了岔子,这条路黑布隆冬的,总觉得不安全。”
陈信旋忽然没有了心思跟他玩笑,语气平淡的交代一声,别过头,没再搭理他。其实,他的担心也没错,在这样偏僻的村庄,难免有人会趁机,制造些‘意外’,以此敛财。
虽然已经感受到了这个地方的淳朴风气,但他依旧免不了往坏处想。
他一边咬着牙忍受着这崎岖的路况,另一边,心里盘算着,见了舒歌,必须狠虐她一顿,不然难消他这一肚子的憋屈。
这来见她一面,简直拿了他半条老命。
车子一路摇摇晃晃,左弯右拐……终于,远处隐约的零星灯火,陈信旋浑浊的眼眸亮起了希望,苦闷的脸色总算缓和了过来,染上一层轻薄的笑意。
过了一段路之后,车子开到了较为平坦的路面,陈信旋调整好坐姿,长长地吐了口气,继而转向外面,五光闪烁的霓虹灯下刺目的商标,他才惊觉,原来已经到了镇上。
怪不得,路面比刚才的好了许多。
“少爷,要不,今晚先在镇上休息,明天清早再过去表小姐那里?”前面一直沉默的司机,忽然开口提议道。
陈信旋蹙眉,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九点了……他又转过头看了一眼外面,清冷的月光倾泻下来,即使灯火璀璨,依旧少不了那份荒凉。1
“按你说的办吧。”想了一会儿,他淡淡地应了一声。
“找个地方先吃饭吧。”末了,陈信旋又开口交代。
他想,这个时间了,到了也只会扰了他们休息罢;反正现在已经进了镇里,明天再去见他们也不迟…所以,他接受了司机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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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我会转达她的。”
阴暗的庭院,一提灯笼带来一丝明亮,一抹白色的身影立于中央,性感低沉的嗓音,在空寂的院子里回响着。
“明天帮你转达,不过你觉得她会同情你‘悲惨’的遭遇吗?”
兰泽单手插着裤袋,压低着脑袋望着地面,正逸致蹒跚的踢着地面的小石头,来来回回的,也不觉得无聊。此刻,他正聆听者陈信旋大吐苦水……他忽然看了一眼手机面上的通话时间,俊彦上写满无奈。
这个家伙,才一年没见,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啰嗦了?
此刻的陈信旋,就像个开了锁的话匣子,像个机关枪扫射似的,没完没了长篇大论。可兰泽即使没了兴趣,却依旧耐着性子,听着他继续。
另一厢,陈信旋一边吃着盘子里的食物,一边跟兰泽聊电话吐槽,正聊得兴起,手机忽然嘟嘟几声传来,他看了一眼……皱眉,竟是一个陌生来电。
“哥们,先暂停打住,我接个电话,咱们明天继续!记得叫舒歌好好补偿我~!”
说完,不等兰泽回话,便快速接了那个呼叫等待的陌生人。
接起电话的那一霎,他握着筷子的手猛然用力,咔一声,筷子被折断。关节发出咯咯的声响,脸上的笑容也跟着僵住,双眼喷出火来……
兰泽望着没了半格
电的手机,抿着唇瓣,笑得无比苦涩。
转眼已经夜深了,月光笼上了一层薄纱,夹着冷意的寒雾也降临下来,翠绿的叶子上面布了一层水珠,悬挂在叶尖,然后滴落地面,融进了土壤。
兰泽转过身,抬头望向二楼,她房间的窗台。
漆黑的,什么也看不见,可他却知道,她并没有睡着,而是独自坐在那里,静静的。
从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开始,每一次他站在这个角度观望,她的房间,永远都是黑暗无光,就如她现在的世界一样。
一年了,多少个夜晚,他这样望着出神。
白天,她强颜欢笑的在花店里忙碌;夜深人静时,躲进没有灯的房间,任由黑暗侵蚀她整个世界……
兰泽忽然闷闷地笑起来,仰起头望向辽阔的天空。从离开的那一刻,他就知道,离开了林庭延,她的世界就不会再有光明、就是此刻这番场景。
夜风拂过,他的衣角随风扬起,枯了叶子的柳枝也跟着摆动着,周围发出沙沙的声响,兰泽双手揣进外套的衣袋里,视线绕过周围,低沉的眼瞳,染上一层泪光。
良久,兰泽深长的叹息,而后转身进了屋。
高大落寞的背影,随着熄灯一点点消失。
待兰泽进屋许久后,窗台的暗处,一双清澈的眼眸,望着兰泽刚才站立的地方,黑暗中,是那样的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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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重的喘息声,暧昧不断升温,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女人狂狼的尖叫声夹着男人的低吼,还有那羞人的撞击声,宽敞的空间声声回荡着……清晰又刺目。
沙发上,女人披头散发,贝齿发狠的用力,紧咬着自己的唇瓣,鲜血溢出,然后了她雪白的蕾丝睡衣。只是她的视线,依旧冷冷的落在电视屏幕上;深红色的丹寇用力,崁入掌心,她全心都放在了那让人脸红的画面上,全然未理会身体的创伤与疼痛。
她双眸倒映着那纠缠的画面,愤怒得几乎喷出火来。
画面中,女人赤luo着身体,正一脸饥渴的跪在男人胯下,做着让人恶心的事情。她的脸上是享受又痛苦的表情……当看着那个肆意蹂躏的男人面容时。
“啊……”终于,她忍不住尖叫,凄厉的声音穿透宅院,漆黑冰凉的夜空回响。
“良子衡……”
陈茹默忽然抓起桌面上的烟灰缸,朝着电视狠狠地砸了过去。
碰一声巨响,电视轰然碎裂的声音,最后烟灰缸掉了下地,一声清脆之后,滚进了角落,消失无声。
“啊哈哈……”
泪水打湿了她扭曲的面庞,陈茹默却忽然咧开唇,狂肆的笑了起来。
那个恶心的画面,终于没有了。
“啊哈哈……”
“这算报应吗?”
她哽咽着笑,夹着狼狈自言自语起来。
一年前,她录下了林初雪受辱的视频,想着以此要挟她跟舒歌……没想到,自己今天也会有此遭遇。
“啊哈哈,怎么那么脏啊?”
“陈茹默,你怎么那么脏啊?”
即使砸毁了电视,那肮脏的画面,依旧清晰的刻在她脑中,她抬眼望着漆黑的周围,耳边响起男人淫笑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呻吟声……
“啊……”
忽然,她眼瞳睁开得老大,喉咙窒息,她双手伸向自己的脖子,张开嘴巴,舌头伸得很长出来,却开不了口说话。
阴暗之中,她好像看见了舒歌的像她索命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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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每一次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04】
初晨,东方鱼肚微白,隐约的几声鸡鸣声传来,天色逐渐亮了起来。1
陈信旋独自坐在餐厅里,桌面上的早餐一口没动,手机握在手里,亮了暗,暗了亮,重重复复了几次,他烦躁的将手机摔在桌面上……视线转到了门外,天刚亮不久,路面没有多少行人往来,偶尔经过的,是拖着菜篮前来赶集的妇女,不施脂粉的清丽,带着些许黝黑,没有修饰过的身材,头发高高盘起,牵着孩童稚嫩的小手,步履匆忙中夹着些许匆忙,却是清晨最自然的风景。
冷冽的眼眸扫过墙面的挂钟,没有等司机下来,陈信旋便自己拿了钥匙,发动了车子,神色凝重地朝着兰泽给的地址出发。
布满血丝的眼瞳,黯淡的浑浊,看不清他此刻的心思。
昨夜一通电话后,他整夜不得安眠棼。
舒歌……她到底为什么逃离?
还有,那个人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今,能够给他答案的人,只有舒歌硅。
可是,她说不了话。
陈信旋熟练的把握方向盘,眼眸专注地望着前方的路面,心绪却已走远。
车子刚停下,陈信旋转头望向那紧闭的两扇大门,紧抿着唇瓣,深沉的眼眸,泛滥又纠结的情绪。
熄火拔掉钥匙,钥匙圈扣着左手中指,凸显的关节恰好卡住,陈信旋低头把玩着车钥匙。
当安静下来,悠扬的钢琴旋律,夹着悦耳的鸟啼声,隐隐约约的传来。太阳爬上半天,金色的阳光喷洒下来,雾霾收起,袅袅升起,整个小镇拢上一层湿润的雾纱。
陈信旋沉重的心情走下车。
清凉的风吹来,乍听之下,原来,此刻传入耳中的曲子,迎合了他的心情,却违背了这美好的清晨风光。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一年多了。时间,说不长却也不短,世界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在一夕之间,他们所有人都变了位置,换了身份……曾经的填满笑声的美好,是再也回不到了。
踩着柔光的台阶,陈信旋悬挂的心越加不安,他心里忐忑想要知道答案的同时,却又是抵触而不愿听见预料中的答案。
踌躇犹豫了好久,他鼓足勇气,粗厚的掌心贴上门面,一股清洌的冷,透过掌心,传遍全身……
推开门的瞬间,钢琴的旋律,清晰入耳。爱夹答列还有花儿的清香,伴随着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入眼,绚烂的花丛层层交叠,夹着绿叶,连同墙壁也悬挂了几盆。周遭还种植了几棵大叶榕,悬挂的细丝,相互缠绕着,地面铺着一层厚重的树叶,静静地等待风干。
陈信旋的视线,缓缓地转移,朝着音乐的发源地张望了过去。
远处,一抹白色的身影,一架小巧的钢琴,台面上摆着一杯茶。
深吸了口气,陈信旋才艰难地迈开脚步。
专注弹奏的兰泽,感觉到了有人靠近,余光瞥了一眼,没有理会,继续着手指的动作。
见兰泽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陈信旋也没有像起初那样着急,挑了位置坐下来。几声鸟啼传来,陈信旋的视线再次转向院子,几只小鸟钻在丛中,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即使他此刻心情烦躁,他却未觉得喧吵。
煞是美丽的风景,清新自然,即使再烦再燥的心情,坐在这里的时候,都能平复下来……陈信旋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此刻,他忽然懂了。
攸然,钢琴的音律忽然断了,修长的手指还停留在琴面上。转过身,看着陈信旋发呆,嘴角泛着淡然。
平静的生活,好像看到了尽头,似乎就在不远处。
其实,在陈信旋还未到之前,Einla已经先他一步,来到这来找他们。天刚蒙蒙亮,Einla也不理满身的疲惫,硬是跟着舒歌出了门,到现在也没回来。
兰泽扬唇苦涩,尴尬的低拢着头,怎么连自己也走神?
可他随后又觉得,这是跟她一起生活久了,染上了她的习惯。
偶尔想起这段时间,
他们一起生活的点滴,兰泽嘴角泛起微笑,洋溢着幸福。
眼前浮现平日舒歌的样子,一个人卷在椅子上,本子和笔搁置在旁边,呼吸着填满花香的空气,望着孩童们嬉戏玩闹,发呆,然后就是一整天。。。。。。
兰泽嘴角的笑意忽然褪下,舒歌尤其附近的孩子在院子里玩闹。院子里填满嬉笑的吵闹声,热闹非凡,而她总是安静的在旁边看着他们,眼眸泛滥着泪光,想来是念着那个孩子吧……
眼皮快速的眨动着,以此消退眼眶里泛滥的苦涩,抬头对上陈信旋打量的眼光。
“不是说中午吗?怎么提早到了?”
陈信旋白了兰泽一眼,低着头,平静下来的他慵慵懒懒的,光亮的皮鞋踢着光滑的地面。
“阿泽,林庭延回来了。”
一年前,因为车祸而错过舒歌的林庭延,回来了,并且在拍卖会上,以重金从他手里夺走了舒歌的大提琴。
一年后,这个男人,又回来了。
“我知道。”兰泽眸色黯淡,波澜不惊,语气平淡的应道。
“他还是不肯放弃舒歌。”
陈信旋望天叹气,拧头望着兰泽,两片薄唇微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