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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静水踏歌一流年-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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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父说,为什么你不想想,是不是舒歌自己不愿意见你?

他第一次沉思,努力去回想她曾经说过的每一句话,他们之间,有过的简短的时光……。原来,曾经是那般的美好。

今日,肖洒将东西甩在他面前的时候,心口的刺痛,眼眸控制不住的泪光泛滥,他秉着呼吸,二货太太是真的不要二货先生了。

那一刻,他所有的骄傲轰然倒塌。

“原来,真的还待在这里啊。”

陈信旋高大的身影跻身在大门口,神色轻佻的望着林庭延,嘴角挑起笑容。唐棠果然猜对,他还在公司。

傍晚,他正在办公室忙碌,忽然接到兰泽电话。他说,舒歌已经委托肖洒将离婚协议书带给林庭延。

他当时愣了一下,随后又恢复平静,良久,他无声地挂断了电话。

之后,再无心工作,短暂思虑过后,他打电话联系肖洒,她语气平淡地回答他,东西已经给了林庭延,舒歌的选择,没有反悔。

思虑再三,他觉得有必要跟林庭延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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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林庭延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与湿润,当看着陈信旋走近时,才留意到他手里还拿着一支红酒。

他眸色平淡地望着他,找他借酒浇愁吗?

可是他不想,喝醉了,只会更加想她,想得心痛,想得难受无法入眠。

陈信旋顺着林庭延的目光,抬手扬起红酒:“有兴趣喝一杯吗“说着,他已然站在林庭延办公桌前面,低眸瞥见桌面上凌乱的几页纸张。

“看来,舒歌已经想好了。“陈信旋轻声笑道,余光从林庭延身上扫过:“这个决定,很明智。”

林庭延闻言,目光再次落在她整洁的信笺上,嘴角泛起苦涩。

“连你也知道她的下落?“

“现在问这个,还有意义吗?”陈信旋挑眉。

林庭延苦闷地笑笑,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页面,凝眸不语。

“酒杯在哪儿?”陈信旋不理会他,视线扫过周围,黑漆漆的一片,他没有半分客气,挪开脚步到另一边,啪的一声响,整个办公室瞬间明亮起来。

“有钱人都那么抠门吗?连盏灯都不舍得开。”

灯光明亮,总算正常了,陈信旋一边低声抱怨,随手将红酒放在黑色的玻璃茶几上,修长的双腿迈开步伐,走到架子前,取出两个高脚杯。

林庭延闻声,扯开最嘴角轻笑,却依旧没有接下他的话,从大班椅上起身,步履优雅地走到沙发坐下,翘起二郎腿。

陈信旋并没有跟他计较,开了酒,两只杯子都添了一些。

浓厚的酒香顺着空气散开,弥漫着整个空间。

陈信旋自己端起一杯,凑到鼻前闻了闻。两条粗浓的眉毛跳起来,眼眸掠过一丝悦色。

果然是用钱酿出来的酒,味道香醇醉人。

抬眸看见林庭延始终保持着动作,正一脸认真地望着自己。“这支蒙塔榭,是六年前我生日的时候,舒歌送的。“

林庭延俊彦上掠过一丝惊讶,产自罗马康帝酒庄的蒙塔榭,这红酒全世界一共才产了七支,舒歌竟然如此大方的送给了陈信旋?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有些怀疑,眼前这瓶红酒的是否是真品……

“好吧,别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这酒是我耍无赖得来的。“

修长的指尖,抵着杯底,轻微晃动了几圈,酒的香味越发的浓烈,味道醇得让人陶醉。想起这支酒的来历,陈信旋扯开嘴角笑了起来。他至今还记得,舒歌当时气鼓鼓的模样。

那时候,他用工作麻醉,连自己都忘了生日;当时,舒歌在罗马公演,得了空给他打电话,头一回跟他说,生日快乐!

惊愕之余,他却是满心的宽慰。

难得舒歌这丫头想起他生日来,当他得知她托人得了一支蒙塔榭,他不乘机打劫才怪……

其实,他也不见得多好这口酒,只是觉得千金难得,而他对红酒,有着另一番的喜爱,所以才对她开了口。

陈信旋还记得,当时舒歌是打死不愿意给他,他甚至对她威逼利诱,那小妮子怎么也不肯答应。

后来不知怎地,又忽然说给他算了…。。当他喜滋滋地接过她手里的盒子时,却又看着她一脸的不舍,还有无奈。

她当时纠结的摇摆不定,他记得清楚,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保留没有动过这瓶酒的原因。

直到一年前,他才听了肖洒说,这支蒙塔榭,舒歌辗转委托了好几位朋友,折腾了好久才寻来的;只因为看了报道,林庭延不惜高价,想要得到一支红酒。

他听后,愧疚之中又是一阵恼怒。因为接连的几件事情,他到现在依旧认为,林庭延不配舒歌这样死心塌地的爱着。

“这酒…。。”

良久,林庭延才吞吞吐吐的开口。

犹记得,多年前,他公开表示,自己愿意高价收买蒙塔榭,只是后来父亲出事,他忙于林氏集团的事务,久而久之,也就不了了之了。

“原本是要给你的。”

陈信旋轻抿了口小口,享受的吐了口气,凝眸对上林庭延。

“给我?“林庭延蹙眉。

“没错,不过…。”

“那时候的你,刚刚接管了林氏集团,身边跟着我姐,哪里留意得到舒歌那个傻丫头,我不知道那个时候,你们发生过什么。只知道,颐和山庄的酒窖里的酒,是她四处搜集,说要送给你的。“陈信旋说着,耻笑出声,舒歌每次得了空,就搜集各地生产的名酒,她的爱如此明显,换来男人的不屑一顾。

最后,还落了如此心痛的下场。

想着,他惆怅地端起酒杯,仰着头一饮而尽。

林庭延闻言,眼眸闪过一丝痛楚,望着桌面的红酒,深锁着眉头,不语。

陈信旋放下酒杯,望着林庭延痛心疾首的模样,不禁再次笑出声来:“喂,帮你保存了这么久,才喝了那么一点点,你就心痛成这样了?”说着,他整瓶酒都推到了林庭延面前:“还给你,林小气。”还真是够小气的,他心里补充道。

林庭延猛然抬头,双眸凌厉着光望着陈信旋。

“舒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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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阿信表哥跟林大叔不会只谈红酒。。。。。。周日阿原要考试,没更,周一回来继续~~么哒你们哟~

另:本来今天是六千字的,实在熬不住了,周一更新回来~鞠躬一百次~

最后【求留言】你们留言是阿原的动力啊~比任何东西来的有效~~

过度章节,有点闷,晚点会有几个激烈的戏码~night~~

静歌浅唱,祝君好【03】

“不要胡乱猜测,我们是正经的表兄妹。1把这酒干了,把字签了,让她走。”陈信旋并没有理会林庭延紧绷的情绪,指尖随意整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裳,有点狼狈却又是别样的味道。

“我没打算签字。”

林庭延优雅地靠在沙发上,目光冷冽的望着陈信旋,心里冷哼,总算肯转移进入正题了。

陈信旋闻言,抬眸迎上林庭延深邃的眼眸,许久,他嗤的一声笑出声来。

“不管你签不签字,你们都不会再有以后了。舒歌亲眼目睹了你妹妹被人施暴的全过程……还有过去,上一辈之间的恩恩怨怨,这些统统加在一起,你觉得她还会回来你身边吗?”陈信旋挑眉,字字珠玑。他心里坚定,这次过来,会将离婚协议书一并带回去榭。

“而且,从出事到现在,你只顾着去找寻舒歌的下落,根本没有去理会,到底是谁伤了她们。你为什么不想想,其实不是舒歌不愿意回来,而是有人不让她回来……”

林庭延眯起双眼,咬着牙,没有接话。

他知道,舒歌跟初雪的事情,是蓄意报复。有人故意挑战他的极限,可是他全部心思,只想着找到舒歌。所以这么久以来,只让老周在后面调查,那一场大火,烧毁了所有痕迹……以至于没什么进展垆。

若然不是陈信旋一语道破,他根本就没去多想,是不是有人胁迫她,让她消失。

“你的意思是……”林庭延薄唇轻抿,紧锁的眉头,恍然醒悟,他应该早些想到才是。

“先别管我什么意思。”陈信旋继续慵懒的挑着衣角的线头,“你知道吗?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她最痛的,是看着自己的孩子从身体里一点一滴的流失,最后拖着流血不止的身体,被逼入绝境,掉进那又深又冷的海水里。”

说着,他抬头看了林庭延一眼,又继续道:“在她最孤助无援的时候,你在哪里?她曾经无数次呐喊你的名字,可是哪一次你是在她身边的?林庭延,你根本给不了她什么,何不放开禁锢她的绳索,让她自由……”

“可我,已经放不开手了。”

良久,林庭延低沉着声音说道。爱夹答列

他的眼眸微微湿润,泛着明亮的光。原来,他们都知道她怀孕的事情……当听见陈信旋说,孩子从她身体里一点点的消失的时候,他此刻无比痛恨自己,为什么每次她有事情的时候,都不能守在她身边。

脑海又浮现了悬崖边缘那一处,土壤染满了她的鲜血,那时候的她,是对自己绝望吧,所以才会堕入深渊的海水里。

陈信旋动容,别过视线,落在反光的玻璃茶几上。

“就算放不开手也要放,因为这是舒歌的决定,过去你不屑她的感情,这次,希望你能够尊重她。”良久,他沙哑道。

林庭延依旧沉默不语,脑海陷入混乱之中,他不是不找那些人,只是无从下手。几场大雨,连着周围的痕迹也被冲刷掉……一切又回到了迷惘。

正待想得出神之际,一支黑色的签字笔递到眼前,林庭延错愕地抬头,陈信旋不知何时起身走到他办公桌前,将协议拿了过来给他。

林庭延没有伸手去接过,冷冷地望着他,眼眸透着些许怒意。

陈信旋并未理会他,弯腰将笔塞进他手里。

“签了吧,你现在唯一可以替她做的事情,就是放开她,让她自由。”

东方鱼肚微白之时,陈信旋步履轻松地走出合景大厦,拉开车门上车之前,他忽然停下动作,转身仰望着整座大厦。

舒歌,表哥能为你做的,只有这样了。陈信旋心里默念。

良久,叹息一声离去。

林庭延倚靠在大班椅上,正对着玻璃方向,天色渐亮,薄雾袅袅升起,朦胧了几栋高楼,金色的光线透过云层散落各处,城市初晨中别样的风景线。

最终,他还是签了字。

正如陈信旋所说的,这是她如今对他唯一的请求。所以,不管他有多不想,多么的不舍得,他只能答应她。

此刻的林庭延,根本无心眼前的风景,耳边萦绕着陈信旋说过的每一句话。

良久,他忽然站起身,布满血丝的眼球透着一股坚定。

他心里发誓,一定要揪出伤害她的人,这样,她就可以回家了……只是那一刻,随着她的离开,忽然变得好漫长,他望不见尽头。

敲门声打断了林庭延的思绪,过了一会儿,老周推门而入,风尘之中又带着疲惫,见了林庭延,疾步走到他面前。

“有进展?”林庭延佻眉,看见老周的那一刻,心里紧张得七上八下,掌心竟然还冒汗了。

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自己是多么的害怕失去她。

老周凝眉,愧疚地摇头。

林庭延看着他,一下子泄了气,他强忍着情绪,别过头。

“太太,可能在B市的军区医院。”

过了一会儿,老周低沉沙哑的嗓音,林庭延屏住呼吸,过了一会儿,他以最快的速度拿起外套,脚步已经朝着大门走去。

“先生,消息还未得到确认。”老周连忙跟上他的脚步。“兴许太太不在那里……”

林庭延忽然止住脚步,回头凝眸望着老周。

“不管怎样,我都要过去看看。”

说完,拉开门大步迈离。

哪怕只是一句传言,他都要亲自去证实,因为他不想再错过她。林庭延心里,像是千百只蚂蚁爬过似的,那种紧张,前所未有。他莫名的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她一定在那里。

只是,他不知道,这一次,他们面临的,又是怎样的结局。

舒歌独自坐在病房内,手里捧着一本手语书,翻开几页,她的心思却早已飘远。表哥清早就给她发来短信,离婚协议书,林庭延已经签字了。那一刻,她没有那日的心痛,而是微笑,似乎是一种释怀。

她终于,亲手斩断了他们最后一丝牵扯。

兰泽刚刚办理完出院手续,手里拿着一堆单据绕回舒歌病房门外,推开门的瞬间,是她纤细的身影,这样的场景,尽管不是陌生,可他看了,心里依旧是一番怅然。

那天晚上,他跟舒歌提了耳膜修复手术的事情,原本以为,她会高兴,至少有希望能够听见。可是他错了,她的表现异常平静,清澈的眼眸没有半点波澜。他眼眸里的喜悦,随着她的冷淡,一点一滴的暗淡下来。后来,舒歌说,没有手术的必要了。

那一刻,兰泽低头不语。

他知道,从决定离开林庭延的那一刻,她将一切都看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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