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水踏歌一流年-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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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舒歌的印象是极好的,从看见她的第一眼时,就喜欢上这能动能静的丫头,舞台上的她,温婉庄静;生活中的她,孝顺顾家,满足她心中媳妇的标准。以前林庭延将她搁在颐和山庄不闻不问的时候,就没少为这事跟林庭延怄气,如今看着他们和好相处,心里自然是止不住的高兴。
“您不老说,媳妇是用来疼的吗?”
“甭管啦,他可不会把你媳妇怎么样。倒是你,回来这么久,也不过来瞧瞧我们两个老东西,真让我心寒啊你。”老太太说着,手指戳了林庭延脑门一下。
“亏得我以前老跑美国去看你。”
林庭延捂着额头,有些哭笑不得,都过了十几年了,怎么还把他当小孩子似的教训?还好舒歌不在这,不然又得被她取笑了。
“外婆怎么还像小时候那样…老戳我脑袋,破洞了怎么办?”
“怎么着了,还不服气是?谁让你不长点记性。”
老太太看着他,咬牙切齿的,难怪女儿总埋怨他,在纽约的时候埋头工作,回国后是舒歌跟工作,总之在他心里,就没他们一点的地位……
“哪敢,您说怎样就怎样。”林庭延笑笑,顺从的点头应道。
“我告诉你,以后好好待歌丫头,要是欺负她,看我怎么收拾你。”过了一会儿,老太太满脸慈爱的说道。对于舒家的那些事,她早有耳染。舒歌的母亲虽然不喜欢,可她终究是救了自己的外孙,所以也谈不上恨。毕竟活了几十年,什么风雨没经历过。老人家看事情,总比年轻人要淡几分,想的也不如他们复杂。
“敢情她现在把你们全都收买了,都宠着她了?”林庭延笑笑,难怪舒歌坚持要过来,原来家里这么多人向着她。
“她比你孝顺多了,宠她也是应该的。”老太太毫不避忌的说道。
“哪里?我也很孝顺好不好?”林庭延闻言,连声抗议。心里暗暗愤然,感觉他成外人了。
“你?得了。只知道打发人送东西过来的东西,成天见不到人影,好意思说的你。”老太太一脸鄙夷的白了他一眼,言语间似乎在埋怨他。
“好,那以后我经常过来,您可别嫌我烦。”过了一会儿林庭延低声笑道。
“我就怕你不来。得了,别贫了,陪我下盘棋。”老太太说着,示意他坐到对面去。
“需要我手下留情吗?”林庭延笑笑,坐在对面的石椅上,还不忘自恋一把。
“谁手下留情,还说不定呢。”何老太白了他一眼,德行。
“这个混帐小子。”何傲扬闷闷的哼了一声,然后转过头对着林初雪道:“听说,你跑他那去住啦?他在家是不是也是这德行?”
林初雪呼了一口气,唇瓣扬起完美的弧度,总算等来报仇的机会了。
两只无骨的小手搂着何傲扬的手臂,恶狠狠的瞪着正与何老太下棋的林庭延。
“可不是,老欺负我来着,动不动就叫我回老宅,要么就说滚回纽约去。您说,有他那样当哥哥的吗?尽欺负人。”林初雪一边说着,撅着小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何傲扬白了林庭延一眼,“要不,在外公这住几天?”
想了一会,何傲扬出言提议道。
林初雪闻言,顿时泄了气的皮球:“我还以为,您会帮我主持公道呢。结果……”早知道还不如不说,还被他逮住机会要她住在盎园,每天对着那些个三姑六婆,要她命更容易些!
“你觉得,我能奈他何?”老人家嗤的一声,就林庭延而言,从没有认真听他话的时候。倒是他反过来听他话的时候还不少。
“你哥哥向来只听你那叔公的话,你不是比我清楚嘛,说了他还能照着我的话做?”
“所以您连说都省了?就由着他欺负我?”
林初雪憋屈极了,涨红着一张脸,不满的撅着小嘴,半天也说不上话来。
事实上,外公也没说错,他一向只听三叔公的话,别人的话,说的再动听也只是别人的话,与他而言,耳旁风都不如。所以她才无力辩驳。
“外公,您的茶。”
何傲扬正欲再度开口,舒歌走过来,手里端着冒着气的热茶。
何傲扬接过,放在鼻前闻了闻:“还是换了茶叶?”
“您真厉害,一下子就被您闻出来了。亏得我还特地找了跟西湖龙井差不多茶香的茶叶呢。”
舒歌眨着大眼,其实她并非特意换掉茶叶的,刚才林庭延的两个舅妈,在里面唠叨个没完,她一个走神,就拿错了茶叶,也是刚才何傲扬说,她才惊觉。
就方才而言,舒歌忽然倍感压力;人家常说,人多的宅院,是非就多;宅院的女人多,是非越加凶猛激烈…她忽然觉得,自己家舒坦多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自由随意,不用左右顾之。
“哼,我可是喝了几十年茶的人,要是连这点都区分不来,我不是白活了?下回记得西湖龙井啊。”
何傲扬这次没说什么,捧着茶杯连着喝了几口,畅快的舒了口气…
“知道了。”舒歌笑着应了一句。
林初雪闻言,好笑极了,回到看了一眼同样无语的舒歌,只听见她哀嚎一声,起身进了屋。
“这个鬼丫头。”何傲扬无奈的摇摇头。苍老的眼眸尽是宠溺。
舒歌回头,看见林庭延正跟何老太对弈,脸上变得严肃,完全没有平时嬉戏的样子。
“走,推我过去瞧瞧,看他那样子,估计又要输给老太婆了。”
“哦。”舒歌回神,连忙推着何傲扬走了过去。
当看清棋盘,舒歌算是明白刚才何傲扬的话了。
何傲扬看了一眼棋盘,低声笑起来:“老太婆,总算挫了这小子的锐气啊!”说着,又喝口茶。
当最后一子落下时,林庭延紧绷的脸色恢复淡然,无所谓的笑笑。
何老太笑而不语,心中却一派清明的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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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景金融中心28楼,唐棠正坐在大班椅上,背对着办公室大门,满脑子是林庭延离开前的话,再过来是唐寅给他开出的利益诱惑…良久,他抿唇轻笑,鱼与熊掌,他要二者兼得。
忽然,砰一声,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推开。唐棠错愕的转过身,看见陈茹默满脸怒气的站在门口处。
“把门带上。”稍纵即逝的错觉,唐棠又恢复冷淡的态度。
陈茹默虽然在生气,却还是乖乖的照他说的去做。
“,什么事?”
待陈茹默走近,唐棠一边翻阅桌面上的文件,淡漠的语气,仿佛此刻对着的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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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专注忙碌的样子,陈茹默心底冷笑,刚才不是挺悠闲的,这会子倒是忙了。“我被人缠住了,需要你帮忙。”没有拐弯抹角,连从前的礼貌都直接省略掉,直接进入主题丫。
唐棠抬头,轻瞥了她一眼:“你确定,能帮到你的忙的人是我,而不是舅舅?”说完,继续埋头到文件堆之中。
陈茹默闻言,深锁着眉头,愤怒不已。父亲的事情,她原本没想过林庭延会帮她,所以才会找他帮忙;她当时心里想,即使林庭延念及往日情分出手帮忙,顶多也只是给她请最好的律师团。至于他出动何家的关系,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因为何老爷子出面周*旋,她的父亲才免除牢狱之灾。而她,也因此惹怒了唐棠。
“这件事情,只有你能帮得到我。”
沉默了一会儿,陈茹默压低着音量,咬牙说道。她说的也没错,良子衡的事情,她根本不允许让林庭延知道,如果他知道,当时舒歌的情yu短片是她交给良子衡的,她根本不敢想象他会怎么报复她。
啪,唐棠将文件夹收起,随手搁置在一边。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目光轻佻,抬高下巴望着她:“说说看。”
“良子衡来找我了。”
“良子衡是谁?”唐棠闻言,微蹙起眉头,疑惑的开口问她。
陈茹默眸中闪过冷光,紧咬着下唇;她知道唐棠在故意装傻,可她又奈他不得,唯有死命心头的怒火,深红色的丹蔻坎入掌心,她始终未觉的疼痛。
这一刻,她心里对所有人都是恨的,只是她不知道,在她选择卷入这场是非漩涡时,早已经失去了怨恨的资格。
“良子衡是帮你转送录像带的人。媲”
陈茹默想了一会儿,眸光透着狠戾的决绝。既然他要装傻,那她陪着他演好了。不过,如果他想撇下自己不管,她定然拉着他一起堕入深渊。
陈茹默眼中的情绪一点没差的落入唐棠眼中,他扬眉轻笑,无比轻松:“看来,这次真的惹到我舅舅了。”
“你还笑?你竟然还可以笑的得出来。”
陈茹默几乎以为错觉,此时此刻他竟然还能笑得如此轻松?“你舅舅既然能够查到良子衡,就能查到背后的我们,他现在最在乎的人是谁?是舒歌。我们在他眼皮底下打舒歌的主意,你觉得他会放过我们?”
“可现在良子衡不是还活着吗?”
唐棠说着,从大班椅上站起身,慵懒的走到陈茹默身边,伸手揽着她的细腰。
“你放宽心好了,但凡他还活着,就表示舅舅不会追究这件事情了。”
陈茹默冷笑:“不追究是吗?你别那么天真好不好?你以为林庭延真的有那么善良吗?良子衡是侥幸活下来的,被出海打渔的渔民救下来。比起阿庭那深不见底的心思谋略,你那些小手段,根本不算什么。”
“你什么意思?”看着陈茹默没有半分玩笑的心思,唐棠心口一颤。他眯着双眼看着陈茹默,想要从她眼中找到答案。
他一把揪着陈茹默正对着自己:“侥幸活下来?”
陈茹默一把扯开腰间上的手,推开他,冷冷的开口:“良子衡说,阿庭让人在他身上绑了石头,扔进深海里。”
“在动手之前,他还让人揍了良子衡一顿,手下办事的人可能是看着他昏厥了过去,放宽了心眼,所以绳子没有绑紧,这才侥幸活了下来。”
看着唐棠呆滞的表情,陈茹默后脊一阵发凉,继续补充道:“你现在知道了,林庭延他并非什么善良之辈,他对我们的事情,知道多少?我们全然不知。还有,你觉得,每次林氏受到阻碍时,他会不知道是你在背后的小动作吗?而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任由着你胡闹,目的是什么?我们也不知道。他现在这样隐忍,以后会怎么对付我们,我只想到就害怕……”
晶莹的泪滴滑落脸颊,凌乱了她精致的妆容,波浪卷的长发乱糟糟的打在她脸上,整个人看起来是那样的狼狈。
唐棠伸手想要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被她冷冷拨开。
“想个法子,我还不想成为第二个良子衡。”
从前,她只觉得唐棠为达目的而手段狠戾;当良子衡找上她,说出他的遭遇时,她听完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林庭延,谦和有礼的温润公子,竟然也有如此黑暗狠毒的一面,只要想到他,她就忍不住的害怕。
对对一个良子衡的手段尚且如此,何况在背后主导一切的他们。
陈茹默是越想越害怕,双手紧紧搂着自己的双臂,泪水湿了脸庞,因为害怕,苍白的指尖微微颤抖,额头不断的冒出冷汗。
第一次,她觉得林庭延是那么的可怕。她忽然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愚蠢,自作聪明的以为了解他,殊不知,那深邃的眼眸底下,那温暖的微笑背后,她从未看懂过的。到底是他掩藏得太好,还是她太过于自信……
陈茹默一口气将憋在心底许久的话说了出来,唐棠沉默了。窒息的空间,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良子衡见过舅舅了?”
良久,唐棠冷声开口问道。
“见过了。”
由于刚才过于激动,陈茹默的声音沙沙的,听着有些刺耳。
良子衡那天说起林庭延的时候,整个人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他说,在林庭延说要将他沉入海底的时候,他前所未有的害怕。
起初,陆闵带林庭延到仓库的时候,他还在心里庆幸,他会不会放过自己。可当林庭延说出如此嗜血的时,他整个人呆了。
她烦乱的闭上双眼,喘着粗气,整个人仿佛被掏空了似的难受,仅存的力气支撑着她柔弱的身体。
“回去。”
唐棠说完,重新坐回大班椅上,拉拢着脑袋,陷入沉思。
陈茹默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缓缓的走到唐棠办公桌前面,望着他。
“唐棠,别想着撇下我,如果阿庭找上我,我定然会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她目光发狠的瞪着正在思忖的唐棠,鹰爪般的手指,撑在桃木的办公桌上,指甲发出刺耳的声音。
“先回去,良子衡的事情,交给我处理。”
唐棠难得没有发脾气,心平气和的让她离开。
陈茹默错愕的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犀利的冷艳:“最好如此。”咬着牙甩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