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海啸-第4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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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铁马和“凶兽天王”麾下那些门徒接触得多了,见识了不少神兵利器。“凶兽天王”那两柄凶兽绝剑“阿鼻”及“修罗”自然不必多说,即使段霹雳的“天煞”,也属于“无上大业物”级别里最上品之器。其余还有能量的“两极”、铁午门的“邪龙戟”、以及朱孝仁的“孝”与“义”双镰,全部都十分不凡。铁马自然而然,当然也想找一件衬手兵器给自己使用。
很可惜,铁马的祖父白无边,生平对敌从来都只赤手空拳,根本不用什么武器。而白家仅有的两大神兵“天下”和“世界”,如今亦不在他身边,故此即使白无边想满足一下孙儿心愿,亦属无能为力,铁马无可奈何,也只好按下那份心思,不去多想了。但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野马”和“狂牛”这两大神兵竟然自动送上门来,铁马见猎心喜,当场就决定将它们都当成战利品笑纳了。
〖磁场转动〗——“细胞重组”力量发动。弹指刹那,铁马掌心处两条刀伤已经完全痊愈,甚至连条白印都没有留下来。他提手举到自己面前,翻腕左右转动仔细观察,随即满意地点了点头。一探双臂,将并排插在面前地板上的“野马”和“狂牛”两柄精光闪烁的神兵拔起来,相互斩击一记,发出“叮~”的清亮声音。再看刀口,却并无半丝崩缺。铁马欣喜笑道:“好刀。可惜却碰上两个不中用的废物主人,把你们都糟蹋了。不过不用担心。现在你们落在我铁马手上,从今以后,我一定会好好运用你们,让你们有机会痛饮真正高手的鲜血,这才不负生为神兵的意义啊。”
神兵通灵。铁马话尤未毕,“野马”与“狂牛”双刀忽然同时“嗡~~”地龙吟不绝。就仿佛它们亦为了能够遇上比之前姚家两兄弟更好的主人,而感觉欣喜不已。铁马哈哈大笑,随手凭空一抓。先前被姚家两兄弟随手抛在地上的霸王龙龙皮刀鞘立刻离地飞起,如磁摄铁,自动投入铁马手里。铁马还刀入鞘,将它们系在自己腰间皮带之上,随即抬起头来,冷笑道:“邗缸,邗大主管,别在那里扮可怜了。你不是说要把事情闹大吗?好啊,本少爷现在就坐在这里,既不会逃更不会避。你尽管去把事情闹大吧。本少爷耐心虽然不多,总还有点。在这里等着你呢。”
呕了那么长时间,邗缸简直连黄胆水都已经呕了个干干净净,再也呕无可呕。但站起来之后,却又怎么面对铁马?当真像先前所说的那样,把事情闹大?开玩笑,哪怕再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事情继续闹大下去,接下来铁马会怎么样他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邗缸却绝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肯定就是当场做了“野马”和“狂牛”改换门庭之后的第一个斩杀对象,非但死无全尸,甚至无葬身之地。所以无可奈何,他也只有借呕掩饰,尽量拖延时间想办法了。
想办法……有什么办法可想了?邗缸平日里总以足智多谋而自负。但如今事到临头,他才发现原来自己那满肚子鬼主意,统统都只属于抬不上场面的小聪明。在真正具备压倒性优势的力量面前,他那些鬼主意其实一个也派不上用场。左思右想,终究还是只有一种方法或许可行。
邗缸哭丧着脸抬起上半身,却也不敢站起,只是跪在铁马面前。浑身颤抖得犹如抽风一样。突然,他反手“啪~”地用力抽了自己一个耳光,仅接着又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五六七八九十个。“噼里啪啦~”的声音活象放鞭炮一样此起彼伏,连绵不绝。他可不是单单做个样子的。下手之际用力极狠,就仿佛打的不是自己,而是和自己有十冤九仇的超级大仇人。
一边抽自己耳光,邗缸一面哭丧着脸,含糊不清地大声求饶:“我有罪、我有错。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被猪油蒙了心,居然妄想向铁爷你下手。我是猪、我是狗,不,我简直猪狗不如啊。什么只怕事情闹不大,其实最怕事情闹大的是我才对。哎哟~哎哟~我脑袋里全是稻草,所以才会头脑发晕说这种混帐话的。铁爷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我这等猪狗不如的天生蠢材计较。哎哟~哎哟~铁爷您就行行好,把我这个畜牲当个屁一样放了吧。小的愿意献上全副身家,请铁爷您笑纳,请铁爷您千万别嫌弃,一定笑纳啊。”
这时候性命要紧说话之间,邗缸也顾不上什么廉耻了。只是一个劲儿地不断向铁马用力磕头,还磕得“呯~呯~”有声。霎时间,耳光声磕头声求饶声……各种声音相互混杂纠缠,倒也蔚为奇观。铁马看得哈哈大笑,嘲弄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古人说的话,嘿嘿,我看其实也未必全有道理。邗缸啊邗主管,看看你自己现在的这个模样,可还像个人么?”
邗缸每记耳光都下了死手,这时候早把自己打得变成了个猪头。两颊上鲜血淋漓,直教人为之触目惊心。可是看他模样,又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痛。反而涎着脸赔笑道:“是,是。小的不是人,小的不是人。小的是猪、是狗,是畜牲。不不不,错了。应该是铁爷您说小的是什么,小的就是什么。铁爷,铁爷,其实小的这条命贱如地底泥,您就是杀掉小的,顶多不过出了口气,根本一点好处都没有。但要是铁爷您能够饶了小的这条贱命,那么小的在这北巴吐城多少还算有点人脉,可以帮铁爷您做事的啊。铁爷铁爷,不管您有什么吩咐,小的赴汤蹈火,一定在所不辞啊铁爷!”
“哈哈,哈哈,哈哈哈~~”铁马放声哈哈大笑。直过去好半晌,他方才收住笑声,交叉搭起二郎腿,悠悠道:“不错不错。知道人要有足够的被利用价值,才能够活得长久。这样看来,你倒还不算完全蠢得到家。确实,像你这种垃圾货色,要不是对本少爷还有那么一点点用处,本少爷早就出手把你宰掉了,哪里还有机会让你说这么多废话,做这么多无聊小动作?好,起来吧。不但是你,还有那边两个脑袋里全长了肌肉,被你忽悠得团团乱转的草包,再加上荀丝露和瞿思乐她们两个女孩子,都一齐叫醒他们。”
先前邗缸心里头那一丝其实并没什么把握的猜测,果然成为了现实。铁马确实有所为而来,并不是单纯为了撒气才上门找自己算帐杀人的。能够在如此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想得到关键之处,进而找寻得到一线生机,将自己硬生生从鬼门关边缘重新拉了回来,邗缸虽说下死手狠狠抽了自己上百个耳光,受伤着实不轻,可是这时候也禁不住咧开嘴巴,显露出了得意笑容。
第二百七十七章:王道乐土何处是?(上)
只是这么一笑之下,牵动伤势,当场却又痛得他龇牙咧嘴。这当口也顾不上疗伤什么的了,当下邗缸连声应是,立刻转身过去,从冰箱里面取出几罐冰镇饮料打开,没头没脑,对准姚家两兄弟就浇了上去。
对付姚家两兄弟,邗缸可以用相对比较粗暴的方法将他们从晕迷中弄醒,也用不着有什么顾忌。但对待荀丝露和瞿思乐双姝,邗缸可就不敢同样也拿罐冰镇饮料就倒到她们头上去了。单看铁马刚才辣手摧花,毫不犹豫就“喀嚓~”一下扭断了甄芙芊脖子的表现,就知道他对待女人,未必会有什么怜香惜玉之心。不过……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
无论如何,铁马是在姚家兄弟两个绑架了双姝之后,立刻就赶到地下宅院来的。前脚后脚,也不过只相差了区区几分钟时间罢了。从中可见,或许铁马对于这两名陪着他在北巴吐城游玩了三天的女子,也有一点点在乎?不管是与不是,总之此时此刻,邗缸可是半点风险都不敢再冒了。
邗缸小心翼翼,找来两条干净的湿毛巾替双姝敷上。冰冷刺激之下,双姝分别轻声呻吟着,悠悠转醒。首先恢复清晰意识的,是荀丝露。她颤动着自己那长长的眼睫毛,竭力睁开眼帘。朦朦胧胧间,忽然看见一个又红又肿的猪头就凑在自己面前,禁不住当场尖声惊叫着,下意识举手向前一推。正好按在邗缸面上。
邗缸为了求铁马饶命,自己抽了自己整整上百个耳光,早把自己面颊抽得红肿发涨。这下子雪上加霜,更加当场就破了。污浊鲜血泊泊流淌,哪怕邗缸是武士也感觉痛不可挡,情不自禁也跟着尖叫起来。这时候瞿思乐也醒了。她迷迷糊糊地,还未能搞得明白究竟发生什么事。就听见了身边闺密以及哪个狰狞恐怖的猪头同样也在尖声大叫,本能地同样觉得害怕起来。不假思索也是开口就尖叫。三股声音相互交织,直看得姚家两兄弟懵懵懂懂,犹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铁马则看得有趣,放声哈哈大笑起来。
铁马的笑声洪亮之极,立刻引起瞿思乐注意。她循声回头,一下子就发现了到底是谁在笑。满腔惊惶登时变成了惊喜欣慰,冲口娇呼道:“铁哥,是铁哥!太好了,铁哥你来救我们了,对不对?”也不等回答,她摇摇晃晃地竭力站起来,径直冲到铁马身边,死死抓住了这救星的臂膀,再不肯放手了。
荀丝露可不像自己闺密那么没心没肺。根本从一开始,她已经对铁马毫无好感。再加上先前铁马在西餐厅里面的说话,以及印证之后和现在的一切情况,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但即使明白事情真相,凭她一名小小弱女子,又能怎么样?难道她还敢像那些八点档狗血电视剧的女主角一样,指着铁马的鼻子破口大骂,痛斥他将自己两名弱女子当成炮灰和诱饵的卑鄙行为么?
当然,如果她不怕死的话,那么倒确实可以这样做没关系。然而实际上,荀丝露绝不想死,真的一点这个意思也没有啊。所以到头来,她唯一能做的也不过只有闭上嘴巴,默默走到铁马身边坐下而已。
姚家兄弟或许确实有点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但实际上,他们并没有铁马所说的那样蠢。形势占尽优势上风时,他们固然会作威作福。但若然发现情况对自己不利,那么他们也同样懂得该怎么低头装孙子。
两兄弟刚才被铁马用“电爪”的高压电劲轰得浑身焦黑,伤势也着实不轻。幸亏铁马还有用得着他们兄弟的地方,所以手下留了几分情,没有在他们身上留下什么不可痊愈的重伤。当下两兄弟相互对望一眼,强忍身上伤痛,规规矩矩并排跪在铁马面前,毕恭毕敬,诚惶诚恐地齐声叫道:“铁哥。”
“嘿,古书上面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么看来嘛,哈哈,你们两名草包,倒也算得上是半个俊杰呢。”铁马点点头,肆无忌惮地又是一阵放声大笑。随即收敛笑声,冷冷道:“你们两个草包,好象是姓姚,属于同胞兄弟来的,对吧?看你们这副身手,其实也算得不差了。至少,要捏死那边那只猪头绝对不费吹灰之力,干嘛你们两个居然还要听他的说话指挥才能行事了?”
两兄弟当中的老大姚刀觉根本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骤然听得问起,当然根本不懂得怎么回答才对了。可是他身边的兄弟姚觉刀,平时总算比大哥想得多一点,故此这时候也不至于张嘴结舌,哑口无言。他长长叹了口气,道:“为什么?那当然是为钱了。铁哥,你是白家皇族成员,不懂得我们这些月球人的苦啊。月球这鬼地方,资源贫乏环境恶劣,简直就和佛经上面说的地狱没有两样。有钱人早就移民搬家走了,只剩下我们这些穷鬼。假如是〖银月派〗弟子,那还比较好一点。像咱们兄弟这些杂牌军,根本处处不受待见,甚至连三餐都成问题。唉~这里不仅仅是地狱,而且还是永远没希望可以脱离的无间地狱啊。”
姚觉刀顿了顿,又叹了口气,回头向邗缸瞥了一眼,苦笑道:“邗缸这小子,利用我们兄弟替他卖命,做尽了各种各样谋财害命,十恶不赦的勾当。他自己大发横财,又有面子又有里子,可谓拿尽了好处。剩余一点残羹剩饭,却就像打发叫花子那样随意打赏给我们,简直当我们是走狗那样饲养。这些事,难道咱们兄弟不知道,不生气,不会想和他计较吗?
当然不是。然而,即使生气又怎么样了?难道能当饭吃吗?咱们没办法啊。也不怕铁哥你笑话。咱们兄弟两个,可实在从小就穷怕了,饿怕了。邗缸是〖银月派〗的人,而且还有个当长老的好师父在背后当靠山。咱们跟着他,虽然被他当成了用肉骨头饲养的狗一样看待,但好歹也还有根肉骨头可以啃一啃啊。”
这几句掏心窝子的话一出口,霎时间邗缸禁不住面色剧变。他向来以为姚家两兄弟浑浑噩噩,只是两条有奶就是娘的蠢野狗。自己凭着智慧将他们指挥得团团乱转,四下无人时私自想起,也常常以此洋洋自得。然而直到现在,邗缸才发现原来自己并不像自己所以为的那么聪明,而别人也绝不似自己先前所以为的那样蠢。自己把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