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兵天子-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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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已经行功完毕,不再吸收月华,改而起身站到近处关心观望的杨素,霎时间也是对小王爷满怀感激。饶这大隋权臣心计再深沉,此际也忍不住产生了几丝羞愧自惭。但这份歉疚之情只持续了片刻,随即依然被私欲压下,寻思道:“这件大事我筹谋了二十年,岂可因为一点小恩小惠,就轻易动摇?更何况在这件事上,他非但没有吃亏,算起来反而可以占得大大的便宜呢。至于日后……看在他今天救回了玄感的情份上,就封他个安乐公乐渡余生罢了。”
杨素肚里暗暗盘算,忽然见杨昭收手起立,自己儿子却仍然紧闭双眼,晕迷未醒。刹那间,父子慈爱却又压过了奸雄本性,急忙撇除杂念快步上前,紧张地问道:“殿下,犬子如何了?”
杨昭在自己衣襟上擦了擦双手(尽管那手上并没有沾上血迹,但他却下意识地似乎觉得自己手心正透发出鲜血的腥臭味道),以尽量镇定的神态面对杨素,微微欠了欠身,开口道:“大体上,玄感兄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了。不过……玄感兄的脑子,似乎因为被硬物大力撞击而产生了淤血。素公,受伤部位太过要紧了。我医道造诣浅薄,委实不敢贸然动手,否则一不小心,救人随时变成杀人,这罪孽可就大了。还请素公……见谅。”
“脑部……产生了淤血?”杨素这一惊,委实非同小可。当下顾不上继续和杨昭说话,急忙纵身扑到儿子身边抓起他手腕,便施展真气内视之术。杨玄感体内所有状况,霎时间都清清楚楚地表露无遗。不过小王爷所留下的无形气针潜伏极深极隐蔽,杨素修为虽然绝高,却也看不出来。良久良久,他放开儿子手腕,紧蹙愁眉,一声长叹。先前这大隋权臣被儿子狂轰猛打,以至浑身伤痕累累,但他也全然不以为然。可是此际知道了儿子身受极危险的重伤,几乎无从下手医治,本来因为吸收月华威能而使伤势痊愈了九成九的杨素,却竟然似是忽然间老了十年一样,整个人颓态尽现。
看见他这副模样,杨昭心里头也有些过意不去。随口安慰道:“素公,请节……”忽然想起不对,急忙及时把后面“哀顺变”三个字吞回去,改口道:“玄感兄的伤势虽然重,但也未必就没有办法医治。等明天我回宫去禀明父王,请宫中资深的太医来替玄感兄详细诊治,到时候一定有转机的。”
“谢殿下好意。刚才……犬子对殿下如此无礼。殿下却能不记前嫌,更以德报怨,依然仗义援手。老夫实在感激不尽。”杨素打起精神,勉强挤出几丝比哭更难看的笑容,向小王爷拱手行礼。又叹道:“但愿……但愿玄感能够平安度过这一劫吧。唉~”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明明是下手阴了人家儿子,对方居然还这样郑重其事地向自己道谢。杨昭面皮毕竟还是不够厚,却是实在有点儿汗颜了。顿了顿,又道:“天色已晚,也不便再打扰素公休息。在下这就告辞了吧。”
杨素怔了怔,奇道:“殿下要走?可是现在外面已经宵禁了,恐怕也有些不便吧?再讲……唉~玄感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教人放心不下。老夫斗胆,还请殿下就在舍下将就盘恒一夜,明天清早咱们再一齐入宫,不知道殿下意下如何?”
中国社会,自从秦、汉以来,每到夜晚城市中都照例会进行宵禁。大兴是隋朝首都,自然也不例外。从开皇元年开始,朝廷就颁行禁令。每日酉时(下午五至七点),城南的明德门、城东的春明门和城西的金光门上都会响起鼓声,鼓声共八百响,历时约一个时辰。离家外出的人,听到鼓声就便要马上回家。假如来不及回去,也要投靠亲友或住宿客栈旅店,总之不能再停留在街上。鼓声停止,大兴城一百零八坊的坊门就会全部关闭,这时候仍然流连在街上的人,就等于犯下夜行罪,假如被巡逻的金吾卫抓住,那么后果不是被罚为徒隶,就是判处流放,即使王公大臣,也决不宽贷。只有在正月十五元宵节的时候,才能容许行人彻夜不归,所谓“金吾不禁”是也。
这条宵禁令执行了两千多年,直到清朝末年方才废除。但杨昭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来到大隋朝后,又从来都没有在夜晚出过门。所以虽然知道这条法令,却对它没什么印象直观认识。此时听杨素提起,方才想起四处坊门已经关闭,再要回河南王府,那是没可能了。当然,硬闯的话也不是不行,但身为皇室中人而带头违反法令,这种知法犯法的行为假如被杨坚知道了,肯定要大大的不高兴。说不定当场把孙子的官位都统统削除也是有可能,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当下杨昭微微苦笑,向杨素抱拳一揖,道:“既然这样。那么……就叨扰素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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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媚诱(1)
'提供' 更新时间:2010…7…19 10:44:23 本章字数:3318
杨素伤势还未完全痊愈,加上因为儿子身受重伤,所以精神遭受了沉重打击。内外交困之下,已经有点儿支撑不住了。当下由〖绮罗军〗众女郎扶起他,又扎个简单担架把杨玄感抬上去,径直离开回入内宅。只留下红拂女负责安排杨昭和李靖两位外客歇息。
越国公府占地广大,建筑众多。虽然塌了座殿厅,却也不过犹如九牛去一毛而已,全然无碍大局的。小王爷与再世卧龙并肩而行,跟随着红拂女以及另外两名使女离开了前院。众人沿着那条被灯笼火光所照耀的青石小径,曲曲折折地走了约莫半柱香时间,忽然就见正前方出现了一道极精致的月牙拱门。拱门之上,则龙飞凤舞地写着四个大字,却是〖松柏深深〗。杨昭虽然不大懂得书法,却也觉得这几个字意态闲逸,神完气足,确实说不出的好看。瞧那模样,就是杨素本人的手书无疑。抬头仰望,又见不足四尺的围墙之内,矗立着大大小小的上百株参天古木。阵阵晚风吹拂之下,随即有重重松涛柏浪之声入耳而来。
月牙供门未锁门扉,不过虚掩而已。红拂女素手轻推,两扇门板随即就向左右分开。院中情景,因之更是一览无遗。只看月光之下,松柏之旁,分明是个小小荷塘。塘中波光粼粼,隐见锦鲤甩尾。池边鸟声啾啾,分明宿鸟惊眠。一条以鹅卵石铺就的小石堤穿过塘中央,尽头处乃是座以不去外皮松木所搭建之小小精舍,环境清幽脱俗,直使人拊掌称绝。
此情此景,却使杨昭不其然想起了那“闲居少邻并,草径入荒园。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过桥分野色,移石动云根。暂去还来此,幽期不负言”的千古名句。舒适悠闲之意,自然而然地涌上了心头。正赞叹间,忽然听得红拂女嫣然轻笑,道:“殿下,这里〖长青别院〗,是相爷避暑闲居之所。虽然相爷政务繁忙,少有机会到这里来歇息。不过府中下人倒是日日前来打扫收拾,并不敢偷懒的。如此陋居,自然配不上殿下身份,只是仓促之间,他处都未能准备齐整,只有请殿下将就着委屈一宿了。”
杨昭笑道:“睡在那里还不是都差不多。再说‘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里环境很是清雅,我十分喜欢。红拂姑娘这就请便吧。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好歹还能自己照顾自己,就不用再麻烦姑娘了。”
红拂女抿口轻笑,道:“〖长青别院〗虽然幽静,但里面只得一张床塌,容不下二人歇宿。李大哥还请另外跟红拂到不远外的〖岁寒居〗休息才好。”
“哦,是这样吗?”杨昭微微一皱眉,回头再向那座精舍打量。精舍面积果然不大,但要住下四五个人,却也应该毫无问题。他对杨素毕竟还是深具戒备提防之心,听见对方要安排自己和李靖分开,虽然不怕,却还是下意识就心里嘀咕。道:“没关系吧?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将就着挤一宿也可以的。就不必麻烦红拂姑娘另外张罗安排了。”
红拂女微微一怔,随即笑道:“这怎么可以。若让相爷知道红拂如此怠慢贵客,红拂可是要受罚的。〖岁寒居〗距离这里〖长青别院〗,其实也不过仅有咫尺之遥而已。要是有什么事的话,殿下只需呼唤一声,立时就有人到来,却也不会耽搁什么。”
杨昭摇着头还想再说什么,李靖却已经在旁边道:“红拂姑娘说得在理,王爷,没必要为难她吧。”杨素秘密将杨广当作傀儡般操纵的事,杨昭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所以李靖也不知晓。此时再世卧龙的心目中,对于那位大隋一权臣根本就没有厌恶与反感,自然也想不到要提防了。小王爷又不好当面说明,只好苦笑而已。心想“李靖你个见色轻友的家伙,有了老婆就不要兄弟,居然这就替她说起话来了,真是可恶。”无可奈何,也就惟有点头道:“那么……就有劳红拂姑娘好好照料我这位李大哥吧。”
红拂女微笑答应着,依旧挑起灯笼,与李靖径直连袂离去。那另外两名使女却留下来,引领客人进入精舍之内,燃香点烛,开窗通风,铺床叠被……直忙碌了好一阵子方才收拾妥当。做完这等杂事,两名使女却又到精舍旁边的浴房去烧开水,要服侍小王爷洗脸洗脚。杨昭徐徐吐了口气,在床塌边沿处坐下。想起这半日间的经历,嘴角边便禁不住泛起了微微苦笑。一时间思潮起伏,却只是在发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精舍竹门忽然被人从外“嘎~”地推开,随即吹入了几丝蒸腾的白色水汽。小王爷心里正有事,也没抬头去看,随意挥挥手,道:“把水放下,我自己来就成了。妳们出去吧。”
端着热水的那人走近身来,弯腰将木盘放下,却并没有领命告退,开口脆生生地道:“王……王爷,是我。”语气怯怯地有些畏缩,但听起来却又带着股说不出的媚意,虽然无心,却也撩拨得人心中痒痒地。杨昭愕然抬头,不禁当场吓了一跳。原来水蒸气缭绕之间,如玉树娉婷站在自己眼前的,却不是先那两名使女的任何一位,而是杨素的私生女儿,杨冰冰。
这位朝廷新敕封的芙蓉郡主,“屐上足如霜,不着鸦头袜”,双足丝毫不加掩饰,就这样赤裸裸地踩在地板上,形状圆润可爱,颜色白里透红,犹如新剥菱角。只可惜那对修长笔直的双腿,却因为被遮掩在锦绸薄裤之下,因而暂时未能再向杨昭展现它们的美好线条。但袖管高卷,衣襟微松,不但袒露出一双藕臂,连同粉颈以下的大片如雪肌肤,也坦荡荡地尽数显现眼前。此际,她早将刚才殿厅上见客的那套衣物褪去,另外换了套素白紧身小袄。胸前那对高耸得教人惊心动魄的柔软,虽被紧裹在小袄之内,却依旧不甘寂寞地随着主人的呼吸而轻轻颤动,挤成了一道足可埋葬天下男儿的深沟。如花/蕾般的两点明显突起,更加勾魂慑魄,叫人甚至不敢多看。那以三千青丝梳成的双环垂鬟发式,早已被水蒸气浸得濡/湿。面颊一片红扑扑,却也不知究竟是心中害羞,抑或烧水的炉火太热所导致。
如此活色生香的情景,假若看了之后还能不动心的,那么除非他根本不是男人。杨昭不是但男人,而且更是百分之百健康的男人。刹那间他心中砰砰乱跳,目瞪口呆,唇干舌燥,丹田下三寸之地,更是微微跳动,居然立即就产生了反应。然而小王爷毕竟还有几分定力,转念间强压旖念,苦笑道:“郡主?妳这怎么会在这里?”
杨冰冰咬着红唇,身子不安地微微颤抖,好半晌,方才轻声道:“刚才……王爷救了我大哥一命。冰儿心中,实在是感激不尽。可惜……只可惜冰儿什么都没有,没办法报答王爷。惟有……惟有……王爷,让冰儿来伺候您洗脚,好不好?”
杨昭哑然失笑,却又有几丝惭愧。心想我虽然救了杨玄感,可是也没安什么好心,而且还故意让他变成植物人。妳要是知道真相的话,恐怕就不是来报恩,而是要报仇了。当下连连摇头,道:“不好不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女孩子定有损失。这种低三下四伺候人的活计,可不是郡主应该做的。夜深了,郡主还是快请回去休息吧。否则清誉受损,本王可担不起这份责任。”
杨冰冰忽然抬起头来,半丝也不回避地直勾望着杨昭,盈盈秋波眨动之间,满身的浓浓羞意,忽然便化作销魂妩媚,两颊更加艳若红霞,轻声道:“不为报恩,冰儿自己……也想学着伺候王爷。反正,反正冰儿都已经许给王爷了。即使今日不做,以后……也要经常做的。”
杨昭愕然一怔,奇道:“许给我?”心道这是从何说起?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