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为后:薄情杀神的绝色妃-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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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愕了很久,雅柔的眼泪唰唰往下掉,帕子握在手中,却忘记了去擦拭眼眶。
她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和硕王爷闹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最后只是削去爵位,终身囚禁皇陵,算起来已经是皇上开恩,没有赶尽杀绝了。
玉罗娇耐心的等她发泄完情绪,才轻声问,“以后你准备怎么办呢?是避过了风头回娘家,还是继续留在我这里,把孩子先生下来。你若不想走就安心在这儿住着,我会让人照顾好你的。”
雅柔不答话,只是不停的摇头,她这样强压抑着哽咽,比嚎啕大哭更让人觉得心酸。玉罗娇注意到,进府的这小半个月,雅柔整整瘦下去一大圈,身子愈发轻盈。
“事已至此,别太难过了,你肚子里还有个孩子,既然想把他生出来,待产期便要十分的注意才好。”
雅柔这才用帕子拭去泪水,缓缓平静心情,半晌,才哑着嗓子道,“太妃娘娘,能不能最后帮雅柔个忙,我想去皇陵陪伴夫君。”
第11卷 第1008节:战策8
玉罗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不是就为了逃避这样的命运才提早从和硕王府跑出来的,怎么现在又想自投罗网的回去?雅柔,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难过,可是做人做事都不可以冲动,即便你不为自己考虑,腹中的孩儿总要顾念吧。皇陵圈禁王爷的地方可不是你能够想象的,孩子出生在那里,是对他的不负责任。”
雅柔心里有了决定,情绪反而达到了这些天来前所未有放松,她红肿的眼眶湿润不干,却忽然绽放出一抹极炫目的笑,“本朝法令有明文规定,能陪着王爷圈禁的就只有正室妻子,既然到那里我就是他的唯一,那么生活清苦或是没有自由,又能如何呢?”
玉罗娇惊诧道,“就为了那个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的男人,你付出这么多,值得吗?”
“太妃娘娘,若是和一群女人分享这个男人,这种选择自然是不值得;可现在的情况是,只有我这个正妃才有资格陪他共患难,换句话说,到了皇陵那边,夫君的身边就只有我一个,那么,这样的决定便是最完美的。”掩不住眉梢间流露出的喜悦,雅柔继续道,“毕竟我还是把他放在心上的,一家三口,只有他、孩子和我,在过去那是梦中才会出现的场景。而如今有了这样的一个机会摆在面前,我怎么能放过呢?”
玉罗娇很无语。
她之所以收留雅柔,完全是看在‘同类’的情分。
是的,她一直认为,和硕王妃雅柔本质上与她是一类人,自私、自我,可以为了保全自己而牺牲任何人。
世界上并不是只有她玉罗娇一个女人铁血心肠,雅柔的存在让她变成了群体中的一员。
玉罗娇甚至欣赏她一嗅到危险便立即抽身离开的果断,那个根本就不值得她奉献身心的男人,活该得到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下场。
第11卷 第1009节:战策9
可是听了雅柔的一番话,玉罗娇忽然觉得自己错了。
她们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有些类似,骨子里差了几千里,压根就不能混为一谈。
玉罗娇的以自我为中心是天生的,除了自己,她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即使是与她一起长大的亲姐妹,在必要的时候也可以牺牲。可是,雅柔却是在自我保护,身处于那种环境,她聪慧的明白了怎样最大限度的去隐藏,遇到问题的解决办法或许大部分与玉罗娇思路一致,但是从这种夫妻之间的情感的选择,她们之间的差异也就显露无疑。
想明白了这些,玉罗娇显得很是失落,望向雅柔的目光有点冷,恨铁不成钢似地赌气道,“既然你有好日子不想过,非要陪那负心薄幸的臭男人吃苦遭罪,本宫自然不会拦你,回去收拾行李吧,明天我就派人把你也送到皇陵去。”
雅柔便欢天喜地的拜谢,轻飘飘的随着侍女而去,那种幸福洋溢的感觉令玉罗娇体内有股上窜下跳的气息使胸口胀痛。
秀拳握紧,大力用尖锐的指甲抠插掌心的手绢,“傻子,统统都是没脑子的女人,自己能好好活着就很不容易了,非要为了旁人去奉献、付出。夫妻又怎样,还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今天他落难了,你掏心挖肺的付出,假如换个立场,瘦皇陵的人是你而逃出来的是他,那男人会乐颠颠的送上门去,陪你生死与共吗?哼,雅柔,你一定会后悔的,可那个时候就再没人像我似的,危难时刻对你伸出援手,人的本性就是自私,不为了自己,才该天诛地灭。”
可为什么,她的心也跟着那样的激动,明明与她无关的,雅柔是生是死,还有腹中的孩子能否平安降生,都与她没半点关联,她为什么还是这样的生气。
手和脚无法抑制的颤抖,浑身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力气,不,她没有错,绝对没有,时间终有一日会证明,她所做的每一次选择,都是最最正确无误的。
第11卷 第1010节:战策10
紫浩帝颜曦的任性,群臣和他相处一年多来,已经领教过数次。
所以,当他在金銮殿上若无其事的‘通知’要举行封后大典的消息时,也没不识相的某某某跳出来反对。
桃小薇早已经是名正言顺的燕国皇后,金册在手,母仪天下。
不过是要再‘普天同庆’一回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有敏感的大臣忽然联系到,紫浩帝本是个低调之极的家伙,这回忽然大张旗鼓的又把一个立后的仪式搬出来说事,目的绝不简单。鲁燕之间小规模摩擦,眼瞅着大举作战在即,皇上号称是要御驾亲征,谁知道走了没几天忽然又回转京城,宣布举行立后大典。
这根本不合常理嘛。
对,有诡计!一定有!!
稍顷,文武百官、勋卿诰命顿时山呼海啸一般齐刷刷拜倒,向皇上“三跪九叩”恭贺大喜。
颜曦面部表情的半倚在龙椅上,接受祝福,哪有一点高兴的样子。
恰巧三日后,便是难得的良辰吉日。
为了避免过度拖延耽误了前方的战事,封后大典的日期宜早不宜迟。
好在紫浩帝娶宫妃的时候,连那立后的准备都已经做齐全,虽是仓促之间,该需要的东西竟然早半年就预备下了,各主要宫殿备足了鞭炮、红色烫金双喜字儿、大蜡烛,御路上都铺了红毡子。
这时又有大臣言道,“皇上既然想正式的举行这么个仪式,皇后娘娘就该返回宫中居住,久居睿王府不是长久之策。”
颜曦淡淡道,“此事待战事明朗再议。”
这回可没一句话就把大臣的请求给呛回去,跪满地的臣子们倒有不少眼睛忽然一亮,听皇上的意思,战争结束后很可能会带着皇后回宫居住了,那么自家在宫里的闺女不就又有了希望吗?
等,是可以的,只要有希望,一年两年都不打紧。
第11卷 第1011节:战策11
桃小薇并不太理解颜曦为何执意的拘泥于这样一个形式。
他们之间的关系与燕国历史上所有的帝后都不大相同,在这座睿王府内,他们更像是一对患难与共的民间夫妻,同起同宿,相亲相爱。
皇帝或是皇后,都只不过是一顶华丽的帽子,代表他们从事的职业。每天的工作结束后,颜曦回到府中,便只是她的夫君而已,他不会在她面前自称朕,她对他的称呼也一如既往的是‘夫君’。
颜赢诞生,未出满月便被颜曦立为太子,昭告天下的皇榜上,明明白白的写着皇子乃是正宫桃皇后亲生,这不等于已经间接宣布了她的身份,让所有燕国的人民知道了吗?
何必还要再劳民伤财的举行立后的典礼。
最让桃小薇头疼的事,贵喜太监从内务府取来的礼仪手册就足足三大本,堆起来有三块青石砖头那样厚,林林总总需要注意的规矩达四千多条,即使有五个懂礼仪的宫娥在一旁讲解着,桃小薇也觉得额头上缀满了黑线。
这会儿倒是抱怨着两个孩子太好养了,女儿没事就是睡,儿子醒了也哭闹,全部都安安静静的,害的桃小薇想逃跑都没借口。
颜曦又在忙忙忙!还不回来救她于水深火热,哼,等晚上一定要好好考问,她伟大的夫君这是要唱的哪一出,嫌她太清闲,所以找点事情做吗?
心里虽然埋怨,表面上却不能够流露,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夫君的决定,在外人面前,她要帮他留足了面子。
用过了晚膳,两个孩子被抱回暖房睡觉。教礼仪的宫娥总算没步步紧跟,退了出去留给她个清静的夜晚。桃小薇其实也不怪她们,立后典礼本来就是琐碎细致的仪式,往往要经过三个月的准备才能保证妥妥当当的,可是现在就三天的时间,她们已经在挑很重要的东西让她恶补了,那些只需要奴婢们在一旁提示的小细节已经来不及教了。
第11卷 第1012节:战策12
颜曦回房时,只见床上的人儿用背影对着他,凝视片刻后,悄然脱靴上床躺至她身后,贴住她曲线柔美的背脊,温柔的双臂自后怀抱住她,俯下唇,覆在她耳傍吐出低沉的气息。桃小薇睡的迷迷糊糊,自然而然的顺着他拥抱的弧度滑入他怀中,藕臂揽抱住颜曦结实的腰,模糊不清道,“怎么才回来呐。”
“有些忙,回来迟了。薇薇,你今天过得好吗?”瞧她疲惫的张不开眼,颜曦心疼的问。
“挺好的,我也忙,连想夫君的时间都没有了。”勉强牵扯回一点神智,桃小薇眼眸半阖,发出的声音就像是在颜曦耳边小声哼唱的蚊子。
颜曦的龙案前也摆放了同样的三大本规矩,自是明白桃小薇遭的罪,他帮她往下摘头发上忘记取下的珠花簪子,又将挽起的发髻放下来,“我明天叫那些人再删减些规矩,立后大典的时候,会有宫娥在你身旁提醒,所以你只需要大概知道步骤便好,不必死记硬背的。”
又过了半晌,桃小薇终于从半梦半醒之间回过神,“做皇后比做新娘子还累,真不知道那三本规矩是谁编写的,光是这层出不穷的条条框框,和很多奇奇怪怪的象征意义,让人想不佩服都难。”
她光是用看的就有些头晕目眩了。
“那是一代代传下来的,几乎每一朝都会加些东西上去。贵族总喜欢弄出这些自我束缚捆绑在身上以彰显与平民的不同,而皇室为了证明高贵的血脉比贵族更优雅,便乐此不疲的制定出这些没用的玩意。”在大场合上演练一遍,在臣民膜拜的目光中得到一丝高高在上的满足而已。
听颜曦的语气,似乎对这些规矩也是大为反感,桃小薇心里边抵触的情绪立时转化为同病相怜,哀怨地瞟过去一眼,软软道,“要这么说,皇上是贵族里边第一尊贵的男人,他岂不也是天底下遵守规矩最多的人吗?”
第11卷 第1013节:战策13
颜曦整个人往被子里钻进去,直到脸颊贴到了妻子还带着淡淡奶香的柔软双峰,才闷闷道,“步步惊心路,岁月催人老。”
桃小薇被他拱的不好意思,用双手抵挡着他不安分的脑袋,咯咯娇笑,“夫君,我瞧你做皇上还是游刃有余,怎的忽然如此感慨,你给别人设下了步步惊心路,还埋怨岁月催的你都老了。哈哈,的确是老了,你都是颜赢的爹爹了嘛。”
颜曦伸出舌尖,轻舔薇薇的手指,大手也不闲着,边胡乱的拉扯她的衣物边道,“虽然老了,也是老当益壮,不信,你来试试!”
“我才不要呐,唔唔,不要亲那边,哎呦,夫君,我还想和你谈谈呢,等谈完了再来好吗?”抵抗着他的侵袭,却是根本没有效果,颜曦是打定了主意先将她当做‘夜宵’吃掉,才有心情谈正经事。
春宵帐里旖旎温情,皇后偶尔不配合的挣扎,却把皇上腔子里的火儿都勾了出来,欲拒还迎是最妩媚的风情,他甚至还等不及衣物尽褪,便忍耐不住,一头扎进他眷恋的温柔中,韵律、飞扬、上潜、下浮。
桃小薇像只浣熊似的,软绵绵的伏在颜曦胸口,慵懒的掀开猫儿眼,一动都不想动。
睡意,被颜曦的激情打散,她的身子疲劳了,白日里挥之不去的心里沉重倒是溃散于无形。
“薇薇,立后大典虽然麻烦,却必须得举行。”他拉高被子,盖住桃小薇裸露在外的一大片雪白肌肤,低沉的嗓音还残留着激情后的沙哑,“我们要回宫去居住,你光是有封号和金册压不住的场,举行这么个盛大而隆重的仪式是要向某些还存有觊觎之心的人昭告你才是我身边唯一的妻。”无论是惠妃手里的遗诏亦或是影卫藏起来的密诏,统统都不作数,老皇帝留下的只字片语对他不会产生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