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恩那么难-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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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吗?
然后,门打开了——有床,两张床,两张单人床,两张被一只大大的床头柜分隔出楚河汉界的单人床。
她觉得心放下了,好沉好沉的放下了——大概是放到了太平洋的海沟最深处那里吧,她想。
结果,一、夜、都、没、事!
他睡得翻天,而她咬着棉被失眠了一整夜。
看来她是太邪恶了,才会疯狂的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人家清纯的小男生可是谨守礼教的优良童子军,从来对她就没有绮念的……叹气。
她就这么没吸引力吗?昨夜有好多次她都忍不住跳起来想把他摇起来质问这句话。可是想归想,还是只能捶着枕头出气,自个儿消化满腔的懊恼。
「怎么在叹气?」不知何时走回来的方畅坐在她身边问着。
「呀,回来了?快擦一擦!」她连忙从提袋里拿出大毛巾帮他擦着。虽然天气很热,但树荫下并不,还常有一阵阵凉风吹过来,他这样一身湿,会感冒的。
「觉得无聊吗?我下午教妳游泳好了。」昨天他就有这样的提议了,不过就见她望着毒辣的大太阳死命拒绝。
「我不——」当然不要!
「我知道有一家饭店里面有室内游泳池,我们去那边学。」他伸手轻抚着她凉润的肌肤,「下次来之前,我先带你去配一副有度数的蛙镜,方便你游泳,以后也可以跟着我去浮潜。」
「我看到你的车子里有成套的潜水装备,你很喜欢水上活动?」
他点头。「我喜欢的运动项目都跟水有关。」由着她帮他擦头、擦身体,他懒懒的靠在树干上,肩膀偎抵着她的。
哦,那她就真的得学好游泳了。她心里决定。
「累吗?」她腾出一手拿矿泉水给他。
「还好。」就着她的手喝水,他喜欢被她细心照顾的感觉,喜欢这样的依偎,只喜欢与她这样。
他以前曾经以为自己这辈子肯定是对女人厌而远之了,没想到居然会对她,独对她,产生这样难以遏止的依恋,并允许自己耽溺、允许向来独立的自己被照顾。
这样宁馨的氛围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几个吱吱喳喳而来的声浪干扰了——
「喂!帅哥,你要不要跟我们玩排球?昨天我们看到你玩得很棒,今天来跟我们一起玩嘛!」
是一群年轻的十七、八岁女生,青春洋溢,热情如火,一双双眼睛都紧盯着俊美大帅哥看。对她们这个年纪的小女生来说,商业杂志上那些成熟英俊又有钱的三、四十岁「老」男人们,辈份都是大叔级的了,其魅力是一点也比不上电视上又蹦又跳的十七、八岁俊美偶像,也比不上眼前这个超级美男子的。
整个海滩就他一个人最养眼,她们从昨天到今天都一直在偷看他,都看到舍不得移开眼睛呢。
旁边那个女人也是长得不错啦,不过她的年纪看起来已经是个「阿姨」、「大婶」级的人物了,去配那些有钱的大叔当少奶奶正好,跟这个电视明星一般的帅哥就完全不配啦!她一定是帅哥的姊姊或阿姨吧?那她们一定要嘴巴甜一点、有礼貌一点……
见帅哥一径的闭着眼,都不理她们,于是她们只好对王攸贞问着:
「阿姨,帅哥在睡觉吗?你可不可以叫他起来跟我们玩呀?」
阿——姨!
这些死小孩居然在叫她阿姨!王攸贞差点没呕出一口血出来。她看起来哪有那么老?
气死人了!气死人了!
「呵……」方畅逸出一声闷笑,惹来她的一槌!敢偷笑,欠扁!
方畅懒懒的张开眼,先笑看了正在瞪他的人儿一眼,才收敛笑意,转向小朋友们道:
「小妹妹,叔叔年纪大了,没力气跟你们玩排球。你们自己去玩吧。」
「你才几岁呀?敢自己说是叔叔!」少女们不依的叫着。
「叔叔三十岁了,还比这位阿姨大上两岁呢,虽然你们可能真的看不出来——」他的声音不自然的收住,因为有人正在他后腰又掐又捏的,让他又痛又痒。
「什么?!你这么老了?骗人!」她们大惊,完全不信!
「对嘛,你怎么可能比她还老?一定是骗人!」
方畅哪理会她们信不信?他站起身,也一把拉起王攸贞,不让她的手指继续在他身上造孽,紧紧搂着她,对她道;「快中午了,我们回去吃个饭、休息一下。下午我教妳游泳,嗯?」
她瞪他,而他眼中也只看着她,一点也没有对那些正青春的泳装少女们多看一眼,仿佛青春亮眼的她们只是垦丁的静态风景之一罢了,就跟蓝天白云一样寻常。这让她心情终于好了一咪咪。
「下午不来这里玩冲浪了吗?」她闷声问着。
「下午我只陪妳。」他笑,忍不住低下头亲吻她。她红红的小嘴嘟得老高,像是正在等人采撷,他当然也就不客气了。
啊……有人在看耶!她心底惊呼。
可是……却又不是那么想阻止……她好想、好想让天下人都知道,这个正在吻她的男人,属于她。
就算他比她小、就算别人觉得他们不合适,他还是属于她,就跟她属于他是一样的!
在少女们惊羡又害羞的低呼声中,他们的吻逐渐炙热,烧得她什么都不知道了,忘了自己在生闷气,忘了自己想要宣告些什么,也忘了有多少人正在看他们……
对于害羞这样的事,就等她清醒了之后再来烦恼吧!
夜好深了……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床头柜上的电子时钟上显示着「2:55」的数字。快三点了是吗?可她怎么会在三更半夜的时间醒过来?
她想翻身,却发现自己被什么困住似的,并不那么容易就能翻动。是什么呢?她的脑袋还是没能正常运转,探出一只小手在床面上摸摸索索的……
她在腰间摸到了一只温暖的手臂,轻轻的环着她……小手顺着那只粗壮的手臂往上爬去……嗯,是很宽的肩膀,再往上……是柔软的短头发……她的头发什么时候剪这么短了?是一直想去剪的,可是……方畅把她带来垦丁,害她都没时间去把自己整理得年轻一点……
方畅……方畅……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了呢?她迟钝的脑袋还在想着,小手也还在摸着,把身边另一个人都摸醒了也不知道……
「嗯?」
一个声音从她颈后传来,好低哑、好迷人、好慵懒……像方畅……
啊!方畅!
仿如被雷狠狠打到,她用力睁开眼,整个人因为记起了全部的事而僵成了一根木棍!
下午他们去游泳,那间饭店的游泳池人不多,很方便她在儿童池学习。她的学习能力也不错,大概花了两个小时就已经可以游动了,虽然姿势不怎么美观,但好歹也算是了不得的成就了,人家方畅在一边拍手拍得好有诚意,让她得意的以蛙式加狗爬式来来回回游了好几趟,以谢支持爱护。
结果一出泳池后,她的四肢酸痛得要命,方畅只好半扶半背着她回到下榻的饭店,找来盲人女按摩师帮她按摩。她被按到舒服的睡着了,一路睡到晚上七点。醒来时还是有点手软脚软的不想动,结果晚餐只好在床上解决了。方畅心情很好的喂着她吃东西,后来又看她懒懒的瘫成那样子实在有点不象话,于是跳到床上闹她——他实在是一个精力充沛的小孩;下午她睡觉时,他还跑出门去买了些土产要回去送给学徒们,忙了一整天的人,又没睡觉休息,居然还这么有力气跟她闹!
她只好哀哀叫的不断大呼投降,最后挂在他身上阵亡。
可是……后来一切都变了,躺在他身上的她,开始发现他的气息有点紊乱,身子热热烫烫的,看着她的眼光也好热,充满了一种不知名的渴求……
「攸贞……」
她只听到他低哑的这么唤她,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中午的那场热吻,引燃了两人心底深处的火苗,后来的翻打玩闹则是助焰,他们都知道的……一切,终究会变成这样,也只会是这样。
她叹息,放松身体,觉得心满意足,觉得此时的拥挤刚刚好,不能翻身没什么大不了;床太小,小得刚刚好,让他们只能依偎熨贴,不能分开。她喜欢这样。
「在笑?笑什么?」在她背后的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是手指摸到她嘴边的笑纹,问着。
「我……」她想回答他,可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跟他一样沙哑,又笑了。「我以为你这几天……不想跟我……亲热的。」
「是不想呀。」虽是这么说着,可是原本轻抚她小嘴的手指,却邪恶的往下移去,密密的罩住她一边胸房,轻缓的揉捏着。
「可是……你做了。」她猛地倒抽一口气,听到自己的心跳又如擂鼓般失序狂击着。
他在她后颈边喷着热气,让她平滑的肌肤不由自主的冒起了一颗颗的小疙瘩,全身都在轻轻颤着。
「你害我的……」他像是在指控,可是沙哑的声音与煽情的肢体动作让他的语意充满了挑逗,更像是臣服。
「我哪有……」她深呼吸又喘气,喘气又深呼吸,反反复覆的,声音总是沙哑得近乎气音,也破碎得无法成句。
「你没有?」两人并躺显得太小的单人床突然不再拥挤——因为他翻身而起,一上一下的,两人的纠缠方式转换成了交迭,空间一下子大了,可是距离却是近得很危险。「妳有。」
「哪有……」她抵死不承认,不敢看他炽猛的黑眸,不敢看他男性的体魄,不敢看两人此时这般的亲密,于是只能紧紧闭上眼。
他密密的贴着她,突然停止了一切动作,没再在她身上探索,双手轻捧着她爆红的脸颊,唤着——
「攸贞。」
她不理他,还是紧紧闭着双眼。
「攸贞,你张开眼。」他轻叫着。
她只好怯怯的将眼睛打开,羞涩得不得了的看到他的俊脸在自己上方近成了大特写。
「来,告诉我,你爱我吗?」他问着,想要得到她的爱语。
他居然还会有这样的疑惑?她觉得不可思议!
「我当然爱你呀!方畅。」事实上是:好爱好爱好爱的……可是她不要现在就告诉他,不要他太得意。她要在未来的每一天,一点一点的跟他说……
他笑了,笑得好迷人,把她都迷晕了……
她想,她是再也没有办法清醒了,他的笑、他的吻、他……好色情的手……都害她晕头转向,怎么办?她头好昏……身子好热……方畅、方畅、方畅……
她只能一直无助的叫着他、攀着他、跟随着他,像被海浪一波波拍打着的沙滩,有时温柔有时激烈,她昏眩得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们睡到中午过后才饿醒过来,叫了一大桌菜,也努力吃光光之后,几乎摊在椅子上不能动。于是只好更动今天原本预定的行程,不去浮潜,也不去游泳,不做任何激烈活动,就只在沙滩边走一走,以帮助消化就好了。
买了两顶大草帽,穿着相同的花衬衫与白色海滩裤,也套着相同款式的凉鞋,他们沿着树荫走,遇见了一个卖冰淇淋的小贩,忍不住买了两只超大甜筒,彼此分享对方不同的口味……多像一对情侣,不!不是像,而是根本就是!她甜滋滋的笑了。
「又在笑什么?」方畅很快吃完他手上那一只。问着。
「哪有!」她不敢看他,只是低头对着冰淇淋笑。
「哪没有?妳一整天都在傻笑。」
她不理他,看着天空道:
「这种休闲方式真的很棒,以后我们可以常来吗?」
「一般人都比较喜欢出国的,你不吗?」
她将最后一口塞进嘴里,才道:「我去过不少地方,当然各国有各国的风情,不过……我想,从今以后我最想来的地方一定是这里。」
他牵着她手到不远处的水龙头洗手。
「为什么?因为这里的太阳把你晒得最黑?」他笑问。
她拿水泼他——
「你很讨厌耶!你明知道的!」这个死小孩就爱逗她。
他哈哈大笑,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亲了一记。
一路笑笑闹闹的,也走了好长一段路。
「好了,我们往回走吧——」正说着,方畅的手机突然响起。
「我听一下电话。」他对她一笑,走开了几步。
王攸贞点头,先行走远了一些。
「方畅!」打来的果然是周劭,语气有点咬牙,「我跟你说,他们这些人实在是太过分了!我照你所说的,一开会就直言说大家以和为贵,什么事都可以坐下来谈,想说大家亲戚一场,伸手也不会打笑脸人的,没想到我二叔早就联合其他的人要来对付我,今天肯定会让我很难看就是了。你还要我忍下这一口气吗?」
「现在进行到哪里了?」方畅平静的问。
「讽刺了我一顿,也故意问我为什么王秘书没有列席,是龟缩到哪个洞去了后,现在正在质问我为什么胆敢删人事二部的九千万交际费预算。我火了,我问他——一个内勤部门,而且还是不管人事的二部,为什么需要九千万的交际费?我完了……我居然把上星期王秘书质问我的话给原封不动的还给了我二叔,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