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墙有眼-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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仨儿流着口水道:“操,当然去了,不去是傻屌啊。”
童瞳给仨儿说了房间号,仨儿二话不说,就去了。童瞳将张艳丽从地毯上拉起来,揪了揪她的奶子笑道:“张姐,还没玩过瘾呀?起来吧,去,拿几罐啤酒和零食到这个房间里来,然后就去歇着吧。”
另一间客房的门被童瞳推开,里面浓重的烟味儿几乎顶了他一跟头。里面的灯没有开,不过借助走廊上的灯光可以看到老白不是躺在床上的,而是耷拉着肩膀垂着头坐在床上,见童瞳进来,他也没有反应,来头也没有扭一下。
开了灯,见屋里一地的烟头,还有一个被握成一团空烟盒。老白还是呆呆的坐着,没有动,只是抬眼看了童瞳一眼,又把眼皮垂下来。
童瞳去开了窗户道:“怎么,想把自己呛死吗?还是想把这房子点了?”
老白还是没什么反应,不过童瞳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的身子明显向后缩了一下。童瞳掏出一根烟递到他眼前。老白却被他的这个动作又吓一跳,身子又猛的缩了一下,头赶紧挪开。可是当童瞳把过滤嘴塞到他嘴唇里的时候,他才用发抖的嘴唇把烟叼住。
童瞳笑笑,掏出一个一次性的火机,伸到那支烟的下面,用拇指划动火轮,却不按气门。“嚓……嚓……嚓……”
火石迸发出的火星四溅,每一次闪动,老白的眼皮都颤动一下。
童瞳平静的说:“咱们兄弟几个就像这个火机一样,火轮,火石,石油气,气门,等等,缺一不可,只有配合好了,才能把火打着,才能把烟点着,哪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问题,出了问题就打不着火。今天上午,我的手很湿,就没打着火。”
老白的脸抽搐着,嘴唇发动,那根烟掉在了地上。
老白颓然道:“我知道上午她都跟你说了,我出卖兄弟,我该死,可是我绝对没有想害兄弟们的意思,我……我……”
童瞳冷然道:“你是没害兄弟,可是你把哥几个的小命都送到别人手里攥着,让别人想什么时候捏死咱们,就什么时候捏死咱们。”
老白低声道:“她说过……她保证过她绝对不会害我们,还会保我们……所以……我……”
“老白,我相信你没有傻逼到那种程度,相信一个人的保证比哥儿几个的命重要!”
童瞳戳着老白的胸口道。
老白惨笑道:“我知道会有这一天的,我知道的,可是有些事儿就像吸毒,一旦吸上,就戒不掉,戒不掉……”
“瞧你那个屌样,老白呀老白,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过来,过来。”
童瞳一把拽起老白,将他拖进进了“机房”推在椅子上。
老白看着桌上摆着的啤酒和零食愣了愣,苦涩一笑,道:“这……这是要送我上路呢,还是要跟我和散伙酒呢?”
“送你上路!”
童瞳掏出一把剃刀轻轻扔在桌上,没好气道:“老黑他们正在后山给你挖坑呢。”
老白看了一眼剃刀,没有显示出害怕的样子,摸了摸脖子,按在气管的地方,然后用疑问的眼神看了看童瞳,意思是:“是这吗?”
童瞳强忍着怒气和笑意对他点点头。
老白也点点头,又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忽然激动起来,瞪着眼问道:“那——那她是怎么跟你说我的?”
童瞳心中暗叹,心想,看来我这个靠女人吃饭的兄弟,终于着了花姐这个女人的道儿,而且中毒不轻。这个家伙甚至不关心她跟我具体说了什么,只关心她是怎么评价他的。
童瞳皱了皱眉头,冷冷地说:“她说——你是个人才。”
“那——还有呢?还说我什么了?”
老白眼睛恳切的看着童瞳,显然他并不满足童瞳所说的。
童瞳有些疑惑,突然觉得他好像不了解身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了。在他的印象里,老白早就把爱情当成卫生纸擦了鸡巴了,扔进马桶里顺着下水道给冲走了,为什么会突然爱了一个女人 ?'…'而且还表现的这么痴迷。
不过童瞳又回想起花姐这个女人的风情万种,心里叹道:花姐的确是一个可以让男人着迷的女人,像一朵妖艳得夺人心魄的罂粟花。
“她说你是个难得的人才。”
童瞳只得加上难得这个形容词。
“哦……是吗……难得……难得……”
老白没有继续追问,嘴里喃喃的嘟囔着。
看着老白的“怂样儿”童瞳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个从小一起玩到大,却在最危险的时刻将兄弟们一股脑都“出卖”了的兄弟。
老白突然将一罐啤酒打开,对着嘴就灌了下去,由于灌的太猛,白色的泡沫和琥珀色的啤酒顺着他的下巴淋漓而下,瞬间一罐啤酒就空了,老白将啤酒罐子一捏,咣当扔在地上,抹了一把嘴角,说了一声:“我他妈的给哥几个赔罪了!”
然后抄起桌上的剃刀就朝脖子割去。
童瞳一把将他手中剃刀夺下,扔到地上,冷冷的说:“行了,别表演了,弄得跟拍电影一样,有他妈的意思吗?我没把你这傻逼事儿跟兄弟们说!”
说着,童瞳一把又将站着的老白推倒在椅子上,骂道:“瞧你那屌样吧,不就是个屄吗,至于吗?”
老白听童瞳这么说,先是直直的看了看他,然后摇头苦笑了一下,说道:“嘿嘿……我也知道,不就是个屄吗?各种各样的屄,我肏过少说也有一百多个了,我都既不清楚,哪个屄是哪个了,但是,这次,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童瞳点着了两根烟,塞给老白一根,咧嘴笑了一下儿:“老白呀老白,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老白没接童瞳的话,狠抽了一口烟,瞪着他道:“老童,我问你,你遇见没遇见过那样的女人,就是,就是,就是那样的,就是,就是,你很喜欢她,但是根本不想跟她上床,甚至根本不想碰她一个手指头,你遇见过吗?”
童瞳看着老白语无伦次的样子,听着他语无伦次的问话,眼前又浮现出一个白衣似雪的女孩儿来,苦笑道:“我遇见过,当然遇见过,如果我没有遇见过,我现在就不会对你这么客气,还跟你坐在一个桌上喝酒。哈,但是那时候我是个傻逼青年,我想不通的是,你白鸡巴都肏成黑鸡巴了,怎么还会着了道儿?”
老白又打开一罐啤酒,猛灌了一口,痴痴的说:“黑子进了,你把兄弟们散了,我像丢了魂儿一样,你说让去找碗干净饭吃。哈,这世道有他妈的什么干净饭?我就开始骗女人的钱……”
童瞳道:“这我知道,拣干的说。”
“就这么混了小一年,日子吧也还过得去,小打小闹的,钱也够花,女人也够玩,可是心里还是没着没落的,有一天,我听说又开了一间酒吧,还不错,号称是咱们芸薹最好的,我就去看看,我就看见了花姐。”
老白说着,眼里开发发光:“她就在吧台边上坐着,漂亮,迷人,那么多人,你一眼就能看见她,挡都挡不住,你见过,你知道,不是吗?”
童瞳道:“我知道,花姐的确是个挡不住的女人。”
“操,我见她第一眼,她就把我给震了,真的,我从来没有见过她那样的女人,像电影里的一样。可是,我发现她身边儿,竟然没有男人往边上凑,很奇怪。这时候,以前跟着咱们玩的一个小孩儿,在那里当伙计,我跟他打招呼,他跟我说,她就是花姐,这的老板娘,老可以的女人。他妈的,完了,这下动不了她了。心里像吃了个苍蝇一样。可是我不甘心,我也要了杯啤酒,坐在吧台边儿上,偷偷打量她。你知不知道,她侧面看,更漂亮,那个鼻子,那个睫毛,那个嘴角儿,关键是那种气质,你见过的,是不是,她妹妹比她差远了,是不是?”
老白好像忘记了,现在是他的“忏悔”时间,像一个急于跟别人分享自己对一个女人的美好感觉的情圣,很陶醉,很迫切。
“是,差远了,女孩儿跟女人的分别。然后呢?”
童瞳苦笑了一下。
“然后,然后她看我一眼,看我一眼,就这一眼,我觉得我的魂儿回来了,又,又,飞走了。”
老白好像又回到了他描述的那一个时间,脸上呈现出如痴如醉的状态。
童瞳不禁有气,骂道:“操你,有那么夸张吗?你那段时间是不是伟哥吃多了,把脑子吃坏了?花姐是漂亮,可是也就是凡人,你把她说得跟他妈的仙女一样。你又不是傻逼青年,又不是没见过女人,会有那么大反应吗?”
“不是,你听我说,不是那种勾人的眼神,也不是看我,就是扫一眼,瞥一眼,可是,是那种带着眼泪的,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当时湿湿的,含着眼泪,要掉没掉,那种委屈,哀怨,还有,还有,我说不好,反正我看她时,我的裤裆是硬的,她扫我一眼,我的鸡巴就软了,马上软了。”
老白此时像在梦里。
“那,你没有过去搭搭茬?”
童瞳打开一瓶啤酒喝了一口,对于在酒吧拍点子,他的经验一点不比老白差。
“没有,我,我不敢,不是因为她是老可以的女人,是因为,因为她又笑了,又笑了,笑得我心都碎了。”
童瞳对老白现在的反应,有些看不下去了,捏起一粒花生,弹到老白脸上:“操,又夸张了吧,老白,你是不是瞒着我,喇上大水了(嗑药或者吸毒)”
“没有,真没有,你听我说完,她扫我一眼以后,或许这一眼她根本没有看到我,因为那个眼神很空,然后她就扭过脸了,然后她的嘴角一翘,像是笑了一下,然后一滴眼泪,不,是两滴眼泪,就顺着她的脸蛋儿掉进酒杯里了。我的心也就碎了,真的,是个男人,看到她那个样子,心都会碎的。”
老白的脸上显露出的爱怜和疼惜之色,表情夸张的像在演话剧,根本不看童瞳,完全沉浸在回忆里。
童瞳听着老白的叙述,也不禁在脑子里模拟起当时的情景,也思量起花姐为什么会去酒吧喝酒,为什么会笑得那么凄苦,那两颗眼泪是为了什么而落下?
“那,后来,后来怎么样了?你上去了?”
老白的“投入”把童瞳也感染了,不禁想知道他第一次跟花姐邂逅的结果。
“没有,后来,她又笑了,端起杯子将里面的酒一口喝了下去,冷笑了一下,就走了。她从我身边过的时候,我闻见一股淡淡的香味,我对女人的东西很有研究,特别是香水,但是那种味道,我好想从来没有闻到过,很好闻,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老白说道这儿的时候,竟然闭着眼睛,深深的用鼻子吸了一口气,放佛在回味那个销魂的味道。
“傻逼,你闻到的不是香水味儿,你闻到的是……”
童瞳再次苦笑,他早就知道,男人会爱上女人其实是一种特殊的“化学反应。”
“我知道那是什么”老白打断童瞳的话:“‘飞乐蒙’,我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我经常拍点子的时候,往身上洒含有那种成分香水,不过,那天她身上绝对不是那种香水味儿,她一般是不用香水的。”
“好,那后来呢?”
童瞳又开了一瓶啤酒,推到老白的面前。
“后来,后来我几乎每天都去那个酒吧,为的就是能看看她,那段时间她时不常的也来,只是一直好像都不怎么开心。”
老白抄起啤酒猛灌了一口,苦笑着耸了一下肩膀,继续说:“后来,我就在那个酒吧里拍了一个点子,富婆,老骚货,哈,为了生活嘛,拍上以后,老一套,骗钱呗,没想到,这个富婆是花姐的朋友,花姐找人查我的底子……”
童瞳打断老白的话:“好了,别说了,这些我都知道了。我想问你……”
老白激动起来,将啤酒罐握得哗啦直响:“不,你不知道,花姐是不是跟你说,她这两年一直养着我?按时给我钱?是不是?”
童瞳道:“是。”
老白又开始苦涩的笑:“呵,其实,我的钱够花,用不着她养我,我只是,只是,想每个月陪她吃一顿饭,听她说说话,近距离看看她,可以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包厢里看着她,听我给她讲讲笑话,让我看着她笑。哈,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是个傻逼,我也不相信自己还会爱上一个女人……”
童瞳伸手拍了拍老白的肩膀:“好了,老白,这些以后再说吧,重要的是她是怎么跟你说的?她当时就有——怎么说呢?她今天跟我说她想摆平老可以,她跟你交过这个底码?”
“是的,她先是认我当干弟弟,然后一直给我钱,就这么过了一年,有一次她跟我吃饭的时候,她哭了,哭得像个小女孩儿,你没办法想象她那样一个女人也会那样哭,那么伤心。”
说到这儿,老白一拍桌子,一脸激愤的骂道:“老可以是个混蛋,我当时就想去替她杀了老可以,可是她一直交代我说,现在还不时候,那样做根本不解决问题。还说让我任何人都不要告诉我跟她之间的关系。”
童瞳喝了一口酒,笑道:“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