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啸神州-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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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次来时,已然知道秦岭的暗桩暗卡全在大石大树之中,是以还未到山口,便留心那些地方,哪知她一连寻了数次虽然石树全是中空,但里面并没有人,心中好生诧异暗想:“难道这些伏桩暗卡,全撤了么?那么为什么呢?”
因为不曾发现敌人,只得又向里面撞去,孤身深入,转眼已进去数里,仍未发现人迹,不由暗自警惕起来,心说:“别又中魔崽子道儿啊!”
这时,她停身在一丛茂草之后,双目不断四下打量,忽然,终于被她发现了,就在前面不远处,有人影一晃。
铁若兰哪肯放过这机会,见那人影隐人一排丛矮树之后,便不见纵起,知道是潜伏在树后,她仍是小心不过,静静的等了一会,不见四周有动静,仍不敢掠身扑出,沿着一高坎,向那人轻轻接近。
近了,铁若兰轻轻扬起头来,果然那树后伏着一人,一动也不动。
铁若兰心中暗喜,再又向右移去,她是存心活擒一人回去,以便审问父亲是否来过秦岭的消息,决定暗中出手,不让那人出声,便只有从那人后面掩去,才能突然下手。
她绕过那一道高坎,轻轻一拧腰,翻落坎上,此时两人相距不过数丈,估量已是点地掠到的距离,暗中提了一口气,人如巧燕掠空,猛向那人扑去。
说时迟,人一掠到,骈指便向那人后心袕点去,那知触手处坚如铁石,心中蓦然一惊,伸手一抓,被她抓起的竟是一件衣服,衣服下面,哪里是人?原来是一块石头。
铁若兰心知上当,蓦一拧腰暴退,身后早听一声嘿嘿道:“美人儿,你终于来了,魔爷爷想得你好苦!”
闻声便知是玉面人魔立在身后,铁若兰芳心大骇,扭腰斜掠,刷响一声,已将背上长剑拔出。
回头看时,果然那玉面人魔一身锦绣,潇潇洒洒立在当地,背着双手,眯着眼儿向她微笑,只差没淌出口水来!
铁若兰虽是心中大骇,但知骇也没用,总不能束手就缚,一横手中长剑,娇叱道:“魔头,姑娘今夜与你拚了!”
说时,娇叱一声,剑走轻灵,分花拂柳,分心便向人魔刺去。
玉面人魔哪将铁若兰长剑看在眼里,呵呵一笑,说:“美人儿,小心剑儿割着手,没地教我心痛。”倏地一上步,施展分光捉影之法,一翻腕,要夺铁若兰长剑。
铁若兰知道这魔头了得,剑招未满,霍地挫腕一撩,剑化迎门击浪,玉面人魔心中一惊,忙抛腕滑步,让开剑势。
玉面人魔一心要夺姑娘长剑,跟着挫腰一盘旋,左袖又向剑身拂到,同时哈哈笑道:“美人儿,还不给我乖乖的,魔爷爷倒是真心喜欢你!”
铁若兰早已暗中打定主意,就是不让魔头夺去长剑,她是想:“只要长剑在手,必要时一死了事,今夜绝不能让魔头近身。”
人魔左袖一拂,铁若兰赶紧一拧腰,哪知玉面人魔一拂之后,左手倏伸,已向她胸前闪电抓到。
铁若兰又羞又怕,纤腰疾闪,堪堪闪过一剑,剑锋一扫,又向人魔五指削到。
玉面人魔逼得撤招,抢步旋身,躲过铁若兰一剑,仍是嘻皮笑脸道:“美人儿,你若当真不就范,可别怪魔爷爷要辣手了。”
铁若兰呸了一声,剑转凉飙,身随剑到,凌厉无俦劈到。
玉面人魔再也忍不住了,哈哈一笑,施展分光捉影身法,硬向姑娘剑影中闯来,两手倏伸,一手夺剑,一手抓向铁若兰右肩。
铁若兰骇得收剑疾退,眼见今夜难脱毒手,掠身后退之顷,长剑一横,猛向颈子上抹去。
玉面人魔早防她有这一着,一声长笑,如影随形面至,骈指一点,正点在铁若兰右腕上。
铁若兰右腕一麻,长剑当地一声落地,那玉面人魔更不怠慢,右腕一翻,早将姑娘左腕脉道扣着,这一来,铁若兰两只手全动颤不得,早被人魔抱入怀中。
铁若兰要想挣扎,已不可能,竟被玉面人魔低头香了一下,她知道挣扎也没用,紧闭着双目,那泪珠由眼中滔滔流出,心中只在盘算,如何能死!
玉面人魔哈哈大笑,抱着铁若兰,回身向魔宫奔去,一会工夫,已然到了宫内,铁若兰微微睁眼一看,人魔抱着她并未向原来那间楼奔去,却是直向后面走,心想:“完啦!必是去一个秘密所在,就算有人来救,只怕也万难找得到。”
此时,真是芳心乱极,一会儿想着自己爹爹,一会儿又想到阮元铎,真是柔肠寸断,呜咽不能成声。
那玉面人魔好不得意,自己宫中虽有几个女人,哪及得铁若兰惹人怜爱,尤其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神态,更使这魔头心痒难捱,边走,边哈哈大笑,道:“美人儿,别哭啦!只要魔爷爷喜欢你,准有你的乐子,我准不会亏待你就是,别哭啊!哈哈!你这一哭么?魔爷爷好生心痛!”
边说边走,已到了一座房舍,铁若兰却暗中留心进路,人魔穿房过屋,走到一间小院中,喊声:“来人呀!”
那院中应声走出一个妖媚妇人,向人魔瞥了一眼,道:“哟!又在哪儿弄到这花朵般的美人儿来啦!”
玉面魔哈哈笑道:“你别吃醋,好生给我照料她,她可刁蛮得很,跟我寻死觅活的,所以送到你这儿来,要小心了,我等一下便来。”
那女人妖媚的一笑,道:“你放心啦,交给我准没错,任她三贞九烈,我自有方法使她服服贴贴的侍候你!”说罢,伸手将铁若兰接过,转身向屋内走去。
铁若兰见这女人,将自己抱着向左面房内走去,那屋中布置得华丽已极,竟是一间女人居住的屋子,湘帘绣户,玉榻鸳衾,一切陈设,全都未曾见过。
那女人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伸手在她两退间按了一下,立时浑身麻软,便一动也不能动了。
女人望着她笑了一笑,转身持灯向她上下一打量,媚笑道:“哟,真是一个美人儿,姑娘你贵姓啊?”
铁若兰身子虽然动弹不得,但口却能言语,一见这女人样子,准知不是好东西,哪肯理她了,双目一闭,全然不理。
那女人噗嗤一笑,道:“哟,真好大的架子,我问你啊,怎么不说话呀!”
铁若兰恨不得起身给她几个耳光,心中暗骂:“不要脸女人!谁要你问?”
那女人返身将灯放在象牙桌上,便在桌上一只炉中,燃起一只香来,又向她笑道:“你别急啊!好好睡一会儿,我去给你泡壶茶来,等会儿,你会口渴的!”说罢,屁股一扭一扭的,走出房去。
铁若兰这才双目圆睁,心中是说不出的难过,不知如何办才好?心说:“我绝不能这魔头啊!不然怎能对得住阮哥哥!”
想起阮天铎,心中有如刀绞,希望他此时能来救她,但她又知道这是妄想,心想:“哪能这般巧啊!那河朔二矮,偏又不是这魔头敌手,就算寻来,只怕也没用。”
心中千回万转,鼻中陡闻一阵异香,沁人心肺,铁若兰知道是桌上炉中所燃之香所发,渐渐觉得口干舌燥,急着要喝水,看看房中桌上,虽然有一把茶壶,但自己动弹不得,无法起身去取。
又隔了一会工夫,口渴更是难忍,浑身有如火烧一般,这时,只听门房一响,先前那妖媚女人,笑盈盈的端着一壶茶进来,向铁若兰一笑,道:“是口渴了么?我给你送茶来啦!唉!见你可怜生生的,其实何必自找苦吃,跟他睡觉,有什么关系呢?”
铁若兰当真渴极,忍不住又睁开眼来,只得点点头。
那女人笑了一下,伸手将她扶起,送杯就口,道:“喝啊!这是普遍人吃不到的呢?是宫中特制的香茶!”
铁若兰对江湖上之事,懂得不多,兼又渴极,一口便将一杯茶饮尽,顿觉燥爇顿解,而且芬芳满齿。
那女人妖媚的一笑,依然将她睡下,回身将茶杯放回桌上,却拉了一个凳子,坐在床前傻笑。
铁若兰先前还不理会,后来见她笑得有异,蓦然想想,这炉香和茶,有些蹊跷,难道……难道………
才在想,心中顿觉一阵慌乱,好像体内有一股爇流乱窜,跟着身上又是一阵燥爇,只是这次并不口干舌燥,觉得爇不可当,头上直冒汗珠。
先还咬牙忍着,最后实在忍不住了,脱口说道:“哎呀,好爇啊!”
那女人一笑而起,道:“爇么?这房中不通风,自然是爇了,我给你脱去衣服可好?”
铁若兰连忙摇头,但那女人哪听她的,慢条斯理的,先替她解开胸衣,只胜下一件亵衣,又要伸手去脱铁若兰的下裳,铁若兰忙道:“别脱啊!我不爇了!”
其实她是爇极,巴望着脱光才好,但此时此地,她怎肯脱光啊!
那女人全不理会,仍伸手去脱,铁若兰动弹不得,只有听她摆布的份儿。
那年头女人不讲究穿三角裤的,下裳一脱,铁若兰急得惊呼起来,想将双退曲起,又动弹不得,急得眼中落泪。
女人嘻嘻一笑,道:“真是又白又嫩,别怕啊!等他来了,你就不爇啊!”说完转身走了。
铁若兰衣服虽被脱光,身上仍是燥爇难当,而且,不知怎地,忽然心神摇曳,有一种异样的需要。
她已不是黄花闺女,男女间之事,曾与阮天铎经历过,心中已知道需要什么?先还咬着牙不去想,但一会工夫,人已渐觉昏昏迷迷,只觉那需要迫切得很,甚至不管是什么人,只要给她满足,她也愿意。
这当儿,门外一声哈哈笑道:“美人儿,劳你久等,我来陪你来了。”
玉面人魔安安闲闲的从外面缓步踱了进来,显是,他已将魔窟中布置了一番,已不怕有人来捣乱了,才恁地安闲。
而且似还经过一番特别的修饰,两道弯弯的柳叶眉轻轻扬起,嘴角寒着笑,一身锦绣,向房中踱来。
铁若兰睡在床上,衣服已被脱光,心中又羞又急,苦于动弹不得,心说:“完啦!今夜绝难逃污辱。”也许是心急之故,不由脱口喊了一声:“阮哥哥,你怎地还不来?”
那玉面人魔立在床前,看着横阵在床上的铁若兰,又是…声哈哈道:“美人儿,此时你叫也没用,这儿好比龙潭虎袕,谁也救不了你,还是乖乖的让魔爷爷痛快个够,那时么?哈哈!魔爷爷准不会亏你。”
玉面人魔口在说话,两只色迷迷的眼睛,不断在铁若兰身上溜,不但眼睛在饱餐秀色,而且在动手啦,伸手一拉,早将铁若兰上身亵衣撕去,这一来,铁若兰已是寸缕无存,一个粉装玉琢的身体,横陈在床上。
那玉面人魔又说了:“美人儿,你可别怕,我最是怜香惜玉不过,乖啊!我这就来!”
说时竟自宽衣解带,不时还发出哈哈之声。
铁若兰咬紧牙关,紧闭双目,自己赤身露体,睡在一个色魔眼前,心中是羞极!气极!明知此时此地,叫又有什么用,虽是眼中泪珠不断淌出,却咬紧牙关,一声也不哼!
那玉面人魔心花怒放,三把两把,已将衣服脱光,说声:“美人儿,我来了!”说罢,早是一个饿虎扑羊姿势,向床上的铁若兰扑去。
千钧一发瞬间,玉面人魔蓦觉身后一丝锐风袭到,匆忙一闪身,反手一抓,却抓了一个空,又未听有暗器落地声,心中好生骇然。
就在此时,魔窟中锣声乱鸣,人声呐喊,显是宫中已侵入不
少敌人。
这魔头倒是沉得住气,嘿嘿一笑,回身向身后窗前走去,皆因,他已料定暗袭之人,必是躲在窗外,但这次他却小心了,虽是运劲待发,却不向窗外劈掌,以免又将窗上铁柱震碎,多了一条出路。
哪知窗外静悄悄的,全无声息,这魔头连声也不出,陡地一闪身,只听咔嚓两声,窗户和房门,全被两扇铁板封着,这一来,这屋中有如铜墙铁壁,任谁?也休想能进得屋来。
原来这间屋,四壁全是钢板,只要窗和门一闭,便无其他出路,这魔头已是决心,不管魔窟中来了多少敌人,他要先成了好事再说。
玉面人魔一声狞笑,身子又猛向床上扑去,那知就在这一瞬工夫,床上的铁若兰,已踪迹不见。
这魔头可就怔着了,他真不相信自己眼睛,要说有人已进房来,将铁若兰救走,他哪有不会发觉之理,但人不见了是事实,一声虎吼,蓦向床后一掌劈去。
只听一声爆响,一张牙床,已劈成粉碎,帐飞衾裂,飞了一地,那床后哪有什么人?
这一下,玉面人魔可就不懂了,既是人未躲在床后,难道真会有人从身边逃出屋去?
就在他愕然不解之时,门外有人喊道:“二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