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啸神州-第6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阮天铎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适才在镇外,与追云叟老前辈师徒相遇,看样子,他们两位是知道的,我上这酒楼,便是为追他们而来!”
裘天龙蓦然一拍桌道:“对了,老弟,铁姑娘去处,我有些儿眉目。”回头又对隐娘道:“孩子,今天拂晓时,我们在北边镇口不是碰上一个姑娘么?她掩面与我们擦身而过,当时我就觉得那姑娘身影好熟,总想不起来,这一说来,对了,她向北走去,是去找秦岭双魔去了。”
裘隐娘又哎呀一声,道:“那怎么成!她一人哪是秦岭双魔敌手,何况千里迢迢,一个人上路,不危险么?”
阮天铎霍地站起,道:“老英雄这一说对了,秦岭双魔是她伤父毁家仇人,我得赶快追上她。”说完回身奔出雅座。
倏又回头向裘天龙一抱拳道:“老英雄之事,我在江宁告诉了凌虚子老前辈,看样子,凌老前辈也向秦岭去了。”
裘天龙道:“我已探得家师在苏杭一带,故才兼程赶来,老弟即是这么一说,我也不必再找他老人家了,得赶回秦岭去会合,这么着,我们一道去追铁姑娘。”
阮天铎便又不好单独走了,只得等着他们父女,一齐下楼。
那裘天龙并未落店,包裹也在身边,三人直奔镇北官道,三骑马星飞丸射,去得好不快捷,一会工夫,已奔出十来里。
遥见前边路旁有一家小店,三骑才到店角,店中一条人影奔出,三匹马奔势最急,那人横里向路上一拦,阮天铎的青花马一声嘶鸣,人立而起,阮天铎生怕撞着这人,横里一带马缰,才算未被撞着,看时,正是那小滑头裴骅。裴骅冲着阮天铎一咧嘴道:“阮大哥,你才来呀!”
阮天铎见是裴骅,便知追云叟必在店中,忙招呼裘天龙父女下马,到得店门口,却见追云叟正伏在桌上,呼呼大睡。
那裴骅却笑道:“阮大哥,这酒好香,嗯,你哪来的上等花雕?”说时又是一挤眼。
追云叟突然跳起,道:“好酒快给我………”哪知见裴骅在挤着眼笑,又骂道:“好猴儿崽子,你敢冤我。”说时一巴掌劈出。
裴骅最是溜滑,早一晃身,绕到阮天铎身后舌头一伸道:“我不说有好酒,你还装睡骗人呢!”
裘天龙早趋步上前,躬身一揖道:“原来是师叔在此,弟子裘天龙拜见。”
那裘隐娘早一晃身到了追云叟身边,道:“老爷子,你说过传我凌空步虚的轻身法的,这次见了,可别赖啊!”
原来当年凌虚子谷逸在五台山传艺裘天龙之时,追云叟也曾去过一次,那裘隐娘那时不过十岁,这孩子甚是惹人喜爱,专缠着追云叟传她轻功,追云叟不过一句戏言,便答应了。那知事隔数年,裴隐娘竟未忘去。
追云叟一声哈哈道:“丫头,数年不见,你已长得这般大了,讲凌虚步虚轻功,首推你那师祖,我那点玩艺儿可见不得市面。”
回头又向云中鹤道:“老儿,你师傅已赶去秦岭了,怎地你还在这里?”
云中鹤又躬身道:“弟子正为找他老人家而来,适才阮老弟告知,才知他老家已赶去秦岭,是以赶了前来。”
阮天铎见他们不提铁若兰之事,心中好生焦急,忙插嘴道:“老前辈,铁姑娘可有下落。”
追云叟一翻细眼,回头问裴骅道:“猴儿崽子,我们说不说?”
那裴骅嘻嘻笑道:“别忙啊!早上那锭金子,不够十顿酒钱,要说!他还得给一锭。”
阮天铎只要塞北观音有下落,别说再给一锭金子,就是尽其所有,他也毫不吝惜,当下笑道:“小老弟,依你。”说时由怀中又摸出一锭金子,递了过去。
那裴骅伸手来拿,阮天铎突然一缩道:“别忙,你可千万别跑啊!”
追云叟一声哈哈道:“他跑了有我呢?”
阮天铎心中暗笑,你们串通了骗人,到时,一个跑,一个追,我还不是干瞪眼。他心中在想,口却没说出,笑道:“老前辈,你这个徒儿收得不错,真能克承衣钵。”
裴骅嘻嘻一笑,道:“你给我,这次准不跑了,其实啊!我哪是跑了,要不是我这一追么?你连信息儿也得不到一点。”
阮天铎这才真的给了。迫云叟一伸手道:“大家坐啊!几句话儿,卖两锭金子,这生意不错,店家,拿酒来!”
几人围着桌子坐下,那追云叟先喝几杯下肚,才看着阮天铎道:“老弟台,这事说起来是你不对,刚才就在这店中,我已知道了全部经过,你那么说,人家一个姑娘家,那能不伤心。”
阮天铎红着脸道:“唉!老前辈,我也是一言难尽,她走了多久了?”说时站起身来,似要出店去追。
追云叟哈哈笑道:“你别想追啦,别说此时你追不上,追上了,她也不会理你。”
阮天铎颓然坐下,只听追云叟说道:“你真道我们师徒是骗你金子呢?其实我们师徒为你的事,跑断了退,若非骅儿昨夜无意中跟着了她,见她投宿在这小店中,便一句话也得不到了。”
裘隐娘在北京时,与塞北观音甚是投缘,听追云叟绕着弯儿说话,比阮天铎还急,当下道:“老爷子,你快说成不成,我那铁姐姐是不是到秦岭去了。”
追云叟点头道:“她正是去了秦岭,她要去为她爹爹复仇,这孩子倒有志气。”说时,骨碌一声,又喝了一杯。
阮天铎一听铁若兰果是去了秦岭,心中好生吃惊,那裘天龙也吃惊说道:“师叔怎能放她一人前去,秦岭双魔岂是易与的?”
追云叟点头道:“所以我们也得赶快去,要不是等阮老弟,我也早走了。”
阮天铎道:“她怎么说啊!”
裴骅却接嘴道:“她说她不愿再见你,要你别去找她!”
追云叟又接着说道:“老弟台,这确是真话,你此时追去,她正在气头上,就是解说也不会听,适才我与她约好了,以百日为期,我们在终南山会面再去双魔住处,但要一举剪灭那两魔头,我和凌虚子两人还是不行,除非百了神尼肯去秦岭,但我知道,百了神尼已数十年不开杀戒,她若不去,这事儿有些难办。”说完,连追云叟这种成名人物,也不由一皱眉头。
这追云叟恁地一说,阮天铎倒是信得过,皆因玉面人魔的武功,他亲身领教过,据说大魔通天神魔,武功还在二魔之上。
裘天龙万里寻师,只道能将师傅找到,便可剿灭双魔,报那毁家之恨,听追云叟一说,那团希望早又幻灭了,不由一声长叹。
裘隐娘早又嘟起小嘴儿,道:“老爷子,那么说我们便无法报仇啦?”
那裴骅却冲着裘隐娘扮个鬼脸,向阮天铎呶呶嘴。裘隐娘却有些不解,道:“你要说什么啊?”
追云叟道:“百了神尼必不肯去,唯一一点希望,便是请神尼的两个徒儿走一趟,有她们前去,双魔也不难除去。”
阮天铎道:“这有何难?我正要去神山一趟,待我去面恳神尼就是,只不知神尼两位高足是谁?想来必是神尼的衣钵弟子了。”
追云叟突然哈哈一笑道:“她那两个徒弟么?当真只有你才能请得来,别人去还不行!”
阮天铎一怔道:“老前辈,这话怎讲?神尼身边弟子,除新进的两位我认得外,她那衣钵弟子,我却未见过。”
追云叟又是一声哈哈,道:“老弟台,神尼一生从未收过门徒,我说的正是那薛胡两位姑娘。”
阮天铎却又怀疑了,道:“云妹和雯妹,两人武功虽然不弱,就算经过神尼指点,两月之内,要想武功进步到能克制双魔,恐也未必,老前辈,你这话我却不懂了?”
追云叟笑道:“老弟台,你哪知神尼功参造化,禅功通神,若是不肯传授,那又作罢论了,你还不知呢,神尼有两种绝顶工夫,一是大乘金刚指,能伤人于百步之外,还有就是吐纳飞剑之术,这两宗绝技,只要有一种,再强武功的魔头,也不难歼灭了,这两宗武功,自已去练,比登天还难,但若神尼传授,有一月工夫足够了。”
喝了一口酒,又说道:“何况薛胡两位姑娘,聪慧绝轮,武功原来就有根底,她们这一上神山,只怕你迟去两天,武功便会在你之上了,哈哈,你此番前去,那两位姑娘还会给你点苦头吃呢!”
追云叟虽是说得恁地认真,但阮天铎心中,总有些不信,追云叟看在眼里,也就不再说下去了。
那裘天龙却向阮天铎道:“这事当真迟不得,铁姑娘既已前往秦岭,我和师叔也得赶紧去,阮老弟,你就辛苦一趟,好在薛胡两位姑娘,一个是师妹,一个是旧交,你去了,她们准会答应,我们在终南山恭候了。百日为期,千万届时赶到,不然铁姑娘只身犯险,我们全无法救得。”
小滑头裴骅这才一扮鬼脸道:“当真啊!你若助那铁姑娘将仇报了,只怕那时她也不会生你的气了,那时不是破镜重圆了么?”
阮天铎心说:“这小鬼头,从没说过正经话。这句话,倒有些儿道理。”当下点头道:“那么,老前辈等请先行,到了秦岭千万别让兰妹只身前去冒险,我这就去神山请她们前来相助。”
裘隐娘急着要与铁若兰见面,早站起身来,道:“我们走啦!别老喝酒了。”
裴骅似是与裘隐娘一见投缘,跟着站起身来,道:“姐姐,咱们先走。”
两小一晃身,当真便走了,追云叟这才站身来,道:“老儿,咱们走啦!”身子一动,便没有影子。
裘天龙向阮天铎一拱手道:“阮老弟,我们在终南山中恭候了。”说罢,也掠身跟出。
阮天铎见众人全都走了,心中仍是沉甸甸的,总以未与塞北观音一见为憾,心说:“我那兰妹这一路上不知要如何凄苦,唉!都是我不好!”这才给了酒钱,仍向邓县城中奔去。
回到邓县,已是中午过后,回店取了包裹,毫不停留。策马向东疾奔。
天才入夜,便已奔到海边,却有一个小小市镇,同时才知是柴桥镇,阮天铎落了店,向伙计一打听去定海的船,伙计的笑道道:“客官,这儿去定海可方便!一天有好几班渡船,明日清晨就有。”
阮天铎又问明上船码头所在,便回房休息了,一夜无话,次日将马匹寄在店中,揣了包裹渡海,中午时分,便在定海上岸。
再看两侧,全是数十丈高的悬崖,不可能有人从崖下翻上,若说她,是飞掠而下,自己毫未听出声音?
虽然心中吃惊,但知这神山是神尼清修之处,凭甚人物,绝不敢来此为非作歹,忙抱拳一揖,道:“弟子阮天铎,是来神山拜谒神尼,顺便探访敝师妹的,请师太指示,神尼可在峰上么?”
哪知他说过了,那眇目女尼仍是不言不动,好像泥塑木雕一般。
阮天铎心想:“难道她是聋子么?嗯!对了,人说十聋九瞎,必是听不见我说话。”
这一来,可就难了,这一段磴道只能容得一人上下,她当路而立,阮天铎便无法过得去,一时不知怎么办?
就在此时,身后忽然有脚步声传来,阮天铎回头一看,更又诧异了,只见后面二三十丈处,有一个灰衣女尼,肩上横着两丈长一根黑黝黝扁担,像是钢铁打成,扁担两端,各缚着一只比一人还高的大水桶,桶中装满清水,他因立在高处,故看得见桶中装有水,单是那两桶水,怕不有五六百斤,加上那铁扁担和木桶,少说重量在七八百斤以上。
再看那灰衣女尼,年龄不过十七八岁,长得眉清目秀,但却步履如飞的向上走,这还不奇,奇的是当磴道旁边有树时,女尼并不侧身而上,却是身子突然拔起数丈高,越过树梢,再又轻轻落地,那桶中清水,并未泼出半点。
这一看,可把个阮天铎看得呆了,心说:“看她小小年纪,能肩挑七八百斤上山,已是骇人听闻,还能一拔数丈,点水不泼,这种工夫,别说自己不行,只怕自己两位恩师也办不到。”
心中正在想,那女尼已到了身后,阮天铎虽是当路而立,女尼连头也不抬,呼呼的一声,竟由头上越过,便落在眇目女尼之前。
突见提水女尼,双手合什,向眇目女尼拜了一拜,又是呼呼的一声,由空中纵跃过去,一会工夫,便不见了。
阮天铎见提水女尼向眇目女尼行礼,便知这眇目女尼在庵中辈份必高,那她那武功,必在灰衣女尼之上了,心中更是有些惶恐。
突然阮天铎心中起了一个念头,暗想:“神尼乃是佛门高人,现已离她清修之所不远,常听人言,朝拜佛门圣地,应该三步一拜,九步一叩,我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