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啸神州-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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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书生正在嘻嘻的笑呢,以她气极的窘态为乐,哪里提防,同时又是两手平伸着的,门户大开,云娘掌发极速且猛,要架要避,哪还能够,还幸那书生武功不弱,忙中一挫腰,身子猛往后仰,饶是这般,云娘两掌,已拍拍的两声,击中了那书生的肩头,只见他一退两退,竟收势不住,登时仰面倒地,这一倒地不要紧,可把云娘给怔着了,两只杏眼儿竟瞪得比那铜钱还要圆,波光凝滞,霎也不能霎一下。
你道为何,原来那书生仰面倒地,跌得似乎不轻,那头上的文生巾,亦已跌出了几尺远,这一来,可就原形毕露了,文生巾一落,就露出了满头秀发,江中洲上,北风遒劲,被风一吹,那满头的青丝,就迎风飞舞。
哪里是个俏书生,原来是个俏佳人。
云娘这一掌,虽是不轻,但那乔装的女郎,武功了得,在挫腰仰身之时,已卸了云娘的掌力,只为云娘突然发掌暴袭,又未存敌意,没有提防,因此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但却未曾受伤。
这时云娘不但心中怒气全消,不但手足无措,更不知如何是好,有心上前去挽扶,本又是自己将人家打倒的,怎好意思上前。
哪知那女郎虽被击倒在地,却仍是满不在乎,不但仍瞅着云娘笑,而且兀自赖在地上,不爬起身来,反而两退一盘,干脆坐到地上,慢慢地理那被风吹乱了的满头秀发。
见云娘仍是瞪眼瞅着她,就说:“喂,别看着啦!还不把我的头巾拾过来。”
说着,又“噗嗤”一笑,因为她这一笑,也引得云娘“嗤”的笑出声来,果然听她的话,走去将地上的头巾拾起,向她手中递去。
那女郎眼珠儿跟着她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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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娘不防,被她双臂一圈,结结实实地搂住,云娘待要挣扎,已来不及,一颗心儿,猛跳,慌乱,脸也红了,红到了耳根。
虽说已知她也是个女人,但因她穿的是男人衣服,又是突然跃起将她抱着,下意识仍当她是男人,故此心急,发慌,脸红。
那女郎见云娘这般模样,更引为得意,一面笑,一面观着云娘的脸上瞧,说:“这就难怪了,真是我见犹怜,难怪他那么失魂落魄,生趣毫无。”
她这么一说不打紧,可把云娘吃一惊,听出她话中意,“他”,那还有别人,定是说的阮天铎了,怎生又“生趣毫无”,莫非他有甚不好!
忙喊道:“快放手,我有话问你。”
那女郎这才放开手,又睨着云娘一笑道:“看你急成这个样儿,放心,没事呢,有话说啦!”
但云娘却开口不得,望望那女郎,又翻弄着衣角。小嘴儿才要张时,却又将嘴唇咬紧了,瞟眼一看那女郎,怎么她老是在笑,这就更令云娘开口不得了。
趁这工夫,那女郎已将文生巾戴在头上,把满头青丝塞在巾里,瞬间又成了个风流倜傥的美少年。
见云娘仍在欲语还休,又“噗哧”一笑,说:“喂,你到底说不说,问不问,不问我可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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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真个转了身,云娘怕她真的走了,这才红着脸说道:“我问你,你说剑法像我的那人是谁?”
那女郎听云娘开了口了,才又转过身来,说道:“那人么?好比鸡群鹤立,当空皓月,浊世的神龙,临风的玉树,那可真是一个重生的檀郎,再世的子都,货真价实,翩翩的佳公子。姓阮,名天铎,从师当代剑侠钟老前辈,还有一位师妹,娇滴滴。滴滴娇,如花似玉,沉得鱼,落得雁,月闭花羞,千金的闺秀,将军的小姐,姓薛,芳名云娘,也就是姑娘你。”
云娘又惊又喜,喜的是:自己猜得不错,果然是师兄,万水干山,江湖浪迹,千辛万苦的寻找,到这时方才有了信息,惊的是:自己猜得不错,果然是师兄阮天铎把什么都告诉她了,那么?他们之间的关系,自是亲密得不比寻常了,云娘又怎的不惊。
因此,竟半晌开不得口,只怔怔的望着面前这个女郎,不知怎生答话才好?
那女郎见她这般模样,就又笑嘻嘻的说:“喂,我说的到底是也不是呀,怎地又不说了。”
云娘这才说道:“你说的果是不错,家师仅将那套‘分光剑’法,传了师兄和我两人,我这次下江南,也为的是找寻师兄,能否再请赐告,你于何处见到敝师兄,敝师兄现又在何处。”
那女郎道:“别客气了,但你这几个何处,却把我问住了,说来话长,怎么着,我们总不能老站在风地里说呀!瞧,这么大的一个庄子,现在只你和我,说话也不怕人打搅,也不怕人听去,走啦!我们去坐下再说。”
那女郎一面说,一面拉着云娘,向里面走去,等到坐定了,那女郎才说出一番经过来。
原来这女郎不是别人,正是胡锦雯。
她自蒙百了神尼收录之后,在北京城去别过了她的侞母,那卖花婆谢姥姥,南下途中,搅了火麒麟裴冲二笔买卖,又在德州城惩了花蝴蝶周通,济南府折了卢家二郎拳的掌门人卢九太爷,一路打将下来,百了神尼在途中,一有空闲,就必传她一招两招,胡锦雯本来武功已是不弱,只有比塞北观音更强的,百了神尼,又是当代武林第一人,名师授徒,只要略为点拨,就要胜过一般武师数年指教,胡锦雯的资质禀赋,又是上上之选,因此,虽然百了神尼尚未正式传授,但仅这么略略点拨,胡锦雯的武功,已大非昔比了。
胡锦雯随侍百了神尼之后,本来已换过女装的,因前到了凤汨时,百了神尼要到九华山去访友,嫌胡锦雯一路,走得太慢,
故命她独自前往江宁等候,神尼分手后,胡锦雯就觉得一人在路,女装又不便了,原先的男装本来仍带在身边,就又回复过来。
到了江浦城中,巧与薛云娘落在同一个店里,薛云娘剑伤花豹子吴天,削断火鸽子的单刀斗那黑煞神,均在旁见到。当时就非常惊异,看薛云娘的年纪并不比自己大,人又秀美,但那剑术之津湛,武功之高,若非百了神尼近日指点,自己比她差得太远,这就叫惺惺惜惺惺,因为胡锦雯是个爽朗的性格,穿上了男装,就更好事,这才现身阻道,戏耍云娘,她的意思是要交她这个女友。
云娘返回房里去后,不用打听,单是听客栈里人的议论,纷纷诅咒,也知那黑煞神等是无恶不为的恶霸,佩服薛云娘侠骨柔肠之余,你想,这胡锦雯又是省事的,见到不平事,岂能不管,当时就决定要助云娘一臂之力,因此就留心云娘的行动,她还以为云娘当晚即会前去,哪知等了一晚,云娘倒没去,却把火鸽子卫善等来了,那火鸽子什么地方不好去站,偏偏又站在胡锦雯的窗下,这才捉弄火鸽子,在薛云娘枕边留词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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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和薛云娘过招时,觉得薛云娘的招式好熟,蓦地醒悟,因为阮天铎曾在那蒙古草原上,运剑击退了追赶他的,那铁飞龙手下的几个高手,不过三五招,即将沈大刚等人制服,剑路与薛云娘一般无二,故此才动问。
其实两人都走到一条路上去了,薛云娘是万里寻情郎,胡锦雯自从与阮天铎一见面,不但同过房,而且曾助她退过敌,心中不但有情,而且感激,最后在阮天铎斗那铁飞龙时,自己忙忙地逃走,将阮天铎一人丢下,并知凭功力,阮天铎绝非铁飞龙的敌手,自己那么一走,虽非得已,但却一直耽心他的安危,阮天铎的影子也就一直萦绕于怀。
胡锦雯记忆得阮天铎曾说过,上都兰哈拉山谒师覆命之后,
即要入关行道,因此,沿途行来,也一直在留意希望,而且渴望,能遇到阮天铎,故一见薛云娘的剑法,和阮天铎是一路时,不自觉的心喜,一问,等云娘说出师承时,知自己猜测不错,更是一惊。
因听阮天铎诉说过和薛云娘一段情变,心中早在高兴薛云娘已作了侯门的命妇,谁知却在此间遇上,而且她那么情急,不用猜,准知她是逃婚而来,寻找阮天铎的了。
胡锦雯又怎的不惊,不但惊,而且心里甚不自在,酸溜溜地。
虽说妒由爱生,无妒不爱,但胡锦雯却非世俗女儿,性格又极其爽朗,人家本是一双两好么!又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又是耳鬓厮磨的师兄妹,更又是山盟海誓情侣,因此,心中虽妒,但却也同时真心赞佩薛云娘情坚不移。
那薛云娘可不同了,她之能为阮天铎弃家私奔,可见其情爱之深,听说他们曾同过房,而且阮天铎把他们之间的情爱关系都告诉了胡锦雯,自然他们两人的关系已不寻常了,因此,就不但先以为从胡锦雯口中,可得到阮天铎的行踪的希望,已经幻灭,而心里因失望而难过,而悲,更是又妒又恨。
胡锦雯何等慧诘,早从薛云娘的表情上,看穿了她的心,就说:“大概我的年龄比你稍长,那么,我应该叫你妹妹了,云妹,他说过啦!只等回山覆命之后,即要下山行道,虽说一往一返,要耽搁半月以上,这时怕不已到江南来了呢,慢慢地打听,你们总有相见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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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又故意纵声笑道:“云妹,你说我扮男人像吧!不但把你骗过了,而且把你那师哥,也骗得紧腾腾地,我和他相处了一天一晚,直到临分手前,他还在叫我贤弟不绝口呢?”
胡锦雯这么一说,果然立时收效,只见薛云娘眼睛一亮,先前那优怨之光,暗淡之色,已一扫而去,眉也舒了,面庞上也光彩了,头也抬起来了。
果然,那薛云娘心中想道:“我怎恁地多疑,我的心思向来就比师兄仔细,我尚且看不出破绽来,他怎会看出胡锦雯是女扮男装。”
胡锦雯心中暗笑,方又说道:“好啦,妹子,天过午了,我们也该走了,这儿可没人管饭。”
两人并肩携手,出了飞云庄,云娘方才记起此行的目的,就对胡雯说道:“这批贼子虽然逃了,难道我们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吗?要不,我们把他们这巢袕烧掉。”
胡锦雯道:“我早想过了,他们匆匆忙忙地逃走,一定去得不远,不过是暂避我们,他们那鬼心思,我早就猜着了,明知我们是路过,不会在此间久留,我们一走,他们也就回来了,我们何不将计就计,暂且离开,隔个三五天再来,那时准可将他们一网打尽。因此,这房屋暂不烧它,不然,毁了他们的巢袕,因而远逃了时,要再找他们,可就不容易了。”
云娘一想,果然不错,也就作罢。
两人出得庄来,云娘引吭一声清啸,那匹安南宝马,已从水边如飞跑来。
云娘道:“姐姐你的马呢?”
胡锦雯告诉她,马存在对岸,云娘即要胡锦雯和她共乘一马。
云娘也一笑,那马已来到跟前,即纵身上了马鞍,胡锦雯也即跃身到了她的身后,圈着两臂,将云娘的细腰紧紧搂着。
云娘一抖缰,那马即迈开四蹄,往来路飞驰而去。
黄沙洲一望平阳,可以一直望到对岸,那马尚未到得江边,身后的胡锦雯突然一声“哎呀!”
云娘道:“姐姐,你怎么了?”胡锦雯道:“你看,这洲边一只船也没有,我乘来船又已打发走了,怎生过得江去岂不糟糕。”
云娘道:“姐姐万安,我自有过江之法,而且比船快得多。”
说着马已快到江边了,云娘就要胡锦雯站起身来,立在马鞍之上,自己亦站起来,两人轻功都高,马又跑得平稳,因此两人在鞍上,稳若磐石,待马到得离江岸仅有两三丈远了,云娘将手中缰绳恁地一抖,那匹宝马即一声长嘶,竟和腾云驾雾般,腾空而起,直向水中落去,胡锦雯方喊得一声:“你是怎么了。”
那马已浮在水上,四蹄在水下划动起来,竟比船行快得多,直向对岸游去。
胡锦雯连声称赞道:“唷!妹妹,你这匹马真不错,哪来这匹宝马?”
想到马,胡锦雯又想起她的那匹青花马来,那也是一匹难得的龙驹。
想到马,胡锦雯又思念起阮天铎来,不知他可会替她收养那匹青花马,心想:“要是有青花马在,或许也能这般渡江也说不定。”
思念间,马到了岸边,又已腾身上岸,容那马抖落浑身水珠,云娘这才再又骑到鞍上,招呼胡锦雯坐下,胡锦雯一摸那马,身上竟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