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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逐庭月-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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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信地揣摩着詹台玦衡的话,心里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测:詹台玦衡一定知道些什么!

“对了,我想起来刚刚要说什么了!”我因为这个发现激动不已。

“千瞳,”相比于我的兴奋,詹台玦衡却脸色突然微变,轻皱眉头。

“玦衡你怎么了?”我见他这幅样子立刻将问题抛在了脑后,一片焦急。

“没事,只是有点累了,扶我回去休息可好?”

“好好,你不要再说话了!”我急忙小心翼翼地搀着他继续向前走去……

这几日里,詹台玦衡日日调养,伤已是逐渐恢复之中,原本既然我与他二人已经互表心迹,相处时自应与往日不同,然而由于随着静雪假死之日的临近,使得我们还未来得及细细分享这份甜蜜,便开始投入详细的善后计划之中,静雪服下“三日醉”不过是第一步,如何向镜亦城交代,如何安排下葬,以及静雪以后该以何种身份重现于人前,无一不是我们需要考虑的内容,不过有南宫翼、詹台玦衡与流殇云三人强强联手,这点自是不必我来担心,于是我便常常去静雪那里走动,与她和越弦聊些女子见的话题,或是安静倾听越弦对静雪的怀胎补养的指导。转眼之间七天过去,终于到了静雪告别她如今身份的日子,一大早,我们所有人就聚集在静雪房中,眼看着越弦郑重手持托盘上前,掀开红绸,一粒药丸赫然出现在大家面前,绿光莹莹。

“这个颜色……”流殇云乍一看便皱起了眉头,“义母,不是晚辈对您的医术不敬,实在是这丸药看上去太……不安全了。”

难为流殇云如此隐晦的形容,也不怪他这般反应,因为打我看见那丸药开始,我的心里也开始默默打鼓,表示极大的怀疑。

越弦没好气地看了流殇云一眼:“少见多怪。”

流殇云与我闻言都惭愧地低下了头。

“云儿,你就放心吧,越弦是不会拿静雪的命开玩笑的。”南宫翼呵呵笑道。

“是我唐突了,义母,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啊!”流殇云急忙亡羊补牢。

越弦轻哼一声,小心翼翼地将药捧到静雪面前:“世上仅此一粒,玩玩小心。”

静雪见越弦如此严肃,不由点点头,缓缓将手伸向托盘之中的丸药。

我们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静雪,只见她将药放在嘴里,眼看就要吞下,却在最后一刻将手收回。

我与詹台玦衡交换了不解的神色。

“静雪,怎么了?”流殇云紧张上前问道,仿佛要吃药的不是静雪而是他一样。

静雪目光凄然的环顾了我们一圈,而后突然起身跪下,我们所有人始料未及,纷纷上前准备将她扶起,却被她堪堪躲过。

最后还是南宫翼将我们拦下:“静雪定然是有话要说,就让她说罢。”

众人闻言,这才作罢。

静雪向南宫翼投去感激地一瞥,而后对我们说:“过了今天,世间再无慕静雪,所以前思后想之下,有些话再不说,怕就是来不及了。”

我们面面相觑,难免悲戚,静雪说的没错,这药吃下去,在世人眼里,慕静雪便只是历史,而我们,也再不能将她看做慕静雪。

“这些日子,我也想了许多,我慕家一夜之间家破人亡,自是我爹犯下的错,可是,倘若当年没有镜亦城横刀夺爱,也便没有这许多纠葛,若不是他一心赶尽杀绝,我如今也不会要走上此路,所以,我慕家与镜亦城,势不两立!”静雪恨恨说着,似要将镜亦城抽筋剥骨一般。

第二百二十七章 用意

在场诸位,或多或少都是与镜亦城不共戴天之辈,故而静雪这番话令大家亦是恨意重重,一时气愤极为肃杀。

“这些年来,在场诸位对静雪,还有静雪腹中孩儿,或恩或情,静雪一直铭感于心,如今将死,定要重重谢众位恩的情谊!请受静雪与我孩儿三拜!”说着就要磕头,不过詹台玦衡抢先一步阻止了她。

“玦衡哥哥……”静雪说话间便红了眼圈。

玦衡微微一笑:“谢意我们领了,这头,千万磕不得,”说着便看向一旁的流殇云,“临昭,还不快把你夫人扶起来?”

静雪拗不过詹台玦衡,只能由流殇云扶了。

“静雪,你大可不必如此伤感,”我上去扶她重新坐下,“待你重回我们身边,自然有的是机会与我们一起,何必搞得如此凄然呢,倒角我们也没来由的难过了。”

“对对,千瞳说得对,”静雪急忙抽出帕子拭去泪水,“这是我的不是,不提了不提了。”

“快将药吃下吧!”越弦开口。

静雪点点头,拿出丸药,仰头吃下。

南宫翼与詹台玦衡和流殇云互相对视一下:“一切按计划进行。”

一个时辰后,太尉府传来消息,析王夫人幕静雪服毒自尽于府中,一尸两命,太医院掌院杜子声诊察后确认无误,析王闻讯悲痛过度,当场昏厥,经检查,伤势加重,恐回宫时日再拖,詹台千瞳代其请走,慕静雪其丧如何安置。

天子批复:“慕静雪乃罪臣之后,又未曾与析王一同受封王妃,按法自当悬其尸于城门示众,然而珺月以仁治国,又念在其生前深得析王宠爱,故而待仵作检查确认之后,只将其以庶民之礼葬之。”

太尉府中。

傅义坤带来的仵作经过半个多时辰的细细查验,最终对一脸悲怆泫然欲泣的詹台玦衡躬身道:“析王殿下,请节哀。”

詹台玦衡无力地回礼:“多谢。”

傅义坤余光又看了一丝呼吸也无的静雪一眼,而后也一同行礼:“析王殿下,老奴来时,皇上曾说,析王殿下能早日痊愈回宫。”说罢,若有似无地看了我一眼。

詹台玦衡对傅义坤的小动作恍若未见:“傅公公一路而来,真是辛苦了,不如喝杯茶再走吧!”

“不了不了,老奴还要回宫向皇上复命呢,这就告辞了。”

詹台玦衡又寒暄了两句,便由我送傅义坤出府。

“殿下养伤期间,就由詹台小姐多多费心了,您的功劳,皇上不会忘记的。”快到门口时,傅义坤状似随意的说道。

我一愣,而后开口:“皇上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老奴也是这么说的,虽然詹台小姐与析王殿下并无血缘关系,但是毕竟还是有兄妹之名在的,做妹妹的怎么可能不关心哥哥呢?”

我停下:“傅公公这话,千瞳不明白。”

傅义坤仍是那副笑容可掬的样子:“不明白?不明白就算了,千瞳小姐就送到这里吧,老奴这就回去了。”

“傅公公好走。”

待傅义坤走后,我转身往回走,一路上却在琢磨傅义坤刚刚那番话,一定程度上,他的话就是镜亦城的话,那么镜亦城刻意强调詹台玦衡与我的兄妹名分,究竟意欲为何?

难道……他觉察到了什么吗?

刚想到这里,头便撞进了一人怀中。

“想什么呢这么认真,竟连我都没有发现?”詹台玦衡低低的声音传入我耳。

我一惊,忙抬起头来,只见方才还衣服生不如死的詹台玦衡此刻一脸黠促。

“我……对了,静雪那边怎么样?”我急忙转移话题。

“一切都按计划在准备,明天自有好戏看。”

第二日一早,太尉府中一派素裹,府中众人哭天抢地,悲不自胜,析王殿下更是数次阻拦出殡,眼看吉时将过,只能由兵部主事流殇云率人将其脱离,这才得以成行。

虽说当今圣上有谕,只可以庶民之礼葬之,奈何太尉府公然违背,大张旗鼓,恐人不知,帝大怒,欲责问詹台千瞳之罪,然兵部主事流殇云进言曰:“此乃析王之意,以示与亡妻之情谊深重,詹台千瞳不敢违逆其意,只得遵从。”

帝阅后批复:“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就这样,慕静雪在万众瞩目之中,被送出城外下葬。

当晚,在我们焦急的等待中,流殇云风尘仆仆回到府中,一脸欣然:“安排妥当了,她已经被藏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南宫翼点头:“好,不过镜亦城此人疑心极重,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这段日子你们都不要再出城去,我已经让越弦去照料她了,有消息她会告知我们的。”说到这里,他着重对流殇云强调道:“云儿,尤其是你,我知道你对她的担心,但是为了长久之计,一定要忍得住一时。”

流殇云在南宫翼的注视下,只能点头应是。

“不管怎么说,我们总算是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了!”我接话道。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流殇云沉下脸来,“你说,那天追杀你们的黑衣人会不会破坏我们的计划?”

“呵呵,”南宫翼看了我一眼,回答流殇云道,“这一点,恐怕千瞳早就安排妥当了,你就放心吧!”

詹台玦衡看向我,眼中不知道是什么情绪。

“忙了这么多日,既然如今顾虑已消,大家就都回去休息吧!”我转移话题。

“云儿,你过来,为师还有几句话要交代你。”南宫翼说着,便同流殇云一道离开,就剩下了我与詹台玦衡。

“你伤还没好,我送你回去吃药吧!”我说着,上前伸手想要扶他,却被他不着痕迹的躲开:“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你也回去吧。”语气变得舒冷客气。

瞬间心中一阵失落:“你还是介意对不对?”

我只顾沉浸在这巨大的幸福之中,却忘记了我们之间那些并没有被完全解决的问题,而即使在当初詹台玦衡昏迷的前一刻,我们还在为那一个问题争执不休。

詹台玦衡别过头去,没有说话。

一时气上心头:“詹台玦衡,怎么回事啊,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到底不自在什么?!”

“没什么,你多想了!”詹台玦衡淡淡的说着,转身就走,留我一人在原地目瞪口呆。

直到反应过来,眼看詹台玦衡的身影就要在眼前消失了,我咬了咬牙,还是迎了上去。

詹台玦衡见到凭空出现的我难掩讶异,他棕褐色的眸子在黑暗中熠熠夺目,我毫不犹豫地将手缠绕在他胳膊上:“怎么这个表情,我詹台千瞳心胸宽广,不跟病人一般见识!”

詹台玦衡没有再反抗,而是沉默地任我搀着,不过透过黑暗,我竟感觉的得到此刻他嘴角浅浅的笑意。

接下来的几天,我继续照料詹台玦衡的伤势,虽然他伤好的很快,但是由于丧失爱侣,对外仍要装作痛苦不迭的样子,我们再无机会一同外出走走,只有偶尔我让下人搬出藤椅,扶他在上面坐了,同他一同欣赏院中的樱花雨。

原以为经过那一日他同流殇云的剖白,应该多多少少能对我热情一些,可是我发现自己完全错了,大多数时候他对我依旧是沉默。

“玦衡,你那天对我哥说的那番话是怎么想出来的?”

……

“玦衡,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啊?”

……

“玦衡,你说是我喜欢你多一点还是你喜欢我多一点啊?”

……

詹台玦衡对我这样的问题大都不屑一顾,开始的时候我心里不免生气抑郁,可是想到他是伤患,又本来就是这么个冷冷的性子,再与他计较不显得我没有水平么,这样想来索性也就罢了。

就这样又过一周,这日流殇云下朝之后急匆匆直奔太尉府,彼时詹台玦衡刚服完药,就见流殇云从袖中拿出一张纸,一脸沉重地交给詹台玦衡。

第二百二十八章 谢恩

詹台玦衡好奇地盯着流殇云,接过纸打开,然而越往下看脸色也越是严肃,这倒教我来了兴趣:“这纸上说什么?”

“只是皇上的传召,”流殇云答道,“让玦衡回宫谢恩。”

我一听也有些猝不及防:“这么急?”再想了想,“即使如此,你们也不必如此表情啊!”

流殇云叹气:“若只是这一层也便罢了,关键在于……他让你我也跟随一同进宫。”

“什么?你我?”我也不禁凛然,“他同时召见我们三个,会是什么事呢?”

“你们说,会不会是‘那件事’被他知道了?”流殇云皱着眉头问。

“这不可能啊,我们一直都是很小心的。”我细细推算了一把,否认道。

“我们自是不会露出马脚,但是如果别人……”流殇云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小心地觑了我一眼。

我知道他意在指谁:“这不可能!”

流殇云还要说话,却被詹台玦衡制止:“事情还未有定论,单在这里猜测也没用,镜亦城没事让傅义坤来传旨,而是借由信笺,恐怕也是想低调行事,不管怎么样,这次进宫怕是免不了的了依我看,等我们先进了宫去,搞清楚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再说。”

詹台玦衡所言有理,我与流殇云也只能放下一番猜测,同詹台玦衡一同先后出府。

孰料府门口早已停着两辆马车,而相比之下,站在马车旁的人则更令我们吃惊。

靳洪一身便服,上前对我们行礼:“殿下,流大人,詹台小姐,老奴有礼了。”

“靳公公怎么在这?”流殇云面露疑惑,脱口而出,随即看了眼他身后的马车,“莫非是皇上派您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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